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赞 第29章　神罚（10）

——上主天主用地上的灰土形成了人，在他鼻孔内吹了一口生气，人就成了一个有灵的生物。 “诶——？诶诶诶诶诶？！” 白芷险些跳了起来。 “这、这是……？！” 她地头看向妮可，然而身边白发的女孩却像是早已知道了这件事般无动于衷。 “妮可……？”白芷忍不住呼唤道，她有些不确定那女孩究竟是的确毫无知觉，还是只是如同往常一样维持着平静的表面。 妮可垂下了目光。 对话的声音还在传入她们耳中，对于女孩的反驳，亚当似乎根本不以为然： “那些家伙是这么告诉你的吗？” 不是自己得出的结论而是由他人分析而后告诉她的结论。 女孩沉默。 “我想想究竟是谁告诉你这个分析……”亚当说着向前踏出一步，“是那些研究员？还是计划主任？……” ——他知道这一切，犹如他曾经亲身经历。 白芷的心脏剧烈地跳动了起来，她觉得自己隐约像是知道了些什么，却又不愿意相信。 “——否定。” 然而，女孩像是根本没有听见他挑衅般的话语。 她仍然重复着之前的话语，神情再一次变得木然起来。 “并非毫无胜算。” 在白芷看不到的地方，亚当略微眯起了双眼。 他悄然转移着身体的重心，但仿佛预见了他的举动般女孩向着他射出了两发子弹。 ——最后的弹药。 趁着亚当并没有将心思花在防御她的时候射出。 “……！” 亚当急忙躲开但他的速度根本不可能与子弹相提并论，虽然避过了要害但两发子弹一发击中了肩头而另外一发则擦过了侧腹。 “切……” 比起疼痛，认为自己大意了的成分占了更大比例，亚当急忙调整姿势准备再度迎上。 但是已经没有这个时间。 女孩丢弃了弹药已空的手枪，她摊开双手，漆黑的眼眸里彻底失去了光彩。 “——神罚，请临。” 异能的光瞬间亮起，青与蓝两种颜色的光宛如缎带般缠绕上她的身体又在瞬间破碎。 飞散开的碎片犹如白昼中的萤火。 女孩伸手碰触着那些光芒，两种光就分别落在了她的手边—— 左手是异能“风妖”，而右手则是异能“硫磺。” “这下麻烦了……！”亚当咬牙，“这女孩……” ——她已经接近DSP计划的完成模式。 两种异能交替映照着女孩，可即便光芒再怎样强烈，女孩的双眼却始终没有一丝光彩。 宛如死水。 ——坏掉的……人偶。 凭白地、白芷想起了这句形容。 如果说眼前的女孩原本就是处于崩溃的临界，那么现在，她已经彻彻底底——成为了使用异能的玩偶。 胸口传来隐隐的痛楚，白芷惊异于自己有一瞬间竟然在想，就这样结束或许对于这女孩而言是一件好事。 女孩自己、一定不会同意这样的观点吧…… 可是或许真让她选择时，她什么反对的意见也不会提出—— 现在的她也是。 仿佛只为了完成这样一个目标而在叙述着。 “吾乃‘风妖’。”平静的。 “吾乃‘硫磺’。”尖锐的。 “吾乃‘索多玛’。” “吾乃‘哈摩辣’。” “——上主，请赐予平等的毁灭。” 本段引自《圣经”创世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