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筝与风 第11章　燃点

虎牙那次出走之后，虎牙的母亲，对虎牙的态度突然转变，仿佛一切，都是一夜之间的事情。 虎牙要走了，上官陌光说。我还以为他在骗我，然后我脸色凝重的看着他，以便得到再次确认。他点点头，目光转向了我卧室的其他地方。在他眼神中的我，告诉现实中的我，他没有说谎。我们两个匆匆的下楼，来到虎牙家门前。 与此同时，虎牙也开门出来。他看着我们两个，目光中闪现出恋恋不舍。我们三人之间，谁都不想开口，有些言语，不说却比说了更有意义。虎牙突然笑了，是那种很勉强的笑。我看着他，问他什么时候回来。他走上前来，拍了我和上官陌光的肩膀。然后微笑的对我说道，怎么变得这么没有霸气了，这可不是你的样子。 我也轻声的笑笑，然后便再也没有言语，此时的心，阡陌交错。虎牙的妈妈同意了他学习音乐，并且，让他到一个更远的城市去学习。他要离开赤城的时间，是在那天下午三点。我们在一起没有多久，便各自回家。 下午两点，我和上官陌光约定好，在阁楼下见面，只是他一直不肯出现。我径自去了虎牙的家，虎牙已经装好行囊，准备出发。他看见我，露出开心的笑容。然后，向我身后看了一下，没见上官陌光，眼神流露出失落。他没有来，我轻声说。虎牙点了下头，我和虎牙，连同他的父母，都向车站出发。 虎牙说，小凡，我走后，你对上官陌光好一点。 我目光一直盯着他，对他说的这番话，表示不赞同。他轻轻的笑着说，我知道他今天为什么没有来。然后又低下了头，声音微颤，像是在哭泣。在去车站的路上，虎牙的总是一脸严肃的父亲对我讲起一些流传着，关于上官陌光的故事。 在上官陌光很小的时候，他随着他的父母，来到赤城定居。他的总是一脸严肃的父亲，有心理疾病，某天发病，经医治无效身亡。紧接着，便是上官陌光的母亲，来到我们所居住的巷子，含辛茹苦的把上官陌光养大。 虎牙的总是一脸严肃的父亲讲完这些话，虎牙瞪大眼睛看着我。虎牙拉起我的手，有些央求的说道，算是你帮我的忙。我点点头，便再无话说。虎牙那天所说的，让我觉得他心直口快的性格，却藏着不可忽视的善良。 送虎牙走的那天，在秋日之中，所有的景物，显得有些寂寥。总有些东西，是人所不舍，却不得不舍的。 我算是记得虎牙的委托回到家。默默的，蹲在阳台上，看着太阳西陲，万物悠悠，悄然沉寂。 为什么上官陌光，今天没有去送虎牙。或许是因为，上官陌光知道虎牙，一直对他关爱有佳。他不敢去面对，一个关心自己的人离去。即使，他会趴在阁楼的窗前，偷偷的看虎牙离去的背影。我想，他那时的心理，一定像个小女生。他会为某一个人的离去，而抹眼泪。 虎牙走后，他的父母，便搬离了那条巷子，销声匿迹在赤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