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 第98章　双剑合壁威力无穷2

马兰脸上的红润消失了，微微一变，嘴撅得更高了，说 道：“过？我觉得一点也不过，这些人把我抓住时，你知逬对我是多么残忍和下流吗？她们把我们关进暗道中根本就没有让我们活着出来的意思。我逃出来了，又追杀不放， 这完全是逼的。” 文江河记得不是第一次争论这个问题了，他觉得马兰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出手太狠。可有的人实在太坏，不狠也难制住，不过，他还是认为杀是杀，人一死恩恩怨怨就一笔勾销，不该出手太重。能不杀的，尽量不杀。随便杀人，以威凌人，滥杀无辜，打家劫舍，以杀人为快，那是没有人性的行为。杀害父母的潘戈，还有晚上遇见的天鹅玉女都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是他最憎恶之人。他说道：“我见过父母被杀时那潘戈的残忍，我见过天鹅玉女杀人时的无所谓，如果一个人到了那种地歩，他就不是人。” 马兰好像受了委屈似的，把头低下，说道：“这个世界武力就能称霸，弱者总是被放在被压迫的地位，心不狠一点，如何能有立足之地？那潘戈和天鹅玉女要想得到《舆地图》，如果不用暴力，你会把图主动献出吗？用不着指责这种行为，关键的是如何保护自己不受伤害。” 文江河觉得马兰的理论也有道理，现实真就是那么回事 儿。他不想再谈这件事了，转了话题说道：“我掉下地窟之后，你是如何逃出来的？” 马兰说道：“花联教的暗道机关重重，要巡出真是不容易。我见你掉下，也想一块下去，就是死也死在一块，可是那石板打开之后又合上，任怎么下功夫再也打不开。这时花联教的人马杀来，我只好从原路退回，可进来那个门户也关 死了，我已经走头无路。亏得黑衣宫主的探子留香浪女陈甜 甜同来，把暗道打开，我趁机飞出，这是天不该灭我啊。” 文江河感慨地说道：“人没出事我就放心了。”马兰问道：“你是如何从地窟中脱身的？” 文江河讲了那番经过，叹道：“对我来说是件好事，偏 得十五年功力。” 马兰脸露惊讶，说道：“天下竟有这种奇事，你真是福 大、命大、造化大。就是对我……” 文江河说道：“在下心里很清楚该怎样做，只是眼下最关键的是夺回《秋郊饮马图》和救出司马冬，找到梅有剌， 其它的事全得往后缓。” 马兰勉强一笑，但脸上充满失望和哀怨，眼里又滚出两颗晶莹的泪珠儿，不大高兴地说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呀？” 文江河手无意地摸在马兰肩头的冰剑上，立即想起合练冰雪剑法的事。如果将冰剑和雪剑练成合二为一，那将威震 天下。 师父毕生潜心研究的冰雪剑法，神奥玄妙之处就在于冰和雪的相辅相成，将其共有的寒气化为剑气，让剑气化为寒气攻入敌人体内，不出血即可伤人。 那冰雪七式中，有三式是雪字决，即“雪花拂面、雪压万物、雪落风寒”，还有三式是冰字讶的；即：“冰封长河、冰破惊天、冰冻三尺”；最后一式是“冰天雪地”也就是说冰剑用冰字快，雪剑用雪字诀，合一的时侯用两个字都有的 “冰天雪地。” 他人不大，但有悟性，一点就透，一学就会。师父所教的剑快，十年的苦练，肯定就是冰雪剑法的全部内容。因冰剑巳失，所以才没合练。现在正好补上这个缺撼。 想到这儿，顿时晦气全无，血脉奋张，他低声而又神秘 地说道：“来，咱们练剑。” 马兰一双大眼闪出了亮光，同时不解地问道：“练什么 剑？” 文江河说道：“当然是冰雪剑了，你不是得了冰剑，与 我的雪剑正好是一对” 一对两宰使马兰脸飞红云，脱口而出：“剑是一对，可 文江河不愿触动这敏感的事情，他把雪剑抽出，说道 “你也拿出剑来，要全神贯注。” 马兰脸上的不快之情一扫而光，完全被文江河的提议吸引了，一双明眸不离开文江河的俊脸，她从背后把剑拔出，发出一股寒光，一声娇嗔道：“文哥哥，你还楞着干什 么？” 文江河确实在楞着，呆呆望着马兰那红艳无比的脸，那感情之弦在跳动，可他不敢射出爱情之箭，一射出非困在温柔乡中不可。一想这些，他便红飞耳后，心跳加快，不往深处想了，他把剑缓缓举起。说道：“你先看我舞几个招 式。” 马兰别的功夫完全可以说是出类拔萃，只是剑术不那么精纯，苦于没有机会得到高手指点。现在机会来了，岂能放 过。她身子从文江河身上离开，说道：“动手吧。” 文河就地舞起剑来。剑尖发出嘶嘶的剑气。 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马兰当然是内行，也是以剑为兵刃，眼睛盯在文江河所用的一招一式上，真是全神贯注，仔细捉摸，分析妙处和利弊。 文江河先是舞剑，舞到密不透风，如网似幕时开始展示 出冰雪剑法。 他念动口诀，出了三招。 “雪花拂面”“雪压万物”“雪落风寒” 马兰脸上并没有特殊表情，这几招从前似乎见过，但没往心里去。不过果然奇特，撒出的浸天剑花无异，甚是美 文江河又念出口決，又出三招。 “冰冻三尺？“冰封长河”“冰破惊天” 马兰大为惊徒，她是第一次看到这几招，声势没有雪字诀的大，可是指东打西、声南击北，变化多端，没有一点漏洞，真象冰一样，无论成为什么形状，都晶堂别透，密密实 实，干净利索。 文江河又来了一招“冰天雪地”，只见那剑斜掠而上， 又划个弧而下，可以封住任何对手的攻击，然后再一点，取咽喉处。真像冰天雪地般冷酷，不讲一点情面，防不胜防。 马兰看得明白已知要领，暗思这套冰雪剑法堪称绝活，与天下八大门派的剑法毫无相同之处，怪不得当年长白天君独尊武林，确实有独特功夫。许多成名剑法与冰雪剑法相比，黯然失色。 文江河收剑站住，说道：“冰雪剑法，是恩师集各大门派剑术之大成，然后提炼出最优秀的精华，重新创造，纯属正宗剑术，奇而不诡，心正剑正，如果心不正，肆逞杀伐，冰剑雪剑将化为乌有，自行消融，剑法不再存在。”马兰听后大为惊骇，她不相信剑术和心术有什么关联， 旁门左道中的高手如云，照样可以无敌于天下。剑术就是杀人之术，不杀人要剑干什么。当然这些话她只是想，她笑着道：“这只是这剑法杀气太重，你的恩师让你慎重使用。你要报父母仇，你要报恩师仇，非冰雪剑法不可，到时能不能 肆逞杀伐？” 文江河答道：“我认为杀恶人即为除害，也是行善，属光明正大行为，是长白门宗旨，不能说是肆逞杀伐。在世风日下，天下大乱，道消魔长时必然如此。反之利用新奇剑术，称霸江湖，滥杀无辜，甚至助纣为虐，干出伤天害理的事才是肆逞杀伐，冰雪剑方能自融，冰雪剑法不复存在。”马兰点头说道：“文哥哥讲得真好，令人信服，妹妹我 心领神会。那你就教我口決吧。” 文江河说道：“凝气运动，功贯手臂，身形如松，出手 似海，一静一动，静似冰面，动如飞雪，手疾眼快，人剑合 一，一气呵成。” 马兰默默地念了几遍，心中倏然贯通。说道：“这剑诀与别的剑块不大一样，讲的是意念，而不是动作，精奧无 比。” 文江河知道马兰很是聪颢，一点即透，于是传授动作，一招一式都先做到示范，马兰跟着比划，练了起来。不消一顿饭的功夫，文江河把冰雪剑法的七个招式全都 做完了。 马兰内功外力都决不低于文江河，只是剑法稍逊，现在如虎添翼，异常高兴，她不顾疲倦，挥动冰剑，演练起来。马兰人长得美，冰剑的样式美，舞剑的姿式美，身法轻盈，快似内电，纤腰轻扭，足走龙形，你置身于漫天雪的冰 天雪地中，别有一番风韵，真是美人如玉剑如虹。 文江河开始还是指指点点，后来竟看呆了，一双眼晴不是去看那飞膀劳剌的剑招，而是看那要有多美有多美的粉面，那双明眸，闪着夺魄的光华。爱美之心是人的天性，他也不例外。 马兰基本上能使用冰雪剑法了，见文江河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心中一动，神秘地笑了。她突然停住脚，一下子扑 到文江河的怀里，娇声叫道：“我会了，我会了。”文江河也很高兴，那如玉的紛脸贴在自己的脸上，阵阵幽香扑迸鼻子，觉得又热又痒，舒服极了。眼里的马姑娘，王颓如脂，粉面红润，被汗湿洗的秀发又黑又软，她目光羞淀，小嘴甜甜地张开了。 文江河本想脱开，说道：“马姑娘，别……别……这 样……咱们一块练剑……” 可是他手却不愿松开，而且将马兰抱个满怀。 这不是第一次吻，但他们的关系最亲密的表示就是吻马兰像喝醉酒似的，喃喃地说道，文哥哥抱紧点，抱 紧点，你要是永远这样抱着我该有多好啊！” 文江河确实把她抱得很紧，从来没有如此紧过，就是那天在江边沙滩上，也没有这样紧。他回忆着每一次的亲妮，忘记了一切。 冷风从树缝中吹进来，他们感觉不到。血腥气和风一块飘过来，他们没嗅到。 没有太阳，一片乌云遮住了深邃高远的蓝天，到处是阴 沉沉的。 文江河怀里的马兰唇角上挂着得意的笑，香腮上出现了—对快活的酒窝，凤目微微闭着，她渴望得到的东西，正一点点得到，能不高兴吗？ 过了不知多长时间，文江河才从陶醉中惊醒过来，对马兰说道：“咱们抓紧练剑吧，下步是合练，我用雪剑三招，你用冰剑三招，再合起来用‘冰天雪地’一招，双剑合壁， 成为一体，这就可使冰雪剑法达到最高境界” 马兰只好离开文江河的怀抱，一块练剑。 远处传来了马蹄声，如同下暴雨般，从四面八方响起。是千面人魔带领着几百官兵来搜捕文江河。立时，响起一片喝杀声，惊天动地。 文江河并不惊慌，说道：“马姑娘，敌人来得来正好， 看看我们的冰雪剑法威力如何？” 马兰答应道：“好。” 文江河仰首发出一声长骑，雪剑举起，好似漫天抖动着 雪花。 马兰也是一声凤鸣，清脆悠长，冰剑一挥，好像射出无 数冰屑。 两个人同时飞出，又同时落下，只见剑影，不见人影只闻剑鸣，不足招式，不响一丝惨叫之声，人头滚了一地，没有一点血腥，血都凝住了。 马队顷刻间被杀得七零八落，马上的兵丁以为见到鬼了，他们没命地四处逃散，阿必鲁挡也挡不住，他领教过文江河的厉害，不敢迎战，也夹马跑了。 文江河没想到双剑合璧如此不可一世，见满地的人头，他说了一句：“怪不得师父让我慎重使用，杀气太重了。”马兰不以为然说道：“杀恶人就是行善，这不是你常说的话吗？” 文江河不再说什么。 两个人掠出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