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潇洒青春 第5章　爱之源

于是他，这个温暖的漂亮的男人！如一道眩目的光亮划破我灰暗的天空，叫它有了不一样的色彩。他真诚、善良、、、、、、目光里充满了遇见我的欣喜，没有和我搭讪，风度翩翩，他触动了我，拿他的英俊叫我看到了一个在我的意识里认为完美的男人，整颗心再也无法安宁，苍白得如同寒冬里枝头的黄叶抖缩个不停，从此再也见不到他，这颗心会受不了的，比我想死的念头更可怕。 他是和我一样的超凡脱俗的、郁郁寡欢的人啊！找到个同类是多不易的事儿呀！ 他带来爱情的种子[如果这是爱，因为我不清楚这叫什么？]，深深地种在我心里，我看着他消失在街的拐角处，一片灿烂的阳光撒在街边那棵同样秀气的银杏树上，温暖地在叶子上折出夺目的光辉，我笑了，一个人，一个美梦也渐渐爬上我早已冰冷麻木的心头。我以为我不会爱上什么人了，没想到现在来了，虽不确定，但那种无法控制的渴望叫我激动得一塌糊涂了！ 良久我才把自己拉回到现实中来，“表哥，他是谁呀，干什么的。” “哎，一个大好人呗，这年头这样的人可不多了！”表哥高兴地端详着那张纸边感慨地说，边伸伸懒腰。“唉，不是你问这个干什么？”表哥猛然回过头来，笑嘻嘻地打量着我，坏坏地笑着，“你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 我奇怪地看看哥,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精了,居然能看出我的心思,还是我一贯平静的脸暴露了什么,“你瞎说什么呀，我不过是随便问问，好像我和你不一样。”冷冷地笑着. 表哥笑着凑过来说：“是是，你是柳大小姐怎么可能到这儿来屈就呢,再说你会嫁个什么人我真是不敢想象？就算你肯，你妈那关也过不去呀，她怎么也得给你找个非富则贵的人家呀。不过那样的人，你也不会喜欢啊！就你能看上谁呀，你太难琢磨了！”哥摇摇头,“他呀，也早就名花有主了！” 听着哥的唠叨，我只是像在梦游一样，可听到最后，让我吃惊不小，啊，名花有主，什么意思就是他有女朋友还是他已经结婚了，这真是意外的打击，笑起来吧，他是优秀的人啊，是应该的么。 “他，结婚了吗？”我心里紧张却淡淡地问，浑身的不舒服。 “什么眼神，多年轻呀，怎么会结婚呢！”噢，我总算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还有希望是吧。 “哥，闲着也是闲着，说说咱们的大救星吧。”我想知道关于他的一切。 原来他姓何名智勇，大学毕业，因为相貌英俊，品质高尚，所以来小镇工作还不到一个月,就成为小镇里的大众情人，理所当然地被他的上司，局长大人钦点为自己的成龙快婿，他也在众多追求者中选择了那个叫齐欣的女孩,而且就快结婚了。 可想而知，我的心该沉到什么程度，没想到我的梦就这么完蛋了，他的心已经是别的女人的了，他不会再爱谁了吧？只是完美的他打了折扣，我不可以对他有任何希望了，不能和他接近、和他谈话，我要求的也不多，他可以结他的婚呀，只要可以看见他，他也还是喜欢我就好，怎么可以呢？他是个英雄一样的人，是不会接受这样的情感的吧？我迷惘地坐到黄昏，好多假设，目光在对面茂密的山上游荡心中无数的梦在林间迂回，沉沉地直至夕阳刺痛了我的眼。 傍晚姨妈回来了，听到这个好消息，她激动得差点儿就流泪了，“太好了，太好了，这可怎么谢谢人家呢？”长期被压迫的穷人,办了一件按法律来讲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了,竟这么激动,真是可悲又可怜那!我讥笑着,这个变态的社会,它才是个精神病呢! 姨妈真的很不容易，姨夫因患脑血栓，完全失去了劳动能力，像个三岁的孩子，没办法一直住在医院里，那笔费用叫姨妈憔悴不堪。我的表哥又是一个点型的啃老族，十足的小混混，二流子，每天只管和姨妈要钱胡乱地交朋友,也是精神不太好吧,我确实病了什么事儿都要和精神病联系起来。里里外外全靠姨妈一个人张罗，她这个小百货店，一米半的小柜台，小得可怜，要是再不扩大经营项目，很快就得关门。所以现在办成了这件事儿，她能不高兴吗？ “姨妈，花了多少钱呐？”因为姨妈曾经对我说过，按现在的潜规则，办个证起码也得送个三千，五千的，人家肯给办就不错了,我可一直关心着这个呢。 “哎，要不说就遇到好人了呢，一年前就要办，可找了几次都说不行，我知道人家是等我送钱呢，可我哪舍得那五千块钱呐。今年，小何来了，听大家说，他挺好，我就寻思，试试看呗，没想到，跟他一说，他了解咱家的情况后，这么快就给办好了，才花了一百二十块”。 “哼”，他还真是个难得的人，他温暖地触及了我冰冷的心，可又与我有什么关系呢？我能和他有共同的故事吗？ “小锐，他可好了，还告诉我，给办成了，也别说是他给办的，我知道，他是国税的，要是叫工商的人知道了，一定不会高兴的，你看他多有心计。全镇的人都喜欢他，他这样的事儿做得可多了，谁家姑娘有福嫁给他。”姨妈的声音很优美，所以从她的嘴里讲出来就更了不得了。我心里涌上莫名的遗憾`忧伤和深深的嫉妒,我这样难过的人生要他帮忙他会帮吗?有他的人生是不是就不会难过的! 我咬着嘴唇笑起来，心里闪过一个怪念头。内心阴森的我和别人是不一样的，难道我会放弃吗。他的眼睛就又飘过来了！看不到他怎么行呢！ 7．一见钟情 7．一见钟情 天实在太热了，马路上的窒热的灰尘，像雾似的凝滞不动，真不舒服，难道仅仅是因为天气吗？他抬头看看天，实在太糟糕了,他竟看不到一片云，天灰白的像心情，忧郁迷惘得要哭了。何智勇觉得好烦闷,心莫名其妙地慌乱着,心静自然凉看来是有道理的。 他轻轻地叹口气。下午,是没什么工作要做的,其实他们什么时候也没什么工作要忙，除非是要应付上级领导的检查，准备那些造假的材料、忙着招待他们生怕伺候不周生出什么祸端来，才会忙得昏天黑地的。这对何智勇来说不是件好事儿.在骨子里他是个积极向上的人[当然是为自己谋求权势很积极]。讨厌这平庸、沉闷、近乎堕落的一成不变的日子，他常常相信如果自己生在战争年代一定会是个将军的，他喜欢挑战与刺激，赤裸裸地冲锋陷阵。 是啊，所以他当初是多想留在城市，不想在这种小地方过这种温和的日子。他也充分应用了自己的野心和才智，成为大学里赫赫有名的英雄人物，可惜他的英雄气概、品质是没用的，在这个现实的社会里钱和权才是最有力的。于是毕业分配时粉碎了他的梦想，怀着凄凉落到一个好偏僻小得可怜的小镇，对自己也是不小的打击，但他很快就爬起来了，只是你会觉得他前后判若两人，从精神状态到言行举止上，他都更适合这个世俗的社会了，那热情的炯炯的目光已变成敏锐、深沉的，心里会怎么样我们就要慢慢去体察了。 后来遇到齐欣的爸爸，经过自己的努力表现，使他喜欢上自己，把自己调来这里，当然自己也只能成为他的女婿了，完成了他人生成功的第一步。他相信卧薪尝胆,他怀揣着梦想，不断努力着，谁又知道呢？明白他为未来而做的奠基，他是要做个了不起的人的，这只是个时间问题，他越来越喜欢与人间的尔虞我诈的周旋，那是多刺激啊，是男人的价值，我们也许会同情他死去的许多东西，这连他自己的心里也要偶尔难过一下的。 离开那个小店后,他在街边站了好一会儿，与黄鹏聊起来，刚才那个女孩一直在他眼前忧郁地笑着闪着迷离的眼睛,直撞得他心口乱乱的，讲了什么他根本记不得了，只是记得自己机械地动着嘴。他这样的停留,小镇上的女人们便一齐把目光聚到他身上,在对面店铺里,这一会儿就又多了好几个聊天的女孩,她们是希望看他能更清楚一些,在他们青春的梦里，是都有过他吧！他清楚镇里所有老老少少的女人都爱他爱得发狂呢!太多的盯视让他觉得好笑，不过还是很舒服的，他清楚自己的漂亮给自己带来得太多了！ “喂，快走吧，要不然一会儿要引起骚乱了！”黄鹏打趣他。 他皱起好看的眉毛。四下里看看,便穿过街道回到他的单位——国税局。 燥热的天气使同事们消失了大半,[单位不大一共也不过二十个人],想必是去河里泡着去了.同仅剩的两个年长的老王和老张闲聊了几句他就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坐下来. 他只觉得心里烦躁得很，坐卧不安。这是从没有过的.尽管自己很小就没了妈妈,在后妈身边吃了不少苦,但因为自己的漂亮和聪明他向来是自信满满的,而且从来是很清楚自己要什么,并不懈地为之努力，从不意气用事，冷静地处理一切。可现在他觉得有点失常！ 他晃晃头,拿起飞镖狠狠地掷起来,可还是不行. 他有些生自己的气,何智勇你要干嘛,他取出冷饮咕咚咕咚地喝起来,冷静些。她和自己没关系,起码现在不行。已经有齐欣了,她拥有财富和权势及好的工作也不缺乏美貌,她能给自己想要的一切.他狠狠地将水瓶砸在桌子上,可就是给不了自己心跳的感觉.给不了自己狠狠爱一场的激情,毕竟自己是个热血沸腾的年轻人,又怎么会不渴望爱情呢?而且自己竟然这么渴望，她的眼睛,叫我不能不看不能不想！ 他望向在阳光的暴晒下散发着沥青味儿的街道,许多人在那上面碾过，看着一张张要么是欲望十足要么是粗俗不堪的脸，谁能敌得过她的魅力，他寂寞地笑了。刚才那张脸就又浮现在他眼前，从没想过会有这样的女人，她让自己不安、紧张、尤其是她激起自己做为一个男人对女人的欲望,难道自己对她一见钟情了么?他心里嘀咕着,真它妈撞见鬼了，这是个倒霉的下午。是的，他这个想法是对的，这将来真是个不幸的相遇。爱情在不合时宜的时候来了，那就注定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自己在大学时谈过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自己精力充沛、才华横溢、品学出众，于是他在众多的追求者中选择了条件好的宋立娜，他很相信自己，只要有实力没办不成的事儿，满是斗志、理想、热情。可惜在轰轰烈烈爱过他后，最后她听从父母之命抛弃自己选择了更好的人，那时自己是打算爱宋立娜的，也期盼着她能帮助自己留在城市，可一切都成了泡影。他认为自己今生无法体验真的去爱个人了，这在他的情感上、人生上都刻下痛苦的一笔，使他逐渐偏离最初的人生轨迹，丢弃了许多正确的理想与追求，心里也硬起来，能感动他的人事儿越来越少，野蛮的理性成了生命的主宰，真不是个什么好兆头，年轻的生命情感已支离破碎。可是今天，情感复苏了，是自己爱上她了吗？来得那么猛烈，让自己有些害怕！ 他无奈地垂下头,轻轻摸着自己的脸,心里暗忖着:和她在一起,该是怎样呢?这个漂亮的丫头，太迷人啦！ 自己对爱情的渴望绝对不是齐欣,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她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和自己太像，因为他不喜欢现在自己的这个样子，那只是一种生存选择.自己是个浪漫的人,在自己健壮的身体里,无数次地想象过两情相悦`刻骨铭心`致死不逾的爱情。他常常莫名其妙地在心里最深处嘲笑她也嘲笑自己,轻视她是一个愚蠢的被娇纵、毒辣的娃娃，也不喜欢她的喋喋不休与太复杂的心计，女人要善良一点、傻一点，听话一点才可爱。 可是现实叫他选择了她，与她相处这么久，他是希望能与她培养出感情来的，所以在这之前他也是那么以为的自己已经爱上她了，他们一起去郊游、吃饭、购物、、、、、、除了睡觉他们什么都做了，而且看上去做得还不赖，而所有的现在叫这个女人全给否定了。他痛苦地将嘴角扬起,自我解嘲地笑了. 这时候门开了,他的同事陈庆龙乐颠颠地进来了,“嘿,想什么呢?”朝他眼前一晃，打个响指,“你不是少女怀春吧?” “男女不分那!”他看看陈庆龙这个轻浮的家伙，幸好不是女人，他太过张扬，有时未免有发傻的嫌疑。但何智勇此时可不是要瞧不起他了，而是有些嫉妒,如果自己也和他一样的好家庭在选择爱情上就不必顾及这么多了,就可以尝试一下和那个她的感觉了。这就是命运吧!他叹口气。 “怎么了就一会儿没见多愁善感起来了?”他又来吵他. “是啊，你这么不上进我能不愁吗？” “我可没你那么狡猾，会办事,瞧现在镇里的人都说你好呢,小心点儿,我们很嫉妒呀!树大招风的，你个伪君子。” 他忧郁地笑了,这使他又想起了她,自己和她的笑很像.在情况允许的情况下,他愿意尽可能地做个善良`正直的好人.现在自己已经有了一切,所以他愿意,举手之劳地帮帮别人尤其是那些倍感世态炎凉的底层人们,留个好名声。不吸烟不喝酒，没任何不良嗜好，又才华横溢，善于交际，勤于工作，因此齐欣的爸爸常赞赏他,说他具有做领导的才干。他也有些激动，是啊，我缺少的只是个有钱的爸爸，我会叫你们所有人吃惊的！他永远也不会忘记因为自己没有钱和权而被迫到小镇工作，也因了此四年的恋人也流着鳄鱼的眼泪跟自己说了再见，也许宋立娜知道自己爱的是什么知道自己是不很爱她的吧。而其它那些有钱和权的家伙则可以舒舒服服地呆在大都市里，享受爱情和人生，这一生顺风顺水，而像他这样的青年才俊也许这一生也努力不到的。他总觉得这对自己来说是一种耻辱,是男人就一定要改变这些.而这些又是多么扭曲变态的心里呀!这样的重担使他对权利有了疯狂的占有欲。他人性里的悲剧因素就在于太过于追逐那些浮华的东西，过于敏感的虚荣心又使他的胆子大得很，太随波逐流，无时不刻地要算计人！ “哎,今晚去市里疯狂一下呀?”陈庆龙提出邀请，“今天咱们头又换了辆新车，咱们跟着开开荤。”头当然是齐欣的爸爸了，真够挥霍的，用得着二百多万的车吗？一年在这件事儿上他糟蹋掉国家的钱也够他蹲几年的了，唉，如果自己是头就不会这么做，要做点实际事儿，可这什么时候会实现呢？这个腐朽的世界啊！中国就糟蹋在他们这些腐朽的领导身上。 他不屑地笑笑,“不去,有什么好玩的.”那是你们命好的胸无大志的人的消遣，可以拿国家的钱去找小姐，纵情挥霍青春，我又怎么可以呢？ “是齐欣不让吧,带上她不就行了吗?” 现在他很讨厌听到齐欣的名字,不禁有些生气,“乱猜什么,不去就是不去,与她有什么关系.”他的自尊心是多么敏感呀!别人一定也在笑话我吧！这是他时时刻刻都会有的和痛恨的感觉。 “装什么呀,谁不知道你是齐欣的绵羊宝贝!”陈庆龙讥笑他,“你这个大众情人呀,该拿出点魄力来,怎么可以让她对你那样呢,爸爸是局长就了不起了.” “你是个女人吗？怎么干起挑拨离间的勾当来了，居心叵测的家伙！”他掩饰自己对她的厌恶,自己总是深藏不露的.这个母老虎有朝一日,会让你得到报应的,他狠狠地骂着.这是怎么了,自己可从没恨过她,他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我是个君子，向来不骂人的，真是太不道德了！不可以这样的！ 从情感上他是应该感激齐欣的，毕竟她真诚地对自己，给了他想要的一切，但当残酷的现实，把一种情感强加于他们的身上时，在这种情感的压迫下，他生出了怨恨，忘记了感谢。而现在又把这样的一见钟情带给他,叫他以超现实的速度爱上了她，要叫他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