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让我暗恋了很久的女孩 第32章

秋生：你改不了！ 丽丽：你说吧，我肯定改！ 秋生：我喜欢你不讲理，而且赖，脾气坏，你能改吗； 丽丽：我为我……我怎么改啊！我从小就这样你不是为难我吗 秋生：那好吧，分手的事就在你改了再说。 丽丽：算了，我跟你说不通，我走了。 秋生：唉唉唉，你别走啊！我的话还没说完啊！ 丽丽：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真的和你没有共同语言。 秋生：都是中国人，为什么没有共同语言我又没说英语，而且你说的，我也能听懂啊。我们还是有共同语言。 丽丽：你这么说，我跟全中国所有人都有共同语言 秋生：错了，你懂蒙语吗你懂藏语吗你懂朝鲜于吗 丽丽无奈…… 丽丽：我喜欢别人了。 秋生：他哪点不如我 丽丽：哪都不如！ 秋生：既然哪都不如，你喜欢他干什么啊 丽丽：我以为你说的你哪点不如他呢！ 秋生：看来没有共同语言是你没有认真听我说话，那问题出在你的身上，你不可以因为这个给我提出分手。 丽丽：求您了，你是个好男孩，我是个坏女孩，我配不上您行吗？我长得丑，心眼毒，智商低，我一无是处。您十全十美，您给我条活路好吗？ 秋生：我是好男孩是毋庸置疑的事实，你是坏女孩，也就是一般坏吧。你配不上我，我可以将就一下。长得丑，不要出来吓人就行了。 丽丽：我今天说什么也要和你分手。 秋生：今天说什么也要和我分手？那我说到明天。好不容易找到对象，哪能说分就分。 丽丽：好，我不分手了。 秋生：那又为什么不分了？ 丽丽：我服你了。 秋生：可是刚刚你明明说你服我才和我分的啊。 丽丽：我改变主意了行不行？ 秋生：女孩为什么都这么善变？ 丽丽：你，这辈子你算死在你手里了。 秋生：我觉得我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不会做杀人那么低俗的事儿，你这个猜想，不太有可能。 丽丽：你，我算是服了你了。 秋生：那我们还谈不谈分手的事儿啊？； 丽丽：算了，走，吃饭去。 秋生却说，等会，有礼物送给你。然后拿出一朵玫瑰花。 看着那束玫瑰花，丽丽没差点笑出声来，由于不小心，花瓣早已卡在他衣服里，叶子也几乎掉光，就一个光杆，几片叶子。 他说，怕她不接受，就不敢动静，怕她会有压力，所以就送这，不想接受就扔了，也不怎么可惜。他都是她的，给她什么只是心意，她明白就好。 丽丽感动的不行，紧紧抱住他，眼泪几乎流了出来。他一阵木讷。 回到宿舍，别人看过，唏嘘一片，丽丽却很满足，知道吗？送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这份心意，真心对你好，这比什么都重要。 宿舍一片鼓掌，说的好…… 情人节晚上，宿舍楼下一片喧闹，抬头朝窗下看，却是一场闹剧： 嘈杂的声音呼唤着一个女生的名字，大声说爱她。众人一起从楼上透着窗户往下看，疑惑干脆跑到楼下微观。夜色中，却见一个男生带着一堆男女生，女生宿舍楼下点燃无数红蜡烛，成为心状，然后一起呼喊。 别人等了很久，议论半天，蜡烛快燃完时，一个女生在众女生簇拥下走了过来，只见女生牙齿紧要咬下嘴唇，朝男生一步步靠近。众人不在议论，不再呼喊，静静等着，看着，充满期待，想要看到那感人一幕的完美结局的出现，不想，女生突然停住，指着男生鼻子，恨恨道，你太过分了，我的脸被你丢尽了，算你狠，我恨死你了。说的咬牙切齿，然后用双手捂着脸，逃跑死的跑回宿舍，那个男生愣愣站在那儿，任凭寒风吹在身上，打在连声，失去魂魄办，一动不动…… 爱一个人本来没有错，但如何表达，甚至是否表达，似乎永远是个让人头疼的事情，憋在心里，很难受，更不甘心，怕错过一段美好感情；说出来，似乎又与风险同在，害怕不但达不到想要的，反而彼此受到伤害、为难和尴尬局面，从而互相逃避，本来曾经很好，甚至按理说可以是更好的友情，因为没有结局的爱情而留下心灵的阴影，互相逃避，形同陌路。 在学校，有时候，秋生突然格外的想家，想起童年的故事，一幕幕，挥之不去，遍遍浮现，最难忘的却是外婆家的那片茶园，尤其是身旁时时放着外婆家的茶叶，怀念的更加热烈： 看到茶叶，他的思绪却早已浮现出一幕幕关于茶的片段来，这些情节凌乱而繁多，但就外婆家的茶园的故事就足以让他永久珍藏。 外婆家虽也处于大山脚下，却不似他的老家那样山高林深。外婆家有好些田地，这些田地在外公外婆的精心布置下，十分别致奇丽。土地中央种上一茬茬花生、芝麻、豌豆等物，地头则植上一排排整齐的茶树和一株株的栗树，以防止水土流失。远远望去，茶园呈阶梯状层层分布，郁郁葱葱，仿佛古巴比伦的“空中花园”，颇为壮观。 只是每逢春夏时节，外婆就要在茶园好一番忙碌了。曾几何时，他尚处于童年时光，妈妈也还十分年轻，每年春夏，常常要带着他去外婆家住上些时日。 妈妈陪外婆采茶时，他多半是要跟着的。每当此时，外婆便拿出让小姨早已为他精心选购的精巧别致的童帽，戴在他的头上，并在他对央求下取一只小竹篓挂在他的肩上。 其实，到了茶园他也只是瞎折腾罢了。从外婆身边跑到妈妈身边，有事没事的叫一声妈妈，妈妈刚转身时又早已跑到了外婆身边。却并不采茶，只是一会在外婆的茶篓里取一点，一会在妈妈的茶篓取一些茶，小小茶篓很快满满当当了，而他则把这些当作自己的劳动成果，在外婆和妈妈面前炫耀一番，或许外婆和妈妈顺势夸上几句，他便立即飘飘然，忘乎所以了。 日头太烈时，外婆和妈妈仍忙于采茶，他却早已躲在栗树下看蝴蝶舞蹈、蜜蜂鸣唱了。栗树的叶子密不透风，为他遮住了烈日的焦灼，花草清香阵阵，微风习习，真的好幸福，好惬意。 茶采到家里，展开了一一盛在许多筛子中，放在室内每一个阴凉通风的角落，到了晚上，稍有闲暇，又要将茶叶赶紧集中炒制了。 那时外婆家还没有专门用于炒茶的灶台，便披着月夜，去不远处的一个远房舅舅家借用炒茶灶台。一次他又淘气起来，正在忙碌的妈妈便做出欲打他的姿势，他赶紧朝一边躲闪，却被远房的妗子抓住使劲往妈妈身边推逗着他玩，他急的大哭起来，妈妈赶紧将他拥在怀中不停哄劝，他却趁机得寸进尺，赖在妈妈怀中怎么也推不开了。妈妈只好一直将他揽在怀中，他却正为自己计谋的得逞暗自窃喜哩。 转眼间，他对淘气已把妈妈的满头青丝早早催得白发生了，妈妈青春的流逝的代价换来的却是他的青春的到来，但童年的乐趣却也是一去不复返了。青春的他长年在外，很少有机会再见到外公外婆的慈爱的笑容，外婆捎来的茶叶却一直陪伴身边，稍有余暇，便泡上一杯清茶，立即清香四溢，茗上一口，余香满口，沁入心脾，精神倍震，满心温馨，仿佛亲人们满蕴着无私爱意的慈祥的笑容。 岁月如梭，光阴似箭。很多事情终究匆匆结束，无论是否舍得；许多事情必须面对，不管是否愿意，大学四年虽然不乏青春的苦楚惆怅，但细细算来，曾经的光景更多的却是美好和难忘。但天底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缘分也一样，纵然是夫妻，陪伴彼此百年时间，依然会在彼此的年老逝世中结束。有些人只有一面的缘分，匆匆一瞥，也就过去，匆匆过客般；有些人缘分长些，但更多的只是怀念，所以太多的那么优秀的同学让人不舍、难忘和挂怀，好在最心爱的丽丽还在。 大学即将毕业，为了毕业不是意味着失业的尴尬，于是处处投简历、面试，可是一次次只看简历，他连面试机会都没有就被无情淘汰；还有时，好不容易争取到面试机会，工作经验又把他打回原形。那时，心情一次次充满希望，一次次又失望沮丧，疲惫，叹息，才知道什么叫激烈竞争，什么叫生存压力，什么叫社会…… 一次，一个单位终于给了回音，赶紧过去，倒腾几个小时车，才七绕八拐的进了一个居民小区，怎么也找不到地方，电话一个接一个的打，终于到了天黑，才找到地方，那是个十分拥挤的地方，环境糟糕之极，对方还很不友好，开的待遇十分苛刻。在夜色回校的途中，他越想越气，有种被侮辱和玩弄的感觉，居然这么差劲的环境和待遇还说考虑，赶紧虽然措辞委婉却很不客气的发了一条信息，狠狠发泄一通。不想，过不了几天，对方竟然打来电话，提出试用，这次竟然格外热情，他毫不客气地冷冷回绝，恨恨想到，开始，你们干什么去了呢？找不到人了，才想到我的吧，我是垃圾吗？想丢就随手一扔，想要时，就又捡回来，也太糟糕了吧。你们选择的机会多，他也还有的是机会，干嘛非做一颗树上吊死鬼，不多选几个试试呢？ 其实，还有一个重要原因一家公司投来了橄榄枝，这家公司虽然也不让人满意，但至少比较像公司很多，无论从环境，还是人员素质，都透着一种真诚，待遇也还说得过去，虽然是销售工作，难免辛苦一些，可是有时候，越怕苦，就越苦，不怕时，反而不那么辛苦了。有句话，他时常琢磨，不怕苦，苦半辈子；怕苦，苦一辈子，人生或许正是如此吧？ 他的工作找好了，丽丽也找好了，是会计，两人单位竟然距离很近，于是又立即在毕业前学校驱赶人之前找好租住的房子。步入社会才知道人世的艰辛，天啊，一个普通的标间还靠近比较偏僻的角落，租金就高的吓人。两人只好分头行动，最后丽丽给他打电话，说终于找到一处相对便宜的，有两个卧室，可以一人一间。于是，到处乱窜，找了半天才找到，又着急又辛苦，一头汗水。丽丽知道一切后，嗔怒，笨啊，就几步路，搞成这样，嘴长在自己身上，不会问啊。 却赶紧把湿毛巾递给他，赶紧擦擦汗…… 一切做的差不多时，离校的日子就越来越近了。 宁静的夏天，温馨的清晨，清爽的微风迎面浮动，拭去了炎热的躁动与不安，在归于沉寂处透着润泽清新…… 窗明几净，透着圣洁的光影，却分明清晰的嗅到窗外风景。 花红柳绿中，百花争妍，赤情燃放，绿叶浓密，热烈奔放…… 虽然有些张扬，却又是那样鲜明的透着饱满高涨的希冀与力量…… 梦想之光，心灵高广。 于是，满心欢悦欣然间，将脸紧紧贴着窗子，阵阵清凉涌入心房，美好中心也一起随之陶醉、甜蜜…… 即将别离的日子，他竟尤其的喜欢在各个宿舍间来回走动，只是已然物是人非，多半已人去楼空，看着大半空寂的角落，竟忍不住心灵间阵阵触动，那是莫名的感伤，那是无言的惆怅……只是虽然一次次会禁不住触景伤情一番，却仍时时忍不住将脚步在不觉间移向每一个相处四年，依然熟悉深深依恋的每一个角落……虽然大多同学已经踏上了远方寻梦的漫漫征程，可是他依然可以从每一个熟悉的角落中嗅到以往的记忆与气息……这种感觉或许青春独有，也许深情挚意来源于四年时光的朝夕相处…… 真的期望每一个熟悉的面孔都梦想成真，幸福美好……只是款款的问候却已经无法在咫尺间倾诉，只能在天各一方中传递着彼此心灵涌动的关切与挂怀…… 时光虽短，记忆却长，相见不易，相聚是缘，留下的足迹终究会被匆匆拾起，化作七彩绚丽的记忆，在星光明媚中独自沉吟回味…… 多少情感随了岁月流年在光影浮动中摇曳变幻，于是，一路走来，虽难免会有遗憾，心酸，但更多的却是满蕴心头的慰藉与香甜…… 于是，前行的路途即使孤独，心却不再是那么的苍白无助…… 为了鼓励学生就业的经积极性，学校组织许多事业有成的学长回学校演讲，秋生听过几次，就再也不去了，虽然个个开头很谦虚，讲着讲着就变成自我吹嘘炫耀，自吹自擂了，收获全无，大有被忽悠的感觉，深为不值，以后任人说怎么优秀，也绝不再去，心中感觉好笑着，成功的路径因时代和个人及环境而已，可以复制吗？ 离校中，秋生与丽丽装了几大包行李，匆匆向学校挥手，诉说再见，带着不舍，带着祝愿，带着感谢。既充满希望，想早点步入社会，一展宏图，有很伤心惆怅，可能从此不再回来，也没有这个机会了。大学、母校只属于特殊思念中的厚重一页。 那晚，在租住的小房子里，看着忙碌的丽丽，想起小时候和丽丽爸爸的对话，及汉武帝金屋藏娇的故事，可是自己连普通房舍都不能给她。还有一次，丽丽的姐妹有意打趣，问她骗取丽丽放心花了多少钱，他说，怎么叫骗呢？怎么叫骗呢？丽丽是商品吗？可以买卖啊？ 众姐妹笑了，白白占有啊。 说的别这么难听好不好，丽丽是无价的，怎么能用金钱衡量呢？太俗了，简直俗不可耐，重要的是一颗永不变色的永远深爱她真心待她一辈子为她好的闪闪发光的红心。 此时，却觉得自己好没用，很愧疚，这么好的女孩，却只能让她受苦遭罪。爱她是需要一颗心，可这绝不是他想要给予的承诺的全部，绝不是。 于是，不禁说道，对不起，丽丽，我真没用，什么也给不了你，让你受苦、受委屈了。 丽丽却先是一怔，然后淡然一笑，别太在意，现在一无所有并不重要，也不是你的错。关键是我们必须努力改变现状，何况我们还年轻，有的是机会和希望，没钱、没地位、没经验都不可怕，可怕的是是失去奋斗的信心和勇气，年轻就是我们最好的本钱，不是吗？还有，能和心爱的人在一起，不也是一种幸福吗？这就够了，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