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愿 第12章　合约结束

以奇制胜，固守本分！ 这句话在NY电台里的老一辈——特别是老总的记忆力是一个难以磨灭的存在。那时候是NY电台成立一年的时候，终于要对外招收主播DJ，许愿那时脸上还带着少年的青涩，口齿并不是很清楚，唯一可取的点就是他俊美的相貌和可塑性极强的声线。 那时候戴眼镜的主考官还只是一个坐在老总身边如同秘书一般的存在的陪衬。他对于许愿的第一印象两个字就能概括，霸气！ 和老总内敛不同，是种带着强大自信的外方的霸气，虽然没有到整压全场的量度，但年纪轻轻就能给人这样的感觉，未来要是好好打磨一定是个优秀的领导者。他的坐姿懒散，连带着的是那双似乎难有抬起的眼皮，只是微微的扫视了一眼坐在上头的老总，而后自顾自的开始了自我介绍。 喷喷，真是没有礼貌！戴眼镜的主考官觉得就凭许愿的这一番举动肯定是会给送出去，可谁知老总双手交叉支撑着下巴，嘴角往上一勾。 “你很像我儿子” “不要拿我和那家伙比较！” 这神展开的剧情让戴眼镜的主考官有些不知所措，不过他在之后见到和许愿一同来上班的秦淮后忽然理解了老总为什么会说这句话。 然后还是按照常理在走，试播稿和一些提问，最后得出评语——不过！原因是那时候的许愿的综合素质真的太差了，许愿像是已经预料到结果，在得知之后的第一反应不是垂头丧气的走出去而是吧椅子一转走到老总面前，双手撑在老总的面前。 “你必须要用我” “给我一个理由” 戴眼镜的主考官佩服着许愿的自信和勇气，居然敢这么直接的和老总杠上，许愿学者老总的表情，嘴角往上一挑眼睛直直的盯着老总，双唇微启一字一句的说出道：“我对NY有利用价值，以奇制胜，固守本分，你不用我是你的败笔！” 未来许愿创造出来的业绩也恰恰的证明了这一点，老总等的就是他这一句话，对他伸出了手。在那一届的招聘成功进入NY电台的就只有两人，一位就是出奇制胜的许愿，还有一位就是现正被送外学习的潜力股张晓天。那一届招聘成了神话一样的存在，而这神话的创造者就是许愿。现许愿又再度创造了一个神话一般的存在者——陈思凡。 陈思凡是在接收到NY电台寄来的邮件的时候——也就是一周后的招聘会结束之时她才知道她是这届招聘会里唯一入取的人。在得知这消息的时候陈思凡心情激动的无以复加，就差没有抱着许愿转上三圈，那天许愿也迎接来这半月里最为丰盛的晚餐，见惯了陈思凡做的清粥小菜的许愿一下没适应过来陈思凡做出的大餐，突然有些难以下筷。 “这是我给你做的最后一顿晚餐了”接受到许愿疑问的眼神，陈思凡便一边帮许愿盛着汤一边回答道，这下许愿是更难下筷了。 对于分离陈思凡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伤心的情绪，毕竟她只是来按照任务来给人家做保姆的，说是保姆还不如是短工，到时候的时候就结账走人。许愿拿着筷子的手停顿在空中，他难得的抬起眼眸盯着对面的陈思凡，他有些不可思议，虽然知道时间过去很久了，但却没想到分离来的这么快，想到那次就他一个人呆在家里一中午的时候，那股烦躁感又占领了心头。 “虽然之前说过了，但我这次还是要郑重的和你道谢，要不是您那时候的点拨我也不会这么成为这唯一通过的人！” 这句话在陈思凡从候场里出来的之后许愿从陈思凡口里听到过好多次，这样客套的讲话风格让许愿十分难受，他更希望陈思凡不要道谢，更不要借用着道谢的契机来打听他是与NY的关系，这让许愿很难回答。 “不过，许先生你是怎么知道那时候会问那一句，而我要这么答啊？” 又来！许愿嘴角一撇没有理会陈思凡的疑问，而是吧停顿在空中的手收回低头扒饭。陈思凡不死心的往上凑了凑，接着问“许先生是在NY工作吗？那许先生认识许愿吗！话说你们还是同姓，真是有缘。” 这样的问题要是搁在平常许愿肯定是打哈哈敷衍过去，可放在了今天这句问话无疑是火上浇油，使得许愿原本就烦躁的心情给陈思凡这么一问变的更加烦躁，赌气的吧筷子往饭里头一插，后槽牙有点痒痒的感觉。 “我是在NY里头工作，我也见过许愿，他已经结婚了孩子都一岁了，你还是放弃吧，还有他的长相没有外界传的那么俊美。” 这全是赌气的话，但在陈思凡耳里却成了‘之前许先生一直不肯告诉她的原因是怕她知道真相伤心’的劝慰的话。知道自己的男神已经结婚了难免会有些失落，这种失落的情绪一直维持到收拾好离开的时候，许愿也不知怎么了没办法像往常一样窝在沙发里啃零食，等到陈思凡抱着楠楠和他道别的时候，许愿拉住了转身要走的陈思凡。 “我……”许愿想说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好在职业习惯促使着他的大脑立马转动想出了一个不让他窘迫的办法“咳咳，你心心念念的许愿，没有外面传的那么好，长相还很丑陋，这也是他一直不敢放照片的原因” “没关系啊，反正我喜欢上的又不是他的样貌” 陈思凡在留在这句话后离开了许愿的公寓，偌大的公寓立即安静了下来，像之前那些个晚上一样，承受完一阵嘈杂的忙碌声后回归到了他希望的平静。 之前他每每都会吐槽陈思凡弄出的动静太大，可今天他什么都没说，因为他知道在第二天，已经厌倦平静的他不会在迎接到楠楠用着舌头独特的叫醒他的方式，也不会给楼下厨房里陈思凡做早饭的声音吵到，更不会有人围绕着他身边抱怨着他丢下的食品包装袋，还斥责他怎么跟个小鬼一样。 一切回归往常。 在陈思凡离开后赵爽爽便回来，她是一个合格的保姆……呸！私人生活助理，了解许愿一切讨厌和喜欢的事，做事的时候都是轻手轻脚生怕吵到许愿许愿窝在沙发随意丢弃着食品包装袋，赵爽爽也就放任着他丢，打算等到最后再来清扫。在等待期间百般无聊的赵爽爽拿出手机刷了一条微博，看见朋友圈里一位同为许愿的一位接线员发出的花痴微博后，赵爽爽忽然意识到，有事忘记告诉给许愿。 “话说你知道我出差去干嘛吗？”赵爽爽这句话无非就是在自问自答，因为许愿沉浸在零食中，整人人龟缩着，连个眼神都懒得去瞟向赵爽爽。已经习惯于许愿的赵爽爽压根没吧许愿这个举动放在心上，继续往下说“居然是因为张晓天学习结束，公司特地派人去接他回来，你说这夸张不！” 抓到重点的许愿抬了抬眼皮看向赵爽爽，轻描淡写的问道“他回来了？” “恩，是的”说到这赵爽爽注意了一下时间，突然像给雷劈到一样呆愣在原地，她是时差还没有倒回来吗！居然错过了这么重要的事“许愿，现在不是你直播的时间？你怎么还赖在这里！，啊啊啊，我怎么会吧这么重要的时候忘掉没有提醒你啊！” “有他在，没事” 许愿翻了个身，手里的零食袋里还有一半，但他直接把零食丢到了茶几上，兴致缺缺的模样，他现在很不想去上班，准确的说是不想去NY电台里，因为有可能会遇上陈思凡，在昨天之后许愿突然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陈思凡。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那时候就是不肯吧他就是许愿这件事说出来，像是在执着的在坚持什么愚蠢的事，却难以放弃。 许愿现在心很烦，勿扰！ 就如同许愿所说，只要是张晓天回来了他不去上班也没有关系。‘ 我愿意为你’这档节目本来是为张晓天量身定做的，但由于入取通知书下来张晓天必须要去外进修的缘故才临时换上了原本是要去另一档新闻类节目的许愿。 正所谓无巧不成书，这一换没想到节目会大火，老总也就将错就错的让许愿继续做下去。 其实说来许愿的声音和张晓天完全是两个极端，前者低沉沙哑富有磁性，后者温柔软听着格外舒服，‘我愿意为你’这类的感情类节目按道理是需要后面这类型的声音，但当时没有可备用的人才，只好硬着头皮让许愿上，并且嘱咐调音师吧许愿的声音尽量往柔和调，也让许愿说话时提高一点声音换一个调调，最后形成出来的效果很让老总满意，也就有了许愿独特的带着磁性的温柔的腔调。 开始听是有的怪异，在习惯之后就会跟上瘾一样根本就戒不掉！ 陈思凡来到公司的第一件事不是去熟悉工作环境，而是乞求秘书带她去看许愿一眼。负责带她的是人事部经理身边的秘书小王，看样子约莫有三十来岁的模样，陈思凡也很会讨好人，一口一个姐姐叫的她是心花怒放，看了下时间刚好是‘我愿意为你’的录制时间，也就破格带着陈思凡前往录音棚内，她一眼就锁定了目标。 他穿着一身洁白的西装，里头打着黑色的领带，坐姿端正。他似乎是和粉丝聊到了什么有趣的话题，两眼弯弯带着盈盈的笑意，嘴角上扬刚好露出八颗牙齿，皮肤白嫩透红是那种女生都嫉妒的水灵灵的皮肤。 许先生就是在骗她玩！陈思凡在见到他之后的第一反应就是在内心里抨击了许愿。 陈思凡和秘书小王躲在远处观望着里面的情况，由于是在录制中除去工作人员之外的人都不得入内，想要进去还得要先申请，特别麻烦，于是小王就拉着陈思凡待在一个角落里。 虽然里头的人看的并不真切，陈思凡的内心却得到了一个大满足，连带着的是脸上都洋溢着兴奋的光芒。或许是目光太过炽热使得在里头的人感受到了，他微微偏头，眼神一下就锁定在了在角落里的陈思凡的身上，见着她红扑扑的脸蛋觉得格外可爱，而后瞄到她脖子上挂着的工作牌。 太远了，没看清名字。 “哟呵~” 忽然后背挨上一掌，把正沉醉在兴奋中的陈思凡一下拉回了现实，回头一看是个少年，脸上带着痞痞的笑。身边的秘书小王似乎很害怕他，见到他后立即往后退。少年没有去在意秘书小王的举动，而是往着陈思凡面前凑了凑，借着虚弱的灯光打量着陈思凡的模样，而后发出一声惊呼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