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 第3章 忧伤

说着那个男子就沿着桌子的边缘跑向周小苏，男子伸出他那双有力的手想要抓住周小苏，周小苏沿着桌子边缘的反方向跑身体向后仰着避开男子向伸过来的手。 周小苏和那个男人在这样的情形反复躲藏，明显有些力不从心，本来就工作了一天，又被那个该死的同事留下来写了那么久的文案，更是油尽灯枯，最后在这个魁梧的男子的乘胜追击的追逐下，终于筋疲力尽到了极点。 周小苏双手支在桌子上喘着粗气，但是眼睛却一直没有离开男子的身上，死死的盯着男子的一举一动，周小苏看着男子也没有什么动作的时候便有些放松警惕，心里盘算着如何让脱身。 突然之间，男子猛地从周小苏对面跑到周小苏面前，周小苏对这个男子猛地行动都还没有缓过来神就被男子狠狠的抱住，男子抱住周小苏就往周小苏的脸上亲去，周小苏这才回过神来，拼命的和男子挣扎起来。 和男子的满身肌肉比起来，周小苏的挣扎都显的太过可怜了，周小苏用尽全力狠狠的推了一下男子一下，可是却将自己撞到了桌子上，周小苏的腰撞到桌子上连带着整个后背都是又酸又痛，没有了腰部的支撑周小苏整个人都倒在了桌子上。 男子顺势趴在了周小苏的身上，一下子就撕开了周小苏的上衣，随后双手紧紧的压着周小苏的双手，周小苏想反抗却连挣扎的余力都没有了，周小苏转着自己的头厌恶的躲开男子的吻…… 周小苏突然看见自己的水杯就在自己的左手边，周小苏动了动被男子压住的手却怎么也够不到，周小苏便不再挣扎一动不动，男子看着周小苏突然间变的安稳了，笑着说“你看看这样就对了吗！早这样不就好了吗！呵呵…” 周小苏没有说话，她感觉着男子的压着自己的手渐渐有些松弛了，便奋进全力抓起那个杯子狠狠的砸向压在自己身上的那个男子，只听见重重的一声“啪”。 周小苏便听见男子大声的叫唤了一声，随后周小苏狠狠的踹向那个男子，那个男子突然失去了重心摔倒了地上，周小苏马上拿起被丢到地上的包，疯了一样跑出那个大楼，留下那个男子像是鬼嚎一样的叫唤声，留在身后跑的越来越远。 周小苏跑了好久好久，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只是想着一定要跑的远远的，离那个大楼远远的，离那个可恶的男人远远的。 最后周小苏可能是体力不支被一个石子绊倒了，整个人失力的砸到了地面上，手臂被地面猛烈的摩擦出了一道又一道的伤口，有的伤口已经渗出丝丝血痕，周小苏本就已经衣衫不整，连绑头发的皮套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跑丢了。 周小苏的头发都散落到肩后，前面的头发却都挡在周小苏的脸前，这一绞把裤子都摔破啦，现在周小苏倒在地上的画面要多狼狈有多狼狈，要多邋遢又多邋遢，要多脏乱有多脏乱，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周小苏倒在地上许久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周小苏慢慢的爬起来，没有理会身上的伤口，也没有整理衣衫，而是麻木的拖着狼狈的身躯一步一步向前走着。三更半夜，四周都是黑漆漆的。 周小苏低着头不声不响，眼泪却一颗接着一颗从眼中流下来，周小苏用手紧紧的抓着自己被男子撒扯开的上衣，用力抱着自己，像是只有这样才能支撑住自己不倒下，支撑住自己还能走下去。 就这么走在午夜的街头，走在在没有吵闹的宽大的街道上，夜已经很深了，这刻的街道像是位慈祥的老人沉沉的躺在摇椅上睡着了，那样的安静，街道上没有了白天来往不断的人群，也没有了穿梭不停的车辆。 路上会稍微有几个人走过，那些人低着头，走过那里又不是去向哪里？有几辆轻速开过的汽车来来回回走走停停。 周小苏抬起头看向那夜空，月亮在漆黑的夜空中美美的笑着，挥散着她温柔的光辉，周小苏很喜欢月光，因为月光不像阳光那么刺眼，但却同样也能够让人们看见该看见的一切景物，月光的光并不温暖但也不冰冷，微弱但并不失浪漫，那种淡淡的朦胧美更加让人们心旷神怡。 娇小的星星衬托着月亮的优美调皮的玩起了捉迷藏的游戏，一会闪烁一会黑暗，存在着却并又清晰，开心的乐此不疲玩着作弄的把戏。周小苏低下头感觉着天上的星星映照着自己走过的脚步，一颗一颗，一步一步，明明暗暗，走走停停。 午夜的风吹到周小苏的身上，冷的她有些发抖便更加狠狠的抱着自己的身体。（你若问我寂寞是什么味道，我的回答是也许就是深夜的风中那阵阵的冷不咸不淡却深入人心）。 街道上24小时营业的咖啡厅里正中央的大厅摆放的老式留声机，周小苏似乎还能会闻道那个老家伙散发出来的悠久岁月燃烧的味道。 “可是我只会是一袋白骨，独自在路上跳自己的舞”周小苏轻轻哼唱着这几句歌词，像是重复，但更像是嘲笑。 声音已经随着脚步与时间的相辅相成，声音离自己的背影越来越远，留下一片深夜的落寞。 周小苏行走在路上，那街道旁的街灯闪烁着虚弱的光，而周围却恰好不是有很多，走起来像是有一阵光明又一阵黑暗，看着那快要被时光和风雨给腐蚀掉的街灯，像一个将死的老人好像马上会倒下那场景那般凄凉。 又像是身姿残破但意志坚强的战士，他们没有了保护自己的堡垒，肩上扛着支离破碎的连旗，埋葬了身体正在转冷变凉的已经牺牲的战友，他们身上沾满了鲜血，有自己的.有战友的.也有敌人的。 他们的眼神在浓雾滚起的战火中闪烁着红色的光，就在那站着，等着敌人等着背水一战.等待战争的号角会再次吹，响凄惨却不凄凉.悲痛却不流泪路。 而在这种衬托下周小苏却显得那样的忧伤，周小苏背影被微弱的灯光拉的好长好长，周小苏带这她那种独特的忧伤的味道走了好久好久，她的眼泪的加速了那忧伤味道的燃烧。 那味道急速蔓延又快又多，那味道围绕在周小苏身边，慢慢散开拍击开两边高高的墙壁上，慢慢的那味道又反弹回到原点。 就那样以周小苏为原心慢慢扩散扩散，蔓延蔓延，那忧伤的感觉从她的身上慢慢蔓延愈演愈烈。 最后周小苏所走过的地方都充斥她仅有的那种忧伤的味道，蔓延到了周小苏走过的土地下的最深处，那忧伤感觉又慢慢如同发芽般的小草慢慢爬出来。 最后那种忧伤的感觉覆盖住了整条黯然无光的街道。紧紧包裹着让这条街道呼吸变得缓慢.困难.同周小苏一起难受着.忧伤着。 周小苏的拖着沉重的身子一步一步沿着那微弱的光线那么艰难的向前走着，周小苏的背影被微弱的灯光拉的好长好长，影子斜影在墙面上那么单薄，那么坚强，消失在那条蜿蜒的街道，最后就只能用想像，想象着周小苏带着那样的身影如何走过一条又一条的街道。 晕晕乎乎的走到了自己家门口，周小苏打开了沾满了泥土的手提包，找出钥匙打开了自己家的门，屋子里一片黑暗。 周小苏脱下鞋便走向卫浴间一路都没有开灯，她已经习惯黑暗里更习惯在黑暗中行走。 浴缸里的水哗哗作响水位一点一点上升，周小苏被那些细微的水蒸汽弄弄的更加头晕，周小苏整个人躺在浴缸里一件一件退去早已肮脏不堪的衣服，赤裸的身体被水全都泡起来。 周小苏身上那些被擦破的伤口被水冲刷之后渗着轻微的疼，她看不到自己身上那些伤痕和被那男子按出了的痕迹。周小苏也不想看见，她将水放到最热拿起毛巾用力的一遍遍搓洗着自己身上每一处肌肤尤其是那些伤痕。 周小苏故意让自己感觉不到那些伤痕传递出的伤痛。有些伤口被周小苏弄得伤口变大刚刚停止流淌的血又再一次流淌的比之前更多，周小苏的身体被热水烫的已经发红了像是被煮熟的大虾将身体蜷缩在水中。 周小苏搓身子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狠，眼中的泪水也是越涌越多，周小苏突然狠狠的将手中的毛巾狠狠的砸向墙面，湿沉沉的毛巾从墙上重重的砸向地面，周小苏一边放声大哭一边用双手一次一次狠狠的砸向水面。 周小苏终于忍不住了，将心里所有的委屈和怒火统统化为力量，将浴缸里的水砸起一下比一下高，水面喷起的浪花溅的到处都是。 周小苏一直在以这种方式发泄着最近这段日子所有的不爽情绪，她每一次一想到刚刚被那么一个自己如此讨厌的差点就被强暴就将拍向水里的手再一起加大力量。 “啊！啊！啊！”周小苏声嘶力竭的拍打着四周的墙，她能感觉到自己是那么的难过，那么的脆弱。她不习惯抱怨，所以只是一声一声的尖叫，一声声的嘶喊。 不知道周小苏将这样的发泄持续了多久，最后周小苏躺在浴缸里身子越来越沉感觉水越来越轻，周小苏眼中的泪水从眼眶流过脸颊流向水中，浴缸里的水被周小苏那么长时间的折腾之后早已经不在热了，而是有些微凉。 周小苏的脸慢慢从浴缸边滑向浴缸里越来越低，直达浴缸里的水将周小苏全部淹没，周小苏紧闭这双眼，头发在水中缠绕全部荡漾在周小苏的脸前。 她晕过去了，当人泡澡时间过长的时候就很容易晕厥，周小苏深知这一点，因为她不想让自己清醒，但却睡不着，只能如此。 一切都突然变的安静变得祥和，周小苏躺在浴缸里像是躺在棺材里一样，那样毫无生气。夜让安静变得唯美.让孤独绽放出花朵.让寂寞散出了香气，这香气说实话并不好闻。 真的不好闻像是午夜开放在心中的彼岸花，被周小苏的心酸浇灌一下，那彼岸花是不是又长得大了些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