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之如果的事 第6章

她喊了声，“晨。”李潇潇从这个称呼上好像知道了什么。 李辰回过头看到是她，于是让人加了座位，彭倩雯推辞说，“我在隔壁包厢，看到你们在所以进来看看。你们玩的很开心吗。”她抱起多多，和李慧以及李辰的同学朋友们说笑着。李辰也没有向她介绍眼前这个穿着不凡，气质超群的女人是谁。他们看上去才想是一对情人，多麽般配；不知道的肯定以为她才是今晚的主角。忽然让李潇潇感觉自己是这个包间里最多余的人。她一直觉的素颜没有什么不好，现在在后悔今天为什么没有化妆，至少应该在来之前去店里化个淡妆的，刚刚还把自己搞得狼狈不堪。 回家的路上，一言不发。李辰喝得有点高，是司机把他们送回家的。在途中，李辰觉得李潇潇表情有点变化，当着司机又不好问。在电梯里李辰想牵李潇潇的手，刚刚感觉到一点温度的时候，就被她避开了。一直到家里两人一句话也没说，各怀心事。李潇潇让李辰先去洗澡，李辰却让她先洗，她也不客气。把卧室门反锁上，只拿了条毛巾就进了浴室。 等裹着一条浴巾出来，看到卧室里的地灯散着昏黄的光，一室温暖。李辰正仰卧在床上，闭目。李潇潇蹑手蹑脚的捂着浴巾走床头，准备去抓床头的睡衣，手腕却被另一只修长的更有力的手扼住，她想甩开，却被那手用力往床前一拉，她重心不稳倒在了李辰身上，极浓的酒味扑面而来。 “你没睡？”明知故问。 “有女人在我半透明的浴室里洗澡，还裹着浴巾出来，我睡的着吗？” 李潇潇无奈。她后悔怎么没拿衣服就进去了，也许在外面的卫生间洗澡就不会出现这种尴尬场面。她知道这一天迟早是要来临的，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临她还是很心乱，心跳明显加快。李辰挣开眼，望着满面潮红的李潇潇，一只手搂着他的腰，另一只手摸着她的脸。 “你先去洗澡吧。” 李辰根本不理会李潇潇，反身把她压在身下，浴巾已散开，李潇潇□着身体，李辰伸手帮她拉了拉浴巾，在她耳畔呼出一阵阵热气，笑道，“什么都没穿，你叫我如何能抵挡？”李潇潇又羞又窘，却没有任何办法。呼吸加快，嘴里却还装作淡定的说道，“你去洗澡吧，一身的酒味。”双手推着他，这样无疑是徒劳，手反而被他制住，男女的力量差异摆在那儿。 “不要说你不是在引诱我，潇潇。这么久了，……” 李潇潇别过脸不说话。一个月的相处，凭心而论，他对自己错的上体贴。至少现在是这样，这样就很好，还期望得到更多吗？李辰轻轻的扳过李潇潇的脸，一只手插进她的发间，七零八落的吻在她的脸上，另一只手在□的肌肤上游移，然后是掠夺式的吻，从唇到耳再到唇，一路往下。李潇潇无力抵抗这样老辣的撩拨，全身酥软，每一下都是致命的，上齿狠狠地咬住下唇，极力的压抑着，不让羞耻的声音从她口中传出，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去迎合他，直至□。 原来身体是寂寞的，她从不知道。 事后，清理完几乎要睡着的李潇潇被洗澡出来的李辰吻醒，一脸不愉快。李辰很自然把眼前这个人抱在怀里，下巴轻轻的蹭着她的前额。 “睡了吗？说了会儿话吧！” “说什么？” “不高兴了吗？” “什么？” “因为我前妻。” “我有这个必要吗？她长得还不错。”话里表露不出任何情绪。李潇潇依然靠在那个结识的胸膛里，那里温暖得如同客厅的红色抱枕般，让人眷恋无比，在那里你无需去考虑任何事情，只要尽情的汲取。 “登记那天没送你戒指是不是心里不舒服？是我疏忽了，抱歉。” “不要紧，我原本想着自己去买一个的。如今不用了，还省了一笔。” “给你的钱有没有在用啊？” “我有用啊。”李潇潇抬头望着闭目养神的李辰，抬起一只手去打开他的眼睛，李辰乘机轻咬住那两根手指，李潇潇饶有兴致的问道：“为什么结婚的第二天就给我银行卡，不担心我骗你的钱？” “李小姐是在怀疑我看人的眼光？” “我有起来有那么老实吗？” “嗯”李辰认真点头道。 “不过你前妻长得很有气质。” “是不是想知道我离婚是什么原因？” 李潇潇没说话。 “很传统的。我们结婚的时候一无所有，事业刚刚进入正轨，后来到S市，开始是做手机批发，那时候过的很心酸的。在事业有点起色的时候，倩雯和我提出离婚，她和我的一个朋友好上了，我知道的时候他们已经在一起一年半了。后来才创建天一。”李辰不知道李潇潇有没在听，他却继续说着，仿佛在说着与他不相干的事，“其实我们婚后感情并不怎么好，说来也怪，我们是恋爱结的婚，感情却淡淡的。所以她说要离婚我很痛快地就答应了，也没觉得是给我戴绿帽。离婚的那天她显得很生气，也许是怪我不坚持吧。现在回想就算她没这件事迟早也会出问题……” 李潇潇一直默默不语着。李辰还以为她睡着了。 “我爸爸是被蛇咬死的，听说那蛇有剧毒。”过了很久她才开口。李辰才明白晚上李潇潇红着的眼睛原来不是胆小害怕，是记忆，是恐惧，是缅怀，是无助。就向他不能听到有关脑溢血的点点滴滴一样。 “抱歉，抱歉。我会好好对待你的。”他喃喃的说着。“其实我也是没有家的，父亲去世后，母亲再结婚，虽然是继父来我家，和母亲的关系也疏远了，姐姐嫁了，原来的家已经不复存在。”他就那样紧紧的抱着她，不敢有丝毫的松懈，而她即使喘不过气来也不想动弹，她需要这样的温暖，哪怕一刻也好。直到两人都沉沉睡去。 大青早，李辰有起来上过厕所。动作很轻。李潇潇还是吵醒了。翻了个身，面对着窗外。睁开双眼，透过窗帘隐隐约约感觉到微光。李辰很配合的从后面抱着她。从此每天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是身后的拥着她的这个男人。可以对这个男人哭，笑，可以向他撒娇，和他耍赖，可以不讲道理……书里对于丈夫的定义不都是这样吗？从此可以不再一个人，也不会孤寂，无尽漫长的黑夜，终于有人陪伴。也好，就这样。 人们常说说用感情维护的婚姻是最不可靠的，那他们呢？他们靠什么来维护这都感情的？右手抚摸着放在腹部上的另一只手才感觉到自己的冰凉。轻抚上手背，然后是指关节，无名指上也套着戒指。不自觉地，拇指和食指捏着戒指玩转着，大小正好合适，戒指和皮肤稍稍有点摩擦。那一刻李潇潇知道李辰也是清醒的，或许只是意识清醒。她不想去确认。他和她是这个世界最亲密的关系，过去的一个月只是在法律上，而从昨晚起在身体上也是最无间的，还有酒宴已经向世人公告了他们的关系，可是灵魂呢？或许已经没有人在意这个了。 在恍恍惚惚间听到闹铃声，7点40分。李潇潇刚想起来，却被李辰制止了，说是双休日，叫她多睡一会儿。以前李潇潇一直有赖床的毛病，以前上班时总是把闹钟调早半个多小时，在床上赖一会儿，她常常认为和她最亲的是被窝。她贪恋床给的温暖。 等再醒来，李辰已在厨房准备午饭。一个看上去“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也会下橱。这让李潇潇诧异，匆忙的寄上围裙去帮忙。可是压根就不需要帮忙，进厨房时李辰正在装菜，汤已经炖好，李潇潇只需要把饭菜端上桌，碗筷摆好就行了。 “没想到你会下厨。” “很惊讶吗？以往父母工作忙，晚饭经常都是姐姐做，时不时的会帮他，自然就学会了。姐姐做的菜那就是一个赞字。” “恩恩，尝过。” “有道红烧肉，那是他的拿手菜，没尝过吧，下次去她家让她露一手。以往还开玩笑说两姐弟可以合伙去开个菜馆，不用请人。” “以往都是自己做饭吗？” “工作忙啊没多少时间，之前家里冷冷清清的，我也不愿意做，常常去我姐家蹭饭。” 饭菜很可口；西红柿炒肉片，把西红柿的汁都给焖出来了，酸酸甜甜，李潇潇还从没见过这种炒法；青菜炒得火候刚好；鱼头豆腐汤，浓汤味美；再平常不过的菜，做出来的味道却没得挑的。李潇潇很不自在，本来认为家务事她最在行的，想不到这点也被比下去了。让人泄气。 下午他们去游泳。李潇潇很开心的，终究好多个年头没有游泳了，已经不记得最后一次游泳是什么时候了，也忘了是怎么学会的。只记得那时还小，约摸10岁的样子，父一点的孩子整天整天泡村口的河里。河水很浅，干净见底，也安全，从没发生过什么意外，夏天亲没空管她，夏天跟着一群年龄大一到，那条河几乎成了孩子的天堂，在那里抓鱼捉虾，游泳玩耍那是她童年唯一的光亮，。 他们先到楼下的体育商店买了泳衣泳帽和泳镜，李辰还买了个游泳圈，李潇潇骗他说是旱鸭子，他当真了，还很高兴说要当教练。下水后，李辰跟李潇潇先在水里泡了一会儿，而后开始教她。先是潜水，吸气呼气，让她反复练习，一本正经的样子，李潇潇一直忍着没笑。任李辰手把手的教她蛙泳的基本动作，如何划水，如何蹬腿等等。很专业的样子，几乎让李潇潇以为教她的是教练。李辰教了一会儿，称赞她学得快，让她自己练习一会儿，李潇潇也跟在他身后游开。李辰游了两圈停下，在潜水区没找到李潇潇的身影，泳池人很少，只见那个绿色的泳圈漂浮在水面上，他有些明白了。向深水区望去，那正从这里游过来的穿着橙色泳衣，戴着蓝色泳帽的人不是李潇潇又是谁呢？自由泳的姿势不太标准，速度也不快。李辰站在泳池中区，身体靠在岸边，手臂搭在岸沿，笑盈盈的等着李潇潇从她身边游过。 被李辰逮到，李潇潇无奈，又不甘心投降，只好奋力挣开往前游。不过游泳也还是游不过他，他不仅姿势优美，速度也快，几秒钟的功夫就被逮到。 “看我怎么收拾你，你这丫头片子……” 笑声被一片水声淹没。 上岸后两人都筋疲力尽，不想动弹，肚子更是饿得咕咕叫。游泳真是一件耗体力的事。李潇潇简单的下了两碗面，两人草草吃完，看了会儿电视，都有些困。躺到床上，李辰却睡意全无，湿润的唇在李潇潇颈间游移，今天比起昨晚要自然得多。 “拜托，你体力还没耗光吗，我可没体。饶了我吧！” 没有停止的迹象，连手也用上了，真是饱暖思□。 “再累点也无妨，再说刚刚才补充了能量。” 李潇潇哭笑不得。 晚上叫了外卖，饭后的他们在书房，一个专心看闲书，一个在浏览网页。李辰在关注着他所喜欢球队的一切信息，包括那个城市和国家。他总是惦念着那个城市，那个国家，向往。多特蒙德，一支老牌劲旅；一个再小不过的城市，那里离法国很近，那里没有海，那里的啤酒闻名于世，那里的温度很低，那里的乡村很安宁……不由自主的伸出手转动旁边的地球仪，转到欧洲中部，触摸着用黑色记号笔画的圈圈，微凉。那是他花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按比例经过细细测量才画上去的。地球仪上根本找不到她。他常常会对着地球仪上的城市发上半个小时呆，很多时候，那半个小时对他来说是奢侈的。只是他愿意那么做。想着那里的街景，天气，还有熟悉的球队和陌生的人，心情舒畅。还有熟悉的球队和陌生的人，上了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