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不负卿 第59章

“皇上今天怎么有空过来。”周宁馨依旧红着脸，坐在向言卿怀里。“想你了，来看看你。”向言卿搂着周宁馨的纤腰，刮刮周宁馨秀气的鼻子，突然觉得，有了周宁馨，此生足矣。“皇上，你要不放我下去吧。”周宁馨羞涩的别过头去，这么坐在向言卿怀里，还真是不习惯。“不。”向言卿又抱紧了些。“那，我重不重？”周宁馨眨眨眼，问。“重……”周宁馨神色一僵，便要挣开向言卿的怀抱，“朕的江山抱在怀里，你说重不重？”“皇上？”周宁馨心跳得飞快，江山，向言卿竟将她比作江山，是自己是他的全部的意思吗？“宁馨，我给过你的承诺，我都会实现。”向言卿的瞳里只剩下周宁馨，满是柔情蜜意。 “送你。”向言桀张开手，一串黑曜石手链静静躺在掌心，在阳光下，变换着琉璃溢彩，格外好看。“谢谢。”周宁馨伸手，向言桀给她戴上，拉着她的手迟迟没松手。“像猫眼睛。”周宁馨任向言桀拉着手，细细琢磨着手上的手链。“喜欢吗？”向言桀笑，柔情似水。“嗯。”周宁馨点点头，圆润的珠子凉凉的贴在手腕上，很舒服。“喜欢就好。”向言桀摸摸周宁馨的头，用不了多久，周宁馨就会喊他一声夫君，他们会有一群可爱的孩子，他们会“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他们会一直一直停留在彼此的记忆里，哪怕孟婆汤都不能抹去。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向言桀回过神的时候，周宁馨已经坐在琴前，白皙纤细的手指停在琴弦上，瀑布般的墨发披散下来，只用一直玉簪挽了一个简易的暨。粉嫩的花瓣落在周宁馨身上，有那么一瞬间，向言桀觉得周宁馨离自己那么遥远，朦朦胧胧，仿佛一触即逝。摇摇头，把脑海里奇怪的想法挥去，做到周宁馨身边，周宁馨颈间的玉佩依旧那么刺目。周宁馨的首饰日日在换，唯有玉佩，挂在颈间，不曾取下。 “没什么。今日弹什么？”向言桀的手覆在周宁馨手上。“随你吧。”周宁馨的掌心被细密的汗水打湿，想避开，又不想伤害向言桀。“我昨日作了首新区，你听听？”向言桀说。“嗯。”周宁馨从向言桀手下抽出的自己手，把琴架到向言桀腿上。 “凤求凰？”向言桀曲毕，周宁馨愣了愣，说出了曲名。“嗯。”向言桀眼里满是笑意，点点头：“相遇是缘，相思渐缠，相见却难。山高路远，惟有千里共婵娟。因不满，鸳梦成空泛，故摄形相，托鸿雁，快捎传。喜开封，捧玉照，细端详，但见樱唇红，柳眉黛，星眸水汪汪，情深意更长。无限爱慕怎生诉？款款东南望，一曲凤求凰。”周宁馨呆呆看着向言桀，面对向言桀突然的求爱，有些措手不及，“你……”“宁馨，我只想要一个答案。”向言桀放下琴，拉住周宁馨的手。“嗯？”周宁馨心里慌乱不已，该来的总会来，只是不知竟来的这样快。“宁馨，你，爱我吗？”向言桀缓缓开口，像是鼓足了勇气。他问了，他终于问了，周宁馨垂下眼帘，沉默。 清风从两人之间穿梭而过，缠绵着丝缕沁人的芬芳。阳光透过树叶的间隙溜进来，散在两个人身上。周宁馨依旧沉默，向言桀眼中的欣喜也因为周宁馨的沉默慢慢冷却。 “宁馨，我知道了。”不知过了多久，向言桀打破了林子里压抑的静寂，等周宁馨告诉自己答案，倒不如自己现将答案说出口。周宁馨身形一怔，知道什么了？“我早就知道，你心里只有向言卿。”向言桀松开周宁馨的手，勾勾嘴角，苦涩，为她做了这么多，終还是比不上向言卿，比不上重伤她的向言卿。“我……”周宁馨想解释些什么，发现竟一句话都无法反驳。向言桀为她做的一切，她很感动。可是，感动，不是爱情。 “我说对了？”向言桀的嘴角裂得更开，视线却慢慢模糊，“从小，我就比不上向言卿。父皇和母后也只看得见向言卿。向言卿的那个位置，是我让给他的，是我告诉父皇，我没资格和向言卿争，父皇欣然同意，我想，他一开始，就没把我当成向言卿的威胁吧。”向言桀絮絮叨叨，开始说儿时那些事，周宁馨双手交握，不知该说些什么。这样的向言桀，让人心疼，周宁馨本想伸手，摸摸向言桀的头，伸至半空，觉得自己没这么资格，又收了回去。“向言卿是一国之君，而我，不过是个风流王爷，任谁都不会选我，是不是？”向言桀捂住脸，仰起头，把眼泪倒逼回去。 “我回去了。”向言桀起身。“只是宁馨，哪怕你不曾爱我，我也要得到你。”周宁馨惊慌地看向向言桀，向言桀站在逆光里，看不清他的表情。“我一定，会从向言卿把你夺过来……”向言桀握紧了拳，哪怕，你会恨我。“向言桀。”周宁馨叫住正要离开的向言桀，起身，深吸了一口气，从背后抱住向言桀。向言桀被周宁馨突如其来的怀抱惊住了，呆立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向言桀。”周宁馨只是一遍遍叫着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