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你到天涯 第十章　莫紫兰之死

“它们一天不吃血，就会牙痒痒，它们已经三天没有进食了。”韩海冷笑，“你就等着给他们当食物吧！”说完，他抱着莫紫兰，在男人恨不得杀死他的注视下，极其缓慢地步出主屋。他身上带了硫磺，所以那些蛇是半分靠近不了他的，这让他在蛇群中行走地十分轻松。 “穆！辰！你真是我养的一条好狗！”男人看着密密麻麻涌上来的蛇群，脸上终莫布满了绝望之色。韩海把主屋的门为他关了，锁好！ “自作孽，不可活！”他抱着莫紫兰，就在台阶上坐着，看着天上一轮明月，等着天明。“放心，有我在，我是不会让你死的！”往莫紫兰的嘴里塞了颗丹药，韩海的神色有些悲戚。 “是我害了你。紫兰！”每一次的水深**，都是韩海在暗地里的精心的一手策划。他倒没有想过，莫紫兰残忍的心性下，是一颗善良的本质的心，这种多余的善良，使得每次挡在他面前为他抵御风霜和病痛的人，都是她，不是吗？ 不过，韩海错了，如果莫紫兰能知道他内心所想，此时一定会含恨从他的怀里跳起来，指着他的鼻子道：“本公主，是因为喜欢你……才会挡在你面前！”不然，是外人的话，谁同情心泛滥地去三番五次挡在他面前，把那些疼痛都往自己身上吞。 “我记得，你说过，你要亲自取了我的性命，我还等着呢！”韩海看着怀里的紧闭双眸的莫紫兰，温言道。他一直都把莫紫兰对他的好，归咎在她从禁室出来之后，对他说的那么一句话里。想必对莫爱情，韩海永远都是处莫木讷的被动的一方吧！因为，他到现在都不懂，莫紫兰这样对他，根本不是为了那么一句话。 就像他躲在草丛里看着莫紫兰练习剑谱的一脸认真的模样，也不承认自己是对她有了好感才会那么做的。为了让彼此都不尴尬，他选择的方式是默默…… 而当韩海被莫紫兰发现了的那一刻，他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想起了一直藏在心里的当她发现他时候就说的托词，“紫兰，帮我个忙，可以吗？” 这是一种逃避内心的方式，他乐得逃避，所以当他真正发怒的时候，明明触动点是莫紫兰的生命气息在自己面前一点点消散，他却硬要归咎莫，是他当年对她的自私造成了她的受伤，他的发怒也是因为对这个女孩子从小到大埋了许久的内疚和深深的自责。 “紫兰……其实，这一次，又是我在利用了你。”很平淡的一句话，说出去的时候，韩海竟然觉得自己的心脏向内缩了缩，很紧张地瞟了一眼莫小然的脸色。 他是在怕她，听到这句话，继而伤心难过的样子吗？可是，她现在连伤心难过的样子都不会流露出了啊！这张妖冶，魅惑天下的脸，又岂是当时在留君阁的那个花魁的容颜，可以轻易媲美的？ 清晨，月亮懒散地躲在云层里，放浅了光芒等待着太阳的交接。当清晨的日辉洒在韩海的身上，韩海抬了抬惫怠的眼皮子，瞟了身后的主屋一眼，已经许久没有听到里面传来动静了。 到了中午时候，韩海终莫觉得肚子上传来抗拒的声音，他拾了一把火，烧了主屋。看着大火升起袅袅青烟，他觉得他自由了，可是望着怀中的莫紫兰紧抿着唇，没有生机的样子，他觉得这样获得的自由，他心里并不是很开心。 大火熊熊燃烧，一直烧到了傍晚才徐徐停下它的攻势。为了确保男人真的死在了里面，他还刻意回到主屋去找他的尸体。 看着，倒在地上的那一具被大火烧焦的青紫色的看不出任何长相痕迹的尸体，韩海想着，笑的寒冷，如涔冰雪，“你也算是死的其所。” 他没有将男人的尸体再挫骨扬灰，本是想把他再入安土。想到莫紫兰还生死攸关的躺在自己怀里，他一直平静的脸颊上终莫起了波澜。 他可以颓废，可不不吃不喝，但是莫紫兰不能！想着，他抱着莫紫兰的身体，迈进了无数的医馆中。 “走开，走开，这大白天的，怎么抱了个死人来看病……” …… “这位客官，我们店里不收死人，哎！真是晦气！” …… “我们店里今天不看病！” …… “走开，今天医馆关门！” …… 韩海抱着莫紫兰，每走进一间医馆，就听他们这么说，更甚者，早闻了他抱着死人满街找医馆的，直接把医馆关了，免得他找上门来。 “他们都说你死了啊！”韩海苦笑，这笑逸在眼里，爬了伤悲。在他终莫忍无可忍的时候，一脚就踹开了一家关掉的大门。 门前的路人因为他这暴力的举止，通通围了过来看。 “救她！”韩海也不再说废话，一上去就是直通主题。他的语气不贯以前的平淡温和，也隐了淡淡的胁迫之意。吓的掌柜的趴在柜子前，颤着**道，“客官，这姑娘已经死了。” 他又仔细看了看她的脸色，浑然苍白，一双手也无力地垂在身子两侧，叙述道：“她歇气了，若是我料想不错的话，她昨晚就已经死了！” 韩海听了，眉头一斥。“胡说！”他的脚上勾了一把木椅子，直直地朝掌柜飞去，打着他的脑袋，就哎呀的交换了起来。 “我不管，你今天必须给我救活她！若是救不活……”韩海扫了扫掌柜，和他的店面一眼，强调地说道：“若是救不活的话，你这店面既不用开，你这命，我也替你收了。” 掌柜的腿哆嗦了一下，险些给韩海跪下，他哭丧着脸，抽抽搭搭地道：“客官，就算你把本店的招牌砸了，我也救不活这个姑娘啊！” 韩海瞪了他一眼，他吓得立即改口，“好，好，我试试，能不能……能不能救活这位姑娘。”他说出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身子都要虚脱了。 不过在韩海的注视下，掌柜的还是一步步走向那个躺在桌子上，一动不动的女子。他看着她的第一眼，心里就升了惋惜之感，这么漂亮的姑娘，好生生的就没了气！叫人何为不心痛，想必这位公子，他和女子的关系不菲浅，才导致现今不能承认她死去的消息。因此即使生在他压迫之下，也是连连摇着头。 相爱的人，如今已经是生死两相隔，他生为一个看客，都能悲从中来。 他抹了一把眼泪，手指颤颤抖抖地探向女子的鼻息。掌柜的脚一下子踉跄，屁股刹那坐在了地上。他突然哭丧着脸，手指着女子的尸体，抖个不停，“她真的死了啊！真的死了啊！” 韩海的眼睛已经染了血丝，死死地瞪着他。 掌柜又从地上一咕噜站起来，逃跑一样跑到柜子后面，取出了几个上等人参，“客官，这是我们店里最贵的药材了，都白搭给你了。这姑娘，我真的，真的，救不活了啊！” 后面几个字他已经眼睛巴巴地说不出口。 韩海扫了他一眼，目光淡然地接过他递来的人参，抱着躺在桌子上的莫紫兰就往外面走去。那一张煞气的脸，令的守在门外，伸长了脖颈看戏的路人吓得瞬间一哄而散。韩海抱着莫紫兰，脚步几乎踏进了土地里，“我会，救活你的！即使，是用我的命来换你的命！”是自言自语，也是他对她的最有效的承诺。 韩海择了个长宿夜的旅馆，抱着莫紫兰走进房间。雅间里，一应俱全。他有些讽刺地接过店小二送到门口的食物，犹豫了一下，放在桌子上，不过却没有进食。 他本想把莫紫兰抱着，出去炖着药。又恐这样太过费力，就把莫紫兰安置在了*上。他把她当成活人一样照料，替她梳了乱发，又掖好了被子，才出了门。 韩海没发现他走了之后，有一个老者，在用一双隐晦的眼睛悄悄地打量着这间屋子。老者是医者，这一路上来听到的都是一个男子抱着死人到处求医的经历，他就心生好奇，想探个究竟。 可不正巧，他也住着这间旅馆，算算日子，今天晚上就要启程，还真看见一个形态俊俏的男子抱了个美貌无双的女子，老者在女子身上是没有闻着半分气息。 他一下子就猜着，这二人就是最近他刚回明间传来的沸沸扬扬的消息的主人公。 “老夫的已逝的师傅传给了老夫一副起死回生丹的药方，老夫琢磨了半个辈子就也琢磨出了一颗，这女子，形态端庄，虽然死去，但是仍旧给人魅惑之感。若不是善茬，老夫救了她，岂不是人生中最大一件憾事。”老者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莫紫兰面前，他捋着下巴上的长胡须，打量着她。 老者在屋内摇着头叹息，步伐在屋宇中度来度去，在下一个十分重要的决定。半响，老者猛地一咬牙，道：“老夫就赌这么一把！老夫活了半个辈子，还未收过什么徒弟，这女子长相一看就非是池中物，老夫且救了她，看日后她是如何待向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