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潇洒青春 第56章　短兵相接

看不到月亮，天上缀满了闪闪发光的星星，像细碎的流沙铺成的银河斜躺在青色的天宇上，星星把清淡的光辉洒向大地。街上凉风习习，人们在街上喧闹着，声浪此起彼伏，真够闹的，为什么就找不到一个有梦的处所呢。和他谈谈心情平静了许多。 我们走出酒店，他说：“让我送你吧？”小镇上弥漫着浓重的烧烤味，那是廉价的香料混和着焦炭的味道，这就是小镇人们热衷的夜生活。以前我们那是一种生活，这里也是一种生活，同是人但境遇是多么不一样啊！ 我知道在这样的小镇上，明天就会传出许多新闻的，我不想勇哥误会，“不用，我自己就好了。” “你还很在意他，遇到什么事可以找我，我很愿意为你服务，我是你的保护神，要相信我没办不成的事儿。”他的话叫我有些感动，其实我尽管到处惹事生非，但我也希望有人来疼我尤其现在我精神和身体都不好的时候，我脆弱的时候。 可就在这时，远远地我看见他了，军绿的短袖衫，柔和的头发，迷人的脸，正和齐欣坐在路边的烧烤摊前呢，看起来气氛还不错。他微笑着听她谈笑风生，他向来是这样的深沉，用他迷人的笑来打发一切。牙齿真的好白。我真想走过去给他们一顿大声地尖叫，我的神经要受不了了，我们是多有趣的人呀。他这个家伙倒底在想什么呢？要和他们进行较量，这才有意思！ 他昨夜和我那么激情？现在又愉快地和别人在一起。他还是那个高尚的人吗？他也会对齐欣说“我爱你吧”，究竟我们还会发生什么事儿呢？ “夜色这么好，你就请我吃烧烤吧！”我喊住已经走了的卢飞。 他精明得很，“噢，你的想法，转变得还真快。”边转着眼球四处搜寻着，使我改变主意的原因吧。 “你想到哪吃呢，请你当然得请最好的了！” “不必，在街边就好。” “你真要在这里吃？”他奇怪的看着我。 “是，我喜欢这里。”我心不在焉地说。 他冷冷地看看我说，“好吧。那就去前面那家吧。”她是看见何智勇了吧，是不甘心，真是个古怪的东西！一根筋的主，可这不也正自己喜欢她的原因吗？看中爱情，不要任何附加条件。 我离何智勇越来越近，自己就要笑出声了，脑袋里却像雨天的湿地，雾蒙蒙一片荒凉、阴冷，我闭上眼睛，努力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我们坐到了他们的旁边。 他开始点我们吃的东西，我忧郁地笑着，看着菜单，如果那也能算的话。 “你有事儿吧。”他冷笑着问，“你很激动。”他按住我的手，“既然不想让他知道就要掩饰好。” “你，这个蠢家伙！”我生气地骂，很恼火他看穿我的心事，不是自己很激动，是身体不怎么好。 他端起茶喝了一口，笑了，“吆，何先生，夜生活很精彩吗！齐老师好！看你找到一个多好的男人啊！你们在一起是一幅多么和谐的画面啊！”他还潇洒地举起了自己的手，他是再提醒我吗？这个坏家伙。 本来何智勇一直忙于跟齐欣咬耳朵，抬起陶醉的脸，呆在那里片刻而后就淡淡地微笑起来，盯着我，只是有些木然，“你们两个看上去也很不错呀。”仰起头冷笑起来。 卢飞看看我们，“是吗？何先生真会说话，那就借您吉言，你们继续。”他坏坏地笑意更浓了。 我微笑着看着他，不动声色地，可他依旧微笑着，极有教养地与我们交谈着，“卢飞，柳锐，这里的烤鹌鹑不错你们试一试吧。” 敏锐的眼睛叫我失望得想死去了，自己竟这么蠢，凑到他们面前来，叫他来轻视我吗。就不屑地笑着吃我的烧烤。 “卢飞，你可要小心呐，我们柳老师可不是一般人，很会挥拳头的。”齐欣发现了我，很是不爽。 “她好象我比你更清楚？我最喜欢野蛮的女生了，她很合我的胃口了。谢谢你呀，齐欣，我很喜欢她的，像你爱何先生一样。对了齐老师，单我帮你们买了，毕竟你和我们柳锐是同事吗，以后还请多关照。” 他对她还是有够好的啊，真爱上她了，他倒是和柳锐在这一点上很像从不说假话，真实得吓人，他审视着柳锐，还是那幅表情迷人、忧郁、娇弱的大小姐，她带他出现在自己面前做什么，是对自己不满吗？不管怎样他很伤心，她居然和其他男人在一起，来像自己示威！ “谢谢你的慷慨，明天我们有个聚会邀请你好多次了，你也不来，这次给个面子，来吧！算我还你个人情，把柳锐也带上吧。”齐欣，是要做这小镇里的交际人物，不失时机地邀请他。 “好啊，为了柳锐，我一定去。” 我不知为什么竟“呵——呵——”地笑出了声。我的灵魂在颤抖、滴血，他在我充满爱情的光谱上涂上一道血红的悲剧因素。 这时候，他接了一个电话便拉着齐欣不动声色地和我们告辞了，“我们还有事儿，就先走了。” 原来，陈庆龙因为觉得无聊又去市里找小姐被警察给逮住了，是要交五千元押金才可以放人的，他不敢叫单位知道，也不敢叫自己的父母，理所当然地就会找他这个好朋友了。他没告诉齐欣，只说他的车出了故障自己去接他一下而已，就一个人匆匆走了。齐欣很满意刚才何智勇对柳锐的态度，是啊，他是会说到做到的。 天色已不早了，在盘曲的公路上流动着厚重的雾，行车很吃力的，他很不明白陈庆龙的行为，自己也很容易找到女朋友的，干嘛呀，这有多丢人，他想象不出以那样的身份呆在警察局里会是种什么心情。自己现在已经够心烦的了，柳锐怎么可以和卢飞在一起呢，他一定是爱上她了吧，一想到这里他就觉得自己受不了了，猛然的急转弯自己差点就翻到下面的深沟里永远不要再来想这些恼人的事儿，怎么自己不是也受了柳锐的影响也会想到死吧，还是在惩罚自己这不磊落的情感。 终于交了钱，他清楚警察才不想也不希望杜绝这样的事儿吧，他们只关心拿到的罚金，赤裸着上身，失魂落魄的陈庆龙，一句话也不说话。何智勇倒是很同情起他来，拉他去转了好些地方才给他买到了衣服，因为时间太晚了，一般的商店都关门了，在朦胧的夜色里他们就上路了。 他看看严肃的陈庆龙，笑着说，“你不要担心，我对谁也没说，包括齐欣，你只要悄悄地回去行，就说你的车出了问题，我是去载你回来的。” “你想得还真周到，可是我不打算感谢你。” 他奇怪的看看有些激动的他，“好啊，朋友么这是应该的谢什么。”这家伙不是受了刺激吧，对自己好象很有气啊。 “以后千万不要再来了，镇里许多女人喜欢你，选一个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没人会干涉你的，何苦这样。你不害怕吗？” “害怕什么，镇里那些女人你上了就要对她一辈子负责，不要说上了，就是你和她交往几天她也会叫你负责她一生的，如果爱她也就算了，不爱她怎么可以呢！那才叫你害怕呢，这无非是罚点钱脸皮厚点就行了。” 何智勇看飞驰而过的模糊的景致，心里沉沉的，柳锐是从没要求过自己的，他们的相处都是在夜里，他们一起去游荡，她仿佛特别喜欢这样，自己是爱她的，可却不希望和她永远在一起吗？要对她负责吗？ “哼，我想问问你，你要是不打算离开齐欣，那么就行行好离开柳锐，叫我也可以有爱她的希望。” “好啊，那你就告诉我吧，我该怎么办呢？” “你就是个小人，我跟柳锐说，她居然还来训斥我，叫他听听你现在说的话吧，你算个什么东西，怎么脚踩两只船不好过吧。你真的很过分，她那么喜欢你，你却是个白眼狼。如果我遇到这样的爱自己的女人死也要和她在一起的。你不会吧，叫你失去权势同杀了你有什么两样。” “好了，你不要咆哮了，我们是不同的人，别再说了，歇一会吧，我看你这一会也累得够呛了。” “不，我兴奋着呢！说说吧，你对她是什么感觉，你倒底想怎么办？” 能同别人说说也不错，他心里实在不好过，“你尽管和我吵，知道我心里有多难过吗？我爱她，胜过一切，只要和她在一起，我不必遮掩隐藏，那种精神上的愉悦是从没有过的。你知道吗？可是现在卢飞盯上她了。”他竟然没法再开车了，猛然停下来，“帮我拍一拍胸口。” “哎呀，哎呀，这个可怜的家伙，爱成这样了！”陈庆龙看见他眼角的泪水。 “是啊，她就像我的生命，看见她就像又回到了过去，如果没有她，我的心会死去的。”他低下头，泪水更多了。陈庆龙，吓坏了，这个坚强的男人，竟如此失态，他觉得他很可怜，“那就和她结婚吧。” 他的话似乎叫他清醒起来，“结婚，怎么可能呢？我们会结婚吗？来生吧！” “你有病啊，我就不明白，你就那么看中齐家的权势，到别处去，你们都有工作，也会生活得不错的。” “不可能的，齐欣他们是不会放过我的，而且柳锐是个懂生活，会吃苦的人吗？我们将来的日子会一团糟的，所以我痛苦，为什么只可以和她有爱情，就像为什么我那么想做个英雄，可一定要舍弃它。” “行了，你别在这里凄凄惨惨的了，你还像个男人吗？为了自己深爱着的女人吃点苦算什么，她不会生活，你可以去改变她吗？你可以去做吗？我看是你受不了苦吧，你太喜欢齐欣给你的安逸生活了，你只会利用权势尤其利用女人。这很叫人瞧不起的。” “哎，我怎么得罪你了，一直打击我，是我不远百里来救你回去，你就这么报答我吗？你无非是比我有个好家庭，就可以这么来嘲笑我，你要再这样我会揍你的！”何智勇真的生气了，瞪着血红的眼睛。 “好知道了，小心眼，我只不过说了个实话，你就受不了了。你自己也是这么想的吧。不过你可以抓住她，牢牢抓住她！” “可是要我怎么办呢？你想我们如果生活在一起会怎么样，我们要离开这里，都去做普通职员，我会叫她一辈子生活在辛苦里，那时候我们的爱情也会没有吧。” “是啊，不光是她，就是你恐怕也很难适应那种贫苦的生活啦，你身上这些光环也会消失掉的。你们那时会打架吧，她于是就跟着卢飞走掉了，留下齐欣来嘲笑你。怎么样我想象得还合理吧！”陈庆龙似乎是在有意叫自己难过。可是他的话是对的吧，他看过太多悲欢离合的爱情故事能在贫穷里经得住岁月的考验的是九牛一毛。 “你赞同我的话吧，因为你就是这么个家伙，要是我，就不会，能找到个走进自己心里的人多难啊，我为此痛苦成这样，你不会真要舍弃吧！最起码也要她做你一辈子的情人。这样你不是就可以爱她很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