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试验 第53章

目送着韩松的离去，看着芮小乖的身影，一丝邪恶从心间划过。 拿出了手机，拨通了闺蜜的电话：“喂……” “喂。怎么啦，灵灵。是不是找我卡拉OK？”小妮在电话那头大喊道。即使是在电话里，也能清楚的听到小妮那边吵闹的声音。都是一些很响的音乐声，还有年轻男女的欢呼声。一听就能听出来，是在酒吧里疯玩呢。 “小妮，帮我个忙。”夏灵灵望着远处超市的小乖，面露狠色。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大声点！”小妮大喊道。 “你给我换个安静点的地方！”夏灵灵压住嗓子吼道。 “啊？哦！”小妮隐隐听到了夏灵灵的话，换了个清净的地方。 “小妮，帮我个忙。” “哟！咱两谁跟谁啊！都认识这么多年的朋友了。你说吧，只要能帮得上的，我都帮你。”小妮谄媚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小妮，你帮我找几个混混，砸了一家超市。”夏灵灵话一说出口，小妮刚刚的义气，立马没了踪影。 “啊！这个，灵灵啊，这可是大事情，要是被发现了，可就不好办了……”小妮为难的说。 “你放心，我没让你砸大超市，就是在一个挺偏僻的地方的小超市。”夏灵灵看到小妮似乎有些犹豫，便把话说轻了。 “这个……毕竟被发现了可不是小事。”也并不是小妮不愿意帮，只是要是跟他们这样说，他们都不会愿意的。这要是被发现了，可就不是小事情了！ “那，你们就在超市的门窗上喷点漆。”砸不了，也不能让小乖在这里继续上班！ “这个当然是没问题的！只是……”言下之意就是：帮你的忙可以，但是得付钱啊！不付钱，哪里使唤的动人。 “钱是没问题的，你也知道，我是不会亏欠你们的。你们尽管去做好了。” “恩！哪家超市？” “XXX超市，在XX街那边。上面就写上……芮小乖，你个不要脸的贱人等等。” “没问题。” “辛苦你了！” “灵灵让我做的事情，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是啊，有什么辛苦不辛苦，反正钱来的那么容易。够自己花上一阵子了！这么便宜的事情，就像是天上掉了馅饼，谁还会嫌弯腰捡一捡这点辛苦呢？ 夜，渐渐袭来。很快，天便被黑暗所吞噬。 小乖已经走了，几个混混等了好一阵子，超市还不关门。 “老大，都这么晚了，超市怎么还不关！这样等下去，我都快被蚊子吸干了。”说着，伸手往脸上拍了一巴掌，“啪”的一声，一只蚊子被拍死，但是脸上还是一个包。 “是啊是啊，老大，这他妈就不是人干的活。只说是来喷油漆的，怎么还要蹲在这里喂蚊子啊！直接冲上去不久行了！真他娘的麻烦！”另一个小混混也抱怨道。 “咚！咚！”两声响亮的板栗，落在了两个小混混的头上。 “你们懂什么！这么便宜的事情让你们捞着了，还这么多屁话！你他娘的有种直接冲上去喷啊！村里村间的屁都没有，多的就是人！那人一喊，要是都跑出来了，看你还敢不敢放屁了你！真他娘的蠢蛋！”说着一手又狠狠地拍在了左脸上。但是很不幸，没拍着。 “是是！老大就是英明！这些做小的都考虑不到。”一个小混混拍马屁到。 “这还用你说！要是老大能考虑到的，你也能考虑到，那你不就是老大了吗！蠢蛋！”那个老大脸上满是自豪，被夸的都快飘上天了。 “就是，老大，来抽根烟。”另一个小混混不知从哪里变出了一根烟，用双手夹住，放在了老大的嘴里，然后又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个打火机，替老大点燃了烟头。 那个老大正在飘飘然之际，又来了一根烟，正好凑齐。那心，不知道随着袅袅的烟，飞去了哪里。 “哗啦啦！”一阵铁属的响声传来。 那个老大急忙从绿化里伸出了脑袋：“终于要关门了！” 远处，林姨正把门从上面拉下来，然后锁好，检查了一下是否锁好，才放心的拎着小包离去。 “他妈的老子等了这么久，终于关门了。个屁大儿的超市，关门时间要到10点。”老大挠着身上的蚊子块，抱怨道。 “老大，我们出发吧。”旁边的小喽啰提醒道。 “恩，你们上。”老大把放在身旁的大大小小的油漆罐，递给了两个属下。 “老大你呢？”一个小混混不解的问。 “我当然是帮你们望风啦！你们什么时候见过老大还要跟你们一起去喷油漆的啊！笨！”又是一记响亮的糖炒栗子。 “是，是！老大说得对！”那个小混混揉着被打了不知道多少遍的脑袋，急忙拍马屁。 “还不快去！”又是两记糖炒栗子！额……这个老大的绝招，就是“糖炒栗子”吧！两个小混混急忙抱着喷漆罐跑了。再不跑，脑袋上就不知道回再长多少个包了！ 两人抱着油漆罐，麻利地在墙上喷着一些字，怎么难听怎么写。例如： 芮小乖，你个不要脸的贱人！ 没妈生，没爹养的！ 你个鸡！ 麻痹，没见过像你这么贱的鸡！ …… 各种的都有。是使尽了他们全身的骂人功夫，涂满了整个超市。虽然说这个超市吧，不是很大，但是喷起来，还真是费劲。知道喷的油漆罐都喷完了为止，他们才罢休。急喘喘得跑到了老大的身边。 “老大，任务完成了。” “恩，很好。收工回家吃饭去。”那个老大又抓了抓手上的蚊子块。 真他妈不是人干的活…… 小乖拖着疲惫的身子来到了家门口，手伸入口袋，在口袋中，却摸到了一张像卡一样的异物。 咦？这是什么。 小乖疑惑地从口袋中摸出了一张卡，还有一张白纸。 这张卡……不就是刚刚在火车站，程宇硬要塞给我的那张银行卡吗？怎么会出现在我的口袋里呢？ 拿出了白纸，上面的自己，小乖一下子便分辨出这是程宇的字迹，上面就写着简单的几个字：小乖，我知道你肯定不会收我的银行卡，所以对不起，我只好偷偷给你。这是银行密码：012345。 小乖沉思了一下，才恍然。 怪不得程宇早上要跟自己拥抱，怪不得那么执着的你，竟然这么轻易地就选择了放弃。你真是无可救药了。明明自己也那么缺钱，为什么还要把这么这么需要的钱，拱手相让于我！ 被忙碌所充实着的脑袋，在一瞬间又被程宇的点点滴滴所侵蚀。 眼泪不争气的落下。 一滴一滴，映着黑暗，像是黑色的钻石，闪着光，在地面绽放。 这个傻瓜，还老是说我笨，明明自己笨的要死！下次见到你，你要是再说我笨，欺负我，我就有理由反驳你了！ 但是，还有下次吗？你走了，还会回来吗？你在那边，会不会认识一个阳光的女生，跟你一起，打着工，就像我们在一起一样？ 越想，眼泪越是控制不住。 泪眼朦胧地将钥匙插入了钥匙孔，打开了门，家中依旧无人。 哎，妈妈怎又这样不顾身体的去打工。上次都累垮了，现在又这样拼命地赚钱。哎。 小乖把斜挎包扔到了沙发上，也没有心思学习，看着空空的家，心里满满的被寂寞塞满。 从没有这样的寂寞过。心目中的爸爸，没有了；曾经那么亲密的妈妈，现在却见不到几次面；而夏灵灵，韩松，也跟自己渐行渐远；程宇……也走了。现在剩下了，只有自己了。 小乖在沙发上蜷缩着，闭上眼，慢慢地黑暗，眼泪落下。直到泪尽了，才慢慢进入梦境。但在梦境中，装的，都是慢慢地黑暗。 第二天一清早。小乖起了个大早，来到了超市，却看到这样一幅壮景——超市的墙壁上、门上、到处都用醒目的红色油漆喷满了：芮小乖，你个不要脸的贱人……没妈生，没爹养的……你个鸡……麻痹，没见过像你这么贱的鸡…… 这些个看着就污秽了眼睛的词语，震撼了小乖纯洁的心。心像是被紧紧地抓住，自尊被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任人蹂躏。 林姨正拿着一桶水，还有抹布在清洗着。每当路人走过，都会驻足观看，指指点点，窃窃私语些什么，然后才蔑视的离开。 小乖立马冲上前去：“林姨！这是怎么回事！” 林姨看到芮小乖，以往慈祥的脸色，都变得阴沉了：“你还敢我问怎么回事？小乖啊，姨看是也是个正经人家的姑娘，你怎么……哎。” 小乖看了看超市墙壁上鲜红而又污秽的字眼，一种羞耻之心蒙上心头：“林姨！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林姨的声音提了八度高，那为什么上面会写你的名字！难道是别人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啊！” 林姨没好气地白了小乖一眼。 这超市基本上就是林姨的全部经济来源了。现在倒好了，被这么一搅合，人家还不都误会！超市多年来积攒的信誉，都被这么搅合没了，这等于断了林姨的财源。 “林姨……我真的……林姨……我来吧。”小乖纵使有千百张嘴，也是说不明白了。 林姨不说话，甩开了小怪的手。小乖看着林姨，一种愧疚之情油然而生。眼眶中的泪花打转着，腾空滴落在地上。小乖转身去拿了一块抹布，无声的帮林姨清理着超市墙壁上的大红色字。 太阳慢慢爬上天空，随着渐渐升上了中天，阴凉被太阳所驱散，代替阴凉的是无尽的炎热。在炎热的太阳底下，小乖还是卖命的擦着，并不仅仅在于自己的愧疚，更是为了自己的尊严。过了好久好久，墙壁上的油漆字迹，才被擦得差不多。 林姨拎起了一桶被油漆染红的如血一般鲜艳的水，向超市内部走去。今天买东西的人特别少，林姨和小乖才可以这么快就擦完了墙壁上的污秽词语。 “林姨，我来帮你拎吧！”小乖追上了林姨的脚步，伸手想要拿过拎着的水桶。 “用不着！”林姨另一只手一甩，脸阴沉得如暴雨前的乌云。 小乖看着林姨，心里也不是滋味儿。毕竟，即使心里也并不明白得罪了谁，但是看着这墙壁上真真儿地写着自己的名字，便一定是有自己所引起的。 林姨拿出了钥匙，打开了抽屉，拿出了一个用黄色纸包装的东西，递给了芮小乖：“诺，这是你的工资。你也看见了，我想你也应该体谅我。要是我再继续用你……” “我明白了，林姨。”小乖接过了钱，“我知道是我惹下的祸，不过还是谢谢林姨这么久以来对我的照顾。” 林姨看见小乖乖巧的样子，刚刚强硬的态度，稍微软了些。 “小乖，你到底做了社么。林姨也认识你蛮久了，跟林姨说说，林姨说不定还能帮衬帮衬。” “林姨，有劳您费心了。但是我是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不知道我得罪了谁……”小乖诚实的说，“我先走了，林姨。” “恩。”林姨看着小乖，倒是有点于心不忍。 小乖拿着工资走在林间小道上，心里却发了愁。 眼瞅着就要上学了，一开学就得交学费。妈妈都为了学费都要累垮了。怎么办，现在也不知道该在哪里找工作……哎。那张银行卡，也不能用，那是程宇的血汗钱，改天打听到了程宇的地址，还得给他送回去。 但是……眼下该怎么才好。真是发愁。要是在城里找一份工作，不免会被妈妈或者他的同事发现，这可怎么办…… 夏灵灵早就派人跟踪小乖了，她知道，小乖必定不能再那家超市再继续工作下去，这也是她那样做的目的。 “站住！”昨天喷油漆的那两个小混混见已经走到了无人的路上，便拦住了小乖。小乖见不妙，立马转头拔腿就跑，但是没想到他们这次不算笨，在后面也安插了人。小乖紧紧抱着钱，不知道，心里充满了恐慌。 电视上见惯了那些个抢劫的老套电视剧，小乖心里也曾经想过要是被她碰上了，肯定会很帅气的将这些强盗一个个地撂倒，绑好，然后报警把他们送到警局。警局或许还会送一面小红旗，作为嘉奖。 可是现在真的遇到了，小乖腿却软了，脑子一片空白。 完了完了，他们是要劫财还是劫色…… “你……你们……要干嘛！”小乖被吓的，连话都说不明白。 “我们要干嘛？我们是强盗！你说要干嘛！”那个老大穷凶极恶的说。 “老大，别跟他废话，动手吧！”小混混甲说道。 小乖一听要动手，立马攥紧了手中的钱：“你们别乱来，不然我就喊人了！” “喊人？这么黄山毗邻的，你喊一个！老子看有没有人鸟你！”老大得瑟着说。 小乖瞅着四下真的一个人都没有，于是没办法，只好取了一个最愚蠢的办法——跑！ 她趁着那三人不注意，拔腿从他们之间的缝隙穿过，想要竭力向着有人的地方跑去。但是没办法，她一直体育就不好，小胳膊小腿的，怎么可能跑得过这三个大老爷们儿。很快，就被他们抓了回来。 那个老大一把抢过了钱，然后大手一举，“啪”的一声朝着小乖粉嫩的脸打去：“不识相的东西！跑什么跑！” 小乖没什么力气，钱一下子就被抢了过去。小乖立马抓住了那个老大，用哀求的语气说道：“求求你！不要抢我的钱，这里面没有多少钱，是我要用来交学费的！求求你，放过我吧！这些钱都是我的希望啊！” 那个老大哪里顾得了这些钱对芮小乖的重要性，一把甩开了小乖的说，凶神恶煞的说：”老子只抢了你的钱，都没劫你的色，你激动社么！你算是幸运的了，要不是老子现在没时间跟你耗，你损失的可就不止这点钱了！他妈的还不识相！” 小乖看着自己辛苦赚来的钱，就这样被别人轻易地抢走了，心里不甘心，还是恳求着，哪怕能挽回一点点也好。这些强盗的心，难道就是铁做的吗？难道就就那么黑吗！ “我的妈妈病倒了，爸爸死了，这些钱，是我唯一的希望，我需要用它来交学费，还要交医药费……你们就行行好吧！”小乖无奈，只好撒了谎。 “管你的！只要老子吃好喝好就行了，管你有没有吃好喝好！弟兄们，咱们走！领赏去！” “是！”三人抬步想要离去。小乖却抓住不肯放开。 老大一把把小乖推在了地上，小乖一个重心不稳，狠狠地被摔在了地上。看着三人拿着自己辛苦赚来的钱离去的背影，小乖的泪终于还是留下。 这几天，不知道流了多少泪。 为什么我的人生，就这么惨。什么倒霉的事情，都会摊在我的身上呢！ 看着小乖狼狈地坐倒在地，夏灵灵却开心地笑了。 这就是跟我作对的下场！芮小乖，就凭你，跟我抢人？真是愚昧！我看你哪里来的钱交学费，你就等着转学吧你！只要你不在韩松的身边，我相信，韩松早晚有一天，会忘记你，把你从他的心里赶出去，而我，就顺利成章的成为韩松的唯一！你这个绊脚石，我早晚会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