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里终有时 第十章 特殊的一节课

刚走到学堂门口，玉魏鑫就站住了。“别等进去再跟我讲了，我可是都被憋闷坏了。赶紧告诉我，到底有什么重要的事要由我来完成？”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让你当一回各位的先生。把你上午听的课，讲给各位听听。” “我来当各位先生？” “对，你就现学现卖，把你刚从外国学堂听来的课，讲给咱们听！让各位一同见识见识，新式学堂里，都学的是什么！讲不定，以后各位就都跟我们立在一条站壕里了！那时，我们讲不定还可以讲服家里人，一同去西方留学呢！” “如此呀，那倒真是个好主意。当先生，给各位讲课，而且是上午刚听来的，就讲给同学听，这真的是很有诱惑力。” “对吧，我猜你也会愿意的！时间不早了，我们赶紧进去吧！” 玉魏鑫内心一兴奋，把自个手里的书包抡起来，冲着袁剑栋的屁股重重地拍了一下，他当这是一种小调皮。 袁剑栋却由于刚挨过阿爸的打，现在又让玉魏鑫来了如此一下，痛得都有点面部狰狞了。 “剑栋，你没事吧？是我手太重了吗？” “不，没事，没事，是我开心过度了。我是在笑呢！” “你是在笑？有意思，我方才可是感觉，你的笑比哭还难看呢！” …… 一见袁剑栋把玉魏鑫带回到学堂来了，还告诉各位讲马先生家姐生病了，暂时先过不来，每个人都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觉得。 袁剑栋随即跑到马先生的讲桌旁，兴高采烈地对各位宣布道：“反正马先生先来不了，我提议，我们听一堂新式的课程。先生，就由玉魏鑫来当，让他给我们讲一讲，他在外国学堂里都听来些什么。好不好？” 其他同学还未来得及反应，马晨和张韩先起哄上了。 马晨第一个招呼讲：“好啊，好啊，玉魏鑫，你一定要给各位来点新鲜的，要是能讲点那什么的段子就更好了。” “对，那什么的段子，咱们最想听。”张韩在旁边坏笑着应和。 “那什么的段子呀？”玉魏鑫问道。 “你小子，你又没人家袁剑栋那么好学，还跟咱们这装傻充愣，玩什么假正经，要是没点那种段子吸引你，你能如此明目张胆的逃课吗？” “荤段子？” “那是。”张韩和马晨几乎是同时在答复玉魏鑫的问题。 其他同学，虽然都一声不吭，却也都笑着瞧着玉魏鑫。甚至不约而同鼓起了掌——用如此的方法默许马晨和张韩的提议。 “那好吧，我就应各位的要求，西方的自由，平等，咱先往后面放放，就讲点那什么的段子。给你们聊聊人体构造。” “那你赶紧上讲台，咱们在这听着。” 张韩、马晨，再加上袁剑栋，三人几乎是簇拥着，把玉魏鑫弄到了讲台上。 玉魏鑫整了整上衣的扣子，接着，又轻咳了两声。开始了直属他的讲授。 为了让课堂效果更好一点，他还拿了粉笔，回身在黑板上煞有介事地写了四个大字——人体构造。 “讲起我们人体的构造，那可谓是十分复杂。单从解剖学的角度讲，咱们人体就可以分为10大系统。分别是：皮肤系统、神经系统、运动系统、呼吸系统、循环系统、消化系统、沁尿系统、内分沁系统、淋巴系统和——”讲到第九个系统，玉魏鑫就住了口，刻意拉长了声调，卖起了关子。 几乎悉数的同学对最后剩余的那个系统都充满了期待，而且，各位也像猜出了几分。那个系统里，一定充满了“故事性”。 张韩和马晨互相看了双方一眼，一同吹起了口哨，叫着：“另有个什么系统，你赶紧讲呀……咱们可都等着啦……” “另一个系统吗，就是——生殖系统。” “好，我代表悉数同学，向玉先生提个小小的请求。那前面的九个系统，咱先存着，以后有时间玉先生再慢慢给咱们讲，现在，咱们就想听你讲一讲这个——生殖系统。”张韩对于“生殖系统”的话题充满了兴趣。 “男人生殖系统，我们就不听了，回家脱干净衣服，自个看看，就能清楚了，你依旧给咱们讲讲女性的生殖系统吧。”马晨对张韩很是配合，他的这句话，讲到了各位心坎里。 “这……”玉魏鑫顿了顿，没有马上答复。 “你就讲那外国学堂的老师，讲了这个没有？”张韩继续问道。 “讲倒是讲了。” “那你另有什么好迟疑的，别渗着啦，赶紧给咱们讲吧。哥几个这还等着听呢。”马晨的话里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那好吧。我就给各位讲讲女性的生殖系统。” “好！”各位几乎是同时从课桌旁兴奋地站了起来，一同等着“玉先生”的讲解。 “女性生殖系统，顾名思义，就是女性生育后代的系统……对了，我这里另有一张挂图，可以形象地反应女性生殖系统的整个剖面，如此我给各位讲解时也更方便……” 讲着，玉魏鑫招呼袁剑栋过来，帮着他把一张男女身体系统分布图挂到了黑板的一侧。 那上面，对于男人和女性的生殖系统都有很明确的标注。 各位一面窃笑着，一面目不转睛地瞧着那张挂图，认真聆听着玉魏鑫的讲解。 “请问，哪位同学喊袁剑栋？”不知什么时，一个十八九岁的年轻女孩，胀红着脸，出现在了学堂的门口。 本来听玉魏鑫讲解女性生殖系统听得入迷的男同学们一下子把目光转移到了立在门口的这个女孩身上。 从下向上看，只见她穿一对平底的绣鞋，着一身青灰色的长裙，裙摆边上，漂着两朵茶碗大的梅花，用细细的银线勾勒着。上衣是外罩的黑色绸底夹袄，黑色绸底下，装嵌着桃红的边。脑后面，梳着长长的辫子，前额处留着齐齐的马海。眉毛看上去轻轻修过，弯如柳叶。眼睛大而有神，由于羞涩，微微向地下瞧着。鼻子高而挺拔，嘴薄而润，脸庞细长，下颌稍尖，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起来令人油然生出几分爱怜。 “我就是袁剑栋，你是……”袁剑栋一面从自个的座位走出来，向着女孩走过去，一面内心猜测着她的身份。 一个名字，在他内心蹦跳着，他甚至已经无限确定了那个名字，可是，却由于中午方才发生的全部，又很惧怕那个名字。他感觉她和自个有一种莫名亲近，又有一种无形的疏远。 “我喊玉梅，是你们马先生的外甥女。我妈癫痫病复发了，我舅舅和你家伯父都在，他们让我过来给你送个信，告诉各位下午要好好温书，顺便写一篇怎么尊敬长辈的长文。等到了放学时间，要由你把各位写的文章收齐，送到我家，我家就住在东郊护城河的岸边。门前有一块牌匾，写着‘书香世家’，你很容易就可以找到咱们家的。我舅舅讲，他会统一给你们披阅的。” 许是方才听过玉魏鑫关于女性生殖系统介绍的内容，张韩和马晨看见如此漂亮的一个古典美女此时此刻忽然出现在面前，都有点心神荡漾，一齐从自个的座位上走出来，快步走到学堂门口。 “姨妈，你这送的信儿，是专门讲给袁剑栋一个人的，依旧讲给咱们各位的。你的声音小，咱们适才，可是都没听见。”袁剑栋看看两人那一脸坏笑，刻意套近乎的样子，内心很怕他们对女孩想入非非，就刻意对玉梅讲道：“姨妈，你的话我记住了，一会儿，咱们要好好写文章了，不如你，先回家去吧。” “嗯，那袁家兄弟，我就先回去了。别忘了，要把各位的文章按时送去。”讲完，玉梅转身离开。 “嗯，那袁家兄弟，我就先回去了。”马晨刻意捏着嗓子，学着玉梅的声音，和走路的样子，重复着她方才讲过的话。 “滚一面去，以后，要是再遇到这位姨妈，对人家客气点。”袁剑栋也不知如何回事，对于马晨的这个行为，他煞是厌恶。 “不学就不学，至于你跟我发火吗，她又不是你未来的老婆，你至于那么护着她吗？”马晨自个小声嘀咕道。 “她，她当然不是我未来老婆！反正无论如何着，你就不能欺负她。否则，我会对你不客气。”马晨的话，又一次刺激到了袁剑栋敏感的神经，他一面慌忙解释着，一对着他提出更进一步的要求。 “好吧，看来，你是听外国讲堂的课听得走火入魔了，把这个女孩当成假想的那什么人了……”讲着，马晨笑了，张韩和玉魏鑫也笑了。 袁剑栋却如何也笑不出来。他在内心思着：如此好的一个女孩，从刚一提亲，就被自个给拒绝了，自个不能再让其他人伤害她了。总要在全部场合，尽自个所能的保护她，这才算对得起人家。 袁剑栋当明白，赵玉梅这次到学堂来，完都是马先生和袁升职两人刻意派来的。 玉梅妈的癫痫在他们两个赶到没有多久儿，就慢慢恢复过来了。 袁升职细细看过玉梅的长相，又用心观察了她对阿妈的细心呵护，以及对自个，另有她舅舅的礼貌和尊重之后，内心更是喜欢了。他感觉自个为孩子挑上的这个未来的儿媳妇着实没有看走眼。 为了能让袁剑栋喜欢上玉梅，好把他狂野的心给拴住，两个大男的先是把玉梅打发回自个的医院去拿药，接着又悄悄密谋了让玉梅去私塾送信儿的一招。 他们两个很有自信——以为他们这种不露声色的布置，一定能让漂亮大方的玉梅，走进袁剑栋的内心面去。 可是，袁剑栋听了这堂生理课，特别是又跟玉梅见过面之后，也有了他更进一步的秘密打算。他明白一个人的力量未免渺小，他要跟玉魏鑫一同，拉上马晨和张韩，一同寻找走向外面世界的出路。他以为，四个人的力量，总比一个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