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萧然惊喜地看着何月月,好像何月月交了史润这样的朋友也是她的骄傲。 何月月根本谈不上什么目的,更谈不上什么骄傲。她这种水一样的性格什么人都能和她较上劲儿。 当然,她近乎于滥交。她总是容易发现别人的优点,忽略别人的缺点。这应该是个好习惯。 “我先走了。”史润把棕色的皮包朝肩上一挎,掸了掸衣服,走了。 “家住得近了可真好!哪儿像我们洗澡要么躲在寝室,要么早早地到澡堂抢位子。我们家新换的热水器我都还没用过。真可怜!”史润刚走,莉萧然就叹起气来。 “尽管如此,我还是喜欢住学校。在家里才不自由呢? 每天要让你准时回家,还要做家务,问长问短,哪有你的天地。”何月月说。 “我在家里如果不干惹他们生气的事,还是很自由的,我老爸整天也没个正经的,我都敢喊他‘老余’,我们经常手挽手到街上买菜。那感觉也特爽,他是当官的,我也跟着沾光,反正遇到当官的他就让我喊叔叔阿姨,遇到下面的人点个头就是。现在他平头百姓一个了,面子明显没以前大,我也懒得跟着他一起了。” “他是个唠叨婆,我帮我妈教训他,‘老余,你是个男人莉萧然又笑起来。 嘛? 见何月月有点惊奇,莉萧然又接着说:“当然,我若犯到他手里,可就惨了。比如去年我到杨力家,回家后他一个笑脸也没有,一进门就让我跪下。平时都是叫我‘玲玲’的,他说起粗话来可是不敢恭维,也不知道他怎么在市里的会上讲的话。他吼我‘你个小婊子养的,到哪里去了?’何月月,为这句话,我都想离家出走当尼姑算了。” “是不应该那样骂。当然你爸爸是一时生气。人生气了什么话都说得出。自己的爸爸,你能和他记个什么仇看莉萧然的眉毛皱起来,何月月就安慰她。 “说得也远了,我本来是说热水器的,一下子就扯到我老爸身上了。难怪书上说女人的思维是不讲逻辑的。”莉萧然擦擦嘴上的米粒眨眨眼看着蓝色和黄色相间的帐篷顶说。 “何月月,九点半了。第一节课下了。我们在这里坐一会儿就下课了。”莉萧然又看看表说。 “好吧。只能这样了。我总感到不安。毕竟这是在逃课,我有点不习惯。”何月月有些惆怅地看了看蹲在地上洗碗的女孩,那女孩大约十二三岁,那么小年纪就在外面打工。相比之下,自己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那个人好像是治安科的老师。他是不是在抓没上课的。”莉萧然朝里面一闪把何月月朝里拉。 “我再去看看。你别朝外面来。”莉萧然跑到墙角朝墙那边瞄。笑了笑,“怎么不见了?看来不是的。嘻嘻。” 何月月又坐到椅子上,莉萧然也坐下来。一会儿,一个男生飞快地跑过来,“你们还敢在这里逍遥,治安科的老师追来了。” 啊? 何月月和莉萧然张了张嘴巴,往哪里逃呢?“进食堂里面吧?”何月月问莉萧然。“不行,你看那个男生已进去了,屋里就那么小,老师来了不把我们逮个正着。”莉萧然抓抓脖子望着何月月。 “还不快跑,从那边墙溜。他好像是从这边来的。”何月月说着就跑,“不,他好像是从那边来的。”莉萧然追上来拉住何月月。 这时,背后就传来治安科的那个老师气呼呼的声音:“你们不上课在这里晃什么晃?好的不学,尽学坏。跟我到办公室里!哪个班的,你们的班主任是谁?”原来,他是从食堂后门进来的。 “走吧,到办公室!”何月月真后悔没从墙边溜走。莉萧然皱着眉头可怜巴巴地看着那个老师。 何月月突然想到逃跑,她想到了那老师说的那句话“哪个班的”,这说明这个老师并不认识她们,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何月月冲着那个老师笑笑撒腿就跑,那个老师大概还没有料到外表文文静静的何月月会和他做对。这下何月月的高个子可是没有白长,加上她一向是学校的长跑冠军,一溜烟就跑到宿舍门前,莉萧然急了,也跟上来。 那老师火来了,“你们像个女孩吗?做错了事还想赖掉。 没门的事儿!”他没有抓跑在后面的莉萧然,也许是看何月月先跑的,而且又跑得比他快,他啪啪啪在朝女生宿舍门前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