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赞 第4章　赤瞳的恶鬼（4）

“那就是……赤瞳的恶鬼……？” 是的，现在在她眼前的才是真正的恶鬼。 赤红的双眼，狂妄的笑容，游刃有余的战斗。 白芷不由自主地用手掩住自己的嘴。 房屋前的战斗仍在继续着，却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一边倒的局面。 劳伦斯的风刃已经无法穿透水聚集成的墙体，飘浮在空中的水珠细小而密集，折射出的光芒又形成天然的感应器。 所有风的凝聚与移动都在它监控之下。 “——说到底只有这种程度吗？”亚当裂嘴，扯出一个傲慢的笑容，“连我预期的十分之一都达不到……垃圾。” 彻底的蔑视。 而现场的状况也没有留下任何可以反驳的余地。 “就理论上而言创造系的异能比操纵系更强，但是……”水球瞬间聚成墙体向劳伦斯压去，后者急忙闪开，与此同时几道风刃迅速凝结划出，“时机的掌握和控制却差到一塌糊涂。” 他游刃有余地说着，神情上一点也没有战斗中的紧张。 实力的差距。 白芷不由得这样想着，手指在狠狠地掐进身体里，某种寒意从心底缓缓升起。 ——亚当已经完全看透了劳伦斯的攻击。 创造系的异能在发出之后就不受控制，只要判断出攻击的来向就能够轻易避开。 亚当正是瞄准了这一点，利用水幕来躲避对方的攻击，并且在两次攻击的间隙反击。 ——而间隙的测定，恐怕就是在方才完成的吧。 白芷忽然想起之前亚当仿佛无意义般地向外投出的物品。 那个时候……他就是在估算对方攻击的间隔吗？ 在空中凝聚又消散的水铺天盖地地向着劳伦斯冲去，后者咬牙试图利用风刃驱散水墙却被从天而降的无数水球浇了个正好—— 然而那些水却并不带有实质的攻击力。 劳伦斯的瞳孔猛然收缩。 这个瞬间亚当已经掠到他身前，一脚将他撂倒在地—— 甚至不屑于再使用异能。 仿佛至今的一切都只是游戏。 “你这家伙——！” “乱吠的狗通常都不会咬人，哈！” 双手插在口袋里抬脚，在风刃被凝聚前脚掌就已经正面袭上劳伦斯的面容。 “咕……” 劳伦斯应声倒地。 亚当一跃身狠狠踩上他的身体，他整个人站在劳伦斯的胸口，另外一只脚却并没有离开劳伦斯的面容。 用力，踩踏。 站在白芷的角度足以看见红色刺眼的双瞳，犹如烈火般闪烁。 “你这种货色究竟是怎么爬上赏金榜的？” 除了深深的嘲弄外似乎还有着单纯的好奇，只不过那种感觉转瞬即逝。 脚下的劳伦斯明显已经无法作出任何回答。 “那么——” 赤瞳的恶鬼扬起了手，“就到这里结束吧！” 水，随着掌间荡开的蓝色光芒凝聚。 亚当挥下了手。 大量的水追随着他的动作向下冲去。 白芷渐渐地跪倒下来。 劳伦斯的结局会怎样？她已经不再关心这个。 无论怎样他都免不了一死。 毕竟，也所面对的是那个人——“赤瞳的恶鬼”，异能者的杀戮者。 “天啊……”她不由自主地喃喃着，“我到底……是捡到了一个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