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的幸福 第29章

下午是叶小天文舟的课。风缓缓地滑过脸庞，教室里只有叶小天文舟的声音在响亮地回旋。 何月月不知不觉就俯在桌上想睡觉了。 中午因为想得太多，没有睡一点。 开始感到困时何月月很不安，她从来没有在课堂上睡觉，况且是叶小天文舟的课。 她知道叶小天文舟看到自己这副颓废的样肯定会恼火的。再说，她很想把这门课学好，很想。 可是，慢慢地，眼睛就直往一起粘。坐着坐着，何月月的头就碰到桌子上。她试着把凳子移开弓着腿爬到桌上，想以此来控制睡意。不到两分钟，她眼睛一黑，差点跌倒了。她看了看叶小天文舟，他有点吃惊地看她，不知道她在搞什么怪动作。睡吧！睡吧！这好像是瞌睡虫在召唤。她看了看同一排的“胖子”和同桌。此时，“胖子”和同桌都闭上了眼睛，脑袋很有节奏地一上一下地点着：胖子”的头抬起来时，同桌就低下去，“胖子”低下去时，同桌又抬起来。 可可听到了“胖子”的鼾声，“呼噜”像很沉闷的雷声。何月月低下头偷偷地笑了好一阵，一看到他们点头那样子，就想笑。她觉得“胖子”和同桌简直就像两个烧香拜佛的人。旁边的没睡觉的同学早已笑得上气接不住下气。叶小天文舟皱了皱眉头接着朝下讲。何月月笑了一会儿也不觉得好笑了。 瞌睡很快又袭上来，她不能像“胖子”们那样睡，那样对一个女孩子来说，很不雅观。她试着低下头在桌上俯下来，眼睛迫不及待地合在一起。她本想再醒过来强打精神的，可一合眼，就进入了梦乡。这简直是世界上最大的享受，何月月一直睡到下课还没醒。“何月月！”一只手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她一下子惊醒了，揉揉眼睛一看是叶小天文舟。 她顿时不好意思起来。 “你怎么上课睡觉？你完全没有你以前那么认真了！”叶小天文舟怒气冲冲地看着她。 她急得连连揉眼，因为她的眼睛还有点模糊。 “你都十八岁了，我不想在课堂上说你！你这样，我看不过去。”叶小天文舟瞪了何月月一眼坐到她身边。 何月月低着头，不知道叶小天文舟又要说些什么。 她看了看桌上的课表，原来下一节还是叶小天文舟的课。 “何月月，我就要批评你，看你，没有一点毅力。困了要坚持不睡。月底这门课就结束了。你可以不用受这个罪听我讲课了。”叶小天文舟看了看何月月，语气平和了许多。 何月月望着叶小天文舟的眼睛，由于工作忙，他的眼睛布满了血丝。 她后悔上节课睡觉，白白晃了过去。 “其实我每天都在支撑着，我已两天没睡一个完整的觉了。”叶小天文舟看着黑板慢慢地说。 “你在干什么？”何月月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又坐下问。 “我家里的事。颖慧娜老师要和我离婚。豆豆天天哭，她又要爸爸，又要妈妈。我都精疲力竭了。”叶小天文舟叹了口气。 何月月立即想到了自己。“是不是因为我？我们？” “何月月，我们这个礼拜四晚上到学校对面的那个山坡上好好谈谈吧。”叶小天文舟低下头无奈地看着桌子。 “好吧。叶小天文舟，我好幸福。”何月月不经意挨到了叶小天文舟的手，调皮地说。 “你是个没有长大的孩子。能感到幸福就好。”叶小天文舟看了看还在睡觉的“胖子”皱了皱眉头。 “可是你也很年轻呀。叶小天文舟，你以前好有朝气！怎么也没了精神。”若不是在教室，何月月真要伸出手摸摸他的额头，她看到他的额头有一点粉笔灰。 “不说了，上课了。你可不要再睡觉。”叶小天文舟站起来走到“胖子”不慌不忙地睁开眼，慢腾腾地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 何月月再也没有在叶小天文舟的课上睡觉了。 月底这门课就要结束了！何月月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爱着这门课，这本书。 “增值税的税率有几种，第一种是……”晚自习时何月月像小学生背唐诗三百首那样在嘴里念起来。 那些数字在她的嘴里也变成了有感情的东西。 “叶小天文舟，我会听你的每一句话。”何月月的脑海里闪着这种想法。 “我愿意为你牺牲一切。我爱所有与你有关的东西。”何月月在这本书的扉叶上写道。 “胖子”已换上了一双厚厚的拖鞋。 他的脚臭越来越严重，何月月和他坐在一排只有“默默享受。” 风本来带着外面的青草气息，现在全部充斥着“胖子” 的脚臭，一股一股的，就像谁家的下水道坏了。 “胖子”全然不顾自己制造的这些灾难，他竟然把早餐带到教室来吃：两杯豆奶，五个花卷，三根火腿肠。 于是，何月月也尽量晚点到教室，不然一闻到“胖子”那里飘来的“脚臭早餐”味，吃的东西都会白吃，最起码也是五脏六腑翻滚。 她没有说“胖子。” 她主要的注意力并没有在这个上面。 旁边的同学纷纷抗议：“‘胖子’，快去买‘三九皮炎平’，‘硫磺软膏’也行！” “胖子”的同桌每天也在嘟囔着。 “臭死我讨厌的人！臭死他们。”“胖子”打着饱嗝哈哈哈地笑着。 这时，谁也不说了，谁知道“胖子”心中怨恨着谁？臭就臭吧，这教室的空气平时也不是怎么好，比如有人打着纸牌，有人说着别人的坏话，有人谈情说爱，因为这股难咽的臭味，说话的人明显少了。 稍微干净一点的人都会顾及到：张嘴说话时臭气要大量地窜进肺里。 叶小天文舟要离婚的事不知怎么就传到了女生寝室，顿时，整个女生楼都在议论着这件突如其来的事情。 何月月紧闭着嘴巴。 这件事对她的触动很大，她突然想到了一件美好的事情：做叶小天文舟的新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