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开始抗议,可是在我们的威逼利诱下,还是忍痛答应,还不忘丢下一句,这比黄世仁还狠,高利贷也不带这样的吧。 我们才不管这些,一个个在他的抗议中置之不理,结果他郁闷了一晚,来回翻身,我气的不行,干什么,你,睡觉也不老实。 他却道,你懂什么,我在唱歌。 我就又问,那翻身干什么? 他回答,唱完A面换B面呗。 我气的不行,用圆规从床板的缝隙往上捅他,他一声惨叫。却被外面的宿舍管理员听见,来了一句,这么晚了还闹…… 可是咸鱼却对他的唠叨用响亮的呼噜代替,像打雷一样,搞的外面的宿舍管理员很无奈,愤愤而去,我几次想笑,却只好憋住,几乎被憋死。许久,外面没有动静了,咸鱼又开始敲床板,这下耗子不乐意了,也敲着床板抗议,我说咸鱼,你抽风啊? 咸鱼却不高兴了,嗨嗨,炮竹都没说话,管你什么事啊,别瞎参合,没见我下面还睡一出气的,我警告你,别视而不见啊。 老妈却插话了,就你事多,是不是打算一条咸鱼熏的整个宿舍都不得安宁啊? 咸鱼继续不乐意,我说今天怎么了,怎么都和我干上了啊? 我笑的不行,几乎抽过去,赶紧来一句,我说咸鱼,我看你干脆给狗屎得了,人人都想踩上几脚。 老猫和耗子立即迎合,是是…… 咸鱼立即来了一句,哇塞,咱宿舍够团结啊,这么快就结成统一战线,都穿一条裤子了,也不怕热死你们? 我们一起攻击,嘁…… 咸鱼从床上伸长了脑袋,对我,炮竹,这不对啊,他们一个床铺一个鼻孔出气我没有意见,可是你小子和我一个床铺,为虎作伥我可不乐意了。 我反问一句,是吧,你有意见? 他一本正经道,对。 我突然坐起来,对着他的脸,呸。一口唾液喷他脸上,他气的不行,好你个炮竹,胳膊肘往外拐,六亲不认,您能耐了你,等着吧,有你好瞧的。 耗子终于急了,大叫,睡觉,睡觉…… 咸鱼继续没玩没了,嗨嗨,别以为当宿舍长就牛了,信不信我照样打你。然后又笑着说,唉,兄弟们说说我们这宿舍管理员像不像个和尚,每天逮一句话往死了重复,整个一复读机似的,你们说像不像念经。 老猫来了一句,我说咸鱼,你损不损啊,还是积点德吧,你。 然后宿舍集体哄堂大笑。 咸鱼在我们的帮助下渡过难关,可是这家伙真是一个绝,过河拆桥,并且还拆的颗粒不胜,整个一个干净。当月还每天信誓旦旦的说一定信守诺言,可是到了下月,立即翻脸不认账,死活不肯认三倍的钱,还说能不赖帐,把钱全部给我们就很不错了,甚至搞到最后干脆一副地痞无赖的牛虻嘴脸,把我惹急了别说利息,我连本金都欠着。还说什么:Needjustword,wordhasword。 耗子一愣,我们仨也个个一头雾水,耗子终于问了,我说,你这什么意思啊? 咸鱼却用蔑视的目光扫视一阵我们几个后道,看你们一个个,笨啊。真不知道我怎么就摊上了你们这些兄弟,连这都不懂,你的就是我的,我的还是我的嘛。 耗子听完,一阵冷笑,然后冲上去就要动手。我和老猫及时拉住他,他还说,看你还这么无耻。 于是我和老猫也实在看不下去了,我就说,咸鱼,你太过分了,人家是过河拆桥,你都好,连砖头都一块不剩的搬回家了,要不是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我都想动手了,我都想打死你。 老猫也说话了,忘恩负义,吃饱了就打厨子…… 我一看这架势,还要没完没了了,就赶紧打住,好了,好了。又对咸鱼,怎么办,你给个痛快话吧。 结果宿舍几乎进行一场群殴。要不咸鱼及时改口,赶紧承认错误,以一顿大餐完事,可能真的有挂彩的危险, 但是在吃饭时,耗子还是一脸的不高兴,嗨嗨,我电话卡还剩下好几块钱哩,硬是被你整的不剩一文,你就这样没结果啦,用完就完了吗? 咸鱼倒是很大气,一副清高的模样,看你,看你,真是俗气的我不好意思说,谈什么钱啊,我们这关系,铁哥们啊。刚刚的,谈钱多俗啊。 整的耗子用白眼瞪他,还狠狠踹一脚,去死。却踢到凳子上,一声惨叫。 最后在我和老猫本着利益均沾,想趁机捞取好处,带着公平正义的大义凛然的口气,本着占小便宜拉偏架的原则极力斡旋调解,结果阴谋被他们识破。咸鱼提出还一个电话卡给耗子。可是耗子居然说那张卡已经没有一分钱了,这次最兴奋的竟然是老猫,一个劲煽风点火,一会说咸鱼人品真差,一会说耗子小心眼,不就被涮了一次吗? 搞的我一头雾水,拉着他问原因,他却说,有热闹可看,多好啊。所以一定小事变大,大事没法收场才好,那样打起来才好。 我愤愤然,没看出来你可够坏的啊。真是看热闹不显事多。可是结果是那俩家伙没打起来,反而差点对他动手。幸亏我出手及时,可是却没少挨那俩家伙的拳脚,尤其是咸鱼,下手极狠,打起人来就不要命似的。一脚踹的我腿几乎成了残废,立即青掉,一周都消不了肿。结果咸鱼很愧疚,我却有意扩大阴影,时不时说一句,我这腿差点被你踢成残废…… 那次我在宿舍洗衣服,咸鱼争分夺秒的躺在床上休息,和我随便说话。他说道,唉,炮竹,你怎么又洗衣服啊,上次不刚洗的吗? 我一愣,明白过来,这话该我问你才对啊,你咋从来不洗衣服啊? 他却懒散的回答,多浪费啊,我提倡环保。一件衣服连续穿一个月绝对没问题。 我就奇怪了,那第二个月呢? 他回答,换一面继续穿。 我说,可是一学期毕竟不是只有两个月啊? 他继续回答,所以衣服继续换一面,那时候另一面的灰尘差不多蹭干净了。 我一声尖叫,他得意的乐,我就又提我的腿,本来兴致勃勃的他,立即蔫了。说道,你别老记仇好不好,我又不是故意的。 我更加来劲,那你故意的还了得啊,是不是早有预谋,当时特高兴啊,要不你故意一下让我见识下。 他急了,天啊,我说什么你才信呢? 我回应,什么都不信。 他立即急的不行,我告诉你吧,当时场面完全失控,整个一场混战,全乱套了,我也没整对你啊? 那就针对我是吧? 我们吓了一跳,居然看到老猫突然进来。 咸鱼却抗议,干嘛偷听。 老猫一阵好笑,嘁,你也配。 咸鱼继续不高兴,那你为什么这个时候跑宿舍来了啊,不会说你也洗衣服来了吧? 老猫道,要你管,自己的宿舍什么时候想回,什么时候回来。 搞的咸鱼一脸的无奈。 老猫却更加来劲,继续打击,我说你衣服不洗可以,可是你现在又不刷牙,到处都是你留下的味道,你是不是真想做咸鱼啊? 咸鱼却得意道,对喽。 老猫一边扯着衣服往盆子里放,一边恨铁不成钢的口气,无可救药。 可是老猫那天还以此为荣,说自己试验用一只袜子装水,挂了一天,居然滴水不漏,我的抗压能力还算好,所以只是恶心,耗子就不行了,当即吐调,要命是像喷泉一样,喷的咸鱼的床也是好久散不掉的怪味。咸鱼抗议时,他却用更猛烈的声音反击,我还没说你,你反而说我。 我和老猫在阳台洗衣服时,一个同学匆匆前行,不小心踢了老猫的盆子一脚,却继续走,可是我和老猫却愣住了,都无语,愣愣看他的背影。他突然停住,转身,来了一句,对不起…… 第一次月考,我们班的成绩整个一塌糊涂,用咸鱼的话说,有的好的一塌糊涂,于是老师公布出那几乎差一点满分,或者就是离满分不差分毫的惊人分数,就一声惊叹,禽兽。 对一些惨不忍睹的成绩也不断摇头叹气,真差,简直一塌糊涂。 那次我们宿舍的成绩总体都排在中间的位置,不上不下,说不上考靠前,也不垫底。唯一有点区别的是可能某个哥们的某一门功课特别突出,或者特别糟糕。而咸鱼的数学成了我口中他的口头禅对别人的翻版,禽兽…… 可是我的就该用他的摇头叹气评价了,因为函数实在要命,所以整个差的一塌糊涂。他评价我时,我立即瞪他,本来考的不好就没有心情,此时更加严重,给我闭嘴。 可是我还是决定让咸鱼给我辅导,因为我还要考大学的,可是却威胁他,碰上我不会的,无论多么容易,都只能我对你发火,我骂你,你决不能有一点意见和不满,否则我和你急,听见没有。 他一脸无奈,唉,我这哪是辅导啊,整个一个苦力。 可是辅导很久,我的数学没有起色,他的却起色极大,大幅滑坡,几乎也快沦落到青黄不接的境地。于是老师批评他,他就说我对他的影响,还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来。我立即狠狠来一句,给我闭嘴,你说你咋辅导我的,每天翻墙玩游戏,我都要看不下去了。也不怕被老师逮住,全校通报批评。 他却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没事,我命大。 可是没过多久还是失算,那次深夜从厕所翻墙,刚爬上对面的树往下爬,却看到树旁边一堆碎玻璃。立即大惊,赶紧用力往旁边跳,却更加严重,因为他竟然跳进了一个石灰坑。脚立即大幅烧伤,一直持续一个学期,搞的耗子经常很损的来一句,唉,我说你不会瘸吧? 他狠狠瞪他,去死。 耗子却一脸的善意与无辜,我这是关心你,也就我们兄弟,你才能享受到这么好的优待。 老猫插话,是的,我说你如果成了瘸子,冲你这条件,本来就够呛,再把腿整残废了,就要彻底打光棍了。 耗子来了一句,我呸,哪有那么惨,他还可以当和尚啊。 咸鱼来了一句,我呸。 可是咸鱼腿上的绷带就更离谱了,明明左腿受伤,可是医院护士不知道是心不在焉,还是实在新手的厉害,居然左腿丝毫未动,右腿像裹粽子似地一层层环绕着绷带。我们都纳闷了,问咸鱼为什么不说,他却说,我当时还以为她先要在好腿做个模哩。 耗子立即趁势道,我看一定是看人家护士整个一美女,看的忘了这茬吧? 咸鱼急了,说什么呢,你。不当大学毕业我是绝不会对任何女孩动心的,仙女下凡都不干。我是个有理想,有抱负的有志青年…… 老猫立即笑了,没看出来,你还挺牛啊? 耗子却顺势挖苦,对,是有有理想,有抱负,只是你这种话整天泡网吧时和那些小女孩说去吧。 我急了,嗨嗨,都什么乱七八糟的,知道你们都在说什么吗?我说你们都损不损啊,用不用我给你们一人买一顶帽子,都特环保的那种啊? 咸鱼开始没有反应过来,立即同意,好啊,好啊。 老猫却反应过来,好你个大头鬼,你知道什么意思吗? 咸鱼立即愣住了,我说什么意思啊? 老猫道,自己想去,没看出来,你可真够笨的。 耗子却说,算我一个,我也没听出什么来,我说到底什么意思啊? 我笑的不行,老猫道,你们说说特环保的帽子是什么意思啊?绿帽子,俩笨蛋。 于是咸鱼立即表示强烈抗议,为了表示愤怒,竟然用手拍打床板,我说,炮竹,你说别人损,我看你才是最损的,骂人都不带脏字。并且把我们全给骂上了。 我困的不行,大喝,将几个人吓的大跳,睡觉,睡觉,然后一个长长的哈欠。 第二天上课时,我们一个个还带着灯笼似地未消肿的眼圈上课,咸鱼几次头差点磕在桌子上,我几次想笑,却又只好忍住,因为旁边正做着我们的班长大人。几乎憋的喘不过气来。 可是更要命的是,数学课时老师竟然说道,那谁到那啥把那啥拿来。 我们都一头雾水,我因严重失眠而木讷的脑袋盯住老师看了许久,心想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啊,不会是在做梦吧。 可是数学课代表却迅速跑到教室,然后抱来厚厚一沓试卷,咸鱼立即说了一句,我的亲娘啊。然后一头栽倒在桌子上。班长狠狠踢着他的凳子,老实点,别一天到晚装神弄鬼。 他只好悻悻坐好,却很不服气,没情调…… 班长却听见了,怒斥,说什么你? 他扭头对班长一阵让人恶心的笑,我说你对我真好。 我差点笑喷了。 可是下课后班主任却把我们宿舍集体叫到办公室,先直接了当的告诉我们窃听了一夜他们夜谈的事情,又批评恐吓着让我们供认谈话内容。大有一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架势。好在大多数人“罪行”较轻,且有得到老班格外开恩,迅速大赦,唯咸鱼,被认为“罪大恶极”,独自留下被狠狠批判一番。自弄得哭着鼻子回教室,惹得同学将此作为笑话,一再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