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镇的故事 第38章　全面开工

第二天一大早，成才便跟随父亲来到了工地上，今天，母亲是没有来的，一来是因为这里的活儿确实也不是很多，干起来也不费力，两个人手，绰绰有余，二来是因为家里的事情还是比较多的，老妈一个人在家里，至少中午和下午回去的时候还能吃上一口热饭呢。所以，得志和成才两个人便没有让老妈来工地。 来到了工地上以后，成才干起活儿来很积极。同乡的人们都夸他是干活的能手呢。记得在学校的那一次植树活动的时候，成才的表现就很好，还一致得到了同学和老师们的好评呢。当时的时间正是三月份的时候，学校说是要组织植树，要求早晨七点四十在办公楼前集合。吃过早饭以后，我便来到办公楼前。在办公楼门口，我看到一个学生打扮的小男孩，胖乎乎的，相貌很可爱。“你是谁家的孩子？”我问。“是我爸爸的孩子。”一个狡猾的回答。那应该也是我们某个老师的孩子吧，这个时候，他也跑来凑热闹，嘿嘿。 不一会儿大家陆续来了。主任走过来。小孩跑到他的跟前。“等一会我开车拉着你去。”原来是主任的孩子，我的小老乡。我问，“你领着他去？”“他妈妈有事。我领着他去活动活动。”主任说的很随意。人到齐了，我们领了工具上车出发了。那是个晴朗的天气。光线是那么得明亮充足，田野是那么得开阔平展。车行驶在柏油路上，平稳流畅，大家在车里说着笑着。过了一会儿，我们看到前面路上出现了许多车辆，都满载着劳动工具，有锨有？还有镐。汽车上了一条土路，随地势起伏颠簸，尘土跟在车后飞扬。在一处开阔地带，停了许多车辆，旁边有几间房屋。人们下了车，等候在那里。大家熟识的不熟识的都热情地打着招呼。前面是一条新修的水泥路，不远处是一座山，上面露出片片白花花的地面。那山我再熟悉不过了。小的时候，过山去城里照相，根本找不到路，四周莽莽苍苍全是高大的槐树松树。就在钻树空的时候，我被棘子扎了手。到家不久手上竟然起了一个紫色葡萄大的血泡。听老人说，那叫老虎棘子。从那时起，我领略了大山的威严。在山上口渴了，很容易找到山泉。泉水清凉甘冽，比起矿泉水不知要强多少倍。山涧溪流淙淙，时常可见鱼翔浅底。溪水绕村而过，四季不断，不知给庄里的孩子大人带来多少欢乐。然而后来年年秋季伐山取柴，终于使林海变成了荒山。 不一会儿，带队校长从房间里出来，后面还跟着两个年轻人。听旁人说，那是两个乡里的工作人员。我们分到的植树地点是水泥路，任务是挖穴，路肩上早已用石灰做了标记。其他许多单位的人拿着工具上了山。明确了地段，我们就开始干了起来。路肩有的地方土壤比较松软，好挖。而有的地方坚硬，用锨便有些吃力。我提了一把铁镐，不是地听到有人喊“镐，镐。过来给搞一搞。”我就赶紧过去帮忙。硬底下面或是石头，或是水泥结块。我蹲好马步用力地刨，直到把硬物刨出。不料在刨坑底的一块石头时，抓在前边的右手硌到一块石头上。虽没出血，但呼呼地疼，小指不敢屈伸。别是伤着骨头了吧，但我没声张，以后看情况再说吧。领导们发现大家挖的穴不够标准，带队的校长提醒大家注意，树穴的长宽高都要是四十公分。主任给孩子派活了，“你用这个树枝条子给检查检查。有不合格的叫老师再加工加工。”小孩答应了，开始逐个测量起来。学校领导们率先垂范。明确了标准，大家干得更主动了，挖完一个赶紧奔向下一个。我提着镐不断来到老师身边帮忙。我正在过路时，有人提醒我避让。我抬头一看，有两个妇女骑着电动车过来了，后车座上绑着锨和？。她们也是去植树的。 道路转弯处，有人跟我们打招呼，“来栽树啊，学生。”我们停下来看。路边麦地里有个老年人，正坐在锨把上休息。旁边是一个挖好的树穴，大概要栽果树吧。附近也有许多村民在挖穴。我们干得很快，大家有的是力气，谁也不愿落后。不到两个小时，树穴全部挖完。大家住了手，站起身向山上望去。山上山腰都是人，大家笑语声喧正干得热火朝天。拿镐的成了主力，走上几步，就用镐刨起一块地皮，然后旁边的人放进一颗小树苗，接着培上土，踩结实。他们在栽小松树，山上已泛起点点绿意。这时，主任对儿子说，“你再去查查，看看是不是都合格了。”小朋友答应了一声，拿了枝条回身向东去测量。我一看，赶紧一手拿了铁锨一手拿镐跟了过去。 因为我们去植树的地方是一个石头很多的地方，可以说，树木能在那样的环境下生长，真可谓是一个奇迹呢。领导们在那边挖着，也已经是气喘吁吁了。突然，我们主任喊道：“唉，那个高个子，过来帮帮忙！”自然，大家东明白，他喊的是我们的班长，一个足足有两百斤，身高一米八几的壮汉。于是，我们班长便走了过去。原来，在领导们挖的大坑下面，有一块大大的石头，这块石头，可真是不一般呢。领导们实在是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了，才喊来了我们班长前来帮忙的。可是，事情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我们班长一下子就跳进了坑里，开始了他那力大无比的摇动，可是，左摇右摇，石头依旧是没有一点儿动静，哎呀，这一下，可真是麻烦了呢。看来这块石头，还真是没有什么好办法了呢。这时，成才便凑了过去，咧咧嘴说道：“要不，就由我来试试吧。”于是，成才便又跳了进去。“说实话，我这一下去，还真是没被所有人看好呢。”成才继续给陈泽说着。当时，因为我的身材比起我们班长来，那可真是鸡蛋碰石头呢，可谁知道，我这一下去，就这么把那块大石头神一般地给搬了下来，当时，全班人都惊呆了，场面一下子就热闹了。为此，班长还怂我说你是赶巧赶上了，那石头已经被我给搬下来了呢。顿时，大家都笑了起来。就这样，成才也就有了全班“大力士”的称号。 “嘿嘿。”成才咧咧嘴说道：“说实在的，我觉得这点儿活干起来一点儿也不累人，真的，我就喜欢这种感觉呢。”得志一听，瞥一眼成才说道：“说的轻巧，要不，我回家去了，你一个人干算了。”成才急忙拉住得志的胳膊说道：“算了，还是一起干吧，还是一起干吧。”成才的这一举动，倒是叫现场的大家伙儿都乐的哈哈大笑了起来。同时，成才的这一举动，正好被路过的杨技术员给看到了。远远地，杨技术员就哈哈笑着说道：“成才，你这是干嘛呢？是不是干不动了才抱着叔儿的胳膊求饶呢？”杨技术员的这一番话语，又惹起了全场人的笑声。成才望着杨技术员，没有说话。倒是一旁的陈泽开口了。陈泽说道：“杨技术员，这话你可真就是说差了呢，人家成才，可真是干活的好手儿呢，这一早上了，也就这一阵儿休息了一会儿，其他时候，干活那可真是没话说，你不看，人家那边的防水墙都已经那么老高了，而我这边，才这么点儿，要知道，昨天的时候，我和他们可几乎是一样高的呢。”杨技术员走上前来，四下里打量了一番，确实如此，咧咧嘴说道：“还真是看不出来，你干起活儿来还蛮狠劲的嘛？”成才抬头看看杨技术员，倒是没有回答他的提问，说道：“杨哥，你昨天不是在西面的嘛，今天咋又跑这边来啦？”杨技术员点了一根烟，又给得志和陈泽一人让了一根，点了，抽一口，随后说道：“事情是这样的，因为县里面今天有一个会议，要求是刘鹏必须参加，也许，就是和这个水库有关的事情吧，你说，这么大一个水库要动工，全县来说也算是一件大事情了，所以，刘鹏一大早就走了，今天，在这里就只有我一个人了，所以，我就得这么来回的跑啊。”成才“嗯”一声说道：“对了，昨天那个专业的技术人员呢，他应该可以帮你分担一些责任的啊。”杨技术员叹口气说道：“他的任务也很重，他要在这水库中心去指导工作，你看见那个机器施工的地方了吗？他现在就在那里呢。”说着，杨技术员的手指向了很远很远的地方。成才探出头去朝远处看了看，随后又点了点头说道：“嗯，我看到了。”杨技术员继续抽着烟，成才说道：“昨天你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我还以为那是你专门的跟班呢，嘿嘿。”杨技术员一听，咧咧嘴说道：“哪有那么好的事情，昨天在一起，那是因为这水库上面的一些事情，你也看到了，昨天他是在地上对我比划着些什么的，所以，他只是过来指导我一下的。”一说这话，倒是把成才给惊呆了。成才瞪大了眼睛，说道：“指导？他指导你？奥，真是太不可思议了。”“这有什么不可思议的？很正常的事情嘛。”杨技术员继续说道：“一看他那个岁数，就知道他是个行家了，这你都大惊小怪？你可别把我想的太高明，说实在的，在这修水库这方面，我也算是一个新手呢。”这下，成才算是明白了，对，人家是专业技术人员，也就是所谓的专门修水库的技术人员，在这里指导杨技术员，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等到杨技术员抽完了烟之后，又对着成才说道：“对了，今天我还真是缺一个跟班的呢，怎么样？你去不去？”成才一听，转过头去直直地盯着得志看。得志一瞪眼说道：“看我干啥？想去就去！臭小子。”此刻，杨技术员又急忙解释道：“主要是我看你们工程现在已经做在了别人的前头，叔儿一个人能忙得过来，所以，我才喊的。”成才急忙说道：“没事，就算落下我也能赶上。”说着，成才一下子跳了上来，跟着杨技术员一同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