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让我暗恋了很久的女孩 第22章

其实那天的场面确实是一片混乱，几乎达到失控的地步，台下人山人海，拿着大便那些酸到几里路远的作品集，或者他的极为抽象派的画像，高高举起，举过头顶，却不是为了遮挡阳光，也有的将书或画像紧紧贴在胸前，小心呵护，对待心肝宝贝一样，在主持人的忽悠煽动下，震耳欲聋中，人们却在大声呼喊着同一个名字，大便，大便…… 大便终于闪亮登场，留着一头披肩长发，让人看不出男女，只是不无遗憾，一般女孩，但凡留着长发，多变乌黑亮丽，散发着绚丽的光泽，可是他的像火柴棒一样，发干发黄，又似乎焦灼的干草，随时准备燃烧。可是丝毫不会有人介意。 他带着墨镜，手不停向台下挥舞，台下更混乱了，人们蜂拥着往前挤，那架势似乎想要冲到台上，发着尖叫，股哭狼嚎一般，像被恶毒的特务往自己指甲钉竹签，灌辣椒水，做老虎凳等使劲种种酷刑般，大有将一个痛恨到极致的仇人一顿痛扁，大卸八块的气场。可是，有人想爬上台去，好不容易触到大便的脚，立即被保安赶下去，她却不停飞吻着那只手，高高举起，像举起自己的生命。 有些女孩口中蓄满泪水，似乎开了闸的大坝，在决堤中，大水横流，汹涌不止。其实咸鱼对此颇为疑惑和不屑，大便不但人长的不怎么样，而且表现也一般，除了会装酷，简直一无是处。李嘉静却极不高兴，再好也有你不喜欢的权利，差的你喜欢谁也没有办法，但人家没找你，你不用这么刻薄吧？ 本来咸鱼是贴着李嘉静紧紧站在一起的，可是很快被人群冲散了。于是四处找寻，却只见到一张张陌生而疯狂的面孔。在那个场面，如果谁有心思揩油，并借机乱摸乱蹭，保证屡屡得手，满载而归，并且即便被发现也有充足的理由解围，靠，不好意思，见到偶像，太激动了，不知道手该往那放了。估计多半换来的不是质疑与愤怒，反而是知己般的兴奋，绝不亚于打了斗鸡的鸡血的状况。 突然一个女孩叫着大便的名字，嘴唇颤抖，浑身哆嗦，那模样似乎寒冬中无处栖息的小鸟。似乎遇到超级憋心窝子的委屈，随时要哭出声来。搞的咸鱼一阵心酸就差一句话没说出来，你是不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啊，那就哭出来吧，大着胆，铆劲了哭，不丢人，这个表情我看了心里难受，像见了白毛女似的。嗨嗨嗨，我说好端端你哆嗦什么啊，是不是尿了裤子啊，那还等什么啊，赶紧的，上厕所啊。 可是很快，还没来得及放声嚎哭，也没上厕所，她又做出了个小鸟依人的架势，身子竟然向一边栽倒，不偏不倚，正好朝着咸鱼的方向，咸鱼细看时，却是一个相貌很一般的女孩，那模样普通到估计再长十年也丝毫不能跻身美女行列，立即身子一闪，像个泥鳅一般，于是那个女孩稳稳的栽倒在另一个男孩身上…… 咸鱼好不容易找到李嘉静，却见她仍是一脸兴奋，虽然声音有些沙哑。咸鱼却问她，你刚才又跑哪去了，电话不接，我都快急死了，以为你被人趁机打劫了呢？ 她立即回应，呸呸，能不能说点好听的啊，怎么什么话到你口中都变了味道呢？然后又道，你看我的裤子啊…… 咸鱼就盯住看，一看吓一跳，一声尖叫，天啊，太可怕了，太不可思议了，好好一条牛仔裤硬是被挤破了一个洞洞，刚才让你别凑热闹，还不听，这下知道厉害了吧，可惜了一条牛仔裤，还是新的呢？ 李嘉静道，瞎嚷嚷什么啊？胡乱咋胡，我最受不了了，一惊一乍的，不知道缘由的还以为遇上劫道的哩。你懂什么啊，这叫乞丐裤，很新潮的时装。 咸鱼坏坏的问她，如果真的劫道，你劫我，还是我劫你呢？如果我劫你，我词都想好了，肯定会说，小姐，别害怕怕，钱的不要，只想和你商量个事，能不能让我劫个色。 李嘉静立即道，呸呸，没文化，真可怕，满口都是下流思想，下流话。 咸鱼回答，我就是没文化，整个一文盲。 李嘉静借势上坡，本来就是。真是够笨的，没见我裤子上的泥点点吗？ 咸鱼道，这你也兴奋啊。 她回答，可是你知道这多么有意义吗？我在路上等大便的车，远远看见车来了，近了，近了，更近了。我心里像怦怦跳个不停地小鸟，车终于行到我的身边，激动人心的时刻到了，车到了面前嘎的一声，你猜怎么着。 咸鱼回答，车停下了。 李嘉静回答，车开走了。咸鱼一脸无奈，她却继续沉迷于幸福中，可是却溅了我一身泥点子，你说这不是十分令人高兴吗？ 咸鱼冷冷道，高兴，高兴。心里却想得是，有病。可是没有说出口，他太了解她了，如果那样，她肯定和他急，然后就是纠缠不清的斗嘴，每次都是依他的息事宁人，鸣金收兵，失败告终。 却想到那个混乱场面的坏念头，说给李嘉静听，以为她会好奇，可是她却道，我恐怕你不只是想想这么简单吧，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干了什么见不得人勾当，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再不，大刑伺候…… 一番话一气呵成，让他连见锋插针的机会都没有，被说成这样，肠子都悔青了，恨不得狠狠扇自己几个大嘴巴，把自己抽成胖子得了。现在多冤啊，简直整个一冤大头，比大头还冤，可是现在覆水难收，跳进黄河洗不清，真想找个洞子钻进去，可是连老鼠洞都没有。 李嘉静刚说完，立即迫不及待的直呼冤枉，大有窦娥鸣冤的气概。为了表明心迹还说，在你面前，我对谁的兴趣也没对你的大啊。 李嘉静一愣，你真够能扯的，怎么好端端又扯我身上了。 咸鱼用一副色迷迷的眼光盯住她不放，让她怎么都觉心里发毛，浑身起鸡皮疙瘩。他坏坏的说，你知道你有多么迷人吗？你最美的时候是穿那一条铅笔裤，完美的曲线一览无余，哪像今天居然穿一裤子像披一麻袋似的，并且还是破的。你知道吗？在你每次穿着铅笔裤弯腰的那一瞥，让人魂都没了，要不怎么说红颜祸水来着呢？都是你这种风情万种的小妖精惹得祸…… 李嘉静听后，用手不停轻轻锤他的肩膀，下流，下流。我还以为你和别人不一样呢？搞了半天，原来一个德行，整个一个柳下惠，竟占女孩子的便宜，大势用糖衣炮弹，腐蚀单纯林妹妹的灵魂。 咸鱼一听，更来劲了，有没搞错，林妹妹都出来了，就差我这个宝哥哥没出场了吧。女孩如果甘愿做腐女，不腐蚀都会烂掉的，并且烂一特大号的窟窿，怎么补都没用；如果意志坚定，别说糖衣炮弹，即使火箭加原子弹也没用啊。再说了，我这么喜欢你，保护你都来不及，还腐蚀，嘁，这都哪跟哪，谁对谁啊，八百杆子也打不着啊。 李嘉静嗔怒着，我算是彻底看明白了，把你从骨子里看透了。 咸鱼嬉皮笑脸道，这么说来，你的眼光还真够毒的啊。 李嘉静打断他的话，别打岔，你整个一个尽想站女孩子便宜，吃豆腐的主。 咸鱼打趣，是吗？豆腐多好啊，营养丰富，并且我不挑食，老豆腐，嫩豆腐来则不拒绝。并用暧昧的眼光看她。 她吓了一大跳，哎呦，娘唉。用眼睛狠狠的瞪他，几乎喷出火来，将他彻底燃烧。 他说道，小姑娘，别这样嘛，搞得我怎么着了你似的。 她说道，你还想怎么着啊，你敢吗？谁说我小姑娘，我大姑娘，我姑奶奶…… 咸鱼赶紧打住，得得，你跳的太快了吧，我说你能不能慢点，悠着点啊，也不怕蹦的太高，猛的又摔下来，啪的一声，跳的高高的摔的重重的，摔个体残脑瘫，腰椎间推出，骨质疏松，或者散了您那杨柳小蛮腰，一会还好端端的一小姑娘，转眼就成了姑奶奶，不知道是我笨，还是你的变化快，反正思维怎么都跟不上你的步伐。好了，甭这样横我了，要不，真有能耐，别只横着啊，把眼珠子喷我身上啊。 李嘉静气的脸几乎变了颜色，继续瞪他，带着鄙夷与愤怒。 他说道，别这种表情吗？不就多看几眼吗？ 李嘉静没好气的说，看吧，看吧，你就铆劲了看吧，反正不收钱。 咸鱼得意道，对喽。 李嘉静却继续来了一句，没差点让他摔一大跟头，来个大劈叉，对你个头，早晚把你眼珠子挖下来。 咸鱼道，哎呀，至于这样吗？瞧你那小气样，女孩子长得漂亮不就是让人看得吗？我说你生的哪门子气啊？再说了，看你，不还是因为喜欢你吗？换了别人，请我看，我还没这个心情哩。 李嘉静讥讽道，哎呦喂，瞧你还挺拽的，谁稀罕你看。 这是后话，一次我们豪饮一番后，昏昏沉沉睡了一夜，第二天醒来时，依然发觉头隐隐作痛，可是太阳早已高高挂起。然后各自沉默，突然一个在阳台对着女生宿舍寻找风景的咸鱼一声惊骇，嗨嗨，看啊，那个晒被子的女生居然没穿裤子。 众人赶紧去看，立即失望，咸鱼又补充一句，瞧你们一个个思想肮脏的不可救药，她穿着裙子，当然没穿裤子啦。虽然两栋宿舍楼有段距离，可是还是可以彼此观望，甚至一次我们集体对着一个美女，大叫美女，美女四处寻找，赶紧躲闪，缩头乌龟一样。有时也会自嘲，说有一个男的在家裸着上身做日光浴，被附近女邻居报警，于是被抓，说是怀疑有自爆狂。可是，后来他偶然看到那女的不雅背景，赶紧报复性的报警，结果再次被抓，说怀疑有偷窥狂。 得出的结论是好男永远别跟女斗，否则永远是输家，当然，不愿做好男儿自甘堕落的可以另说。我们间经常互相称呼对方偷窥狂，却并无人反对，都欣然接受，似乎荣耀百倍。 一次他们一宿舍聚餐，隔壁女生也聚餐，隔音效果极差，于是听着一些很放开的话语，彼此突然互相开起了玩笑，也不知是女生天生不够大气一点，还是他们真的比较过火，女生生了气，于是有玩笑升级为骂。我们赶紧闭口，事后反而得意吹嘘，因为这件事说明我们大肚明智，所以巧妙化干戈为玉帛，避免一次更大规模的械斗级流血冲突，虽然玉帛没化成，却成了一场尴尬闹剧，依然丝毫不影响吹嘘的兴致和自鸣得意的依和平大使自居。 一天清晨，我们正在酣梦中，咸鱼突然嚷嚷开了：“倒霉，真倒霉！喝凉水都塞牙！”我们莫名其妙，问他到底怎么了？只见咸鱼站在窗前，懊恼地说：“我昨天晚上洗后晒在楼顶的衣服被人偷走了！” 耗子笑道：“我以为什么大不了的事呢。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这也是件好事嘛！— “好个屁！“咸鱼愤愤不平地说：”小偷真TM的气人，要偷也早点偷啊，偏偏等我洗干净了才下手！” 一个周末，我们约好了一起去玩，说好了不带家属，可是咸鱼还是带上了李嘉静。我们一路冷嘲热讽，群而攻击，可是路上他还是说着抠门的话。我们一群哥们讨论买彩票中五百万了会如何请客。等到他说的时候，站在那里想了大概一分钟，憋的满脸通红说：如果我中五百万，到时候请你们三个吃热干面，大碗的，加肉！ 一路在笑声中到了终点，然后直奔宾馆。可是在开房间时，却被告知房间紧张，见李嘉静一脸紧张，我们都不怀好意的看咸鱼，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更有种我们让不带家属的先见之明。 咸鱼却安慰她说，别担心，再怎么着，不会让你睡马路的。要是实在不行，就把咱俩开一个房间，再不行，同床共枕也行啊。 她立即掐他，去死。 见他一阵龇牙咧嘴，却说道，做个最帅的动作啊？ 他回答，已经是了。 她又说，做个做难看的动作啊？ 他道，我天生条件好，永远都不会啊。又说道，能不能不这么张扬，别人都说我们有夫妻相，你这不是不打这招，显得更像夫妻吗？ 她气的直瞪眼，很快又说，你想打我的主意是吧？ 他点头，非常想，做梦都是。 她道，做你的白日梦吧。除非你成了钻石王老五…… 他说，那样你就会说，求你了，你就娶了我吧，主动向我靠拢，投怀送抱是吧？ 她回答，想的美，我会说，钻石留下，王老五滚开。 他立即教育她，你看，你看，咋这么拜金哩，毁了，没药可救喽。不过，话说回来，浪子回头金不换，知错就改，迷路知返还是好同志的。 她道，改不了啦。我妈也说浪子回头金不换，谁给我金子？我换。脸乃身外之物，可要可不要，钱乃必要之物，不得不要。 我们看着他们打情骂俏，一起走开，他立即对我们，别走啊，等等我，唉…… 一路气喘吁吁的追上来。 吃饭时，长长的队伍，让人看着都发憷，更加让人无可忍受的是这队伍不仅长，而且肿了起来，特别粗。竟然看到咸鱼和李嘉静还有心情在说笑。 只见咸鱼一副吃惊的语气对李嘉静说，静静，你也亲自来吃饭啊？ 她先是一惊，吃饭还要人代劳吗？ 他看她上当，立即一本正经的点头，是啊，是啊。这种粗活哪是你这种女孩子干的呢？干脆交给我这种下人就好了，你就把饭卡给我，让我替你吃吧。 她狠狠瞪他一眼，去死。不说话会憋死你啊？ 他回答的她立即无语，我会憋疯。 我们排队中，竟然发现一个女生用大勺子在免费的汤里捞个不停，开始以为可以理解，毕竟汤太稀，几乎是白开水，努力捞几根菜叶补补维生素也情有可原，要不这么有骨感的女孩还不营养缺乏，被小风一吹就晃悠悠着没了踪迹。可是久了，我们开始议论了，以为太担心，差不多就行了，别一副不要命的架势，恨不得自己也扑进去狗刨似地。同时担心她那杨柳小蛮腰，别扭伤了。有人忍不住发话了，嗨嗨，捞了这么长时间，该够了吧？ 她狠狠瞪那人一眼，真美，简直十足的冰霜美人，就是眼睛小了点，可能是她妈疏忽一点，在把一个美女孕育的差不多时，松了一口气，没生好的缘故吧，于是有点遗憾。继续埋头奋战，不一会，松一口气，一脸欣慰，居然从汤里捞出一副眼镜。立即我明白为什么眼睛小了，这不能怪她妈啊。 咸鱼瞪大了眼睛一直瞅着那汤，和长长的队伍，忽然紧蹙眉头，立即没了胃口，对着更后面的李嘉静说，走，我们出去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