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丽重生 第27章

花弄影突然稳住身形，喝道：“是谁？出来吧？！” 几秒后，身后出现一道人影，花弄影看着阳光下的影子，慢慢转身。 “玉小白？！“花弄影惊愕了：“怎么是你？” 玉小白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怎么不可能是我？” 花弄影眼睛里有些纠结。 “是你毁了复月堡，此等大仇，我怎么会放任你逃跑呢？” “我没有逃跑，我……” “和亲是吧？“玉小白打断她的话：“那也属于超出我的视线。或许我现在的武功杀不了你，但是我相信有一天你会死在我手里。” 花弄影沉默的看着他，她很想说，如果是以前的玉小白，一定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如果是以前的玉小白，他一定不会这样对待她，如果是以前的玉小白……可是以前的玉小白毕竟没有了啊。 花弄影苦笑：“你何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呢？” 玉小白：“是浪费时间吗？” 花弄影：“好吧，我等着有一天你亲自杀了我。”她说着却避开了他的目光，这样的玉小白很冷，很陌生。 玉小白紧盯着面前的人，虽然穿的是男装，却仍旧掩盖不了她的自信与嚣张跋扈。 “我爹娘接我走的时候，你为什么不阻拦？” 花弄影不明：“你说什么？” 玉小白很有耐心：“我被凌进风打伤的时候昏迷了，我知道你将我带进了郑王府。可是我爹娘要带我走的时候，你为什么不阻拦呢？” “你都想起来了？” “是。”玉小白冷冷的看着她：“我都想起来了，那天晚上没有杀你，我跑到小河边反省自己，为什么对你下不了手。天空突然下了雨，我发了高烧，几天后便想起了所有……“玉小白的眼睛红了：“可是我很失望，你对我真的不在意啊，只要你挽留那么一下，我就会感动，就算复月堡没了，我也不会这么恨你。”他愈加哀伤：“可是你为什么不挽留？” 花弄影哽咽了一下：“我怎么去挽留？“她流着眼泪，她固执的擦掉眼泪，佯装坚强：“你以为你怎么活下来的，是我的第二人格替你挡了那一掌，你受了伤她却死了……” 玉小白愣住，他知道那个第二人格对花弄影有多重要。 “……我连她都保护不好，又怎么能保护你？还不如让你回去，继续做你的少堡主。” “那你又为什么毁了复月堡，它是我爹娘一生的心血。” “这个世界从来都是如此，生存的法则从来都是不变的，复月堡的强大让朝廷心慌，那么它就该消失。”花弄影声音冰冷，尽管她痛恨死了这个生存法则，但是谁也逃不掉。 “你为什么跟以前不太一样了，这才是真正的你吗？” “人都是多面的，你只不过从来没有看到我这一面而已。所以你看到的都是真的我。” 玉小白看起来很痛苦：“你说我该怎么办？”他突然笑了：“论道理我该杀你的，可是……我爱你啊。”他声音在颤抖。 花弄影突然心疼了，狠狠的疼了一下，如果没有她，玉小白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如果不是她。 “对不起，玉小白。”她只好说道：“我们把以前的都忘了吧。” “怎么忘？”玉小白也在自我安慰，他渴望花弄影真的能说出一个忘记的办法，可是花弄影也只是嘴唇动了动，眼睛里满是茫然。 远处传来嘈杂的声音。花弄影醒过来：“糟糕！”她迅速回身，朝大部队飞去，玉小白也知道出事了，便跟着她飞过去。 花丛里，景霖泽和慕演第一次狼狈的穿着衣服。 慕演：“靠，这谁啊，扰了大爷的好事。” 景霖泽：“你不要再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了好不好？”景霖泽已经穿好了衣服，扯着慕演便往回赶。 慕演翻了个白眼。 回到大部队，已经乱了起来，侍卫跟一帮黑衣人打的如火如荼。 花弄影：“师兄，咱还是动手吧，不然等到了玉立国，连护送的人都没了。” 景霖泽点头，和慕演冲了上去。 花弄影回头：“你怎么跟过来了？” 玉小白并不看她：“你的命是我的。” 花弄影轻笑，这时候还搞这个。 “好吧，我要去解决掉那些人，你最好保护好我。”说完她狡黠一笑，加入了战斗，玉小白愣了一下，纵身飞到她身边，帮她解决掉那些靠近的人。 生活从来没有这样和谐过。 慕演和景霖泽继续眉来眼去，而玉小白的视线虽然飘摇不定，但是没人会怀疑他其实一直在看着花弄影。 花弄影甚至开始头疼了，任谁被天天瞪着也不好受吧？ 是夜，所有人都在驿站休息。 玉小白和花弄影在外面散步。 “你为什么要和亲？” “玉立国送来一位公主，外面大贞朝也该以礼还之啊。”花弄影 笑：“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 “那要景青虹做什么？” “人家有喜欢的人，我干嘛不去成全。” “那你呢？”玉小白盯着她：“你对我真的没有一丝感觉？” 花弄影也盯着他，最后说了句：“你这只猪。”说完便回了房间。 玉小白懊恼：“干嘛骂我？” “若是我，我也要骂你。”慕演不知道从哪溜了出来：“你果然是只猪。” 玉小白摆出战斗的姿势：“不要以为你是琉璃宫主，我就怕你。” “哎，这都什么世道啊？”慕演很无奈，随意的坐在亭子长椅上。 “当初皇上下令灭掉复月堡，花弄影只有一个要求，便是无论如何都请皇上放了你，不然你以为为什么没有人找你？” 玉小白呆了一下，笑：“那又如何？” “花弄影虽然是个冷酷的人，但是并不是没有感觉的，若不是认同你，她便不会让你陪她上天山。”慕演看他一眼：“我一直以为花弄影感情迟钝，事实上迟钝的那个人，是你。” “如果她喜欢我，就不会去和亲。”玉小白黯然：“去跟别的男人成亲。” 慕演：“哎，虽然我常说花弄影冷酷，但是她是外冷内热，她为了成全景青虹才揽下这档子事的。也不要说她不顾及你的感受，那时候你已经把她忘了，那么对她来说这世上便没有什么值得牵挂的事了。” 玉小白沉默，转身就要走。 “喂你去哪？” 玉小白：“当然是去找她了。” 慕演讪讪的说道：“就不能多陪我说句话？” 玉小白打量了他一番，说道：“听说你今天当着小王爷的面去调戏一个小姑娘，今晚恐怕要露宿外面了吧？” 慕演挑眉：“只是逢场作戏而已。” “逢场作戏？”玉小白笑：“以前的慕演不是这样的。” 慕演面色怪异。 “以前的慕演对小王爷死打烂缠，怎么也不肯放手，甚至可以放弃拥有的一切，只为了得到他的心。可是，”玉小白看着他：“得到了你又不珍惜，或许你觉得小王爷那种人，是属于认定了便不会改变的人，但是人若是被伤害的深了，那么他可以什么都不在乎，到时候就算你后悔了，他也不会再看你一眼。” 景霖泽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他一直在思考，自从到了这里之后，生活再也不是以前的样子了，尽管他们应该往前看，可是如今便是拥有了幸福吗？ 尽管所有人都觉得他和慕演在一起很幸福，可是中间还是有细微的摩擦，也有人说，摩擦久了自然会融合，可是融合的那个过程就不会再次分裂吗？ 他想起今天的慕演，虽然所有人都知道他喜欢男人，但是他却突然来了玩心去调戏一个小姑娘，那个想姑娘也对着他抛媚眼，两个人玩的不亦乐乎。 是我让你厌烦了吗？景霖泽苦笑，也是，以前的你拥有那么多的男宠，可以天天换滋味，你也不会有腻味的感觉，而如今你每天都要对着我这样一张冷脸，自然了无趣味吧。 好吧，景霖泽坐起来，我决定和你分开。 门被敲响，他以为慕演回来了，便去开门。门外站着的却是花弄影。 “你怎么了，看起来心情不好？” 花弄影摇头，无力的坐在椅子上：“只是突然觉得累了。” 景霖泽也沉默。 “哥，你们还好吗？” 景霖泽笑：“我们怎么会不好？” “你别骗我了。”花弄影摇头：“我们从小心灵相通，你不高兴了我都能感觉到。是不是慕演？” 景霖泽点头：“恩，我突然发现我们是这么的不合适。” “你要放弃？” “或许从来都不曾拥有。”景霖泽正色道：“以前我懒得理他，他或许从未遇到挫折，把我当成了挑战，当我被他完全摸透了之后，他便觉得没有意思了，既然没有了留下的理由，迟早他会走。” “哈哈，”花弄影一脸苦笑，“是不是我们在那个世界造孽太多，所以在这个世界上也不配拥有幸福？” “我不知道。”景霖泽捂着脸，花弄影惊愕的发现有泪水从他指缝中滑落。 “哥，你哭了？” 景霖泽无言。 花弄影的脸上满是震惊，事实上景霖泽很少哭，在现代的时候因为艰苦的训练，他哭过两次，但是义父骂了他，所以他再也没有哭过。而来到这里之后，重剪灵跳崖的时候他哭了，她第二人格死去的时候景霖泽也哭了。如今他为了慕演，哭了。 景霖泽弄掉脸上的痕迹，抬头看花弄影：“我想过了，还是让他走吧。” 花弄影：“你决定就好。” “玉小白呢？” “不要跟我提他。”花弄影：“他只是一个未发育完全的小孩。是我高看了他，把他当成了一个男人。” “我一直希望你和重剪灵过上平淡的生活，可是我却无法保护好你们，让你们遭受苦难。” “哥，你已经做的够好了。”花弄影握住他的手：“其实这个世界上我们没必要在乎谁。” “因为不值得。”景霖泽接口。 “是，没有一个人值得我们放下一切。”花弄影笑：“哥，以后我们走的远远的，好不好？” 景霖泽点头：“好。” “你在为我分析一切，可是为什么不看看你自己呢？两个人男人在一起本来就不容易，要面对世俗的眼光，背负很大的压力，若是彼此不信任，不互相扶持，分开是迟早的事情。在以后的人生路上，或许你会遇到另一个喜欢的人，可是却再也不是景霖泽。” 慕演低着头。 玉小白：“你也该听过他们的过去，他们是决绝的人，当认定一个人的时候，付出生命都在所不惜，可如果让他们失望了，你和他们就真的一点关系都没了。” 慕演腾的站起来，两人一起走到楼梯那，然后一左一右的分开了。 慕演推开门，景霖泽好像在写东西，见他进来了，他把信纸塞进一个信封里。 “你在写什么？” “楼白染问我们什么时候能到。”景霖泽说完，吹了声口哨，一只黑鹰落在窗口，将信绑在黑鹰的腿上，黑鹰便飞走了。 “看你的样子，不相信我？“景霖泽笑着问。 慕演被说中了心思，摇头：“没。” “呵呵，“景霖泽并不在意：“这段时间多谢你了。” “什么？” “我知道你天天保护景霖皓，还帮他做了不少事，谢谢你。” 慕演愣：“你什么时候对我这么见外？” “这只是做人的基本礼仪。”景霖泽说着将桌子上的东西归位。 慕演沉默，良久，他问：“你是不是有话要对我说？” “恩。”景霖泽点头，两人坐在桌子旁，对面相视。 “我想过了，去玉立国未来不明，我不能拖累你……” 慕演脱口而出：“哪有什么……“拖累。 “不！“景霖泽坚决的打断他，不让他说下去：“你是你，我是我，应该分清的。” 慕演张着嘴：“你到底想……“说什么？ “明天你就离开吧。” “你说什么？” “楼白染不是个好对付的人，这件事我不想外人插手。” 慕演茫然：“我是外人？” 景霖泽挑眉，很认真的样子：“不然呢？你是我什么人？” 慕演很想说我是你爱人，我喜欢你，我今天不该故意刺激你，我……可是他张了张嘴，什么也说不出来。你都说出这样的话了，我又该怎么反驳，怎么回答？ 花弄影正在听人弹琴，显得很悠哉。玉小白走进来后便坐到一旁盯着她，花弄影却没有回头。 一曲终，下一曲接着，玉小白快忍耐不住了，花弄影却率先开了口。 “你想要我的命是不是？” 不是。 他张口：“是！” 花弄影终于看向他：“呵呵，复月堡的错误确实在我，我应该偿命的。” 玉小白想拦住她说话，可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动作。 “只是我现在身为一个郡主，为了大贞朝的安危，我应该去和亲，完成这件事。但是我保证，这件事很快就会完的，到时候我亲自去找你，如何？” “你的意思是……” “对，我不希望你跟着送亲队伍，我希望你离我远远的。” 玉小白猛的站起来：“可是我喜欢你！” 花弄影怔了一下，她笑：“喜欢？“她也站起来，两人对视。 “是喜欢吗？好吧，你喜欢我。”花弄影说的很严肃：“可是当你爹娘死的时候，我们就不可能在一起了，因为你会时时刻刻记得你爹娘的死与我有关，那样，即使我们在一起了，你心里也会有愧疚，而我也不会多快乐。与其互相折磨，还不如分开。那个样子，你不觉得痛苦吗？” “玉小白，我一看到你，就会想起复月堡，死了那么多人，我是个罪人。可是再来一次，我还是会这样做。你明白吗？“所以我们是不能在一起的。除非我们真的放开了，可是怎么能放开呢？ 玉小白笑的比哭还难看。 楼梯口，慕演和玉小白对面走过来。 慕演笑的凄惨：“你失败了？” 玉小白眼睛通红：“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慕演看着眼前年轻的小孩，他叹气：“或许我们从来都没有想清楚吧，就这样糊里糊涂的在一起了。” 玉小白：“怎么，你真的要走？” “不然呢？“慕演摊手：“我要死皮赖脸的留在这里吗？景霖泽的目光太伤人了，我怕我会崩溃。” 玉小白迷茫的看看他。 两人一前一后的下了楼梯。 玉立国虽然是岛国，面积却很大，外围有广阔的沙滩，东侧还有广阔的草原，其实这是一个美丽的国度，没有多少荒凉的地方，到处都洋溢着热情和快乐。 楼白染穿着普通的白衣走进一个村落。 一个小孩跑过来：“哥哥，你来找重剪灵姐姐吗？” 楼白染笑：“是啊。她人呢？” “姐姐一大早就去沙滩了。” 楼白染点头，转身朝沙滩走去。 远远看去，重剪灵赤着双脚在沙滩上行走。 “你怎么又来了？“重剪灵的反应很平淡。 “我说过，得不到我想要的，我就会一直坚持下去。” 重剪灵笑：“呵呵，是吗？“她看向远处的海滩，夕阳将要隐没。 “听说你在这里呆了一天？” “是啊。”重剪灵点头：“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 “哦，可愿与我分享？” “我从小就是个孤儿，一直在四处流浪，总是有一顿没一顿的。有一天我到了一个城市的一条小巷子里，那里面住的全是无家可归的孩子……” 楼白染看着她的侧面，静静的听她讲话。 “……因为同病相怜，所以我留了下来。但是没有人会欢迎一个来抢食物的人，所以当天晚上我便被巷子里的老大赶了出去，还被打得遍体鳞伤。在我奄奄一息的时候，有两个人出现在我面前，后来他们成了我的哥哥和姐姐……” 楼白染出口打断：“那他们人呢？” 重剪灵沉默，摇头。 “你继续说吧。” “我们在那里生活了两年，有一天来了一个很有钱的人，他带走了一部分小孩，其中便有我们兄妹三个。他把我们关在一间房子里让我们自相残杀，幸好当时我发烧昏迷了，才没有看到那种可怕的场面。” “是你哥哥和姐姐保护的你。”楼白染猜测。 “是，你猜对了。”重剪灵笑：“他们是这世上最好的哥哥姐姐。他们击败了所有的对手，那个人便收我们为义子义女，用各种方法训练我们，终于把我们训练成了高级杀手。” 楼白染震惊：“你是杀手？“他难以置信的看着面前身小体弱的女孩，身上没有一丝杀手的气息，反而弥漫着无尽的哀伤。 “是啊，看不出来是吧？这就是我们最厉害的地方啊，别人怎么看也看不出来我们是邪恶的杀手。” 楼白染沉默。 重剪灵语出惊人：“我知道你想篡夺王位。” 楼白染脸色一沉：“你说什么？” 重剪灵回身看着他：“你身上有种气息，和我见过的一个人很像很像。” “哦？” “那个人和你一样，想做人上人，他看中了我的能力，于是用甜言蜜语欺骗了我，让我尽心尽力的为他做事。最后也成功了。” 楼白染：“既然他成功了，你又怎么会在这里？” 重剪灵：“我不是坐船来到这里的。他曾经允诺过我会把我当成唯一，最后却要娶别的女人，我当时太过绝望，便从崖上跳了下来，没想到底下是神水，所以我就漂到了神水之岸的玉立国。” “……你命真大，神水如此宽广，都没有要了你的命。” 重剪灵冷笑，却不回话。 “我承认当我听到你是杀手的时候，确实想要利用你。不过现在没有哪种想法了，我现在的心和当初见到你的心一样，我希望你能做我的女人，和我在一起。” 重剪灵摇摇食指：“不要对我说这样的话，这只会让我想起当初我是如何被欺骗愚弄的，只会让我杀了你。” “没关系，我会等。”楼白染笑的如沐春风。 重剪灵面无表情的转过身。 “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怎样的特殊呢？” “是我和哥哥姐姐第一次见面的日子。”重剪灵的脸上洋溢着温暖。 “你好狠心，丢掉他们就走了。” “我也后悔，只是我不想再回到那里。” 楼白染沉默了一下，说道：“这几天我不会来找你，但你也不要想着逃走，玉立国人多，但是找一个人对我来说不是问题。” “哼，是有事要忙啊？” “是啊，大贞朝的送亲队伍要到了。” 重剪灵想了想，说道：“和亲的是景青虹吗？“貌似宫中只有一个公主吧？” “不是，是郡主。” 重剪灵疑惑了，先皇只有郑王一个兄弟，郑王只生了景霖泽一个儿子，哪来的郡主？ 楼白染看出她的疑惑，便解释道：“我派人查过，那个郡主是大贞朝皇帝在我们去之前才册封的，因为他的妹妹已经婚配了。” “哦。” 楼白染笑的很诡异：“说来也奇怪，那个郡主可算是大贞朝的第一美人了，她还有个名号，你知道是什么吗？” 重剪灵的表情木了：“天下第一名妓？” “莫非你认识她？” 重剪灵心里在雀跃：“他们什么时候到？” 楼白染认定她们一定认识，便说：“后天吧。” “恩。”重剪灵点着脑袋，又想起一个问题：“谁是使者？” “郑王府小王爷。” 重剪灵更加高兴了。 “看来你们交情不错，不然你不会这么开心。”自从见到你的第一面起，就没见你这么开心过。” 重剪灵不理他。 楼白染有些懊恼，便提议：“你要不要跟我进宫，那样你就能和他们说话了。” “好啊！” 楼白染面上应着，心里也打着小算盘，至少现在重剪灵不是不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