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秒忘却 第27章　那一夜的悲伤

…… “一明，今天算是我过得最幸福的一天了，我和你已经好几周没有这样相处过了。”叶宛坐在莫一明身旁，紧紧搂住了莫一明的腰，甜蜜的看向了莫一明。 “宝贝儿，你过得开心就好。”莫一明将叶宛慢慢拥入怀中。 “宝贝儿。”莫一明温柔的叫道。 两个人都皆沉默了一阵。 “怎么了？”叶宛轻声说道，她注视着莫一明的双眼，双手抱住莫一明的脖子，让自己更贴近莫一明。 “宝贝，我爱你。”说罢，莫一明深深的向叶宛吻去。 叶宛紧抱住莫一明，享受着这个温柔却炽烈的吻。 莫一明深深的看着叶宛，在叶宛羞涩的注视下，将她一把抱起，走进了卧室。 …… 一夜缠绵过后，莫一明看着陷入沉睡的叶宛，她的黑发早已被汗水侵湿，睫毛如两把小扇子一样，一颤一颤的，在脸上留下一抹剪影，叶宛这嘴角微微往上扬起，仿佛在做着什么甜美的梦。莫一明突然紧紧抱住叶宛，仿佛要把她揉进身体里面一般，他把脸凑近叶宛耳边，轻轻说了一句， “宝贝，对不起，我爱你。” 莫一明的声音是这般的痛苦，无奈，然而，叶宛却听不见了。 莫一明将叶宛松开，他将叶宛身上的被子盖好，随后他悄悄穿好衣服，拿出藏好的行李箱，走出了卧室，他站在门口望了屋子最后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又是新的一个早晨来临了，随着闹钟的响起，叶宛睁开了双眼，瞧了瞧身旁，一如既往的身旁早已没有人影了。 真是个坏家伙，昨晚把我折腾得那么惨，不怕我今天上班迟到吗？ 叶宛甜蜜的笑了笑，随后，她拉开衣柜门，然而当她望向衣柜的时候，她愣住了。 叶宛发现衣柜里面只有她的衣服，而莫一明的衣服一件也不见了。叶宛心里顿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叶宛快步走出了卧室，厨房里再也没有传来那叮叮咚咚的声响，也没有了那抹为她准备早餐的身影了。 叶宛有些惊慌失措。 也许他只是暂时出去了一下，打个电话问问他吧！叶宛不禁想到。 然而当叶宛转身，她看见茶几上面的一封信时，叶宛的身体瞬间变得冰冷，她最不希望发生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 叶宛颤颤巍巍的来到茶几边，双手颤抖的打开那封信。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想彼此间应该是真正的失去了对方。心中有一千个一万个一亿个不舍，但为了减少彼此间的伤害，我想我只能用离开这种方式来结束！ 宝贝儿，也许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了。当我拿起笔时，不知说些什么，心中思绪好像翻了滚，但又不知道从和说起。我真的舍不得你，你不要担心我了，为了你自己想想吧。 小宛，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我们偶然的相识，却在我尘封的记忆中留下烙印。相识的这段时间是我一生中最开心的时光，因为拥有你是我一生最大的幸福。 然而，我是首先是一名自由摄影师，然后才是你的爱人。我爱你，但是我更爱我的事业。和你在一起的这几个月虽然过得很开心，但是呆在b市的我已经失去了自我，失去了我最初的梦想。我像一只被关在鸟笼里的雄鹰，虽还有着强劲的双翅，但再也无法在天空上自由翱翔。 我很贪婪，既想要事业，也想要收获爱情，但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若我用爱来还自由，终会一无所有。 忘了我吧，我们终究不会在一起。去找一个更适合你的人吧，你值得一个更好的人来陪伴你走过一生。 爱你的莫一明” 叶宛看完莫一明留给她的信，脑子里一片轰鸣。叶宛无力地跌坐在地板上，渐渐的，她的眼眶开始泛红，她的泪悄无声息地落下，她捂着脸默默地哭泣着。 这算什么？在和她约会一天，然后一声不吭地走掉？ 叶宛的眼泪一滴一滴的，滴落在攥的紧紧的信纸上，泪水接触了刚劲的字迹，使它们好看却又悲伤的晕开来。 一滴，一滴。空旷的房间里响着细小却又清晰的“啪嗒”声。叶宛想起曾经与莫一明的点点滴滴，更加难过。 这个人，怎么可以说走就走，如此果断？难道真的向信中说的，有爱我一丝一毫吗？叶宛松开手中的纸张，任其悄悄滑落地面。她仰面，任泪水在脸上肆意横流，划过嘴角，有的流入嘴巴，有的则顺着脖颈，冰凉的滑进衣服中。 许久，许久。叶宛突然站了起来，疯狂的翻箱倒柜，寻找莫一明存在过的痕迹。 牙刷，被褥，衣服，甚至鞋子袜子，都找遍了。但是，什么也没有。 决绝的，除了一纸书信，什么也没有。 叶宛将房间中翻得凌乱不堪，可是却找不到她深爱的莫一明。 “一明，一明，一明……”叶宛像是疯了一般，嘴里不停叫着莫一明的名字。她往后一倒，直接摔到了地上，因为，现在没有人再接住她，环着她的腰温柔地骂她小笨蛋了。 叶宛像是感觉不到痛，爬倒在地上痛哭。 叶宛擦了擦眼泪，她心很痛，明明昨天他们还是那么幸福，可是莫一明，你好自私，你明知道我已经离不开你了。 叶宛爬起，倒在他们曾缠绵一夜的床上。 叶宛并不知道，可能这辈子也不会知道，莫一明其实也很痛苦，比她要痛苦得多，他也是离不开叶宛了，离开叶宛那一刻他的心仿佛撕裂般疼痛着，但是在他的心中事业比任何人或物重要，这是他做这个事业这十几年的信念，这种信念早已在莫一明心中扎根，叶宛是不可能仅仅几个月就可以改变的。 虽然他爱着叶宛。 他不知道，其实他对叶宛的爱早就超乎了他的想象，当然，那是后话了。 叶宛用手抹着眼泪，却越掉越多，她很多年没有哭了。 叶宛以为她自己的眼泪在父母离婚的那年早就流光了，可是现在却为莫一明流了眼泪，她在父母离婚那一刻已经发誓：此生除了受了比父母离婚的痛苦还要大的时候便不在流泪。因为她觉得流泪是一种懦弱的表现。 叶宛十分没有安全感，莫一明就像她挣扎在苦海中的救命稻草；也像是她被困入绝境中时伸出的一双温暖的手，将她拉出绝望；或是像她被困在黑暗的分岔路，不知如何前进帮助她指路的指路明灯。 反正无论怎么说，莫一明就是叶宛的希望。 失去了希望的叶宛就像失去了灵魂，她支撑着自己起身，摇摇晃晃地进入浴室，她准备冲个冷水澡，她希望自己在梦中，醒来了莫一明还会做好饭，在床边看着她恬静的睡颜温柔地微笑，可是，她心中其实已经明白了，这不是梦，这是事实，只是她不愿相信。 叶宛打开水龙头，调到最冷的温度，她连衣服都没有脱，直接站在水下。 水一遍遍冲刷着叶宛的身体，衣服紧贴着她完美的躯体，显得诱人无比。她看着身上斑驳交错的吻痕经过冷水的冲刷导致微微泛白，她想起了昨夜二人的缠绵、莫一明的温柔、羞人的呻吟声、和她泛红的脸颊，露出了一抹微笑，随着微笑中，叶宛红肿的眼睛又溢出几滴透明的液体，但是冷水撒过，所以分不清到底是泪还是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