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的那些事儿 第15章 新的生活

我的实习生活开始上轨道之后，日子又慢慢的听见寒假的脚步声了，只是我总觉得生活里就是少了一点… 也许让Ｓａｍ和大家正式地见面，是一件迟早要做的事。 毕竟，我和我的室友们，感觉应该就像一家人一样；而每当我这样想的同时，总觉得耳边会响起那首“我的家庭真可爱”。 反正，大家商量之后，决定开个“庆祝迎新鉴定餐会”。 名子是阿川取的，我不想多问甚么典故。 说起来，我们也很久没在一起吃过一顿饭了。 阿川很得意的做他的挂名厨师，却劳师动众，冒着将厨房塞爆的危险，我们一群臭皮匠，总算也做出几道像样的菜。 这种时候，大家就可以很自然地，假装没听见门铃声。 我开门将Ｓａｍ的身影纳入我们之中的同时，时间彷佛停了下来… 阿川在厨房，隔着灯投来一股神秘的笑；杏子在冰箱前，转头很不自然地打量着Ｓａｍ；小张在餐厅，好像持有一贯的不知所措。 “大家好，我叫Ｓａｍ”在我身后传来他的声音，彷佛睡美人的魔咒解除方法一般，把大家都从那股不自然之间唤醒。 “你中文讲的不错嘛！”“小凤的眼光果然很好喔！”顿时之间又吵闹起来，让我怀疑四周刚刚好像发生过甚么事。 吃饭的气氛似乎出奇的好，让我消除了大半的紧张感；不过，总觉得好像刚上了一堂语言交流课一样，大家七嘴八舌的谈话中夹杂着中文、英文、台语。 只是，我很矛盾的又同时觉得，这种气氛好像甚么障眼法，布幕之后不知藏着甚么会一发不可收拾的火种一样… 这样的饭局总有散场的时后，而Ｓａｍ隔天似乎有考试，我们也就没有多留他。 “以后我们家就是你家，要常来喔！” 我就知道刚刚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就在我要送Ｓａｍ出门下楼的同时，阿川在背后喊着。 “阿川！”我转头白了他一眼。 “难道我说错了吗？你今天不是带你亲爱的来见我们的？那你亲爱的不就是我们的一份子？那不就是我们家就是他家？那不就是…”我趁着阿川还在高谈阔论的同时，将Ｓａｍ赶进了电梯。 “他们都是很好的人，只是有时讲话无聊了一点。” “不会啊！我觉得他们都很有趣。”Ｓａｍ笑着说。 我并没有跟他多谈甚么，只祝他明天考试顺利。 望着他的背影，我顿时感到有些疲累；因为我和Ｓａｍ的平横点，以及我们４人之间的平横点，现在不过是暂时性的相交。 也许我可以开始休息一会，等到天秤开始顷斜之后，再去想办法拉回来吧！ “回来了！”我进了家门，听见大家正在收拾的声音。 “你跟他进展到几垒了？”阿川又投来一句话。 我刚刚想要的“休息”，是“也许”！“也许”而已… 我真的很讨厌圆满大结局，这也许是为什么我仍然很乐意活在现实当中的原因。 我跟Ｓａｍ之间，在生活与幻想之间不断地游走；有时候是毫无副作用的镇定剂，有时候会趁机狠狠地反咬我一口！ 我到底想说些甚么？我想想…我想陈述的是现在公寓的气氛：Ｓａｍ从上次驻足到我们公寓之后，家里的气氛便开始产生细微的变化… 你知道，就像烧杯里的化学实验，在混合了一些液体之后达到了一个尚称安稳的平衡，可是这时候只要有个猪头出现，再补上那么一滴滴的某种东西，整个实验室就可以宣布报销了。 “凤文姐、阿川哥…”刚打工回来的小张，近日来脸上似乎总蒙上一层霜。我虽然非常清楚原因，却总是不想点破。我这么说，大概是想为自己总是非要到纸烧破了灯笼，才知道原来里面包的是火，而找的借口吧！ “小张！过来陪我们一起喝吧！”阿川举起了他手中的啤酒。 小张愣了一会，眼神飘进了我的微笑中…最后，他还是大方地投入啤酒和我们的谈话中，三人开心的聊至深夜… 结束这种场合的一种人，就是那种自称酒量好的，而阿川就是那种人；我梳洗一番之后，经过他房间便听见他“阵亡”之后的酣声。 “你早点睡，晚安。”我擦着微湿的头发正打算回房，小张仍在餐厅里。 才离房门一步的距离，我整个人却差点向后跌倒！猛然地转过头来，小张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还钳住了我的手腕！接着，我整个人靠到了身后的墙上，两只手都在他的掌握中，整个人动弹不得！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种情节的下一步就是… “我不管你现在是真的醉了还是装的，可是如果你吻我的话，我明天就马上搬离这个地方！”我的声音听起来很冷静，但是说话速度却显示着我的恐惧。 原本牵制着我的力量瞬间消失了一大半… 我鼓起勇气抬头去看他的表情，昏暗的光线里，我却明显发现他的双眼里，似乎快滚出泪来。 “晚安…”他放开我的手，正要转身回房。 我意外地发现自己伸出手去拖住他… “我们谈一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