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尊 第22章　差别

想象变成气功大师和真正成为气功大师可以两码事，至少此刻哈里克对于自己身上出现的这种奇怪的力量得到的并不全是喜悦。他早就已经发现自己拥有着看到他人身体上能量的特殊能力，但是他心里明白，这样的能力同体内这些并不怎么听自己指挥的能量息息相关，准确的说是这些能量的一种简单反应，好像一有人接近或者是要伤害他这些能量就会立即采取响应的保护与反击。 之前克莱尔想要杀他时，哈里克用了全部精力才把这些不听话的能量压制回去，当时的感觉就好比他骑着狂怒的野马经过撞墙才可以使得它停下脚步一般，这样的控制明显不能说是随心所欲的。 但是刚才发生在哈里克面前奇妙的一幕确实与他体里的这些能量没有什么关系，全部是他的意识端起水杯，这样的想法使得哈里克很是别扭，有种茅山道士学会了法术的感觉。 克莱尔脸上的怪异表情使得哈里克很是无奈，奇怪夹杂着些许不屑，明显是一种你小子可骗不了我的样子。 “我也不明白这是什么回事，根据我所知道的在我之前的世界里面，假如我有这种能力，就会被人叫做特异功能者，但是，被冠以这样称号的人很有可能都是骗子与神棍。哦，抱歉，我不应该在您的面前说这些亵渎神明的话。”哈里克皱起了眉毛，砸吧砸吧嘴说道。与此同时，歪倒在桌面上的水杯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握住一样，渐渐的被弄正了。 克莱尔坐到了桌旁的椅子上，静静的看着这些发生。随后对着哈里克说道：“特异功能者？不，在我们这里你是不会拥有这样的称号的，大家肯定会称你为精神魔法师，这可是所有魔法师里最为稀少同时也是最强大的一种，你的存在就是那些魔法师们的噩梦，你很可能不明白，精神控制力对于一个魔法师有多重要，当一个魔法师释放魔法的时候，最害怕的就是有人去干扰他的精神，从而导致魔力的反噬，这对于对法师来说总是是致命的损害，而你这种精神魔法师就可以轻松的做到这一点。” “是这个样子么？”哈里克微笑着看着克莱尔，然后克莱尔就觉得自己的精神经受到一次细微的冲击。“不要试图在我的身上做些许愚蠢的实验！”克莱尔的反击迅速并且有效，哈里克就好比被一只拳头狠狠的打在头上似的猛地朝后面倒去，一阵剧烈的疼痛在脑海的最深处泛出，好比是一个钻头在那里无情的搅动，他不由得大声的叫起来。 克莱尔的后背也被汗水打湿，他并不是精神系的魔法师，但是对一个精神系魔法师发出这样的精神攻击是很危险的，因为他们这些人对这样的攻击的防御和反击都很是得心应手。但是面前的是哈里克，一个自称为从异界过来的人，尽管克莱尔依旧不明白这个人的底细，但是他依旧准备冒险给这个家伙一点苦头尝下，毕竟假如在这个人最强的方面可以给他一个记忆很深刻的教训，这个人就肯定会端正自己的态度。果然，克莱尔的冒险成功了，他可以感觉到哈里克精神力的强大，但是显然哈里克对精神力的运用技巧是不怎么熟练的。 看到在床上抱头痛苦呻吟的哈里克，克莱尔把身体又靠近了些，用很是轻松的语气说道：“怎么样？做一些超过自己能力的蠢事所带来的后果很严重吧？我对年轻人的冲劲和热情都很是欣赏的，但是也不介意使用些许手段使得他们放弃一些不合实际的愚蠢想法，也许，你本来就不是那些所谓的年轻人，我在你的身上看见的是老练和成熟，有的时候解决一些事情或者得出一些正确结论依靠的是经验，这些可不是年轻人可以学到的东西，没有经历岁月的积累，有些事情你可能永远不会用一种正确的态度去面对。你赞同我的说法么？” 哈里克受到克莱尔精神力的反冲击之后，这种突如其来的刺激使得他带来巨大的痛苦，很自然的，他用自己的精神力同这样的冲击反抗，但是没料到这样做的后果更加糟，尽管他的精神力更加强大，能够逐渐的将入侵者赶跑，但是两种精神力在他的脑海之中就好比是两把尖刀一样上下的搅动，这样的痛苦马上使得他明白到这肯定不是最好的方法，对于对一个古老故事的记忆，他使用了另外的一种办法，让自己的精神力牵引着入侵者游走那些痛觉不怎么敏感的部位，在这个过程之中又渐渐的削弱着入侵者，直到这些入侵者最终彻底消失，整个过程尽管在别人看来只是几分钟罢了，对哈里克却好比一年这么长。 看哈里克在比原先的预计更短的时间内就恢复过来了，克莱尔对他的欣赏之意进一步加深了，这个人的潜力真是无穷无尽啊。 “让你失望了，我的年龄也不比这个身体的实际年龄大多少。对了，这个身体有多大的年龄，对于白种人的实际年龄的猜测我一直没有正确的答案，你或许知道吧？”哈里克面容惨白，额头上面也是布满了汗珠，仿佛是大病初愈了一样，连讲话的声音也是有气无力的。 “神圣历3501年出生的，那个时候还是我去洗的礼，今天已经是神圣3522历年了，时间巨人的步伐一直比人想象中的要迈的更快一点，有的时候我甚至觉得自己真的是老了，尤其是看见一些出色的年轻人时这样的感觉就更加的强烈，就想看到你一样。我很是好奇的问你一句话，你为什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解除那痛苦，我尽管不是那些精神魔法师，但是对于自己的反击却很有自信。但你的表现着实让我很是吃惊。”克莱尔挥手放出一个魔法，白光在哈里克的身体上闪耀过，他的精神力快速的痊愈了。 哈里克感激的看了克莱尔一眼，真诚的说道：“刚才我对你的冒犯很是失礼，同时我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对于这些我没什么怨言。至于怎么可以迅速化解你的反击，事实上同我所在的那个时空里一个古老的故事有关，在这个故事里面一位伟大的人为了驯服在世间泛滥的洪水，改变了从前那样修建堤坝去阻拦它们的做法，因为这样做的后果就是堤坝越高，洪水越大，最后依旧避免不了堤破人亡的后果，从而转而采用开挖支流、引导渠的办法，把洪水朝造成危害较少的地方引导，再用以加固堤坝的行动，最终制服了洪水。我也只不过是借用了古人的智慧罢了，所幸这样的方法还是很有效的。” 克莱尔轻轻的鼓起掌来，衷心的称赞道：“你们这个世界也是存在这种伟大的智慧，想来你所存在的那个世界肯定是拥有伟大文明的空间了。” “对于这些我并不否认，尽管它存在着很多令人不能容忍的现象和缺点，但是我不能诋毁他的伟大。”哈里克很是认真的说道，表情复杂起来，回忆自己不愿回忆的事情总是使得人很些不快。 “但是对于一些精神魔法师来讲，你刚才的做法并不十分稳妥，甚至可以毫无客气的说，这是错误。”克莱尔加重语气强调这些，看见哈里克脸上露出凝重的表情，他继续说道：“精神攻击并不只限于我刚才的那种，事实上我的攻击也只不过是精神魔法里最为简单的一种，他尽管很是有效，但是的确是最为基本的攻击方式。事实上有很多的精神攻击的最后目的是为了控制人的思想，假如面对那样的攻击你也可以用刚才的方法去应付，这样我会很遗憾的告诉你，不管是哈里克还是你本人，都不会在这个世界上存在了，毕竟一个傀儡不能称之为人。” 哈里克的心貌似被大锤砸中一样，呼吸在一瞬间也停止了，他有些接受不了刚才克莱尔所说的话，即便他明白这是事实。尽管一开始有些许排斥，但是他还是为自己居然拥有这么强大的精神力而欣喜不已，当听克莱尔说精神魔法师在这个世界上拥有的地方时，他甚至有些飘飘然了，但是克莱尔随后的反击和言语又好比是一根刺穿破幻想气球的针，将他从虚幻拉回到现实里。 哈里克从未像今天这样觉得如此的心灰意冷，耳边克莱尔依旧在不停的讲着一些刺激他的事实：“当然，我讲的那些可以对你造成这样严重伤害的人都是极为罕见的，但是，他们终究是存在的。在你所到达的这个世界的规则说起来很简单，那就是强者拥有一切，弱者什么都没有，唯有在强者的庇佑下生存。我可以感觉到你心里的愤怒，因为这些都是事实，你和我一样，都是很现实的人，不会做这些闭着眼睛否认事实存在的傻事，我确认我的这种判断是很正确的。” “这么，你想怎么做？用一种强者的态度摆布我？”哈里克面带嘲讽的望着侃侃而谈的克莱尔，已经接受现实的他准备接受克莱尔的所有条件。 “不是的，年轻人，你的力量的确是我所需要的，但是让你快点强大起来也是我的目标，但是请你相信我，即便不是为了自己，这也是我愿意做的。因为在你的身上我看见了一位强者所拥有的一切素质，我尽管只能暂时的压制住你，但是这个时间不会很长。同时我并未有消灭你的把握，一点把握也没有。因此，现实告诉我，帮助你是我最为正确的选择，一个友好的强者总会比一个充满敌意的强者好的多。”克莱尔摇着头，话里的诚意使得人不容质疑。 “我本身也不确定的事情，你为什么会这么的有把握？”哈里克依旧没有缓和语气的打算，即便他心里觉得这样做对于自己并没什么好处。 “不是我对你有什么信心，而是对你身体里的那三件神器很有信心，我可是亲眼看见它们全部的力量都到你的体内，并且还改造了你的身体，我并不明白你用了什么方法才做到这些的。同时吸收了他们的能量之后还是很好的掩盖住它们的气息，唯有在感觉你有什么危险的时候才会有什么反应。”克莱尔用手做出一个掐脖子的手势，这个手势的意思哈里克知道。 “实际上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说呢，我在这个过程中并未起到什么作用，有时候我觉得我能够控制他们，但是后来它们的举动又使得我推翻了这样的想法。实际上，他们是他们，我是我，而身体又是身体，我想这样的关系应该是很准确的了。同时我在这三者里面的地位应该是居中的。”哈里克想起以前身体重建时候的情景，那个时候他觉得那个过程中他的意志力起到了主要作用，但是后来他才明白这样的判断并不怎么正确，毕竟每次都是需要靠撞墙才能把野马停下来肯定不能说是驯服了它，反倒是要是总这样做肯定有一天野马背上的骑士将被摔死。 “这还真是有趣的很呢。”克莱尔又显现出了温和的笑容，但是很明显的他并不怎么相信哈里克的话，亲眼看见的事情给人的主观感觉总是很深刻的，对于一个有着自负资本的人更加有权力这样做。他沉默了一会，决定还是继续说一些事情：“想来你肯定不明白那三件神器在亚特兰蒂斯大陆上面意味着什么。假如你告诉我的都是真的，那么你在那个复活仪式所在的空间里所看到的白光就应该是圣光之锤了，这可是神圣教廷的第一任教皇乔飞森的法杖，据说他本身被至高神亲自加持过神力，是光明魔法里最为强大的法杖；而你所看见的黑红色光芒则就是吞噬之门，据说当年救世之战里它就出现了，邪恶尽管被消灭了，但是它却完好的被保留了下来，坦白的说，为了得到这个，我毁灭掉了一个村庄，在这里，一切东西都成为灰烬，而在废墟里找到他的时候，它依旧是丝毫无损，散发着强大无比的黑色死亡的气息。你可以看到的灰色光芒就是真理之眼，特可以显示出这个世界上所有存在能量的物品，而它所蕴涵的能量也很是奇特，这种能量没有什么光暗的区别，只是最为纯粹的能量，精灵们尽管嘴里叫着崇拜自然讨厌能量，但是这个东西偏偏就是我在神秘之森的树洞里面得到的，为了找回它，精灵们甚至开除了一颗远古之树种子的代价。那么，请你告诉我，这些东西能够自觉的进入人、它的身体么？” 哈里克听了克莱尔的描绘，脸上的表情愈发难看起来，按这样看来，这些所谓的神器都是了不得的凶器啊，类似于前世界的氢弹之类的东西，没有谁想自己的体里出现三个氢弹然后还得带着他们跑来跑去。但是对于这一切的发生，哈里克的确也不知道什么，突然的他又回想起了那个神秘的声音，那个幕后的人应该知道最终的结果吧。 看着哈里克一声不吭，只是在发呆，克莱尔的忍耐也渐渐到了极限，他决定用另一种方法，让哈里克自己展示他对这些能量的运用。 “这样吧，假如你有什么兴趣，我可以传授你一些小技巧，之后你将会更加自如的运用你体里的能量。”克莱尔示意哈里克专心听他说。 他所传授的是一个光明魔法里最为简易的照明术，这个魔法并不怎么需要借助外界的魔法元素，只是调用本身体内拥有的魔法能量就能够施展，这种程度魔法既不用坚定的信仰，也不用多么庞大的能量，只要不是那种天生的魔法绝缘体，经过几天的学习就能够自如的使用了。而哈里克现有的条件肯定可以及时施展这种魔法。 哈里克的注意力很集中，听得也很仔细，所提出的问题全是这个魔法施展的关键所在，这么好的学生克莱尔也是很少碰到，自然而然的他讲解的也相对耐心了许多。 一切都表示着肯定成功的魔法释放居然完全失败了，一切的环节，一切的步骤，全部的姿势哈里克做的都很是完美，克莱尔并未发现什么不妥，同时哈里克脸上的努力与痛苦的表情也表明他并未故意让这个实验失败。 比克莱尔看到的情况还要严重，哈里克发现只要他释放这个魔法，身体里蕴藏的能量就马上骚动起来，但是它们只是骚动，并不能按照他的意愿哪怕只是分出一点点来完成这个简单的可怜的照明术，而这样的骚动也在他的身体里造成了严重的痛苦。 克莱尔并不愿意放弃，他又继续教授了哈里克好几个暗黑与精灵的初级魔法，不管是黑暗之雾还是自然净化哈里克都学得很认真，听得很仔细，姿势很出色，但是却一个也不能施展出来，反倒是脸上的痛苦神色更加明显了。 在释放一个恢复魔法使得哈里克稍做喘息后，克莱尔的脑海里突然有一个使得他感觉很是疯狂的想法，但是，他依旧决定去证实这个令人很是吃惊的结论。他一把将哈里克从床上提了起来冲出门去，就仿佛提着一个洋娃娃这样的简单。 当哈里克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给克莱尔带到了冥想室的门前，随后就是一把推进去。 在这个夜晚，冥想室中阻隔水晶的光芒也没有闪烁，彻底的一片黑暗之中，克莱尔的声音听起来很是诡异：“接下来我所说的每个字你都必须牢记，之后完全一样的说出来。” 克莱尔嘴里说出一个个毫无关系的音符，复杂而又冗长，怪异的是哈里克感觉体内的能量跟随着那些音节也是做出了一定规律的反应，感谢伟大的应试教育，哈里克第三次就可以一字不错的把这段话给背诵下来。 当哈里克把最后一个音节吐出口的时候，一阵阵耀眼的白光在他的右臂上散发出来，把黑暗的冥想室照得很是光明。克莱尔睁大双眼看着这很是刺眼的光线，一点没有顾虑这样做会对他的视力有什么损害。 这白光只是存在了数秒，之后便彻底消失了，一切又是陷入无尽的黑暗里。哈里克惊恐的声音在冥想室里中响起：“这到底怎么回事？究竟在我身上发生了什么！” 过了会儿，克莱尔才发出干涩的声音解释了哈里克的困惑：“说起来得恭喜你，哈里克，在你的身上居然出现了神器的光辉，你就是神器，神器就是你，我之前教你吟诵的就是使用这圣光之锤的咒语，但是做出反应的却是你的身体。人形的神器，这个世界果真无比奇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