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恋笔记 第9章

百合花店还是以前的布局，并没有因为她的久未光临而改变了她的风度。挨着街道口的还是摆了一行百合，转过角的地方，是一个三角形的小货台。而货台上的固话，苹果红，依旧还能够吸引住她憔悴地眼神。 苏晓翠说道：“老板，我打个电话。” 店里的生意不错，老板说了声好，就又去前台打理他的生意了。 当苏晓翠的手再次叩响李小林的熟悉地电话铃声时，她发现曾几何时白嫩地手背上，已经落下岁月地忧伤，落下一个个小斑点。她心里打了个冷颤，心说道：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黑斑？难道这就是女人衰老地标记？难道，这就是意味着一个女人… 再往下的她苏晓翠也是摇着头，不敢再往下想了，她知道现在在死亡还没降临整个神州大地地时候，她还能够和曾经的恋人说上一句话，这也算是一种人生的幸福吧。 苏晓翠想过了。要是当初答应了李小林地求婚，或许生活不会变的如此狼狈吧？撩起凌乱的头发，她发现一根情思凝结地银发不知又在那个夜晚从她的黑发里冒了出来，她是想摘去，但是看了看周遭的环境，街上还是人来人往，丝毫没有因为她刚才掉下的眼泪儿停留半步。年轻地情侣，依旧还是肩并着肩，手牵着手，走在的城市的十字路口，还没有感到他们的未来，是否真的能够牵手永远？ “姑娘。你还打不打电话呢？” 老板有点生气了，眼睛里横出了一条横横地眉线。 “喔。” 苏晓翠抬头看了眼，她想起前几年走过这家花店时，老板见到他的倩影时，还会特意地挽留他一下下的。 “姑娘，进来坐会儿吧。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百合。” 到如今，她可真是应了阮芳说的那句话，等你人老珠黄，真的变成了一个黄花大闺女，还有那个男人愿意搭理咱们这张破脸呢？连花店的老板都觉得，她人老色衰，已经没有跟他闲侃，聊以慰藉一个男人寂寞的内心。 可是，她还是相信自己的抉择，相信自己的阿木，不会抛弃自己的，虽然自己曾犯下过错，曾经背叛过这个曾经深爱过自己的男人，但是，她相信，在真爱的面前，所有的一切，都是能够以爱之名获得原谅和解释。 她现在真的想对李小林说：“我是真的爱你的。我们结婚吧。” 可是，话到了嘴边，手就颤的发抖，老板看在眼里，不耐烦地说道：“姑娘。快点。后面还有好几个人等着呢？” 苏晓翠转身朝身后扫视了一眼，当真的还有一个身穿白色雪纺长裙地女子，手捧着一朵淡粉色的百合，在等着，依兮兮是当年她弯腰购买百合的模样。她浅笑了，露出嘴边不因岁月地沧桑而凋谢的标记。她泪落了，落在心坎了，咽进了嗓子眼儿，说不出话来。 她还是有她江南大才女的风度，觉得是自己拖地时间太长了，就放下了电话，歉意地说道：“要不你先打吧。我等会儿再打。” 白色雪纺裙额的惊讶看了一下，面带微笑从容不迫地说道：“早就该这样了。” 苏晓翠惊愕地打量了眼这个面色清秀地女孩，怎么说话这么的没大没小？心口的火气想骂她几句，可是，心今日个不知怎么回事，就没有骂下去的勇气了，后来，她想过了，明白了，年轻人总是火气旺盛，认为自己牛哄哄的。到头来，他们才明白，花有千日好，人无百日红。 想明白了这个道理，她就知趣地退后了两部，给两个不懂事的孩子腾出了他们发挥的空间。然后，将手中的话筒让给了这个身穿白色雪纺裙，手拿百合的妙龄女子。 等看着手拿百合地妙龄女子，一脸怒气的说道，“你要是再不过来。咱们就分手。”话还没说完，这个女子就挂掉了男人的电话。苏晓翠见状，心口里就冷笑了，摇着头，哀叹道：“真实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人啊。” 当苏晓翠再次拿起手机，拨通那一串熟悉的阿拉伯数字时，话筒里却传来了一个妙龄女子甜美地声音，说道：“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挂掉了手中地电话，苏晓翠明白，这就意味着她将要放弃了所有的记忆。这一刻，她真的发现，她真的是一个百合。 一个在风雨中凋谢了的百合，凋谢地连正值花季少女都懒得搭理她，并多看一眼她昔日姣好的容颜。 走出了办公室的铁质的防盗门，苏晓翠的心一下子年轻了十岁，一下子好像又回到十五六岁的年纪，可以选择一个人坐在在码头边上，守望着每一个晚霞归来的帆船里，是否有她的阿爸，还有阿娘。 而今，一个人来到北方的都市里，虽是听不到渔夫的号子，悠悠地吹动她懵懂地心扉，可是她还是能够摇晃着身子，悠悠地哼唱着“洪湖水呀，浪呀么浪打呀”的走出了公司的大门。 “今天心情还不错，可惜没选择好客户。跑了单子，一个匹萨美餐又泡汤了。” 空间的说说，成了她苏晓翠释放城市孤独的窗口。空间里面的“客户”，都是经过处理过得客户，不是亲戚朋友，就是同学老乡。苏晓翠经常跟孟樱桃说，通过这种说说的方式，联系联系感情，让大家知道你在干什么，也是种不错自我营销的办法。 一上公交车车，电话铃就想起来了。苏晓翠警觉地四下观望了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情况发生。这个社会，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女人吗，出来了，安全才是第一要素。 苏晓翠看清楚了她周围的环境：公交车后排坐的是也是个女人，年纪和她相仿，二十六七的摸样，也是穿了件格格子调的长袖，看上去非常的秀气迷人。 觉得公交车没有什么意外后，苏晓翠就急走了两步，选了一个坐在前排一个靠窗户的位置坐了下来。靠窗户的位置。苏晓翠自打记事起，就喜欢坐的位置。因为，在靠窗户的位置上，你可以欣赏到一个城市地风景。 “好吧。我刚下班。咱们去肯德基店见面吧。”？ 挂掉了手中地电话，苏晓翠撇了眼就坐定了下来，好让这颗忙活了一天的心有个休息的小屋。 北方的冬，天气格外的冷。深秋未过，冬天的寒劲儿就全来了，一块儿凑着黑夜的热闹，叫苏晓翠找不到回家的路，究竟还有谁能够来陪伴和理解？ 北方的冬天，天黑的早，下班的这个时候，已经是看不清城市高楼上梳妆的少女。除了几处高楼上还能够听得见歌声外，就是窗外地匆匆赶路的客人了。 没有几个男人会理睬你人老珠黄后的容颜。当你二十三四岁蓝色吊带裙从膝下滑落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你一世地孤独。 格格子调的女人，边上还有个女人，木木地不说一句话。苏晓翠心里就想，这个神态木木地女人八成是格格子调女人的同伴。他们的亲密程度，不是闺蜜，也算是同学，故友。 苏晓翠，你变得有女人味了。 城里的日子待得时间长了，苏晓翠也开始觉得自己有点小资格调，有点女人味了。一个人对着窗上的樱桃就笑了。 樱桃是她的闺蜜送的。樱桃说了，我也没有什么好送的，就送你这副樱桃红吧。 苏晓翠不解地眨着乌溜溜地黑眼珠子问道，为什么呢？ 樱桃就说到：“这样你就不用天天惦记着我了。到时候你就可以借物抒情了。见了樱桃，就相当于是看见我了。” 苏晓翠也没有说什么，就收下了，心想：都是一个学校出来地小姐妹。当然是要经常见面的了。这样感情才亲。 然后，苏晓翠就当着樱桃地面把那张红色的樱桃贴在她窗起的玻璃上了，还说，这样我就可以天天看到我樱桃了。 单就从这衣柜里花花绿绿的衣服，就能够看出她的变化。柜子也就是普通的，三合木板制的，有些年头了。衣柜棱棱角角的，早已经失去了她往日的姣好的容貌。 租来的房子吗，苏晓翠的意思，装衣服的柜子，能放下衣服就可以了。等的自己真的是找到了婆家，住进了新窝，再换个新衣柜也不迟。 城里的女人，柜子里的衣服，更是换的。她的小姐妹，樱桃早就捏着嗓子跟她说过，女人啊，这柜子里要是没有两件像样的衣服，真是对不住咱们这张脸蛋呢。 那时候，用苏晓翠自个儿的话来说，还是个情窦未开的妙龄女子，衣服吗，还是学校里规矩，怎么也得遮住脖子，盖住腿儿。她至今还记得，当她头一次穿上白色地文胸时，她还面红耳赤的，骚红了脸。如今，哎，苏晓翠就别提那个风骚，臭美劲儿了。 前些日子，樱桃来找她玩时，穿了条紧身地牛仔裤，还在那里臭美的扭着腰，对着镜子的里苏晓翠说道，“芳芳啊。你看我是不是瘦了呢？” 苏晓翠捂着鼻子就笑了，说道：“我说我的傻妹妹。现在都什么年头了，你还穿紧身裤呢？” 樱桃就愣住了神，皱眉道：“难道你不感觉穿紧身裤可以穿出一个女人的性感吗？”说着，樱桃还转过了身，右手搭在屁股蛋上说：“你不知道啊。今天穿了这身衣服，不知道有多少男人看了我都流口水呢？” 看着樱桃那幅得意地劲儿，苏晓翠不紧不慢，不慌不张地走到木柜子跟前，掏出了她那件黑色性感的迷你超短裙。还在樱桃眼前比划了几下，笑着说道：“你看我这件衣服怎么样呢？” 樱桃的眼睛都瞪直了说道：“你——你——你什么时候也开始追赶潮流了呢？” “什么叫开始追赶潮流？”苏晓翠信步走到樱桃红的跟前，手摸着她的额头，调戏地说道：“恩。不错。这妞的姿色还不错。爷看上了。” 樱桃脑袋瓜子就灌了浆糊，迷糊地摸着后脑勺，心说道：“我这傻姐妹。什么时候也开始洋气起来了？” 见樱桃还没有相信自己的风格，苏晓翠果断地走到床跟前，麻利地换下了身上地牛仔裤，穿上黑色的迷你超短裙。樱桃一看，傻眼了，腰是腰，腿是腿的。她啧啧称奇说道：“不错。果然是一副美人坯子。” 苏晓翠心里听了，心里头就有点不高兴，神气十足地说道：“什么是果然是一副美人坯子，本来就是一副美人坯子吗？” 缓过神来的樱桃看着苏晓翠修长地玉腿，说道：“你变了。你变的小资格调了。而且，你还变得世俗了。” “人不变能行吗？”苏晓翠不屑一顾地说道：“人性善变。更别说咱们女人了。要不把自己打扮地漂漂亮亮的，有那个男人愿意搭理村姑呢？” 樱桃还没等窗外的樱桃落下晚红，就回去了，还说着什么，工作的人了，身不由己。还说，多想回到上学时候，无忧无虑地。又感觉来了怎么也得说点好听点的话，就说道：“等有时间了，你去找我玩吧。” 苏晓翠全都一一的承诺了下来，说道：“好。我的小樱桃。等我有时间了，我就去你那蹭饭。” 樱桃走了，留下了墙上的樱桃，还是红嘟嘟地，峭立着一个人的春秋。 褪下夜的寂寞，苏晓翠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拂去翻来的却怎么也睡不着。眼睛瞪着泛着乡思无尽地黑夜，她在想着一个困惑已久的问题：“女人究竟为什么穿上黑色地蕾丝？难道是为了炫耀女人的性感，还是为了书中所言，‘女为悦己者容’呢？” 手心儿放在男人流连忘返地臀部，她感觉是圆的，还有她的胸，她摸了一下，也还是丰满地。苏晓翠地身材，用樱桃话来将，前凸后翘。可是，在黑夜里，苏晓翠感觉，也没什么特别之处？是个女人，就有这些东西的？可怜了那些男人们，为了看看裙底的风光，真不知道，费劲了多少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