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少女 第50章 回不到过去了

Cosine看着海雁说道：“海雁，你变了，变得比以前更加美丽了，我不是说外表的美丽，而是那总散发出来的成熟和自信，是以前所没有的。”海雁笑着点点头，对Cosine说道：“谢谢你的夸赞。”说完就伸手拽了拽围巾领子。Cosine看到了，知道海雁一到冬天就非常怕冷，所以就对海雁说：“我们去学校外面的咖啡厅坐坐吧？这里挺冷的。” 海雁笑着说：“也许你不知道，那间我们最喜欢的咖啡店已经不见了，那位学姐毕业了，所以小店也没有了。”说完，又补充了一句，“你走之后没有多久吧。”说完，就不再说话了。Cosine觉得有些尴尬，就对海雁说道：“那还有什么其他的咖啡店吗？”海雁点点头说道：“那我们去迪欧咖啡吧。”Cosine点头说：“你做住就好了。” 两个人并肩走在曾经经常走的路上，没有再多说过一句话，以前自己和Cosine走在一起的时候，自己最喜欢抱着Cosine的胳膊了，海雁笑着和Cosine说这样她有安全感，但是现在自己一个人走着，手放在兜里，也好好的走着，和Cosine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看上去礼貌而又疏远。要是不认识他们的人，一眼看上去还觉得是两个关系一般的朋友。 Cosine自从看到海雁的时候，心里就一直紧张的揪在一起，因为自己不知道该和海雁说什么，才可以解除海雁这样的防备。想到这里，Cosine就站住了脚步，对海雁说道：“海雁，我们能不能不要这样？”海雁笑着对Cosine说道：“快走吧，好冷啊。”Cosine看着从海雁嘴里哈出的白气，感觉现在还是什么都不要说了。想到这里，Cosine就说：“那就快点走吧。” 其实刚刚海雁也只是强装镇静，自己没有办法像表面上那么镇定的对Cosine，但是自己的理智告诉自己不要那么轻易就缴械投降。刚刚Cosine说了那一句话的时候，海雁好想就那样扑进Cosine的怀里，告诉自己多想念他。但是自己还是硬生生的将那些美丽的情话忍住在嘴角，因为自己也知道，好久没有说出这句话，自己这样说出来都觉得有些陌生奇怪了。 想到这里，海雁不由得加快脚步，自己不想这样再和Cosine走在曾经两个人一起走过的路，浮现在眼前的都是两个人的回忆。本来很近的咖啡厅，却让两个人觉得很远。好不容易到了，店里温暖的温度让海雁的眼镜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雾气，混合着咖啡的香味，就想出于梦境中一般。 找到座位做好后，海雁将眼镜放在桌子上，Cosine看了说道：“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还带了眼镜。”海雁淡淡的说道：“为了考研，一直在准备，所以把眼睛看坏了。”咖啡厅里的温度实在是高，所以海雁就将外面的小棉袄脱掉，里面只穿了一件薄荷绿的毛衣，穿在海雁的身上有些宽大，显得海雁越发的瘦弱了。露出白皙的脖颈和肩让一切看上去都那么美好让人忍不住联想到白雪一般。 “海雁，你瘦了。”Cosine刚说完，服务生就走过来说道：“两位好，请问需要点什么吗？”“一杯碳烤咖啡，一杯卡布奇诺。”Cosine说道，因为自己一直了解海雁的喜好，所以就自作主张的帮海雁点了。海雁一听，对服务员说道：“不是卡布奇诺，蜂蜜柚子茶。”说完，对Cosine笑了笑，但是Cosine却心里一凉，发觉海雁确实变了很多。 服务员走了之后，Cosine有些惆怅的对海雁说道：“我还以为你一直喜欢卡布奇诺呢。”海雁笑着说：“我已经好久没有喝过卡布奇诺了。”“海雁，你确实变了很多。”Cosine说道。仔细审视着海雁的眼睛，其实Cosine的心里还想问问海雁的心有没有变。但是话到嘴边，就是没有勇气说出来。 海雁笑着说道：“确实很多，两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但是却在不经意间改变了人很多。比如我开始带了眼镜，比如我不在喜欢那么甜蜜的卡布奇诺，比如我已经可以独立的接受自己一个人的生活了。”说完看到放在桌子上的眼镜镜片上的雾气散去了，海雁就伸手将眼镜戴上了。 其实海雁只是说了一点，心里还有很多没有说完，那就是自己之所以不喝卡布奇诺那是因为自己觉得除了原来那家小店的卡布奇诺，其他家的都不好喝，所以自己就不打算喝了。自己带上眼镜不是为了其他，只是害怕Cosine突然审视自己的眼睛的时候，会被看出破绽，自己带上眼睛，就算是一种回避。学会独立的生活那是因为只有这样海雁才可以告诉身边那些追求自己的人，就算不谈恋爱自己也可以过得很好，自己不需要他们在身边陪伴这样的爱情。其实说了这么多，海雁这样做的原因还是因为Cosine。 咖啡很快就上来了，还有海雁的蜂蜜柚子茶。Cosine说道：“冬天喝点蜂蜜柚子茶也是好的，暖人。”海雁只是搅拌着杯子，看着柚子的果肉在水里上下翻腾却没有说话。Cosine有些试探的问道：“海雁，你这两年，生活的好吗？没有你的邮箱，你的情况都是冰醋酸告诉我的。” 海雁笑笑说道：“还好吧，生活还算是稳定。”Cosine点点头，没有说话。沉默了一会，Cosine还是对海雁说道：“海雁，其实我回来的时候只有冰醋酸知道，本来没打算告诉你，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但是昨天本来打算和冰醋酸去布置一下会场的时候，我妈硬是把张婷塞给我，说照顾她一下。我不想刚回来和我妈吵架，就答应了我妈，结果没有想到就这样和你们碰面了，我希望你不要误会。如果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去问冰醋酸，昨天中午吃完饭后去了本来准备开party的地方，告诉冰醋酸我们已经见过面了，我就把party取消了。” 海雁一直笑着听Cosine的解释，说完后海雁点点头说：“不错，真的。”Cosine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海雁，不知道海雁说的不错是什么意思。海雁继续说道：“如果要是原来的Cosine，要是原来Cosine的妈妈要给他硬塞一个女孩子，他肯定又会和家里吵个天翻地覆，然后跑出来找原来的海雁哭诉，然后两个人一起压马路之类的，等到心情好了以后再回家。” Cosine听到海雁说完，一口一个原来，就觉得心里堵得很，对海雁说道：“这和是不是原来没有关系，海雁，是变得成熟了，长大了，所以不想一直吵下去，不管父母做的对不对，都要心疼他们一下。”说完，就看着海雁说道：“海雁，我很了解你，其实你一点也没有变，只是一个人久了，所以要改变一些让自己生活下去，是吗？” Cosine的话让海雁的手几乎一抖，杯子差点掉在地上，但是海雁很快就稳住了自己的情绪，对Cosine笑着说道：“是啊，我也不想改变，也可能我没有改变，但是一个人久了就是这个样子，有时候一个人久了也很好，做什么事情都是一个人，变得洒脱惯了。”说完，脸上依旧是淡淡的表情。 看到现在坐在自己面前这样的海雁，Cosine觉得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只是告诉自己一定要让原来的海雁回到自己的身边。海雁看Cosine不说话，就找个话题问道：“在美国好玩么？”Cosine想了想，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只好对海雁苦笑，“其实大家都觉得留学挺好的，但是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就算家境再好，但是出国本来就是一件花销大的事情。我不想靠家里的资助，所以就会自己打工赚生活费，不过还好，那些华人餐馆招工没有那么严格，所以我就去给人家洗盘子，后来就去给人家端盘子，收到的小费还是很客观的。有时候朋友同学去吃饭，一开始还很尴尬，但是后来也就习惯了。”说完，就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那个时候，要准备考试，又要打工，加上刚去语言方面还是有些不熟悉，所以只好自己从图书馆借来很多书，然后去打工，下班后就回到公寓开始自己看书，有时候吃着泡面就觉得很好了，因为那个有家里的味道，有时候让我想起了高中的那段时光。因为时间和紧迫，所以我也没有什么机会去想别的事情。”Cosine说完，就笑着对海雁说道：“你看，我和你说这些干什么。” 海雁笑着对Cosine说道：“你看，你不也变了吗？”被海雁这么一问，Cosine也愣住了，对呀，自己也变了，但是自己对海雁的心没有变啊。想到这里，Cosine看着海雁说道：“不管我怎么变，是变得会忍耐了也好，还是变得成熟了也好，但是我对你的心一点也没有变。”说完，眼睛神采奕奕的看着海雁。 海雁觉得自己脸上火辣辣的，也许是在国外呆的吧，Cosine的说话中也有了美国式的直白。海雁看着Cosine说道：“其实变了也好，总比经历了刻骨铭心之后再改变要好，你说对不对？”Cosine没有选择沉默，只是继续追问道：“什么叫做刻骨铭心呢？”海雁看向窗外，一对情侣牵手走过，男生很自然的将女孩子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兜里，有些惆怅的说道：“比如，原来的冬天，一个女孩子拥有一个肯给她取暖的人，却不经意间失去的了，这个就是刻骨铭心。刻骨铭心记得不是什么大事情，也有这样简简单单的小事。”说完，眼角有些湿润。 Cosine也有些伤感，但是自己还是很快整理好了自己的心情，对海雁说道：“要是现在那个人回来了呢？”海雁听闻，猛然间抬头看到Cosine，只是愣愣的说不出话来，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到这句话。想了想，海雁有些想要逃离，对Cosine说道：“今天叙旧也叙了，要是没什么事情我们就走吧，我答应妈妈今天回家吃饭的。”Cosine听闻，只好站起来和海雁一起离开了。 Cosine看到海雁想要坐车离开，就决定自私一回，对海雁说道：“我想送你回家，可以吗？”看到Cosine真诚的眼神，海雁觉得自己没有办法拒绝，于是就点点头和Cosine一起走过曾经两个人走过很多遍的道路。海雁真正走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走的每一步都带有和Cosine的回忆。在Cosine离开的时候，自己不是不想念，只是那时候的想念是自己的一种精神信仰，每当坚持不下去的时候，自己都会想想优秀的Cosine，就会激励自己更加发愤图强。但是现在自己的回忆里，都是和Cosine在一起细小的细节。想到这里，海雁突然觉得一丝伤感。那条被法国梧桐覆盖的路一点变化也没有，只是自己和Cosine却变化翻天覆地。想到这里，不知道是不是心里所然，海雁只是停下了脚步，对Cosine说到：“不要再走了Cosine，你知道我们回不到回去的。”说完，就自己转身上了一辆出租车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