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赞 第25章　神罚（6）

其实仔细想想，她们也不过是见了两面而已。 然而，第一次见面虽然只不过是惊鸿一瞥，但白芷确乎看到了女孩人偶般的面容上闪烁着憧憬的光芒。 一直呆在阴暗房间里望着窗外的人偶。 她所看到的一切都不是属于她的——那样的一种神情。 所以，无法放着不管。 就算被认为是多管闲事白芷也不认为就那样让亚当杀死女孩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因为她什么也不知道。 一无所知的人是无法作出正确判断的。 就算知道了也改变不了什么，白芷还是宁愿去知悉一切。 “——那只不过是你的自大而已。”亚当冷冷断言，“原本就不是这一侧的人硬挤进来只会带来困扰——” “就算这样又如何！”白芷几乎要冲上去了，“你什么都不说，这也是自大吧！” 空气有片刻凝滞。 白芷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就那样把话脱口而出了，不过这样的不敢相信最近对她而言也几乎是常态。 而亚当沉默。 凝固的面容上似乎一点点地、散出了困扰的神色。 人群嘈杂的声响似乎逐渐回来了，他向后比了比，说道：“先回去吧。” 犹豫了一下白芷最后还是跟了上去，说起来这好像还是他们三个人第一次一起走在街上。 “一旦知道了就无法回头了。”亚当这样说。 “从认识你们的那天开始我就没有退路了吧？”白芷愤愤道。 亚当又沉默了一会儿。 “妮可，把她的接入水平提高到可以了解部分内容。”然后，他说。 “可以吗？”妮可问，在得到亚当再次的确认后她低下头，“——权限更改，允许接入第二级。” 白芷轻轻吸了口气。 “那么，可以告诉我了吗？”她问道，“关于DoubleSoulProject……” “DoubleSoulProject，简称‘DSP’，计划宗旨为利用纳米增幅人体以超过异能容量极限，使同一个体拥有两种或以上异能。……” ——人的灵魂不足以容纳两种异能。 ——所以，能够拥有两种异能的计划便被称为“双重灵魂。” “这……是……？” “不折不扣的人体实验哦。”亚当恶质地笑了，“强化、强化、再强化，使印痕石不断地与脑波共振，强迫异能接受新的宿主、强迫身体接受不同的异能。” ……那会是怎样的一种感觉？ 不是一下子将你杀死，而是用钝刀子一寸寸地削去你的骨肉。 亚当这样比喻着。 “精神会因此而动荡、不安、暴动、分裂……”他说，“连自我认知都出现问题，那女孩刚刚的表现你也看到了吧？” ——犹如双重人格般的存在。 “虽然看起来像但那并非相同的东西，所谓人格呢是内而外发出的表现……而对于她而言，则是从外而内，‘不得不’将自己认知为两个。” 亚当的解说还在继续着。 “那女孩的精神大概已经濒临崩溃……不过正是因为这样所以这次他们才会派她吧？——那些家伙大概是打算试试他们的威力了……” “这么说来的话……那她——” “——那女孩只不过是被遗弃的先锋兵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