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之长袖 第2章 沉默不语

王学礼坐在车子上还在思考自己做的正确与否的问题，今天做出这么重要的决定，是犹豫父亲的支持，现在的家庭的决策几乎都是由王学礼来把控，也是由王学礼来最终拍板的，王学礼现在拍板了，只是那时候还觉得文档，因为父亲说了，放手去做，出了自己的家，才发现那试试靠近亲人或者强大者的时候的一种幻觉，根本的还是这个外面的路，那个时刻会出现的人会不会给你机会，让你有感觉，让你从这篇土地上离开，他们的目标明显，是另一座城市，另一个不同的大人物，他们需要到那里，让淳于诗诗安安全全。 那些在森林里伏击的人都做好了各种迎战的准备，把手枪检查检查，把狙击枪检查一遍，他们没有提前检查而是看到那些车子远离后才做这些事情，因为现在他们的人物根本不是在一般情况下买不东西，而是他们需要做的就是后期的保护后面的防线。 那些人们都举起了枪，对准了外面的那辆车，其实那十辆车只要有一个无法命中，那就暴露了他们的踪迹，很难再有机会了，车子会跑得很快。负责这里的人，感到气愤的压抑和这件事的重要性，如果做差了，他们就失败了，两方比较，是很惨的；淳于诗诗伊莎贝儿一点没事儿似的，此刻淳于诗诗都把伊莎贝儿给带坏了，伊莎贝儿想的太多，最后拿出漫画杂志看起来…… 这些保镖看着很有意思，上车后淳于诗诗先是和他们握手，他们没伸手，眼睛时而看看窗子，时而看看前方，机械地做着这些事情。这也不怪这些人，他们的职责所在。 淳于诗诗想，你们不说话是吧，那我就让你们说话！ 她伸手去调戏两位大汗，这是很危险的，去咯吱这两个大男人。 那两个男人只看了淳于诗诗一眼，嘛变化也没有！ “没趣！”淳于诗诗放弃了对他们的调戏，安静下来。 前方的路还很远呐，王学礼安排的这个坐车的方式一点意思都没有，一个人好无聊，淳于诗诗忽然想到不是有手机么？是不是给林晓红打个电话…… 车子的行车路线较为怪异，绕着外面的一片林场绕了一圈又回来，到了王家，再紧接着出发，这是遮人耳目或者说是一种试探。 王学礼在最前方的车子里，一番试探下来，王家外围没有什么动静，这里还没有人敢布置什么花样，王学礼放心了很多，王家势力大，本身与军工挂钩，王家外围的土地，那些杀手而二流佣兵应该不敢进犯。在这里埋伏那是愚蠢。 随着王学礼一声可以走了，车队终于走了正路。从王家出来，上了外围一条专供王家所用的路，上了外面的高速路……这条路分成好多段，沿着这条路一直走会到原来的地方，因为它本身就是一个环状，从环状路往外还有很多插口，岔口的路连接到各个有人住着的村镇或者产业基地…… 这是在外围，或者说是城市2外环路，这里林子最多，有一片人造林已经和正常森林无异，它经过几十年的生长，已经很茂盛，而且动植物都已经有了，在路的两旁竖起一些铁网，防止凶猛动物跑出来。 王学礼旁边坐着的司机道：“少爷，前面就快到那个路口了……” “鬼路？”王学礼自言自语。 鬼路的名字，也是因为这条路的怪异所致，这条路靠着山建立起来，山上森林茂盛，山下一条路为了最大的节省人力，靠着山而修建，这条路的弯曲程度近乎变态，拐弯的时候，根本无法看到路口另一边的情况，路的蜿绕时常让方向感不好的人感到迷惑，似乎在迷宫一样，这条路因此有了些怪异的名头。 这名头吓不倒王学礼的。 “少爷，我们是不是稳妥一些，过去看看？” “这条路易守难攻，虽然人们紧身没有发生过大事故，不过你如此小心，也是必须的。要是有人在这里把守，还真是麻烦，拍三分之一的人去检查，在路旁，用扫描仪就好，不要深入！” “是！” 车子忽然停下，淳于诗诗弄不清怎么回事，她没法打开车窗，两旁的男子不让她这么做，她只能透过玻璃看着外面，似乎有人下车了，有十几个人从前面和后面的车子上下来，车门关上的声音也挺大的。 车子外面有动静，伊莎贝儿警惕地问：“外面怎么了？是不是出事了……” 两旁的男人都有耳机，干过什么，他们自然知晓：“例行检查而已！” 他们第一次说话。 淳于诗诗也得到这样一个答复。 “例行检查？”伊莎贝儿感觉不像是检查。 车子上下来十二个人，分成三组，每组四人，每组中一人携带者成像仪；成像仪与卫星联合，锁定了这篇森林。 也只有王家可以动用这种仪器，这是军方所用的热成像仪，与军事卫星相勾连的，在王家的数量有限，因为王家有军工企业，存在这种东西也就不在话下。 “我们分成三组，不过距离不能超过三米，瞄准三个方向扫描……” 他们分成了三组，好像链子一样，距离很近，并排前行，扫描仪上，有一些存在的小点，经过放大之后，有一个红色的影子，鸟儿或者猛兽……这里附近没有猛兽，只有一些鸟。 鸟的体型和人的体型有很大差别……仅凭图像上的物体大小就可以判断。 三组人向着这片没有设置栅栏的山网上走了十几米，最后才停下，在山坡上，可以看到山一旁的森林，扫描之下，也没有任何发现。 为首的一人挥手，打个手势，表示没有。十二人全部撤下来。 为首一人拿着一台仪器，到了王学礼所在的车子前，车子的窗户半开这，露出王学礼半张脸。 “少爷，没有任何发现……” 王学礼想这倒是不应该啊，他想到此，突然瞄到手下那仪器上，有个影子从上面飘忽移动…… 这里有人，不过掩盖的很好，十二人又重新出动，跑进了林子，聚成了一个包围圈。 这次他们的成像仪有了反应，一个人出现了，就在他们眼前，而她们竟然不知，他们还断定是没有人的。这种误判是对他们专业技术的羞辱，为了证明他们的出色，他们都跑上山去，那人就在山上！ 一个穿着破烂西服的家伙从这座山上跑下来，看着迎面而来的几个人，丝毫不畏惧。 还大喊着：“快跑！快跑！后面很危险！” 他的鞋子和衣服上都有很多洞，脸上多出擦伤，手腕上有血，带着一个黑边眼镜看着像个娘娘腔的文职秘书……他冲进了王家十二人组成的包围圈，他以为得救了，可是却被几个人恩在了地上。 “你们想干嘛！我要报警，你们不能绑架我，你们是和他们一伙儿的！” 他大叫着，不甘被抓到，有人打了他一拳，他晕过去了。 等他被带到王学礼面前，醒过来的时候，看到一个英俊严肃的人，和那一排特敞亮的车队，他心里有些底了，他的眼神反而从慌张变成了高兴。 “真是上帝有眼，让我得救了，谢谢你们，谢谢你们啊！我知道，我冲撞你们了，我只是被逮住了而已！我是被绑架的，后面那些人会过来的，所以你们还是跑吧，我知道你们要从这里走，其实这条山脉上有很多他们的据点，弄不好，你们都得搭进去！”他特害怕地说。 王学礼不耐烦地看着他，他开始摸摸头，那人显得有些慌乱了！ “你为什么还在演戏！” “我没有，真的没有！你看，我脸上有伤，手腕上也有！” 王学礼摇摇头：“那个可以做上去！” “我闲着没事儿做这个干嘛啊！我真的是被绑架的，我路过这里，车子都没了，你们救了我，可不要冤枉我！”他沮丧起来。 “你的脸上的擦伤怎么回事？”王学礼问道。 他回答：“我的脸上是被一个人用拳打伤的，那个人特可恶了！” “那么你身上的那些破烂的衣服呢？” “那是在地上磨蹭烂了的，他们总是虐待我，我也想逃走，从地上爬，找到了一个石头。” 一旁那人仔细检查了他的伤口道：“确实像拳头打的。他的回答应该没问题。” 王学礼沉吟一下，那人似乎有了不少希望，带着希冀看着王学礼，他做最后的决定。 “把他杀了吧！”王学礼坐进车里去。 那人惨嚎：“不能这样，不能这样！我不是坏人，你们乱杀人！” 摁住此人的几个男子，心中不解，不过王学礼的命令不能违抗。 王学礼关上车门，终于有耐性地说：“明明是石头弄破的脸成了拳头，刀子和手弄破的衣服却成了磨破……我不是那么好糊弄……” “我是冤枉的，我是无辜的，你们不能无缘无故杀人！” 那个男人被王学礼的两个人拖着进了林子里，即将宣判死刑，伊莎贝儿和淳于诗诗都听到外面的大声叫喊，有人要死了？要杀人了？ “你们要杀人，会不会有问题？”伊莎贝儿问。 “不会。少爷的判断不会有错，在这种关键时候，有人从山上跑下来，你不觉得太巧了么？”旁边的男人解释道。 此时他的话也躲起来。 伊莎贝儿又尝试问道：“如果是无辜的呢？” “不会是无辜的。”旁边一男子斩钉截铁地说。 黑色眼睛边框的男子被拖入了丛林中，地上留下深深的划痕，他的鞋子都烂了，他看着前方，他还要继续大叫，他的腿上有血了，而王学礼的眼睛还在看着他，终于，那双眼睛疲惫了，扭了过去……眼睛边框的男子，眼神倏忽间就变化了神采，冷静，犀利，被两个男子抓住的手腕忽然缩小了似的从他们手里消失，黑色眼镜男子跳跃起来，从高空俯冲，地面两个男子还没意识到，头上咔咔两声，他们的脖子已然断裂。 看似文质彬彬的男子，扔掉了眼镜，露出了嗜血的本来面目，他将小分头重新整理一下，变得有些散乱。 他甩甩双手，刚才被这两个人弄得有点痛，他有踹了这两人几脚。 “怎么时间这么久……”王学礼问道。 他车子外面还有十个人，为首的那一人，刚才判断失误，下结论过于武断，他谨慎地思考了一会儿道：“具体，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应该是有些问题吧！” 他话音刚落，地面上就多出一条黑影，那个本来要死去的男子，单手撑在车窗上，另一只手握着一支手枪，王学礼的汽车是按照军方规格所制，防弹；如今唯一的缺口就在车窗。 “小心！” 可惜晚了，那手枪已经放进了车窗，对准了王学礼。 王学礼还有些惊讶，看着那把手枪上黑洞洞的枪管，那里面有子弹就要爆发出来。 “死吧！” 男子身体靠着一只手树立起来，他从半山腰易于而下，要的就是突袭，如今突袭就要得手。 王学礼旁边是一个司机，他其貌不扬，其他人还未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抬头看看天空，好像天生有什么东西要落下来，落下来的就是一个人，拿着手枪，对准了王学礼。 “小丑！”突然此人冷哼了一声。 手枪没能发出子弹，一声惨叫，那双手和手枪的残骸混合在一起，彻底碎裂，而导致这毁灭的是另一只手，他以极快的速度握住了手枪还有手枪主人的手，用力一握，全部销毁了…… 王学礼腿上有一摊血迹，那本来要暗杀他的男子，已经被外面的十个人摁住。 王学礼弄弄腿上的血，扭头对着其貌不扬的司机说：“又是你救了我！” “应该的，别客气。”他淡淡地说。 王学礼也就没再客气。 那个男子断了一条手，被十个人摁在地上，王学礼露出一只眼睛看着车子外的男子。 “你的演技太烂了！”王学礼评价道。 “我不服，如果不是他，你早就死了！” “如果不是我，你也死不了！”王学礼冷言道。 那人只是一愣，他脖子就被一人给扭断了。 伊莎贝儿在车子里捂着嘴看着这血腥的一面，捂着口不让自己叫出来。 最先叫的是淳于诗诗，她只尖叫了一声就被一旁的人捂着嘴，她手里的电话刚刚挂断，滑落下去。 “少爷，都解决了！” “把那两个人埋葬了，回去好好安置，他们都是孤儿，为我王家做了太多贡献！” “我为他们谢谢少爷！”那人感动道。 “你们是兄弟，抚恤金就分散给你们了，人死了关键还是要活着的人幸福！” “是，少爷！” 安排好了后事，汽车又开动了，王学礼看着弯曲的路，这个路口刚刚走了一会儿而已，后面还会有什么呢？ “少爷，你怎么看？”司机问。 “这是个来打探的，他们也许是威胁吧，不过总归还是不想要我的命，他们不敢贸然进入这里，所以来个打探消息的，探探路。” “他把枪都放到你脑门上了，这是不想要你的命？” 王学礼沉吟了一会儿：“我判断这个的理由是，我死了，对他们一点好处都没有，只会引发王家的全面爆负！” “如果根本不是你想的他们呢？”司机问。 这个问题王学礼的确没考虑过…… 淳于诗诗拍拍胸口，一时无言，她兴奋的心，好玩的心此刻终于寂静。这就是死人，看到死人和看到他死了的过程就这么简单，他死了，一切的生活都没有了。 车子缓缓发动，这个鬼路，也是鬼弯，有三百六十度的绕行角度，还要慢慢行驶上百米，这上百米都在这段茂密的森林中，人造林已经成了森林，车子上，城乡探测仪不停地探测来自周围可能的威胁。 司机的话，王学礼想了又想，始终每个答案，如果你敌人根本不是你设想的敌人呢？ 王学礼设想的敌人是来自大家族以及顶级佣兵杀手的暗杀截杀，他们目标是淳于诗诗，这位神秘的女子。王学礼没想过会有人对他动手，对他，意味着那是对王家动手，王家的报复会很疯狂…… 可是有人已经动手了……王学礼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个问题，他们为什么要对自己动手，刚才的杀手不是对淳于诗诗那些人动手…… 车子猛地刹车，王学礼连忙问：“什么事。” 司机指着路口，那里又快巨石：“有东西当着我们的路了！” “该死！”王学礼怒道。 事事出乎预料，都不在他的算计之中，他难以平静。 司机很少见到王学礼会失去常态：“你的压力不小，你的平静也打破了。” “那是，我已经愤怒了！”王学礼冷笑。 “想杀人？”司机问。 “是，杀掉那些挡着我路的人！” 车队停止，淳于诗诗慌忙问：“又杀人了么？” “不是，前面有东西挡着路了。” 淳于诗诗松口气：“不杀人就好，不杀人就好，杀人太可怕了！” 她还没从刚才那画面中摆脱出来。脑子里仍是那个人死掉的样子。 “怎么没有人去半开石头，被堵在这里，会不会有人要来杀我们？”淳于诗诗又问道，她问得小心翼翼，很怕事情真的是这样。她的兴奋，她那种乐天在死亡面前突然退缩了，她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也许会的！”左边的男子答道。 车队里，除了重要人物，其他车子都坐满了王家的人。下来十几个人，看着巨石，他们手里握着一股爆破器！ 还有一个微型炸弹，放在巨石下面。 车队整体后撤，遥控器遥控着，那巨石碎裂，飞了出去，散落在地上。 一块大石头从天上落在地上，柏油路上有个坑洼，爆破成功，十来个人过去将碎裂的石头都扔到旁边的林子里或者放在路旁，不一会儿就将这路给清理干净了。 “他们这么做有意思么？”王学礼问司机道。 司机不是简单的司机，他这车上除了他就是这司机了，司机是最厉害的保镖，他的思维是保护和杀人的思维，敏捷快速。王学礼想不明白，对手为何出手，转而问司机。 司机苦着脸，叹口气：“我们中圈套了！” “什么圈套，难道我们一点察觉都没有？” “如果你有察觉，那还叫圈套么？真是高啊，都不知道我们怎么就钻了进去！” 王学礼紧张道：“你这么说什么意思？” 司机道：“如果我们能不死，那就是不错的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