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郎和白鸽一夜之间就将高丽来的匪徒们剿灭,在火光之下,玉郎大胆的态度让白鸽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这女人把别人的命看得比自己还重!听闻燕儿被抓时就朝自己生气,断眉的大哥死的时候还替他埋葬了尸首,当自己要来救盈儿,也是她随行同来!生怕自己独自一人鲁莽行事…’ 玉郎见白鸽愣在原地,他继续说到“你一心只为他人着想,如不是有一身好武艺想必六扇门早将你除名,盈儿和燕儿与我说过,刑捕办事,任务第一!自身性命第二!因为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谈何完成任务?又谈何保全团队?我虽与你只相处不到两三日,但我知道你是个将同僚性命看得比什么都重的人!白鸽,你不爱惜自己如此下去这般丧友惨剧只会在你身边发生更多次!将会逼得你无可奈何,疯癫失神。” 白鸽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玉郎“满口胡言!” “你就当是我满口胡言,如若你不肯爱惜自己,就由我来!” “你来?可笑,你有何本事…?” “玉郎十五岁单枪伏虎!” “呵呵哈哈哈哈空有一身蛮力又有何用!?” “男儿志在四方,玉郎堂堂七尺男儿也不例外!” “有志无谋和匹夫无异!” 一旁的薛盈看着这两人吵嘴都要睡着了,赶紧走到俩人中间。 “姐姐、哥哥咱们还是赶快下山吧!” 玉郎和白鸽都板着个脸互相盯了有一盏茶的时间才动身下山,下山后白鸽和薛盈四处寻找薛燕,最后在相邻的一座山峰的山腰上发现了她。但是为了隐蔽自己,薛燕将两匹马儿给放走了。 玉郎倒是找到了那名将领骑来的战马,让盈、燕俩人骑马先回沈州,他和白鸽步行紧随其后。 “主子和白鸽姐姐怎么都不说话?” 薛燕从刚才就注意到,只要白鸽姐姐和主子站在一起,这二人就都不搭理对方。 “俗话说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就看主子和她有没有这缘分了,驾!” 薛盈催快了马儿,好给主子和白鸽创造机会。 “饿吗…” 玉郎见前面两女没了踪影就回头询问白鸽。 “噗嗤…我还以为你要说什么呢,你这人啊…休息下吧。” 白鸽停下步伐,走到一旁的大树下盘腿而坐,身子靠着树干。 “玉郎心直口快,不懂君子之礼…” “你若彬彬有礼我倒反是会厌你,你有一身好本领,学人当君子必是他人要除的心头大患,倒不如做个傻小子” “我姑母教过我,人越是显得聪明就越是危险,所以她每次都让我在新师傅面前装作傻小子,这样既不会让新师傅藏授不教,也不会让那些人忌惮我。” “新师傅?你有很多师傅吗?” “一年之内至少要换两个。” “你不是说武功是禁军教的嘛?你姑母是何人居然能调动那么多禁军?” 玉郎坐下身子,捡起一根杂草叼在嘴边。 “你先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告诉你。” “呵,先前还说任凭我使唤,你们男人都一个样,口是心非…” “诶,姐姐不是也说,要我命作甚?” “你!你不愿说就算了,我又不稀罕…” 白鸽懒得和他斗嘴,身子一斜,好像快要睡着了。 呲呲呲呲,是踩在草地上的脚步声,先白鸽处于一种半睡半醒的朦胧状态,但她有身为刑捕的自然反应,迷迷糊糊间居然忘了身旁坐着玉郎,反而觉得是有人接近自己。 “谁啊…” 白鸽突然猛地站起身子,而后脑袋晕乎乎的,倒了下去,玉郎赶紧甩开手中的衣服抱住了她。 “这女人…” 玉郎刚想说这女人可真沉啊,但见她眼睛慢慢睁开,就赶紧闭嘴了。 “你何故吓我?” 白鸽皱着眉头,脑袋疼的很 “我见你睡着,怕你着凉。” 白鸽这才发现玉郎将马褂脱了,他是想给自己盖上衣服。 “你…别…” 这女人在干啥?一边摸着自己一边说别?玉郎疑惑的看着怀里的白鸽,他可什么都没干啊,倒是这女人的一双手在玉郎的伸手摸索着什么,最后伸到玉郎的脑袋上。 “聪儿…” 白鸽睡着了,玉郎守了她一夜,因为白鸽最后一句‘聪儿’也让玉郎苦恼了一夜。 “这聪儿是谁?或许正是这女人的心结吧…” 次日清晨,白鸽醒来后发现枕着玉郎的大腿睡了一宿。 “你一夜未睡?” “看美人睡姿看得入迷,倒忘了睡了。” 玉郎这话惹得白鸽生气了,站起身子就和玉郎追打起来。 “诶诶好了好了!姐姐莫要生气了!” 玉郎突然一个转身将白鸽抱入怀中。 “你!松手!” “姐姐昨晚累了一宿,玉郎背你!” 玉郎松开白鸽,转过身蹲下。这一蹲不要紧,倒是惹得白鸽想要一脚踹上去… ‘不行,这人还在逞强,昨夜攻堡他比我更累,一夜未睡还…’ 白鸽不可,不可对他动心! “呜额…” 哭了?玉郎回过头,见白鸽双手颜面抽泣不停。 “姐姐莫不是被我感动的哭了?” “你走!你走出百里我再回沈州!” 白鸽不想在和玉郎有何瓜葛,她伤的太深不想自己这颗心再被刮一刀! 玉郎不作声,站起身子朝沈州方向跑去! 白鸽听见跑步声,抬头一看,那玉郎已经没了踪影 “呵呵…罢了…罢了…啊!!!” 白鸽刚想苦笑一声,突然身子被人从后头抬了起来! “哈哈哈!!!” 是玉郎!他假装向前跑其实绕到了白鸽身后,将她扛在了肩上! “你这轻浮之人赶快放我下来!” 白鸽敲打着玉郎的后背,但因实在疲惫,打在玉郎身上的拳头就好像娇妻对着丈夫撒欢一样柔软。 “我不是说过了嘛?从今往后姐姐的命由我照看!你不爱惜自己,那玉郎来!” “你不要…不要在纠缠于我了…你放我下来!” “不放!不放!” 玉郎享受着白鸽姐姐娇嫩的拳头,心情无比舒畅!这一跑起来俩人都回到官道上了。 “你…你何苦呢?扛着我倒不如自己跑回沈州…” “玉郎虽不是君子也不是小人,怎能将美人姐姐独自一人留在这里?” 这人怎么称呼起自己美人了?不行,得让他断了对自己的心! “你放我下来!这里的官道,如若被人看见,我还怎么嫁的出去?” “姐姐要嫁人?那我更不能放了,这一放,姐姐要是嫁出去,玉郎可就追不回来了!” “你追我干嘛!?我和你又亲非故!” “这倒也是…那如此!姐姐就嫁给我吧!” 玉郎放下白鸽,白鸽一落地站好身子,抬手给了玉郎一耳光! 啪! 薛燕和薛盈回到沈州以是第二天的深夜,一回到城中游捕头就送来了邮差将给自己的密信。 “是皇太后的信…” 房间里薛盈拆开密信,皇太后和王尚书已经收到了廖知府通贼的证据,但是也收到了个坏消息。那关曾远将薛太后给玉郎的方巾送到了吏部,吏部已经开始着手调查玉郎和王尚书,因为没有通过吏部考核,王尚书擅自将‘白衣’之人提拔为刑部要员,触了律例。此事又和皇太后有关,京城一时风起云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