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沙透过你的脸 第4章　上一代的故事……

“华皖玉真像你！”云靖博微笑着看着华皖玉和钟云枫两人离去的背影微笑着说。 “呵呵，是像年轻时候的我。” “年轻？你现在也不老啊！” “唉！”华皖玉妈妈——李悦，叹了一口气，想起了以前的时光，表情有些悲伤。 “怎么了？”云靖博关切地问。李悦摇摇头，回答到：“算了，都过去了，没什么好说的。”两人都有些沉默，云靖博沉思了一会儿，才慢悠悠地说：“他……对你都还好吧……” 李悦听到“他”字愣了一愣，才反应过来这个“他”指的是谁。李悦又叹了声气，表情有些痛苦：“他几年前就去世了。” “什么？”云靖博大吃一惊，“怎、怎么回事？！” “嗯。”李悦抽了一张纸巾，低头，似乎在抹泪，回应了一下就没再说话了，云靖博内心既悲又喜。悲的是不知道这几年李悦是怎么过来的，喜的是……那个人死了……一想到自己有这种想法，云靖博立即惊醒过来，他看了看对面低头不语，双眼红红的，鼻子也红红的，连哭泣的模样也没变……“对不起。” “没关系，都这么些年了，我已经看开了许多。幸好，他留给我的回忆，够多的了。”李悦强扯出一抹笑，这笑让云靖博内心羞愧无比。“对了，你呢？” “呃——我、我……”云靖博忽然有些手足无措，“我什么怎么的？” “你后来去哪里工作了？看你现在的模样应该过得很不错吧！还有你和你夫人过得都很好吧，有孩子了吗？”李悦期待地看着他问。 “啊？我、我现在在一所大学里当老师，这么些年都是一、一个人过来的……” “什么？你……一直没有结婚吗？！”李悦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对面的人。 “呵呵，是啊，唉！也许是古语说的命犯天煞孤星，注定一生孤独。”云靖博心想，反正怎么说她也迟早会了解自己的事，不如坦白说给她来得快。 “怎么可能！一定是你把所有追求你的女孩子都拒之门外了，还是……你为什么不好好找个人过日子呢？”李悦有些激动地站起身。 “我、我只是……”云靖博看着眼前这个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的人，从女孩到女人，才发现，原来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而现在遇上她，内心依然澎湃不已。 “怎么了？你只是什么？”李悦看着他，那种眼视依旧如同当初，清澈，明净。云靖博想，要不要说？该不该说？说，她会接受自己吗？不说，难道那个人死了，自己还要再一次败给自己吗？人生难得几回轻狂，岁月无声，还能活几年？“悦儿！我这些年一直爱的是你！所以我不想也不愿娶别人，所以……”说到这里，李悦已经呆住了，云靖博一看，有些着急，不要被自己吓坏了啊！好不容易又见面了，而且她现在身边已经没有竞争对手了，别被自己吓跑了，那可就糟了！“悦儿你没事吧？你、你如果不喜欢听，那、那就当我什么也没说。要不然、要不然，我走，我走吧，让你一个人静一下，就当我们没有见过面，好不好？你可千万别生气啊！” 李悦这才有点反应，她听到他要走，立马条件反射性地摇了摇头，连忙说到：“没、没事，我、我只是没有想到而已。”越说头越低，“可是，你那个时候为什么不说……我一直都不知道。” “那个时候的你太美丽，光彩照人，身边围着的都是有身家的公子哥，像我这样的人又怎么好意思接近你呢？”云靖博说起这一切，满心的苦涩。 “我……”李悦想起学校里的那些日子，一时之间有些恍惚。 “李悦，现在，我还是一样的爱着你，一直一直。也许你已经不记得我了，但是不要紧，我记得你，一直都爱着你。”看着那双诚恳的眼，李悦头脑一片空白。“如果你接受不了，你可以当作我什么也没说过。不过，这些话藏在我心里好些年了，现在对你说出来，我感觉到了阵的轻松，终于说出口了！”云靖博深深地呼吸了几口气。 “我、我……”“铃——铃——”李悦正想说话被口袋里的手机铃声打断，她不好意思地对云靖博笑了笑，起身接通了电话。“喂，阿玉怎么了？” “妈妈，我同学要把店里的衣服全部买走……这个……怎么办？！”电话那边华皖玉有些头疼地说。 “啊？就是刚才那个同学吗？” “是。” “他买下来做什么？” “他说送人。” “你叫他再考虑一下吧，真的要全部买下来吗？而且每一款衣服都有型号的，难道每个型号的他都要吗？你还是问清楚他吧！” “哦，好吧。” 李悦挂完电话回到座位，云靖博问：“没发生什么事吧，看你一脸的凝重。” “唉！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阿玉刚才的那个同学要把我店里的所有男装都买回去，真不知道现在的年轻怎么这么花！” “哦呵呵呵呵！你说的是刚才那个小伙子吧！那个小伙子看上去人还是不错的，长得也好，又很懂礼貌，不知道是哪家的儿子，这么有家教。” “不清楚，都没听阿玉提起过。” “对了，现在的年轻人都喜欢早恋，华皖玉和他应该不是……” “不可能！华皖玉没有那个时间，她是那所高中的希望，而且她这么懂事，不可能把时间浪费在这种毫无意义的事情上的！”李悦听到云靖博的那种可能立即就反悖到。华皖玉的心思，她比谁都清楚。而且每个星期两母女都会谈谈心，这是保证两人关系也是让双方都能在最快的速度里了解对方的最好办法，所以，她确信，华皖玉不会早恋！ “那可不一定，华皖玉那么优秀，长得和你一样漂亮，学习又是数一数二的，这样的女生在每个学校都是十分受欢迎的。而且，爱情这东西，不是那么好琢磨的。”说完云靖博有意无意地看着李悦。 “我……”李悦一想到自己女儿到时候因为谈恋爱而没有考到理想的成绩后，各种各样的责备，各种各样的眼光，各种各样的谩骂声……她就一阵心疼，“如果，如果照你的意思，那我现在就要回去问清楚她来！” “诶，等一下等一下，别着急！刚才我见你看那小伙子的眼光就跟看未来女婿的眼神一样，看得出来，你也很满意那个小伙子，那现在你这又是什么意思呢？” “喜欢归喜欢，总不可能让他耽误我女儿的前途啊！还有两个月了就高考了，高考完，他们两个只要不超过道德标准，我是举双手双脚支持他们的。” “但是你现在去说，如果他们承认怎么办？那你又该怎么办？不管你做什么事，他们都会因此而受到影响。假如他们说其实他们只是普通朋友，那你这样的质问只会让华皖玉感觉你不信任她，照样会影响她！” “那、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天要下雨，女儿要恋爱，随他们去吧！” “啊？！”李悦眨了眨双眼。 “像他们现在的年龄，本就是到了对爱情懵懵懂懂的时期，所以别大惊小怪了。只要注意，如果他们的心情不好，那就一定要及时开导。”云靖博看到李悦那种天塌下来的表情，不由得想笑，但是，还是很理智地为她出了主意。 “就这样吗？”李悦平静下心情，坐了下来，回忆着最近华皖玉的行为还有表情，发现似乎并没表现出什么特别的。 “嗯，暂时就这样过了这两个月吧，高考之前什么事都别做，让华皖玉用平时的态度去应付就行。” “那，今天晚上他要把店里的男装都买走，这个事……又怎么办好呢？” “也许那个小伙子只是想让华皖玉更关注自己的一个手段吧！”云靖博微笑着回答李悦。 “嗯……如果是这样的话……”这时手机铃声再度响起，李悦对云靖博歉意地笑了笑，起身又去接电话了。“喂，阿玉。” “妈妈，他决定每一款买一件。”华皖玉平平静静地告诉李悦。 “那你就帮他打包好就行，对了，他怎么带回去？”每一款？现在正是春夏季交替时期，男装款式都很多，这么多衣服，他怎么带回去？ “哦，这个他会叫车来装的。” “嗯，那就好那就好。”挂完电话回到座位，又投了一个微笑给云靖博。“对了，还没问你怎么来到这个小县城呢！” “说来也巧合，我收养了一个孤儿，也是今年高考。有一次出差来到了这里，遇见了一个老朋友，而那个老朋友不知道你认不认识她，叫万仪凤。后来才知道，原来她毕业后当上了孤儿院的院长。我就跟着她去了那家孤儿院，认识了现在的末末。哦，对了，末末就是我收养的那个孤儿。唉！那个时候的末末就好像一只流浪猫一样，一个人缩在角落里，不哭不闹的，可是眼神却那么得可怜。所以，我决定收养她。现在过来，只是想找找关于她父母亲的一次消息。没想到，就在这里遇见了你！”云靖博的开心，言溢于表，是个人都感觉得出。 “万仪凤，不大记得了。唉，自从毕业后，我就很少和以前的同学联系。要是当时你没认出我，我都认不出你的！而且，自从他去了之后，我的记忆越来越差，看来，我是真的老了啊！” “悦儿……” “别说了，我知道自己的斤两。” “唉，好吧。” “呵呵呵呵……”两人在奶茶店里一直闲扯到奶茶将关门，云靖博依依不舍地送李悦回去，才心满意足地回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