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炎,等下有事吗?” 冰炎停下手边收拾的东西,转头一脸疑惑的看着那不管在任何时候都噙着一抹非笑似笑面容的夏碎。 “我要去商店街买明天比赛要用的东西。” 表明的问他要一起去吗?但实际上是完全被强迫的被人牵着走的感觉,冰炎面无起伏冷淡的点头,反正他也没有特别的事情,就跟着他去也好。 “你前些天没来上课,都是白学长替你来请假的,你说…发生了什么事情呢?”夏碎跨上了自己的机车座位,并扣好安全帽后,刻意转头的用着几乎被安全帽隔板挡住的双眼玩味的嘲讽冰炎。 冰炎那一世平淡冷酷的脸孔听到了某些关键字后便是让周遭冷下了几度来,不悦的样子更是表明自己无比的厌恶对方口中的人和事情。 夏碎休想要从他口中套出什么鬼东西来。 冰炎冷冷的催着前些天从赛塔那借来的重机,没几声催促,就便放开了煞车。见冰炎头也不回的把夏碎给狠狠的甩在后面。 “嗯……看起来是发生了不好的事情呢。”夏碎微微把机车给往旁边一倾,朝着身后的人一笑。“学长,你是把人家给上了吗?”不然冰炎怎么可能会情绪表露那样。 “没事就别乱说。”白冥漾好不无奈的看了一眼几乎变成小黑点的冰炎,“这些天,就请你把我照顾下他。” “这趟出去,白学长你要几天才回来?” “并不好说,如果是好就在竞技大赛途中就会回来。” “那不好呢?” “那没准就是回不来了。”白冥漾一笑,安慰的拍着夏碎的肩膀,“所以我才要你好好帮我照顾好他。” “自己的人,就该由自己守护。”夏碎无情的笑着,只见他几乎不带情感的推开白冥漾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后,便催着油门跟上了冰炎。 徒留的,只能是白冥漾悲哀却又无奈的神情。 “就是没能守护住,所以我才会在这啊。” “学弟,你也在这啊!” 冰炎顺着爽朗的声音转身看到了呼唤他停下脚步的人,瞧他眼神闪过讶异的看着眼前的青年。 席雷·阿斯利安。 不久之前他们也才有过一次的交集,但是对方却异常的熟悉似的呼唤着冰炎。 就好像和他是老友一般,虽然冰炎并不讨厌对方,但是毕竟他们也只有过一面之缘而已,面对不大熟悉的人,冰炎更是散发出拒人与千里之外的气息,是在是令人难以招架。 该是庆幸的,对方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平常阿斯利安可是表面功夫和内在心理素质强到可以对付传说中的高贵王子呢! 他怎么可能因为冰炎这区区的冷气团就举白旗呢!只见他继续维持着他特有的温驯笑容,表情满不在乎的样子,继续自顾自的接下去他想说的话。 “你自己一个人来?” “不是,夏碎在那。”冰炎指着不远处向着他们挥手的夏碎。 “这几天你自己小心一些啊,学弟。”阿斯利安礼貌的朝着夏碎点着头,便转回视线到冰炎的身上。“最近褚学长在忙碌,所以你得自己小心些了。” “你这什么意思?”又一次听见了有关于白冥漾事情,冰炎有些厌恶的说道。 白冥漾仅仅是他的代导学长而已,为什么每个人看到他一下,问候的话中就是必带上了白冥漾一句。 有时后冰炎甚至想要摆脱他,但是无论冰炎怎么的远离白冥漾的身影却是时时刻刻的在他的身旁,就好像冰炎一直以来都只能站在白冥漾的背后似的。 很不爽快。 “没什么,只是看在褚学长的份上好心的提醒学弟你,不如你也可以问问你的朋友,他也会这样和你说的。”阿斯利安爽朗的一笑,只留下了一串说不出来怪异的话后,便潇洒的走人。 满是迷雾般的话,阿斯利安的眼神和口吻充满着看不见的迷雾般,令人难以捉摸和看透。 冰炎转头看了一眼阿斯利安离开的方向,只是在转身的那一瞬间,以冰炎为中心的商店街周遭吵杂的声音突然地消失得一干二净。 “喜欢我的惊喜吗?” 一只苍白大手猛然的拍上了冰炎的肩膀,在那一瞬间周围的气氛都不对了,冰炎敏锐的和身后的人拉开距离。 “是你!”冰炎警戒的瞇起红眸看着曾在旅馆有过一面之缘的人。 “还没正式介绍过吧!您好阿,冰炎的殿下。”冰炎眼前的人伸手作出了一连串的行礼动作,“我的名字叫做,安地尔·阿希斯。” 冰炎没有回复安地尔的话,他只是冷眼紧闭着嘴的看着眼前的人,什么动作都不给,甚至是一点脸部表情都没有半点浮动的看着。 “嘛,这次来是有些唐突。”安地尔笑笑得卷着自己及腰的深蓝色长发,“毕竟褚冥漾难得不在,就有时间可以好好会会我们的冰炎殿下了。” 对方的话惹来了冰炎的皱眉以及那浓厚的疑问,对方到底是多了解白冥漾,安地尔的身分倒底是好是坏? “上次你和我说的话,倒底是什么意思?”那深藏在心底的疑惑,始终未能够得到所应有的解答,冰炎现在所能追寻的解答大概只能是眼前的人。 而不是白冥漾…面对他,冰炎已经丧失了某些信心和心中那一直以来久未散去的不安。 他想要的解答,现在大概只有眼前的人才会透露一二给他。 “嗯?难道褚冥漾没有和你说?”安地尔饶富兴致的撑着下巴,眼神透露着玩味的笑意。 “他说过,你是他唯一想杀死的人。” “哦~这个倒挺有意思的。”安地尔一笑,修长的腿往冰炎面前跨出了一小步,“不晓得在一次杀了你,是不是会让他陷入疯狂呢。” 只不过对方是疯子,说出的话完全没有办法和上一句话作出连结。 安地尔所想要说的话全都是他自己高兴喜欢才会说出的,要让他轻易正经的说完整个故事来听,可能比天下红雨来得困难。 “我今天心情好,只是来和你聊聊天的。”安地尔轻易得识破了冰炎抽出符咒的姿势。“不过就趁我心情好,就和你说一件有趣的事情好了。” 倏地,安地尔挂上了前所未有的诡谲笑容,似乎在策划着什么,那笑容又像是他将一切都掌握在手中一般,高傲的眼神中无尽的透露着比一般人多出更多的优越感。 “你的父亲啊……是死在褚冥漾的手中哦!” …。 “你…说什么?”冰炎突然感受到有人在掐着他的脖子一般,令他难受的无法呼吸,干涩的嘴唇开合中夹杂了颤抖。 无法置信的话,就这么轻易的听见。 “我说,你的亲生父亲,伊沐洛家族的人是死在褚冥漾的手中。”安地尔随着言语的尾末,那语调显得更加高亢,俨然的把冰炎的反应当作一出好笑有趣的闹剧来看待。 ……又是伊沐洛。 “你说的是真的吗?”或许是不知名的愤怒盖过了冰炎的理智,白冥漾曾经警告过的话,此刻的冰炎是已经完全的遗忘了。 陌生的愤怒,这个样的感觉让冰炎有种说不出来的熟悉,尽管对方可能是个骗子,但是当安地尔说出了伊沐洛的名字后,实在让他无法不去心动的相信。 这或许是因为白冥漾从来都绝口不提,然而安地尔却会,所以使得冰炎不得不去相信。 “当然!” 碰! “停止你现在所有的动作,安地尔·阿希斯。”突然之间,这宁静的空间被打破了。 就像是沉默被打破一般,四周吵杂的声音又重回了冰炎的耳中,他看着身手敏捷的阿斯利安挡在他和安地尔之间,夏碎则拉了冰炎的手臂好让他远里眼前的人。 “公会的人就像是有狗鼻子一样,令人喜欢不起。”安地尔无趣的看了一眼阿斯利安和夏碎手腕上所带的紫色手环。 “鬼族的味道令人不敢恭维,连不是公会的人都无法不直视。”阿斯利安挥了挥手上的军刀冲着对方冷笑着。 “阿斯利安,别跟低贱的鬼族说那么多。”突然间,一抹人影窜到阿斯利安的面前,那人身上有着和冰炎不大相同的银色长发、银色眼眸,只是对方的样子,显得异常的高傲。 见他说完话后,便潇洒举起手亮出了自己黑色手环的身分后,便朝着空气中打了个指响,在那瞬间安地尔所在得位置冒出了火光。 只是火光过后的云烟散去后,安地尔的人影早就不见了。 “休狄!”阿斯利安气得瞪着对方。 “哼!” 夏碎拉着冰炎,紫色的双眼一瞬也不瞬得看着冰炎,“不管安地尔说了什么,冰炎你千万不能去相信。” “那你能给我你全部所知道的事情吗?你知道白冥漾他的所有过去和他所做的一切吗?还有我到底是谁?”冰炎冷声的说道。 当白冥漾松口的透露他的名字过后,他天真的以为是白冥漾愿意放下所以隐瞒,只是如今他答知道了某些真相过后,或许白冥漾表面上也只不过是如此。 白冥漾始终根本不愿意说出有关他的任何过去,就连他的父亲也曾未提过,事到如今他的父亲在那里却是由一名只见过几次的人口中得知的。 只是当夏碎的双眼对上了冰炎那几乎没有生气的红眸后,夏碎觉得事情将会变得更糟糕了,这或许能够糟到连他都无法挽回也说不定啊! 他看了冰炎的眼中此刻充斥着一种情绪。 “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