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邪魅族长来敲门 第33章

“你是不是想离开我？”清羽的神色变得非常严肃，“你觉得我配不上你？”他曾经记得秦鸢说过什么男女爱情论，男人可以花心多情，为什么女人就要守身如玉。 她认为如果男人不对她一个人忠诚，就是再好，她也不屑于要。可是他和若芸，本来就是青梅竹马的感情，当年要不是秦鸢的突然闯入，恐怕他和若芸早就在一起。 “血君大人什么时候对自己这么没自信了？”秦鸢抬起头，看着他那张神色不明的脸，“我从来没有这样想过。”不知道清羽又在想什么，怎么会问她这种问题。 “你起来吧。”清羽叹了口气，“鸢儿，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吗？”清羽紧紧地盯着秦鸢，他真的错了，不想再报复她。他只想和她好好地在一起，弥补他过去寂寞的时间，只要她呆在他身边。 “我……愿意。”秦鸢看着他的眼睛，那里有着哀求的光芒：“鸢儿，求你和我在一起，求你了……”她心软了，却又不得不欺骗他。她真的累了，不想再这么纠缠下去，纠结了千年的爱与恨，总要结束。 这一天，是血君大人和王妃的大婚之日，作为血君大人的妾，秦鸢必须出席。秦鸢面无表情地任由侍女为她穿上桃红色的衣服，这衣服很漂亮，却是妾室穿的衣服。而正妻的衣服自然是大红色的。 秦鸢在现代的时候都很鄙视那些为了爱情而甘愿为妾的女人，可是没想到现在她居然自己成了别人的妾。想想心里都觉得心酸，原来现实与想象真的有这么大的区别。 大殿各处都挂着红色的彩帐，大红色的灯笼。侍女和小厮们笑语盈盈，都在讨论今天的大喜事。血宫呈现一副无比热闹的样子。 地上铺着红地毯，秦鸢慢慢走过，坐到自己的位子上。很多丫鬟在自己走过的时候都悄悄密语了一番，而且对着她指指点点。她知道，这无非是若芸干的好事。在背后抹黑别人什么的若芸最擅长。 大殿中响起了欢快喜庆的音乐，秦鸢仰着头看殿外的天，努力不然自己的眼泪流下来。曾经她以为，这会是她和清羽的婚礼现场。 正当她回过神来，清羽和若芸正从红毯那边缓缓走来。若芸带着红色的珠帘，露出那张犹如挡在晨雾后面的脸，带着新嫁娘特有的羞涩，有种朦朦胧胧的美。 清羽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秦鸢只当做没有看到，依旧微笑地看着前方。她要努力维持一个妾的最后尊严，不，一个穿越女的最后尊严。恐怕没有哪个穿越女会比她更悲催了，亲眼看着自己的爱人和别的女人结婚。 “一拜天地……”司仪已经在开始主持礼仪。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就这么短短的三句话，秦鸢却觉得好像过了一生，过去她和清羽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纷繁过脑般在秦鸢脑海里重演。她微笑了一下，拥有这过去的回忆也不错，至少知道，曾经他们轰轰烈烈地爱过不是吗？ “送入洞房。”当秦鸢醒过神来，清羽和若芸已经被送入了洞房，秦鸢看着他们两个人离去的背影有些怅然若失。 本来大殿里还有宴席，可是秦鸢的心情实在是糟糕。就借口自己身体不舒服回去自己的院子，把一切酒语欢笑抛在脑后。秦鸢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 “夫人，我们还是进去吧，这里风大。”翠兰将手上的披风批在秦鸢的身上，“这身子可得注意了，要是着了凉受累的可是自己。” 秦鸢对着翠兰暖暖一笑，翠兰虽然有时候像个小老头一样谨慎小心，处处提点。可是有的时候也非常贴心。是一个很稳重的女子。 “翠兰我问你，你们血宫难道从来就没有人逃出过吗？”秦鸢貌似无意地问道。她知道,这里也是曾经有过凡间女子，不过后来死的死，走的走，以至于现在这里只有秦鸢一个凡间女子。 “夫人，你问这个问题干什么？”翠兰的心里立刻敲起警钟。 “没什么，只是这里到处都是血族的女子，我感到有些孤独而已。”秦鸢笑笑道，她知道翠兰已经起了疑心，但是这里除了翠兰，再没有任何人更清楚这血族出去的门道。 果然，翠兰的疑心减了一半。她道：“夫人，这里原先确实有凡间女子，不过后来被若芸主子一个个都暗杀了。说起来那些凡间女子还真是可怜，这些年不知道为什么血君不断地从人间抓来凡间女子。若芸夫人因为嫉恨就暗下杀手，说起来那些女子死得真是不明不白。” 秦鸢心里一震，她知道，清羽之所以在凡间找女人，肯定是因为找自己。传说血君为了找那个千年前冰封自己的女人找了整整一千年。不过找到了又怎么样，他们之间还是隔阂了太多东西。 “夫人，你真的想离开血族吗？”翠兰深深地凝望着秦鸢，“夫人，你是一个好女子，我看得出来里，血君还是爱你的，奴婢虽然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可是如果你们就为了一些误会而放弃彼此，你们一定会遗憾的。” “翠兰，谢谢你跟我说这些体己话。”秦鸢心里一暖，“我和清羽之间，已经不是什么误会与否的问题上，现在他已经属于王妃一个人，我知道若芸很爱他，那就足够了。”相见不如怀念，这就是她和清羽最好的结局。 秦鸢和清羽洞房的日子也到了，秦鸢特地布置好了一切，亲自下厨做了几个小菜。桃红和翠兰怕打扰到他们两个，早早地就下去休息。 “你在忙着些什么？”秦鸢正在小厨房里忙的热火朝天的时候，突然传来他疑惑的声音，秦鸢回头一看，对上他那双比十里桃花还要璀璨的眼睛。 “这是西红柿，”秦鸢笑道，“我们那里经常会用冰糖拌西红柿，很爽口。你要不要尝尝？”秦鸢顺势用筷子夹了一块放在他的嘴边。清羽唇边勾起一抹笑容，立刻将唇边的西红柿吃了进去：“嗯，真的很好吃。” “你今晚就在忙着这些？今天是我们的二人世界，让他们做不就行了？”清羽有些不解地夹起另外一块西红柿喂给秦鸢，他可不想累到他的小娇妻。 秦鸢当然不会说这是为了给他们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而是很快地转移话题道：“现在可以娶吃饭了，我们走。”清羽朝她一笑，牵着她的小手向桌子走去。 桌子上摆了很多美食，可秦鸢没有一点想吃的欲望。一晃眼，清羽已经将一坛子酒搬到桌上来，桌子上面摆了两个大碗。 “血君大人，我是女子。”秦鸢看着，面色带着一丝调侃。 “我相信，我的夫人也不是非比寻常的妇人。”两人相处到今天，他一直想对她说的话却一直说不出口。比如，我爱你。他承认，自己受大男子的自尊作祟，不想自己因为爱情在她面前表现出卑微。 两人喝了很多酒，一坛子下去，秦鸢有些醉眼迷离地看着清羽。他真的是自己这辈子见过长得最美的人了。她的下巴顶在桌子上，对着他痴痴一笑。 “鸢儿，”清羽的眼睛已经有些红，不知道是喝酒喝的还是真的哭了。他的眼里有一种晶莹剔透的东西，就像孩童丢了东西的那种茫然失措。 “从我第一次见你，你也是这样穿着翩翩白衣，站在梨花树下就像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那时候我在想，如果这个姑娘是我的，我一定会将她放在手心里好好疼爱。可是后来发生了很多事情，若芸，我爹，我们之间都是一道道不可逾越的沟壑。以至于我们现在越走越远。” 清羽的声音在空寂的夜里就像是寻求温暖的小兽，秦鸢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精催化的原因，这一夜的泪水就像江水一样来的凶猛。秦鸢觉得，这一生的泪水恐怕都在这个夜里流尽。 “清羽，给我一个孩子。”秦鸢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了。当那层薄薄的外衣滑落，露出秦鸢姣好的身形。 清羽看着眼前那个流泪的女子，心里有一阵恐慌，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秦鸢就是那只随时会飘走的仙鹤，来去无痕。他想象不出如果她离开他的身边，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好，生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清羽的手像在弹琴一样在她身上游走，秦鸢软软地靠在他身边，明明很快乐，眼泪却流得凶猛。 吻轻轻地落在她的脸颊边，将她脸上的泪水一一吻去。秦鸢的睫毛颤抖着，就像蝴蝶的翼一样在花丛中轻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