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兰急于知道文江河要对臼己说什么,沐来文江河已经 说了,可刚开头就被梅有刺给打断了,现在人已昏迷,不知 死活,急得马兰大哭起来。 她哭得悲悲切切,就象妻子哭死去的丈夫似的,没有一 点掩饰,完全出于真情。 司马冬身上带着解毒的药,他取出来,到江边弄了些 水,将药塞进文江河的嘴里,可是没起什么作用。对于这种 用内力注入肉体之中的毒,非得用专门的解药不可。 要想得到那专门的解药,只有去找下此毒手的无法魔王 松臼高。 可谁知道无法魔王住在何处?要是他没有走运,现在马 上去追赶,也不知能不能赶上,就算真的找到了,如果他不 给解药,别人也毫无办法。文江河不是他的对手,别人就更 不行了。 司马冬见此情景,有点急了,他脱下外衣给文江河套 上,然后把文江河往肩上一背,大步流星地跑起来。 马兰哭得伤心,眼睛都红了,忽然发现司马冬将文江河 背走,她的脸色倏地变了,眼泪也没了,几步就赶上来,拦 住了司马冬的去路。她问:“你要把文哥哥背到那儿去?” 司马冬说道:“背回家去,让我妈给他疗毒。” 马兰问过:“你家住在何处?” 司马冬道:“夹皮沟。” 马兰说道:“夹皮沟离这儿有多远?” 司马冬道:“二百多里吧。” 马兰说道:“等你到家了,人也死了。” 司马冬道:“那也不能在这等死啊” 马兰说道。“我们虽然是初次见面,但知道你是文公子 的朋友,我也是文公子的朋友,愿为朋友两肋插刀,乃是武 林中人的义气,为了救活咱们的朋友,你在这儿守护着他, 我马上去想办法,就是我死,也得让他活下去。” 司马冬说道:“大姐,你有什么办法?” 马兰说道:“你别叫我大姐,我叫马兰,就叫我名字吧。 我去找那伤害文公子的人,设法把解药弄来。” 司马冬只好答应道:“那你就快去快回吧,我在这儿等 你。” 马兰拿着文江河的雪剑,顺着无法魔王走的方向掠去, 转眼之间就出去几十丈。 她刚走丁不一会儿,东面走来一个钓鱼老人,一手拎着 长长的钓鱼杆,一手拎着术桶,看上去麟步很慢,可转眼之 间就到了司马冬面前。他看了一眼,主动说道:“受伤的可 是文公子?” 司马冬答道:“不错。” 钓鱼老人道;“文公于是不是被点苍派的无法魔王所 伤?” 司马冬大为惊讶:这老人怎么比自己知道的枣还多? 钓鱼老人说道:“我是找对人了,那年青人也没说铠。 刚才老朽正在江边钓鱼,有一位叫高青的公子走过来,求我 捎个信,说文公子要找他们,天黑前必须赶到正东离这十里 地的黑松林,林中有座草房子,他们就住在草房子里。我正 好回家往这儿走,就答应捎信了。” 司马冬一时拿不定主意是去还是不去,只是说道,“多 谢老伯传信,这沙地不好走,回家路上多加小心。” 钓鱼老人慢慢腾腾地走了,不一会就没影了。 司马冬想去黑松林,只要能弄到可救文江河的解药,就 是刀林剑阵他也敢去。可是马兰临走时让他左此地等着,他 若走了,她找不到文江河,肯定会急得发疯。他认定马兰是 文江河的心上人,否则决不会舍命去救。 他现在只盼梅有刺消了气,回到这里来。让梅有刺守护 着文汪河,并等马兰,这是最好不过的了。这样他就可以放 心地去黑松林了。 沙滩上没有草,没有树,没有其他的人,一片荒凉,这 里可以听到的是江水流淌的声音,可以看到的是浩浩的江面。 司马冬心售如焚地守在文江河身边,盼着梅有刺艇回来, 尽管梅有刺对他很冷淡,可他还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个任性的 女孩子。 等啊、等啊,太阳已经偏西,梅有刺还是没有影,马兰 却回来了,娇喘吁吁,很失望地说道:“我一气跑出几十 里,见人就打听,也没找到那无法魔王,这可怎么办呀?” 司马冬说了钓鱼老人传信的事。 马兰一听,竟喜出望外,毫不迟疑地说道:“我们去。” 司马冬有点顾虑地说道:“那梅姑娘回来了,可怎么 办?” 马兰对梅有别非但没好感,反而恨之入骨,觉得要不是 她搅闹,事情还不会如此复杂,可又不能在司马冬面前显露 出这种情绪,说道:“那你在这儿等梅姑娘,我背文公子去 黑松林。” 司马冬觉得很为难,让一个女孩子背一个垂死之人,去 那充满险恶的地方,实在太不合情理了。应该自己去,可梅 有刺又不能不管。眼看太阳巳偏西,救人如救火,一分钟也 不能耽误了。他一咬牙,说道:“我们一块去,救活了文大 哥,再找梅有刺也不迟。” 他背起文江河,与马兰一道朝黑松林方向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