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缘 第49章　终结、失去

相较之下，清园是四大结界地最为安静的地方，但也是最危险的地方。 你湛蓝的双眼凝视着冰炎伫立在清园中央的位置，他也好想查觉到了你看着他的视线一样，见他银发一荡身体顺着转了过来。 锐利的红眸正盯着你看，和脑中的记忆是完全不相同的……此时那红色的双眼是有生气的。 一切都会不一样的。 你一回过神原本离你有些距离的冰炎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你的面前，冷淡加上暴躁的口吻对着你说着：“你怎么在这里？” 轻轻的笑着，你眨了眨蓝色的双眼，“如果我不在，哪么就没有人可以打破僵局了，况且这一切的开始都是我做的，理所当然的也要我来做个了结。” 你端起了二档的米纳斯，朝着天空上发射了一枪。在不久之前所四散的水滴都朝着你发射的那发子弹中聚集。 过了许久小水滴已经变成了可以容纳一个人的大水球。 “这是在做什么？”冰炎空出一只手的抓这你拿着米纳斯的其中一只手臂，艳红的红眸瞪着你看。似乎在说不告诉他的话，他绝对不会让你做出没人知道的事情来。 不过你不怒反而笑着的说，“那些水滴原本是去侦查鬼族，现在只是回收再利用。”顿了下，你把冰炎的手移了开来，“哪么……请做好战斗的准备。” 而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破空间。 一个瞄准的动作，接着锁定好了你便扣下了板机，那团大水球突然的缩小凝聚成了像子弹的东西，接着在空气中朝着你所发射的地方射了出去。 在子弹触碰到无形的空间一般，随后突然出现了空间的扭曲。理所当然的正异空间中的鬼族也因此暴露了存在。 还有几个低阶鬼族因为来不及反应的摔了下去，而高阶鬼族更是毫不犹豫的窜了出来，在那瞬间原本较为清静的清园突然的被鬼族给站遍了。 而你因为力量过多的使用，也没有休息到什么而感到了有些晕眩。从刚刚到现在的头晕感都没有因此消散，在加上你身上的毒素正无情的窜流着，简直是火上加油。 “褚！低头。”在前面对战的冰炎对你大喊了一声，本能也很快的反应着快速的往后转过去。 湛蓝的瞳孔有些许的恍惚，但非常得确定袭击你的人是谁，“安地尔。”你知道安地尔攻击的距离太过接近了，根本就无从反应。 在加上现在身体的状态根本也不可能发动着时空的能力。 不过……不知道打哪来的白色球鱼正以高速度冲击冲撞到了安地尔的脸颊上，结结实实的给了他猛烈的撞击因而偏离了轨道。而球鱼则是滚到了你的脚边发出啾啾的声音。 你无奈的看着，然后单手捧起球鱼：“谢谢你愿意出手帮忙。不过也请你帮助其他人吧！”一说完，你将球鱼奋力的一掷丢往了医疗班所在的方向。 “该怎么说呢……你现在根本就是在挣扎，褚冥漾。”安地尔爬起身子，一脸轻松的看着你。“我所制作出的毒素，可不是那么轻易的解开。” 你用着牙齿咬着下唇，没有和他搭话。自顾自的将米纳斯举起来，“别忘了，我可是妖师！” 只要妖师不加入鬼族的一天，他们便不会有成功的时候。 “给我中。”你对着安地尔扣下了板机，原本这是轻易可以闪躲的子弹，但因为妖师的力量所以百分之百准确的打到了安地尔的左侧腹部。 被打的正着的安地尔低头看了自己正在流血的腹部，然后抬起头来：“看起来，你真的有要去死的打算。”顿时安地尔的双眼更是沾染了鲜红。 “谁先死都不知道。”你哼了一声，瞪着他看。“况且……给你一个忠告吧！就算是肉体，灵魂不契合也不算是完全的。” 则安地尔双眼中的红稍退了点后，像是有肚量般的耸了个肩：“既然开场都做完了。那么该是时候了，我先告退了。” 话一说完他双脚一蹬，跳的离你有一段距离后转过身的用着手刀往空气中一劈，又是一个撕裂的空间但他不是要进去……你感受到了一股非比寻常的压力。 漆黑的洞口中走出了一个人影。 “各位注意，有鬼王现身了。”似乎是通报的人，在很远的地方大喊着。过不了多久白园那边好像也传出比申在那作乱的消息。 “这就是现世……吾等鬼族，将重新袭击这片大地。到时候所有的就将是鬼族所有。”耶吕那沉重的嗓音有力的穿透着，每个鬼族就像是有王的士兵般振奋起来。 相较于他们，你们却稍显得沉着。 你轻闭上了眼，“学长，你能帮我挡个几分钟吗？”你的口吻就像是对着易碎的玻璃一样，很轻。 稍做评估的冰炎，他点了头表示可以但是双眼中难免会有疑惑，疑惑着你要做些什么。 “米纳斯…为我填装一发子弹吧！”手中的枪如同有生命般的变动着，然后你的周围图然环绕了一个光球。你比出了唱歌的手形。 冰炎顿时间也了然了，你要使出精灵百句歌。 不过你是如何知道完整的歌……但冰炎突然也明白了很多很多。在湖之镇所看到的时间之流，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可不会让你唱完整首歌，濒死的人是不会唱歌的。”安地尔正想要打断你现在的行为时，冰炎站在了你的面前阻挡了一切。 黑色的袍子正在空中飞舞着，你湛蓝的双眼直直的盯着冰炎强大的身影。 “妖师…吾岂会让你称心如意。”但你却忘了还有一个可以以压倒性的力量攻击过来的人……恶鬼王，耶吕。 不过，突如其来的天降部队也成功的挡住了耶吕前进的道路。“没有人说过…可以欺负我的学生。”是光头班导，他一身黑的站在耶吕的前面。 眼看这情形，你也加快了吟唱百句歌的速度。而百句歌的句数也已经到达了五十几句，只要在坚持一下就可以了。 “休想！你们这群该死的种族。”耶吕就如强悍的狮子般握着拳的揍向光头班导，但是光头班导虽然不是省油的灯，即使面对最强得恶鬼王也不过是如此。 “你们让我有些生气了。”安地尔两只手的缝隙个是夹带了长针，见他趁着空隙的快速的掷向你。 几乎是不能移动闪躲的眼睁睁看着黑针快速的射往你着，不过比黑针更快的却是别人，那抹影子挡在了你的面前。 巨大到你必须抬起头看着，真正的操作者正坐在上面拨弄着长发的看着你。“没有人说过我也在吗？”继班导之后也来了厉害的人，班长。 她正悠闲的坐在上面看着所有的一切。 见到班长对你点了点头，意识着你加快唱歌的速度。而现在距离百句歌唱玩的句数还有十句，你咬牙的更加迅速的唱着。 不过…凡事都有生变。 “褚冥漾，劝你停止现在的动作。”原本吵杂的战场却因为安地尔得一句话，不知为什么的安静了下来。 你湛蓝的双眼间出现了犹豫，原本已经改变手势正要说着最后启动的话时却因为安地尔的一句话而停下来。 你看着冰炎正单膝下跪的拿着烽云刁哥抵着安地尔的攻击，如果硬要说的话只要安地尔愿意说不定可以在瞬间杀死了冰炎也说不定。 不过又来了一次…远方出现了一抹白色的球体飞了过来，击上了安地尔的后脑朝。 而罪魁祸首也啾的一声无辜的叫着。 当然在那瞬间你也抓紧了机会，唱着最后的歌。“全之数，百句歌，精灵众，术士合。神之权，素与界降天空，壹佰杀魔落！” 能量聚集到了最大，然后释放着。给一圈无色的光芒扫过，遍地的鬼族也消是得无影无踪。 虚脱的你跪坐到了地板上，所有的力量就像被抽走一般连个指头都无法动弹。不过……“结束了！你们放弃吧。” “你想的真天真，耶吕还是吸收了你的力量你确定你们赢了吗？”安地尔的双眼已经是呈现全红的状态，但是他那口气却有个十足的把握。 只要头头没有倒下，鬼族是无止境的。 但是……“我说过，我会跟你要代价的。”你免强的将头转向到耶吕的身上：“在肉体上最契合的终究是原主人的灵魂。” 勾了一抹笑容。 你用尽了最后的力量较醒了一个人…在湖之镇、在凡斯的白骨前暂时道别的那位：“凡斯。” 接着你们个是听见看见了耶吕正在痛苦的悲鸣着，他抱着头的倒在了地上。过了几分钟后，在度爬起来的他却已经不是原本附在凡斯身上的耶吕。 而是，“想不到你说的计画，真的成功了。冥！”一口冷淡的话，属于原本肉体的人回来了。 “你做了什么？”安地尔开始进入了失去自我的感觉，他瞪着你的问。“耶吕他人呢？” 你淡淡的看着他说着：“这是代价，耶吕被凡斯吞噬了。你们鬼族是输了。”你无畏的接收安地尔所释放的强大压迫感。 安地尔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是吗，可真倒霉。”他却意外的笑着，“不过临走前就让你的血祭给我们鬼族吧！” 真得太过于突然了，安地尔真的用上了全力的出现在你的面前，你看着他的五指合并成了最大的利器，一个手刀正要桶向你的心脏时。 你却不能接受……“学、长。” 你看见了冰炎挡在了你的面前，胸口被安地尔给桶出了一个大洞。你用尽全身的力量冲过去抱住了他。 接着是怒吼，在你身上的毒素就像是感应到了你的情绪，开始显现出鬼族化的征兆。 最终章传说的开端 因为情绪的崩溃，你的头不明的开始疼动了起来。你双手抱着头一脸痛苦。但脑中却闪过着大量的记忆，不停不停的灌入你的脑中…… 莫约几分钟，你就像是发愣一样的看着冰炎永远沉睡的脸庞。眼眶中的泪水不断的流出…这该是你万万没有想过的事情。过于残酷的记忆，你竟然会忘记一大半。 你五指抓住草地，然后深深的陷入。“为什么阿！这是第几次了……为什么你都要因为我而死去。”你恍惚的看着冰炎不再会回应的你脸。 就算是身旁的袍级们都在欢呼着大战胜利的消息、鬼族退兵的消息。你都完全的没有听见、看见。 不知过了多久，你的那群黑袍、紫袍、白袍更是红、蓝袍的友人们都不约而同的出现在清园。他们排排站着的注视着你，他们也都明白着…为什么你会伤心。 其中唯一是医疗班的米可蕥看了你的清况非常的不对劲便才鼓起勇气的走向你一看，她到抽了一口气的看着你的脸颊和手臂有一部份都鬼族化。 顾不得什么多余的伤心，她快速的蹲下来想要暂时看看能为你做些什么。不过你依旧是看着冰炎死死的跪坐在哪。就连米可蕥都无法帮你好好的看着伤势。 你咬了下唇，突然的爬了起来。那一瞬间每个人都看见你现在的样貌，原本两只眼睛该是湛蓝的，但此时却有一只眼睛变得很污浊。 “原以为、天真的我原以为事情是那么的顺利阿！”你抬起头看着黑色的云层渐渐的消散，“记忆…果真会混乱。”但是现在想起来有什么用！ 都是第几次了？其实你重新来过的机会有多少次了，五次、十次、二十次还是更多？ 到现在你才真正的明白着，其实并不是你的想法错误。而是你重来过太多次了……每一次都是如此的结果。却意外在上一次轮回的时候记意造成了混乱。 那时候在湖之镇的记忆也都是混乱不堪，虽然看似着流畅但却混浊了这实来次的记忆，不断重叠然后加以更改。 在事实上，那次混乱记忆的其中是你杀死了冰炎。 “漾漾，学长他还可以复活阿！”回过神来千冬岁正在不断的摇晃着你的肩膀，“所以你不可以绝望、不可以便成鬼族和我们为敌阿！” “都、都来不及了。”你换散的看着千冬岁，只有你能明白冰炎是救不回来的。“精灵一旦染上了毒素，只有便成鬼族或是死亡一途。” 你指着冰炎那被安地尔创伤的地方，已经从那的开始渐渐的发黑然后黑色的血流了出来。 原本要在说些什么的千冬岁，被身后的夏碎给制止了。那紫金的双眼沉沉的看着自己的搭挡已经冰冷的躺在地上。 “漾漾，在你的记忆中难道没有方法吗？”天使看见了一名生命的殒落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他蓝色的眼珠变的有些无理。 你头一摇，瞬间打消了一个人的希望。 “如果有方法，我会重来过那么多次吗？”黑色的毒素又在体内窜流了，你开始摇摇晃晃的走了起来。“第几次了，我都快数不清……” 然而听到了你的话，每个人顿时间说不出话来。 你突然的大笑着，过了几秒后你转头的看着每个人。“不过我是不会放弃的，因为约定…为了活下去。”你的生命是他所救的。 闭上双眼，“你说过你有我可以呼喊你，我是你的唯一、你的子民。”你深深吸了一口气的说，这话并非是对着每个人，而是…… 倏地空间突然的扭曲了、你周遭的时间也突然停止流逝。 而扭曲的空间被大大的撕裂，接着走出了一个人。“你当然是我的唯一、我的子民。”拖着繁复至地的衣服，她缓缓的走到了你的面前。 “只要你愿意，我都能为你实现所有的一切。包括重来……”她双手捧起了你的脸，墨色的双眼尽是温柔。“只要你呼唤我，我都能够…” “你！你竟然擅自的离开告密之地。”但似乎就是有人不被时间所控制，你们双双看着是白川主。 他那白色的双眼似乎被愤怒所占满了，见他衣袖一挥就往你们的身边冲过去。不过好像有个无形的东西阻止了白川主的行动。 “只不过是时间之流的主人也别太过放肆，在我的眼中你只不过是轻易抹杀的蚂蚁。”少女杀意逼人的看着白川主。 接着你们之间又没了阻扰，少女在等你的话。而你也就像是打定了什么，深深的呼吸然后用着言灵说出少女的名字。 说出的那一瞬间，你便失去了意识。而少女真正的身分就是所有种族历史中最大强的也是最初的…… “白陵。”……妖师。 你愣愣的看着方才一名学姊因为跳车而不知道是死还是消失。然而突然你口袋中的电话想了起来。“喂……喂？”你脑子一片空白的说着。 “你怎么没跟着撞车！”手机的另一端传来了非常不耐烦的声音。 你错愕了三秒才回应手机令一端那人的答复：“什么……跟着撞车？” “我睡晚了，叫朋友顺便把你接过来，你居然没跟着跳！”手机那边传来啧的一声，似乎是打算要过来的样子。 你才这样的一想，手机突然啪的一声结束了通话。 你过你还不想死阿……不知道抓着那支手机原地站了多久，直到有个很小的声音在我后面传过来，你猛然的转过头看去，大大的愣了一下。 眼前的人说真的像如同漫画中走出来的一样……长长的银色头发直到腰部，额边挑染了一搓像是血一样的鲜艳颜色。 真正的开端或许才是时候…… 告密之地。 名为白陵的少女一脸悠闲的坐在漆黑的空间中唯一有亮光的地方，不过她那细长且有吸引力的双眼突然的看向某个黑暗的角落。成功的打搅她观看着你的活动。 “可真难得，是什么风把你吹来这里的？时空的种族。”少女看着从黑色的角落走到有亮光的那人。 “没什么，只是无聊找你喝一杯如何？”褚项勾起了一抹帅气的笑容，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拿出来一瓶装有酒的瓶子。 分别给了自己和少女的叠小盘子，然后自己又在变出了椅子大喇喇的坐了下来。 “那孩子…始终都错过了很多。”少女看着面镜中你和冰炎在一次相遇的实况转播：“明明是有纯净的灵魂的孩子…每一次的结局的如此的伤心。” 褚项啜了一口，也跟着抬起头的看着。 他却漾起了笑容：“不过在那转生的剎那送他了点礼物，希望能够让他在平安中渡过。免去一切的灾厄。” “你那时候跟我说的事情是礼物？”少女诧异的看着褚项：“你叫我把冥漾的妖师之力打回最原本还没开发的时候是个礼物？” 白陵的声音提高的八度的说着，一脸不可理喻的看着褚项。 “这不是礼物是什么，漾漾他每次的重生都带着强大的力量和背负过去重生的记忆，那就是使他失败的真正原因。那些东西对他来说过于沉重。” 褚项将酒一口饮尽，接着又在为自己到了一小杯。又啜了一口继续的看着影像。 “放心好了，除了力量打回最原本的时候外，我用我的能力将漾漾那些数十次重生的记忆给通通抹去了。”褚项盯着影像中的你说着。 “嗯，或许什么都不知道对自己才是最好的。什么都不用烦恼……只要有勇气漾漾一定可以。”人，这个种族跌倒了在站起来会更加的勇敢。 “放心吧！漾漾他会给自己创个传说…” 属于自己的传说。 ＥＮ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