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之如果的事 第22章

“肯定有啊。”李潇潇一脸的紧张。 “好，知道了。会给你打局部麻醉，因此会感到痛，坚持一下就好，很快的。” 冰冷的金属棒宛如蛇一般慢慢爬进体内，刚刚伸进□时，痛的她一直尖叫。上一次是什么时候的事？那次都没上手术台，也没有人在外面等候；那次的医生也没有这样的温柔，表情比冰还冷；那次医院里人出其的多，有年龄不一的；那次只吃了药，就想来月经一样好了；上一次感觉就像是上辈子的事。 金属棒在体内不停的摸索着，李潇潇感觉除了眼睛，身体其他部位都是汗，从头到脚。体内的那条毒蛇在不停的翻来覆去，让她回想起父亲，父亲死时是不是也是这样的痛苦？痛的受不了。李潇潇想想这跟地狱差不多吧。女人本来就是来这个世界受苦的，痛经，流产，生孩子，这些都是女人要忍受的。 李辰见到医生出来，就想就去看看。被医生阻止了，“现在还不能进，给你开点药，回去后也许会觉得头晕呕吐，这些都是正常现象，在家好好调养。一个月内最好不要同房。” “医生，流产是什么原因照成的？” “原因有很多，孕卵有可能是胚胎发育不全，运动过于激烈，心理上或者身体上压力过大这些因素都会导致流产。” “她昨晚惊吓过度了。” “这也不是不可能。不要紧，下次注意点。你们还年轻的很。”女医生安慰李辰，低头开药方，“这个单子拿一楼结账，然后去药房跟护士拿药。切记千万不要让她碰冷水，在家好好休息就行。” “谢谢。” 李辰先去了病房，看了看虚弱的李潇潇躺在床上，他发誓从今以后再也不会让他受这种罪。见李辰进来，李潇潇睁开眼睛看了看他，两眼无神。 “潇潇，我们回家吧。来。”李辰想把她抱起，李潇潇拒绝，“他就在旁边，看一眼吧？” 李辰摇了摇头，用尽全身的力气把她抱起。“我们回家吧。”他实在没有这个勇气。 “家”，这是多么温馨的字眼，她一直期盼着有人给他一个温馨的嫁，只要能容得下她的嫁。曾经甚至觉得这只不过刘洋一样是一种空想，那只是个梦而已。 走廊上来来去去的人，医生，护士，患者，家属，也许和他们擦身而过，也许在他们后面徐徐的走着，没有人会关注他们。经过病房门口，里面会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声，甚至还有大人的谈笑声。李辰低头着李潇潇的脸，像纸一样白。嘴里不停的在他耳边说道：“我们回家，我们回家。”胡茬刺在他的脸上，可她一点都没感觉。 把李潇潇抱进车内，于是温柔而且不舍得口气说道：“我去那药，马上就回，可以吗？你等我一下。”于是把车启动，打开收音机，抚摸她那没有血色的脸，“听听音乐，我马上回来。” 李潇潇微微的点点头。收音机里放的是梁静茹的《勇气》。第一首是张学友的《我是真的受伤了》，第二首是梁静茹的《勇气》。就想歌词写得那样，爱真的需要勇气，来面对流言蜚语，只要你一个眼神肯定，我的爱就有意义…闭着眼虚弱的靠着，等待李辰回来，把她带回家。他们都觉得是痛经，但是就在刚才他们还没来得及接受已经当父母的消息时，孩子没了。那半个小时还真是快，不到二十分钟，孩子还在成长中，他还只是一团血吧，就这样没了。她也和李辰一样没勇气看孩子。那是他们爱的结晶，就是那一团血肉模糊的一团，假如还在体内不用多长时间，她的腹部会慢慢的鼓起，能感受到他的存在，和李辰一起做胎教，也许会像其他孕妇一样穿着宽松的衣服，走路时手撑着腰，这所有的一切是她一直期盼的。 回到家里，李辰把她宝刀床上，问她现在饿不饿。李潇潇只是说：“你快去公司吧，我自己会搞定的。我好累想睡一下。” “那你先躺下，我去楼下看看有什么吃的，买点上来。” “嗯。” “给我倒杯水吧。” 李潇潇坐了起来，一不小心目光聚到了墙角的淡紫色礼品盒子，心又开始隐隐作痛。下床光着脚走到盒子跟前，本想蹲下捡起他们。不料李辰的动作更快，将摔碎的镯子和那张便签小心翼翼的全部装进了盒子，合上，放回原位。李潇潇看着他完成这一连串的动作。 “回床上去吧。” 李潇潇呆呆的坐在床上，一口气喝掉了一杯水。 昨晚他们吵得很厉害。 李辰去上班，李潇潇睡了一个上午。头还是昏昏的，腹部有点不舒服，呕吐到时候没有。李辰早上煮了皮蛋瘦肉粥，吃了几口，其他的用微波炉热一下就可以了。 睡了一上午精神显然好多了，喝了点儿热汤，电饭煲里还有些微热的饭，就这吃了一碗。下午李慧来看她，带了一些排骨和营养品。坐在床边和李潇潇闲聊，安慰李潇潇。 “不要胡思乱想，你们现在还很年轻，等身体恢复了，别说生一个就算是十个八个都不成问题。” 李潇潇呵呵的笑了，把她想成什么勒。 “你先别笑，要不是计划生育，我倒是想多生几个，多多也不会觉得孤独啊。” “李辰很想当爸爸。” “他都这个年纪了，无疑是很想的。不要紧，不在这一时。刮宫痛吗？” 李潇潇点头。 “以后注意点，有什么不对经的，马上叫他送你去医院检查检查。我生多多的时候差点就没保住。” “多多放学会过来吗？好久没见到她了。”她特别想多多，想他可爱的脸庞，柔软的小手，喜欢听他舅妈长舅妈短的叫着。 “我现在就去接她，晚上把你姐夫也叫过来吃饭？” “嗯。人多热闹些。” 李慧走了。卧室又是一片安静。和李辰聊东聊西的，心情愉快了很多。她的大姑子对她还算可以，即使是完全没有血缘关系的两个人，却是真心诚意的对她好。看的出她很疼李辰这个弟弟。 赵梦婷说的很对，生活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和李辰吵架了也不知道还有谁可以依靠。拿起枕边的手机，翻出赵梦婷的号码，打通。这个世界还好有梦婷。听见那久违声音，还没讲话像是受尽委屈的孩子掉下了眼泪，并且哭的越来越凶。赵梦婷在那端听出情况不妙。问道；“谁惹我们大小姐啦？” 潇潇没回答，继续哭着。那边赵梦婷慌了，“你别老是哭啊，肯定是和你男人吵架了是不是？” 李潇潇“是”哭着说道。 “哎，我认识的李潇潇是很坚强的？凡事都要往好的方面想，大不了跟他冷战几天。” “梦婷，我流产了。” “你怀孕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我什么都不知道，早上去医院做的流产手术。” “怎么这么大意啊？他在家陪你吗？” “没，去公司了。” “那不是只有你一个人？” “她姐过来照顾我了。” “你们为什么吵架？” “说着说着就吵起来了。” “夫妻吵架是很正常的事，我还不是跟我老公经常吵。很正常的，你也不要太往心里去。现在只要安心的把身体养好。”电话那端的声调忽然高了起来，“跟你说了吧，要跟朋友多联络下感情，你就是听不进去，现在知道了吧？要不我叫冯婷婷去看看你？” 李潇潇深吸了一口气，马上就拒绝了。冯婷婷和刘洋不就是这场意外的导火索。李潇潇叹气。早应该想到，当初就不应该参加什么聚会，眼不见心不烦的不知道多好。与刘洋，与冯婷婷都是。但是不得不承认那只是导火索，没有冯婷婷有可能有黄娟娟，许娟娟，也许这次吵架是迟早的事，闷在心里很久了；也许来的太快，她还做好心理准备，还没做好充足的准备去面对他给我的伤害。他们吵架和赵梦婷夫妇吵架应该是不一样的吧，他们绝对不是吵得这么凶，也不会互相说这么恶毒话。 原来从始到终李辰都是很在意的，非常的在乎她，以前她从不知道，他从没表露出来。可是他却说她连给他暖床都不够格，人失去了理智怎么如此让人心痛的话也说的出来。回想起昨晚的对白，自己哭了，还有李辰愤怒的脸，李潇潇不自觉的吧被子抓的死死的，抓得那样紧，痛苦的闭上眼睛，叫出了声。这声音有多少的痛苦，这种痛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她真的不忍心往下想。 门打开的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客厅传来杂乱的脚步声，还有多多的嬉笑声。 “小一点声，舅妈在休息。” “我可以进去看看她吗。” “舅妈不舒服。” 李潇潇用手擦干了脸上的泪，咳了两声嗓子，叫多多进来。多多看见李潇潇睡在床上，走到床边，用孩童特有的欢快的声音叫了一声：“舅妈。”李潇潇角儿整个房间都亮了。李潇潇抚摸她的头问道；“多多来啦？” “是啊。舅妈是不是不舒服啊？” “嗯，过来，让舅妈抱一下好吗？” “多多，舅妈很累，我们出去玩好吗。”李慧想把多多带出去。 “姐，我不要紧，就让她留在这里陪我好了！？” “好吧，我出去看看鸡汤煨的怎么样了。” 李潇潇把多多抱在胸前，多多捂着李潇潇的腹部问她：“舅妈，你肚子痛不痛啊？” 李潇潇点头。 “舅妈，会好的，多吃点药就会好的，我以前肚子也很痛啊，于是我妈妈给我吃药就好了。那要还很甜的，多多都按时吃药的。舅妈，你吃药了没啊。” 多么招人喜欢的孩子，假如昨晚没有吵架，假如这一切都没发生，也许几年后她的周围也会有这样一个可爱的的小家伙，连男孩还是女孩都不知道。那只是假如。 “舅妈，别哭了？” “舅妈别哭，别哭，我叫妈妈给你买药，吃了就会好的。”一边讲一边用柔软的小手帮李潇潇拭泪。李潇潇笑着落下眼泪。 “多多和舅妈一起睡觉，行不行？” “好。舅妈，舅舅什么时候回来？我们叫他快点回来好吗，说你不舒服。” “舅舅很快回来。今晚愿意和舅妈睡吗？” “嗯，还有舅舅，你要给我讲故事。” “我们现在睡觉，好不好？” “嗯。” 李潇潇下巴抵着多多的头，身上有一股汗味，但是不难闻，肯定是在幼儿园和小朋友玩耍时留下的。她想要了女儿，一直是这样想的。脸型要像自己，五官像李辰；让她上各种各样的兴趣班；教她写字，让她被唐诗宋词；春游时为她做好吃的；第一次来月经时教她怎么用卫生巾，和她一起牵着手逛街，和她一起穿母女装…… 李辰回来的很早。一回来就直奔卧室，看李潇潇抱着多多睡得香就没叫醒她。只是轻轻触摸他的脸，走进书房，还有很多文件没有处理。 李潇潇是被多多叫醒的，天渐渐的暗下来了，差不多是晚饭时间了。李辰进来就问她有没有好点，李潇潇点了点头，脸上没任何的变化。 李慧端着鸡汤走进来，多多跟在后面。 “早饿了吧，快喝点鸡汤吧。你现在身体虚，要多吃点补品，要不然以后会有这病那病都来了。” 李潇潇叫多多多吃点，李慧说，外面多的很。把多多带出去了，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了，气氛变得有点尴尬。 “你也快点出去吃吧。” “把你自己管好？” 李潇潇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鸡汤，对它没有任何意思。 “我来喂你？”李辰伸手端起碗，被李潇潇拒绝。李辰感觉到现在的她跟早上不同，早上是还对他百依百顺李潇潇，现在是急需保护却防备着她的羔羊。看着她一口一口的喝汤，问道；“想吃什么就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