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爱了然于心 第21章　知情

在审讯时，他才发现他们还申请了搜查令，而摆在自己面前的，除了那些之前方静涵给的证据，还有自己家里还未收起来的文件。那些都是机密文件，而之所以会被那么容易找出来，是因为他昨天看完之后还没来得及收起来。在证据面前，他连狡辩的话说出来都那么苍白，所以他选择了沉默，每一个问题之后他只会回答一句话：“在我的律师来之前，我不会说任何一句话的。” 审讯的警察问不到一点有用的东西，却也并不觉得有什么，反正手上的证据已经够了，完全可以提起诉讼了，现在不过是要一个他自己认错的过程罢了。 等到审讯的警察离开后，他坐在审讯室里沉思。 忆起自己第一次见到方静涵的情境。那时那个女人，除了哭几乎什么都不会做，如果不是她有那么一张好的皮囊，他是绝对不会选择她的。 事实证明，除了她的皮囊，她也确实有让男人着迷的方面。据他所知，不仅凌烨华爱她爱的不能自拔，连邵玉兵也为她沉迷。这样的女人，自然是他很好用的棋子。一次又一次利用也证明了，她确实很好用。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栽在这样的一个自己从未看得起过的女人手上。他一直以为，她跟自己母亲一样，软弱的除了哭啼，她不会做任何的事，却忘记了，她不是自己的母亲。在自己一次又一次的逼迫中，他早就意识到了她的反义，却没有在乎，自己的自负也是这次失败的原因。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完全忘记了自己周围的环境。柳局长进来时，就看到他呆呆傻傻的坐在那里，看了一眼，以为他被吓傻，可是想了想，会用那么狠毒的手段去对待自己亲兄弟的人，不可能那么脆弱。 “凌先生，刚刚我们研究过了你的案子，因为另一当事人有事需要处理，所以要押后处理，在他有空之前，就要委屈你在拘留所呆几天了。” 说完挥了挥手，让跟在身后的警察把他带走。 凌铭文也明白这样的事情曝光以后，自己的老爷子是不可能再管自己了，而凌烨华，依他的性格，更是不可能放过自己。虽然他咬死了在要等律师，可明白即使律师来了，也没多少翻身的希望，毕竟这件事，不小，而且能救他的人，现在都不可能放过他。 凌铭文的情况不好，凌烨华也好不到哪去，一下子知道了太多了真相，他心里根本很难接受。他从人离开以后就一直坐在沙发上发呆，连动都没有动一下。管家带着小思回来时，就看到了像雕塑一样坐在沙发的人。 他这样失魂落魄的样子是管家从未见过的，连上次方静涵失踪他都没有这样过，有些担心的过去叫了叫他。 “少爷，少爷，少爷。” 小思也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走过去握住他的手，柔声叫着“爸爸。” 不过显然效果并不好，两人的叫声只是让他动了动头，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而后又低下头沉默了下，继而又看着管家对他说：“把小小姐送到老爷那去。等我去接。”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要把自己捧在手心里宠溺着的小小姐送走，但是遵守命令一直是他需要做的，因此只是顺从的点点头对他说：“是，我知道了。” 小思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忽然要把她送走，但是她看到了自己爸爸脸上的凝重，便也隐约明白应该是发生了不得了的事情了，而且这件事似乎连她无所不能的爸爸都觉得棘手，而作为一个好孩子，她如果帮不上忙，那就做到不要添乱。 她伸手抱了抱凌烨华，趴在他怀里，用自己软糯糯的对他说：“小思会乖乖的，爸爸你要早点来接我。” 凌烨华伸手紧紧的抱了抱她一下，松开手后在她的小额头上印下一吻，柔声对她说：“好，小思乖乖的去爷爷家，爸爸会尽快去接你的。”继而又抬起头对管家说：“照顾好小小姐，这里就不用你了，等我接她回来以后你再跟着回来。” “是，少爷。” 挥挥手让他们离开，他又靠在沙发上发呆。他需要时间来接受自己今天知道事情，也需要时间去调节他的情绪。现在的他，心里像又什么东西在不断撕咬着他，让他不得安宁。 太多的难以置信让他无法安生。过去的种种更像是一个小兽在对他不停的叫嚣，诉说着他的混蛋。 当清晨的阳光洒进别墅里，暖暖的感觉覆上他的身体，他才缓缓回过神，发现自己就这么在沙发上呆坐了一夜。 看着窗外依然明亮的天空，在心里默默的告诉自己，该清醒了，除了有事情要解决以外，方静涵也还在警局等着他去解救。 昨天她自首后没有人通知他，必然是她要求的。相处了那么久，他也开始了解她的脾气。明明看起来软糯糯像藤蔓似的的样子，却倔强的像磐石，只要自己认定的，便再也难以更改。这次她既然决定要彻底解决这件事，那么她就想好了要断自己退路。她早就没有把自己的情况考虑在内。 也怪他的粗心。那几天她的反常，他居然会以为她在准备又一次背叛自己。想到自己前几天的行为，他真的恨不得杀了自己。但是现在再多的懊悔也已经没有作用了，他要做的，就是怎么把她救出来。 只要一想到她在那种地方呆着，心里就被刀剜心一般，撕裂的疼。 没有再让他迟疑的时间，他拿出电话给艾安打电话。 大清早的被电话吵醒的艾安心情十分不爽，拿起电话刚要丢出去，就看到了电话上的名字，认命的压下自己心里的不爽，接起电话。 “总裁，现在是早上五点半啊？” 凌烨华没有理会他的抱怨，冷淡的开口对他说：“去公安局，了解方静涵现在的情况。” 说完也不管他听清楚没有，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艾安一脸无奈的看着自己手上的手机，脑子里面乱麻麻的，就这么一句话，也不说清楚发生了什么，就这么干巴巴的一句话，让他怎么去弄啊。 罢了，谁让他是个打工的呢。认命的起床，很快收拾好了才出门去公安局了。 对于柳局长，艾安还是很熟悉的，所以一到了那里，他就直接去了局长办公室。可是因为他来的太早了，人都还没有来，他也就只能去等候区耐心坐着等等了。 对于这大清早来局里，开口就找局长的人，还是很好奇的。这不，一个年轻的小警察就忍不了心里的好奇梭到了他身边。 艾安对这样人一向都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还是很淡然的坐着。不过他不理会别人，却不代表那人不会理他。 那人才坐下一会，他就感觉到那人伸手戳了戳他，这样的触碰让他很是不爽，不自觉的皱了皱眉，一脸不耐的看着他，问道：“干嘛？” 小警察也看出了他的不耐烦，不好意思的笑笑对他说：“那个，你那么早来找局长，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艾安看着他那张稚气未脱脸，心里不由感慨到，“自己当初也是这么粉嫩的啊！”不过脸上却是没有什么变化，面无表情对他说：“年轻人，好奇心不要那么强。” 等待的日子对于艾安而言倒是没什么大不了的，他都等习惯了。可是在家里等消息的凌烨华就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等了半个小时以后他没有接到艾安的电话，而自己打过去，却是无人接听，心里焦急的他根本无法坐下来安心等消息，也就起身去二楼换了衣服自己去公安局了。 当他来到公安局时，就看到坐在大厅内的艾安，而他身边有个青年一直在同他说着什么。走了上前。看到了艾安因为他的忽然出现而吓了一跳立马站了起来。 “我让你办事，不是让你来聊天的。” 听出他口气中的不耐，艾安急忙低下头对他说：“对不起总裁，我是在柳局长过来，来太早，他还没上班。” “没上班你就不会打电话让他过来？” 一个眼刀扫了过去，让本想再狡辩两句的他闭上了嘴，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便转过身到不远的地方给柳局长打电话。 本来他是觉得现在应该没什么大事，等等也无所谓，可是现在看到自家老板的样子就让他明白了，事情，有些复杂、棘手。 凌烨华看着他去打电话，便坐在了刚刚他坐着的位置上等着。而刚才就在的小警察也没有离开，反而一脸疑惑的看着他。旁人的眼光从来对他都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所以便没有理会，不想，自己才闭上眼睛思考了一会现下的情况，就听到旁边有人惊讶的说：“啊！我看出来了，你是那个当冤大头的男人，凌烨华。” 其实对于这个小警察而言，他对于A市的上层社会完全不了解，他是B省人，一毕业就被分配到了这里，背井离乡的他，在这没有一个亲戚，自然也就没有人会去跟他这些八卦了，而对于凌烨华是谁，他更是一无所知，所以他昨天才会那么义愤填膺的那么挤兑方静涵。 昨天那个案子的受害人，他更是连名字都没有记住，只是因为照片让他印象很深刻，便也就记住了。 而凌烨华出现那一瞬，他就发现了眼前的很熟悉，等他坐下来后，才盯着人家仔细看了看，发现竟然是昨天那个案子的受害人，这让他怎么能不激动。 他才吼完，凌烨华猛的睁开眼看着他，眼中的神色很不好，冷然的问他：“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