铁面教官 第五章　擅自决定

冷嘉轩开车载着左晰去上班，左晰坐在车上，偷偷看了一眼冷嘉轩，但是冷嘉轩却正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似乎正在专注的开车。左晰微微松了口气，收回目光，低下头玩起了手机。 “到了。”冷嘉轩的声音传来，左晰的视线从手机屏幕上抽回，茫然的抬起头看了看，“这么快就到了啊。”然后左晰发现冷嘉轩已经下了车，只好自己打开车门下车。冷嘉轩站在车前回头看了一眼左晰，又迅速收回目光道，“走吧。” “什么？”左晰有些不明所以。 “一起去上班。”冷嘉轩还是没有回过头，但是空气中似乎都能感受到冷嘉轩脸上的红，只有左晰站在车门旁，看着冷嘉轩的背影有些迷茫。 左晰讷讷问，“你也在工厂上班吗？” 我的工厂，我想在哪儿上班就在哪儿上班。冷嘉轩心里暗暗腹诽道，但是这话他却没有说出来，只是点了点头，闷闷的说道，恩。左晰摸了摸后脑勺，挤出来一个笑容道：“那好，走吧。” 左晰跟在冷嘉轩身后，想的却是自己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和总裁在一个厂子里上班这种事情，想一想就觉得背后发凉，意味着上班的时候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因为说不好什么时候总裁就会站在你的背后。 到了工厂左晰和陈怡的办公室，左晰对前面走着的冷嘉轩笑了笑——虽然冷嘉轩看不到，然后道：“冷总，我要进去了。” “哦。”冷嘉轩答应了一声之后，看着左晰推门走了进去，然后自己也跟着走了进去。左晰刚一走进办公室，就感觉身后发凉，然后她下意识的回头就看到了跟着进来的冷嘉轩，愣了愣，脱口而出问道：“冷总你，还有什么事吗？” “我在这上班。”冷嘉轩说罢坐到了最里面的位置上，那里原本一直空着的，冷嘉轩坐到了那里，打了个电话，不一会就有人搬来了新电脑文件夹笔本电话新的椅子以及一系列的办公用品，左晰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发生。直到全部用品都已经归置完毕，左晰看着坐下来已经开始办公的冷嘉轩，才反应过来这是怎么一回事。 天啊，冷嘉轩居然和自己在一间办公室里办公。 左晰不由得在心里暗叹起来。这样的话，那么就意味着自己工作的时候必须打起一百二十万分的精神来工作，否则一不小心走神了，那么就会被总裁看到，然后狠狠的批评一顿。如果严重的话还有可能被辞退……到这里左晰心里暗暗被吓了个哆嗦。左晰想起来冷嘉轩发脾气的样子，轻轻叹了口气，觉得自己未来一段时间的日子大概不会好过了，于是皱着眉头坐下来，打开电脑。 就在这个时候，陈怡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前一天晚上陈怡就已经和左晰说好了，陈怡今天会休息一天。于是左晰来到陈怡的办公桌前，接起电话。电话那边是工厂一个新案子的负责人赵纤纤，刚一接起电话就听到电话那边说道：“陈经理，对方要求今天把你这几天在进行案子的计划交到对方公司去。”说罢就挂断了电话，左晰对着电话里面的嘟嘟声发了呆，明明是工厂内部的电话，多讲几句又不会浪费电话费，为什么挂的这么突然，自己还没有说明陈怡今天休息呢。 左晰看了看正在认真办公的冷嘉轩，原本打算请示一下冷嘉轩自己应该怎么办，但是看到冷嘉轩认真工作的冷嘉轩，正要说出的话却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唉，看来只好自己解决了。 毕竟这个案子是自己和陈怡一起进行的，自己也比较了解，因为这个案子也是陈怡带自己了解熟悉工厂的方式，所以在进行的时候陈怡教了自己很多东西，也尽可能的详细的给自己讲解了。左晰心中很是感激，所以今天陈怡既然休息了，自己也不可能给陈怡打电话，把陈怡叫回来负责这个案子。 左晰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前，看了看抽屉里的文件夹，决定下午自己去对方公司交计划。但是毕竟这件事情自己没有和陈怡以及冷嘉轩商量，心里不免有些惴惴不安，她悄悄看了一眼冷嘉轩，发现冷嘉轩还在专心工作，于是安心下来，把文件夹打开，又仔细看了一遍计划，核对有没有错误，然后用笔在本子上记着些什么。 到了下午的时候，左晰趁着冷嘉轩去别的公司谈合作的时候，拿着计划来到了Shield公司。因为是合作公司，左晰拿出了自己的工作证，便见到了Shield公司的负责人。只是对方的负责人是个外国人，沟通全部要用英文，这对左晰来说是一个有些难度的事情。左晰之前没想到这一点，当对方的负责人来到自己面前的时候，左晰才猛然想起来沟通的问题，不过事到如今，左晰也只好硬着头皮上了。 不过幸好，左晰的因为虽然说不是特别好，但是对于普通沟通来说还是没什么大的问题。而且对方的负责人看上去人也很好，一直微笑着鼓励左晰，大概看到左晰的样子就知道左晰是新人吧，反正左晰看到对方的笑容，心中慢慢没有那么紧张了，英文也就越说越流畅，思路也开始变得越来越清晰了。 左晰向对方详细的讲解了她和陈怡做的这个计划当中的细节以及设想，因为是自己和陈怡一起完成的，所以左晰对于细节也很清楚，讲述起来也非常流利顺畅，对方听了之后觉得非常满意，连着说了好几个“perfect”，左晰听到对方的赞许，更是多了许多自信。 最后的结果让左晰松了口气，对方表示非常赞同左晰他们的计划，并且决定继续支持他们，与他们进行下一步计划。 可是没想到左晰刚松了口气，回到工厂，却在办公室看到负责人赵纤纤。赵纤纤看到左晰回来，张口就是一连串的责备，“谁让你擅自做决定把计划自己交去对方公司了？你不知道这样有可能会毁掉这次的合作吗？”这些话让左晰有些惊愕。左晰不知所措的看了看除了自己和赵纤纤别无他人的办公室，怯怯道：“可是……方公司已经认可了…… “认可又怎么样？你不经过陈经理和冷总的同意，擅自做决定去对方公司交计划，已经违反了公司的条例，等下冷总回来我一定要告诉冷总辞掉你！有你这样的人在公司扰乱规矩，擅自做决定，公司还怎么发展？ok，这次对方公司同意了，那么下次呢？下次如果失败了呢？如果公司因为你的任性而错失这次合作你能负起责任吗？”赵纤纤看起来很生气，左晰站在门口处小声的说，“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你已经违反了公司的纪律。像你这样的人真不知道怎么能进公司的，学历不高，又没什么相关工作经验，长得也就一般般，真不知道哪里好，居然还被派到巴黎来了解流程。如果我是总裁，我早就炒掉你了。”赵纤纤轻蔑的看了左晰一眼，左晰在赵纤纤蔑视的目光之下慢慢低下头去，眼睛有些发酸。 也许就像赵纤纤说的那样，自己根本就是一无是处。自己存在的意义是什么？被别人侮辱吗？给别人取笑吗？根本什么都做不好啊。 赵纤纤走的时候，从门口经过，跟左晰擦肩而过，左晰永远也忘不了赵纤纤那种高高在上的目光，让人犹如芒针在背，尤其是对于左晰这样原本就有一些自卑的人来说，更是以中国无法忘记的耻辱。 可是左晰只能这样的忍受了。 左晰看着赵纤纤离开办公室，她关上门，失神的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偌大的办公室里只有自己一个人，仿佛这世界也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样子。左晰觉得很委屈，她也只是想做好这件事情，想为公司出一些力，想证明自己，而且事实证明她的确做好了。可是结果为什么会是这样呢…… 失去工作…… 如果失去了工作，那么自己又要重新开始了吗？左晰问自己，有没有能力再重新开始。仅仅因为自己这一次的冲动。自己循规蹈矩了那么多年，却也从未见过得到哪些优待，而今自己不按规矩，却将得到如此惩戒。是人生不公，还是命运使然？ 左晰不知道。左晰只是觉得很委屈，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可是她告诉自己，不能哭。不能掉眼泪。自己必须要坚强。如果自己都不能坚强，又有谁可以替自己勇敢？又有谁会明白自己的艰难与辛苦？答案大概就是，没有任何人吧。 就在左晰眼眶红红的时候，办公室的门打开了。冷嘉轩走进来，大概是合作谈完了，不过也快到了下班的时间。 冷嘉轩回到自己办公桌前，开始整理东西。左晰也开始整理自己桌子上的物品，心里有些惴惴不安，毕竟刚刚不久赵纤纤才说过要告诉总裁自己擅做决定的事情，于是左晰收起委屈的心情，有些忐忑的悄悄看了看正在收拾东西的冷嘉轩。 冷嘉轩似乎没有发现左晰的目光，仍然自顾自的收拾着桌子上的文件。左晰收回自己的目光，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了之后就准备走了，冷嘉轩看到左晰要走，急忙叫住了左晰道：“怎么不等我？” “我自己坐车回去就好了。”左晰没精打采的说道，其实还有些心虚，她怕冷嘉轩知道下午的事情——其实明明事情很顺利，可是赵纤纤说的也并不是没有道理，自己的确是擅作主张，其实自己今天很有可能会导致这次合作的失败。想到这里，左晰越来越不敢面对冷嘉轩了。但是冷嘉轩却走过来，拉着左晰的胳膊说道：“走吧，还是我带你回去吧。” 然后左晰还没有反应过来，冷嘉轩就已经拉着左晰走出办公室。左晰也不好挣开，只好任由冷嘉轩拉着自己走到停车场，而后把自己塞进车的副驾驶的位置上。看冷嘉轩的样子似乎还不知道自己下午的事情，左晰心想，这样就放心多了。可是与之而来的是心中满满的委屈，想到赵纤纤，左晰就觉得心里不舒服。 所以一路上左晰都没有和冷嘉轩说话。 冷嘉轩的确还不知道左晰下午擅自去交计划的事情，不过冷嘉轩看到左晰一脸不开心的样子，就知道左晰一定有什么心事，可是冷嘉轩自己又不是那种善于言辞的人，不知道怎么开口询问，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左晰，于是只好假装不知道，两个人一路沉默。 不过没过多久，左晰就发现冷嘉轩开车的方向开始变得有些不对劲了，自己之前一直是坐他的车，怎么说也在这里呆了好几天了，认识路了，但是今天冷嘉轩开车的方向似乎并不是回别墅的方向。左晰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冷嘉轩。 冷嘉轩似乎是感受到了左晰的目光，但是没有转头，仍然看着前方，开着车道：“听说附近开了一家餐厅，味道不错，我想尝尝，顺便带你一起去。” “谢谢。”左晰的心情仍然不怎么样，只是低声说了谢谢。冷嘉轩却好像并不在意，很快开到了新开的餐厅门口，让服务生去停了车，自己带着左晰进了餐厅。组西跟着冷嘉轩，刚看到餐厅的样子，左晰就觉得好像很高档的样子大概价位也不便宜——反正左晰之前从来没有到过这么高级的地方吃饭。 “喂，走啦。”冷嘉轩走了几步，发现左晰没有跟上来，还在原地看着餐厅的牌匾发呆，于是压低声音叫左晰。听到冷嘉轩的声音左晰才反应过来，连忙走到冷嘉轩身边，跟着冷嘉轩走进了餐厅。 餐厅里面的装潢也很是讲究，整间餐厅是以暖色调为主，所有的装饰看上去都非常精致，服务生的穿着也很考究。冷嘉轩和左晰坐在靠窗的位置，可以看到窗外的风景，不过天色已经有些暗了。左晰失神的看着窗外，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有冷嘉轩在身边的，但仍然感到很失落很寂寞。她忽然很想念徐帆。 也许只是因为下午，那个赵纤纤的盛气凌人，让自己感觉很委屈，从而想要躲避，却无可躲避，只好自己面对。她想要一个人可以保护自己，而在从前，扮演这个角色的就是徐帆。徐帆在她身边的时候她就觉得非常安全。 等左晰回过神来的时候，冷嘉轩已经点好了食物并且已经端上了桌，左晰看着满满一桌的食物不由得食指大动，她咽了咽口水，道：“你什么时候点好的啊？”而且都是我爱吃的啊！左晰心中说，不过她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自从她在冷嘉轩房间里看到了自己的照片之后，似乎就有很多话都不能直接说出来。也许是害怕两个人都尴尬吧。 “就在你发呆的时候，看你发呆发的那么认真，没好意思叫你。不过都点了你喜欢吃的。”冷嘉轩拿起刀叉，淡淡道。 左晰看到冷嘉轩开始切牛排，她也开始吃东西了。 不得不说，高档餐厅不仅看上去很高档，食物果然也非常美味。左晰刚吃了几口就觉得不想放下刀叉了，她一边吃一边露出笑容，心情慢慢好了起来，之前赵纤纤的事情已经完全被她暂时抛在脑后。 冷嘉轩看到左晰终于露出了笑容，也不由得笑了出来，不过怕左晰发现，他只好低下头假装认真切牛排。 “你怎么一直切牛排，都不吃啊。牛排已经被切的很小块了。”左晰一边往嘴里塞食物，一边说道。 冷嘉轩把切好的牛排的盘子递给左晰，道：“切给你吃。” “叮咚……左晰的手机响了，左晰拿起来一看，是莫爽的短信。自从来了巴黎之后还没有跟小爽联系呢，左晰心想，这回小爽发短信来是有什么事情吗？左晰点开短信，发现莫爽只是简单的问候。 不过这样的问候却也足够了，对于左晰来说，只要还有人惦念着自己就已经足够了。让自己能感受到一点点的温暖，那么就足够支撑自己走接下来的路。左晰看着短信里寥寥数字的询问近况，不由得给莫爽回了短信，把下午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莫爽。 左晰回完短信，才想起刚递牛排给自己的冷嘉轩，于是对冷嘉轩笑了笑，法子真心的谢了冷嘉轩。冷嘉轩的行为和莫爽的话都让左晰再次燃起了信心，让她不再执着下午的事情，尤其是刚才她和莫爽把下午的事情说了一遍之后，心情更舒畅不少。 也许倾诉真的是让心情变好的一个法子吧，左晰心里想。她吃着冷嘉轩切好的牛排，忽然觉得心情很好。 后来莫爽又给左晰发来短信，内容大概就是帮着左晰骂那个赵纤纤，说赵纤纤是更年期，情绪不稳定，让左晰不要和那种人计较，不要把那种人的话放在心上，并且夸奖左晰，说左晰做的很好。左晰看到短信之后，虽然知道事情并不像莫爽说的那样，但看到莫爽帮自己说话，心里还是很开心。 左晰给莫爽回复了谢谢。虽然她知道朋友之间不需要说谢谢，但还是忍不住给莫爽发了这句话，因为现在的她真的很感谢莫爽。从小莫爽就对自己帮助很多，包括莫爽的爸爸，可是自己却从来没有好好地说过一次谢谢。想到这里，左晰不由得有些内疚。 “又在想什么？”冷嘉轩看着走神的左晰问道，左晰回过神来，对冷嘉轩笑了笑道：“没，没什么。快点吃东西吧。”说着，左晰把自己面前的意大利通心粉递了过去，道：“我没有动过喔，你尝尝，我以前很喜欢吃通心粉的。” 可是我以前很不喜欢吃通心粉。冷嘉轩心里说道，但是看着左晰好不容易露出来的笑容，又不能拒绝，只好硬着头皮接过了通心粉，心想早知道就不要切牛排给她了，自己就是知道她喜欢吃通心粉，才点了通心粉给她，谁知道自己把牛排给她之后，她就把通心粉给自己。 其实还可以叉一块牛排喂自己啊……到这个可能性，冷嘉轩的脸不由得有些发红，心里暗暗鄙视自己，怎么想到这么没面子的事情了。左晰看着冷嘉轩的脸色由晴转阴又转晴，虽然有些奇怪，但看到冷嘉轩吃起了通心粉，还是觉得很开心。 人生嘛，原来就是这样。有不开心，也有开心。没有人可以事事如常所愿的，有苦才有乐。可是……己现在真的不是在安慰自己吗？左晰勾了勾嘴角，不知道是嘲笑自己，还是嘲笑所谓的人生。 第二天，左晰早早去了公司，来到赵纤纤的办公室，看到赵纤纤已经早早到了办公室，正在喝牛奶，然后左晰推门走进去，走到了赵纤纤面前道：“昨天的事情，对不起。我知道你是这个案子的负责人，很担心出问题，昨天是我擅自做主了，希望你不要生气。但是这个案子是由我和陈怡姐一起做的，陈怡姐也一边教了我很多，所以对于整个计划我非常清楚，从理论上来说百分之九十不会有问题。至于从公司纪律来说的话，我不记得公司纪律里面有这一条。该不会是你年纪大了，记错了吧？” 左晰挑了挑眉，看着眼前的赵纤纤。这种与昨天赵纤纤一样的盛气凌人，让左晰有一种报复的快感。而赵纤纤却被左晰的这一番话弄得有些懵了，她从来没有想过昨天那个还怯怯的女生，今天却可以说出那些话来。一时之间赵纤纤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 “还有，我自己做的事情，我自己会负责。总裁和经理那边我会告诉他们。”左晰丢下这句话之后就离开了赵纤纤的办公室。赵纤纤看着左晰离开的背影，想说什么，但是话哽在嗓子里，怎么也说不出来，赵纤纤张着嘴，心里憋了许多愤怒的话语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叮铃铃……这时候赵纤纤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赵纤纤恨恨的看了一眼左晰离开的身影，接起了电话。“Hello…… 打电话的人是Shield公司的人。Shield公司的人表示，昨天和左晰的交流非常愉快，希望下一次还可以继续合作，并且希望委派左晰为负责人，昨天和左晰沟通的负责人觉得左晰非常有潜力，虽然对工作还不是很熟练，但是讲话有条理，对于产品的理解也很有意思，并且左晰对于事物的理解程度以及接受程度也相当高，创新能力强。所以非常希望下一次的合作，由左晰主要负责。 赵纤纤听了对方的话，只觉得心中刚被左晰激起的那团火越烧越大，但是对电话仍然保持着礼貌性的微笑，僵硬的回答道：“Sure”对方听了赵纤纤的答话，很高兴的定了下一次合作的内容，并且麻烦赵纤纤发给左晰，还敲定了下回开会的时间——也就是下一个合作的第一次开会。 然而刚挂断电话，赵纤纤的脸就黑了下来。她心里觉得非常不平衡。论容貌，左晰不如自己，论学历，左晰也不如自己。论资历，论能力，论性格，左晰统统不如自己，可是为什么总裁看好她，经理亲自教她，就连对方公司的人也这么看好她。 狐狸精，一定是懂得什么勾引人的方法。赵纤纤气的脑子都已经不太清醒。但是她仍然忍着怒火，把刚才Shield公司的意思传达给了左晰。 此时的左晰正刚来到办公室，刚想跟陈怡说话，她办公桌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是赵纤纤打来的，说话语气很不好，不过左晰听到了对方公司对自己很满意，而且要自己担任下次负责人的事情还是很开心。左晰挂了电话之后，看着正在翻看文件的陈怡欲言又止，陈怡感觉到了左晰的目光，抬起头来，笑着问道：“有什么话想说？” 左晰咬了咬下唇，点点头，对陈怡说道：“对，我有话要对你说。你……不能不要生气……说罢，左晰小心的看了一眼陈怡，陈怡仍然笑着，点点头。左晰虽然不确定陈怡听了之后会不会生气，也知道刚才陈怡的点头只是敷衍，但左晰觉得总算是给自己一个心安。 “是这样的。昨天你不是请假了吗，赵纤纤打电话来说，咱们负责的那个案子，对方公司要陈怡姐你去他们公司交计划。你好不容易休息一次，我怎么能让你再回来。那时候冷总正在认真工作，我也不好意思打扰他工作，然后我就想，这次的案子是你带着我一起做的，很多细节我都清楚，所以……就自己……着计划去了对方公司……左晰说到这里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一眼陈怡，但是却没有在陈怡脸上看到任何表情。陈怡只是认真的听着左晰说话。 左晰只好继续说道：“虽然结果还不错啦，刚才赵纤纤打来电话说，对方觉得我还ok，并且说下次合作要我做负责人，可是昨天赵纤纤来教育了我一顿。原本我也觉得委屈，但是仔细想想她说的也不无道理。这次我的确没有遵从公司的纪律，如果这次的合作没有成功，我想出了辞职，我也负不起其他责任了…… “总之……不起……不应该擅自做决定的……左晰愧疚的低下头，但是却迟迟没有听到陈怡的答话。左晰奇怪的抬起头，发现陈怡正面带笑意的看着自己，左晰有些不解，这时候陈怡道：“我昨天就知道了。赵纤纤刚知道你去了Shield公司的时候第一个打电话给我，说你不遵守公司纪律，擅自决定去交计划，而且不通知我。不过我觉得没什么啊……陈怡笑了笑，“我才不care，昨天我和我新交的男朋友吃了大餐，看了电影，不知道多开心。如果昨天你叫我赶回来，去交计划，我岂不是要面对那些中年地中海男人了吗？啧啧……到这里我就特别感谢你。” “啊，啊？”左晰一脸呆滞的样子看着陈怡，她根本没想到陈怡对这个事情的在乎程度实在是太低了，低到自己都……个新男朋友？一顿大餐？一场电影？比得上一个案子吗？左晰实在不是很能想明白，如果成功了，倒还好说，虽然不会奖励什么，但如果这个案子搞砸了，可是要扣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