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鬼师 第10章 怀疑

破天荒的，老妖难得的不到7点半就到了警局，这时间平时他估计才不过刚刚起床而已。 老妖今年已经50几岁了，面容苍老但却和蔼，顶一个大啤酒肚，在警局一干就是好几十年了，所以在警局里多少也算是能够说上一些话，有点人脉。 平时有什么危险的大案子的话，也都不会让他去，他现在基本就算是半退休的状态，每天上班的时间也很随意，算是半打酱油状态。 顶一对熊猫眼老妖来到警局，此时还没有到上班时间，当他用钥匙开门进去的时候，整个警局里一个人也没有。 老妖径直的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打开电脑，看到自己的电脑邮箱中果然有一封陈亮所传来的邮件。 “小子，你也只有自己的事情才会这么用心。”老妖并没有立刻的打开那封邮件，而是拿出手机给陈亮发出了一条彩信消息。 彩信上将张灵的工作地址，住址还有联系电话都告诉了陈亮，好方便他的寻找。 按照原先跟陈亮的约定，张灵方面由陈亮自己去处理，而那房子方面则是由老妖去检查一遍，谁让他有职业优势。 老妖先是在电脑上查到了房主的联系方式，然后再打开陈亮所传给他的那封邮件，查看其中的内容。 随视频被点开，看那其中像素并不算清晰的图像，老妖慢慢的从一开始的镇定变成了惊慌。 图像的一开始，还是在陈亮当时所处的那房间中，陈亮将手机放在窗台上，随后就转身往卧室方向走去，之后手机就只是拍到他一个离去的背影。 而陈亮是走开了，但是那奇怪的变化却是并没有因为他的离开而停止下来，反而变得更加的诡异。 墙上的那件大衣一直不停的摆动，一开始还只是袖子的移动，但是接却是整件大衣慢慢的往上悬浮而起，就好像是一个活人一般的移动。 原本是被紧紧密封的房间，此时却是突然不知道从哪里挂起一股淡淡的阴风，吹动屋内的窗帘，更加增添了屋内的一丝阴冷气氛。 老妖一动不动的看那个视频，视频内的大衣漂浮了一会，接慢慢掉落在地上，而之后，更加诡异的情况却是发生了。 不知道怎么回事，一滴一滴的鲜血突然从房内的天花板上低落下来，正好低落在地上的那大衣之上，只是一会的功夫大衣就已经变得血迹斑斑。 而接一个淡淡的人影却是突然的出现在了房间中，整个人影看上去非常的淡，简直可以说是透明一般，如果不是老妖一直紧紧的盯那个视频的话，估计一不小心就会漏过。 “难道是鬼魂。”老妖将视频定格住，慢慢的用电脑转动画面的角度，想要看清楚那个人影的正面，但是不管他怎么弄画面却是仍然并不清晰。 不过画像虽然并不太清晰，让老妖看不清楚具体的面容，但是从形态上还是可以勉强的辨认出是一个女子。 女子鬼魂，老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方丽雪，之后他开始思考这影响中所包含的含义。 这影像是陈亮传来的，他肯定是在这影像中发现了一些什么，不然的话以他现在的处境他绝不会发一些没用的东西来浪费时间。 “这小子，就不能换一个好点的手机吗？这拍出来的是什么东西啊？一点重要的东西都看不到。”老妖心里的骂了一句，这模糊的画面看的他眼睛都有些发酸了。 透明的鬼魂慢慢的走到大衣前，接伸出自己的手臂往大衣内套去，直到最后将整件大衣都穿戴起来。 人穿衣服那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一个鬼魂也会穿上衣服那可就是有一些诡异了，老妖慢慢的看这一幕，感觉身上有一些发寒。 透明鬼魂穿戴好大衣之后，慢慢的转了个身，领口的位置望向了镜头这边，也就是陈亮当时手机的摄像位置，她似乎感觉到了手机正在进行拍摄。 之后大衣开始舞动一连串特别的动作，乍看起来没有任何的规律可言，就好像是随意的舞动一样。 老妖看电脑内看这一幕，感觉很怪异，这就好像是在看一场舞蹈表演一样，如果表演者是一个人，而不是一个鬼魂的话，那么老妖就认为更好了。 大衣将所有的动作比划了一遍，老妖本来以为就要结束了，但是没有想到之后大衣却是又将那些动作给又重复了一遍。 一次，两次，三次…… “奇怪，大衣为什么老是比划这些动作，难道其中有什么玄机，或者说是这个鬼魂是想要用这些动作告诉我们什么。” “靠，我明白了，原来陈小子把这影像传给我，就是这个目的啊，你是想要跟我比一比是吧。”老妖看影像思考了一会后，突然的了然笑道。 这个鬼魂的这些其中肯定是暗示什么，而且很可能就会是这次任务的关键。 这个影像陈亮原先已经看过了，这连续不平常的动作陈亮肯定也注意到了，所以他将这段视频影像发给自己，一方面是给自己传递信息。 而另外一方面他却也是想要利用这次的机会跟老妖比上一比，看看最后谁能够先解开这个谜团。 这样的比试，对于两人来说已经不是第一次，以前陈亮遇到一些自己单独解决不了的任务时都会拿来跟老妖进行比试。 而有时候老妖也会将一些特别的案子来跟陈亮进行探讨，以这种竞技的方式来提高效率。 “好，既然你要比那么我就陪你玩，就让你在输一次。”老妖心里暗暗的念叨了一句，开始继续全神的观察这一段灵异影像。 刚将手机放回口袋没一会，手机却又是再次的响了起来，老妖本以为又是陈亮打来的，但是拿出来一看，却是另外一个号码，一个他线人专用的号码。 嘴角淡淡一笑，老妖一把接通了电话说道；“虾崽，这么快就给我打来了，是不是我昨晚叫你们帮忙查的事情已经有了新的线索。” 在咖啡厅里初见到张灵的时候，陈亮简直就以为自己见到方丽雪的的翻版，两人的相貌虽然不说是完全的相似，但是却也有很大的相似。 不管是身形还是在外貌气质上，都简直像是一个翻版一样，让陈亮一时间竟然有一些分辨不出谁是谁。 只不过张灵现在穿一身职业装，比方丽雪每次所出现的那一幅恐怖的样子却是要好上许多，至少陈亮也比较能够接受一些。 “陈警官，你找我出来不是有事情来找我的吗？怎么，你什么话都不说。”两人都不说话的沉闷气氛持续了一会，方丽雪首先开口问道。 此时两人是在一间距离方丽雪工作地方不远的一间咖啡厅里见的面，至于她为什么会跟陈亮出来。 那则是因为陈亮暂时的借用了老妖的那个警察的身份，证件什么的都是老妖帮他弄出来暂时的伪装下的。 按照老妖当时的原话，现在社会上各种假的东西那么多，有什么是不能假的，而且有时候真的反而没有假的好用。 如果陈亮只是贸贸然的去找方丽雪的话，不被当成是变态跟踪者才对，而有警察的这个身份，就好办上许多了。 “嗯，是，是的，我有一些关于你姐姐的事情想要问你。”陈亮端起咖啡抿了口，目光不敢注视张灵的脸容。 他每一次的看向张灵的面容都会不由的想起那个鬼魂方丽雪，两人的面貌实在是有太多的相似，陈亮总是会不由的将她们给认错，说起来方丽雪带给他的恐惧还是太重了。 “我姐姐，她怎么了，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了。”张灵有些急的问道，满脸焦急，原本张灵平静的脸容也紧皱起来。 “没，没，你先不要那么紧张，没有什么事情的。”陈亮连忙的安慰说道，看自己一提起方丽雪的事情，张灵似乎真的很紧张她姐姐的事情。 只不过她的紧张的情绪却是持续的太久了一些，从陈亮问完她那句话，直过去了十几秒，她还是没有反应过来，装的有点儿过分了。 “对了，张小姐，我有一点问题想要问一问你，你有多久没有见到过你姐姐了。”陈亮试探的问道，同时注意张灵的反应。 张灵不断的搅拌自己手上的咖啡，双眉微微的皱起，接犹豫了好一会后才慢慢的开口说道：“好像是半个多月以前了吧。” “我，我其实跟我姐姐的关系并不是很少，平时我们的联系并不多，所以一般如果没有什么太大的事情的话，我们不是太频繁的联系的。” “你们的关系并不好。”陈亮轻轻的念叨了一句，而本来这只是一个下意思的举动，并没有太特别的深思。 张灵却是听到这话，以为陈亮怀疑，又忙补充了一句说道：“是啊，其实姐姐的平时的生活有一些混乱，这一点我平时很看不惯，所以我们平时联系的并不多。” “哦，明白了。”陈看轻笑点了点头，为了缓和一下气氛，接又顺张灵的话语随便的问了几个方丽雪平时生活的话题，并且拿出身上的笔记本随意的记下了几个问题。 而这次她却是没有在进行犹豫，都是快速的做出了回答，这些问题都是一些基本的问题，而这些回答却也让陈亮心里有了一个判断。 “那你对于你姐姐的男朋友郑华寻的情况又知道多少？”陈亮在问出了一些简单的问题之后，看张灵慢慢的有一些放松，又问出一个重要的问题。 “这个，这个，郑华寻，我没有听说过。”张灵说身体不由的往后靠去，伸手轻轻的拨了一下自己额头的一缕头发，目光却是不由的往旁边看去。 这个微小的举动并没有瞒过陈亮的注视，他知道这是张灵说慌的表现，因为心虚，所以她避让开陈亮的目光不敢注视。 张灵注意到陈亮的目光有一些怀疑，于是加重语气说道：“真的，这个我是真的没有什么印象，说真的不怕你笑话，我姐姐平时交男朋友很随便的。” “经常就会换一个男朋友，我上次记得她的男朋友叫做张什么忠的，至于这个郑华寻的这个我却是真的不知道，可能这是我姐姐新交的朋友吧。” “张小姐，最后一个问题，我想知道你在本月的12号那天你在哪里，有没有跟你姐姐见过面。” “没有，没有，12号那天我在公司上班，根本句没有见过姐姐。”陈亮的问题还没有问完，方丽雪就已经快速的否定说道，眼神中还带一些慌张。 “嗯，好吧，我知道了，这些消息，差不多够了，下次如果有需要再来找你。”陈亮起身开口告别说道。 现在张灵是有意的想要转移开话题，陈亮知道这样再怎么询问下去也是没有结果，而且问太多问题的话，反而会让她起疑。 “哦，这样啊，那好，陈，陈先生，那你以后有什么需要知道的都可以随时来找我，我对姐姐的事情虽然知道的不多，但是如果有需要的话，我还是会尽量的帮忙。” “一定，一定。”陈亮最后跟方丽雪客套了一句，随后快速的转身离开，既然从张灵这里问不出什么，陈亮也就不准备再浪费时间。 几步走出咖啡店，陈亮透过转角的玻璃窗往内看去，张灵在跟陈亮告别之后又重新的坐回到了座位上，端咖啡慢慢的品尝，表情平静，但是手上却是在不受控制的微微的颤抖。 刚才那一脸急的模样完全不过是他在陈亮面前所表演的把戏而已。 例如刚才张灵虽然说自己于方丽雪的关系并不好，但是陈亮随便的询问的几个关于方丽雪平时的日常问题，她却是都能够快速的回答出来。 显然这关系不好只是她自己说的，至少两人平时还是有过一定的接触的，不然的话这些小细节她不会记得这么清楚。 而且陈亮刚才问到她姐姐的问题的时候，她回答的太快了，简直就是不假思索的就回答了出来，根本就没有进行过思考。 这个问题估计她早就已经想好了答案，只要陈亮一问她就立刻的回答。但是这样子却是反而显得更加的刻意。 陈亮怀疑张灵那一天可能就是跟她姐姐方丽雪在一起，那个给方丽雪照相的人可能就是她，只不过现在还没有什么直接的证据证明这一些。 “姐姐出了事情，而你这个妹妹却是没有任何一点的表示，如果你没有问题的话，我就真的不相信了。”陈亮心里暗暗想道。 陈亮这次跟她的交谈虽然没有起到直接的作用，但是却也从张灵先前的反应中了解到，她跟方丽雪的死肯定有关系。 并不是直接说是张灵杀的，而是说她对于方丽雪的死亡可能知道一些特别的内幕。 他此时不由的想到如果现在是南冥丹处在这种情况下，他一定可以发现更多的线索，但是陈亮却是只能分析出这么多。 在咖啡店外的一处石栏处坐了下来，早晨并不算强烈的阳光照射在身上，陈亮伸手揉了揉眼睛，双眼感觉又酸又涩，都有一些睁不开眼睛。 本来熬夜一晚上对于陈亮来说并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被方丽雪给吸收了一部分的阳气之后，他现在的身体却是比起普通人虚弱上了许多。 勉强的伸了个懒腰，陈亮强撑精神暗中继续的盯咖啡厅的大门，注视其中张灵的情况，准备等张灵的下一步行动。 她既然说了一个谎，那接下来就需要用更多的谎来圆先前的那个慌，陈亮就不相信在自己找上她询问她姐姐的情况之后，她会一点动作都没有。 在门外等待了一会，张灵也从咖啡店内结账走了出来，而且如陈亮所预料的那样，她并不是回公司上班，反而是从旁边拦下了一辆出租车径直的自顾离去。 “果然有问题，我倒是要看看你去哪里。”陈亮当下也立刻的拦下了一辆出租车紧紧的跟了上去。 “先生，你想要去哪里啊。”“哦，司机师傅，你帮我跟紧前面那辆出租车就行。”陈亮坐在前排说道。 “跟踪，先生，这个好像不太行吧。”可能是陈亮说的不够清楚，所以司机一听完陈亮这些话，有些怪异的看了陈亮一眼，可能以为陈亮是有什么特别的跟踪嗜好。 “那个，你别误会，她是，她是我女朋友，她最近表现有一些不对劲，所以，呵呵，我想要跟看看。”陈亮当下快速的想出了一个解释道。 “哦，我明白了，你是担心你女朋友在外面有人了，唉，同是男人，我可以理解。”司机暧昧的挤眉一笑，当下开车跟了上去。 车子在闹事中行驶过几条街道，却是一直没有具体的目的地，陈亮跟在身后越来越感觉到有一些不太对劲，因为张灵在重新的饶了一圈后又回到了原先的那个地方。 “喂，小兄弟，你确定你还要再跟下去，这不就是我们刚才的地方吗？好像我们就是在转圈啊。”司机降慢车速问道。 “师傅，那好吧，不用跟了，你现在，送我去京川大厦吧。”陈亮对司机招呼了一声，报出了下一个地址。 不是他不想跟踪下去，而是这跟踪已经没有了意义，张灵可能早就已经发现了陈亮，只是在故意的引陈亮绕圈而已，跟踪张灵比起陈亮想象的还要难上许多。 “没办法了，张灵这边既然已经被发现了，发现不了什么，那就没有办法只能去找方丽雪的男朋友了。”陈亮心中想道。 从老妖传给自己的资料上陈亮得知了郑华寻的工作地点，而且正好是在京川大厦内，正好也是陈亮第一次见到女鬼方丽雪的地方。 那里到底隐藏什么，只要陈亮见到郑华寻就可以清楚。 现在陈亮只希望这次的见面能够顺顺利利，不要再出现什么麻烦才好，这个任务开始到现在，就一直没有一个顺心的地方，希望这次能有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