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变奏曲 第1章　假设

“现在假设一个情况，有个女孩子站在你的面前，你要说些什么？”下班时间，可凡在和同事尚恩闲聊的时候，尚恩问了这个问题。 可凡笑了笑，说道：“你问的这个问题很尴尬嗳。” “是你自己要抱怨自己老是没有女朋友的，我这是在帮你嗳。” 可凡沉思了许久，说道：“我不知道我该怎么说；毕竟每个女孩都不一样，看情形吧！” 可凡笑了笑，说道：“不管怎么说，我想我得改一改我的一个坏习惯。” “什么样的坏习惯？” 可凡奴了奴嘴，说道：“把眼光放低一点。” 尚恩弹了个手指，笑道：“你终于承认了！” 可凡摇头，说道：“我的意思是：把年龄的眼光放低一点，守备范围改成正五负七。” 尚恩皱着眉头，不解的问道：“我不懂你的意思。” 可凡翻了白眼，没好气的说道：“以二十七岁为中心，最高四十，最低二十。” 尚恩摇头苦笑说道：“你的守备范围还真广！”尚恩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劲，仔细算了一下，问道：“你的数学是不是很烂？” 可凡扯着嘴角说道：“数学不好的话，怎么当工程师？” “你刚刚说正十，可是我怎么算，二十七不可只加十就能变成四十。” “那只是一种说法，”正凡点起了一根烟，说道：“在合法范围内，女人几岁我都没有意见。只要她对我有意思就可以了。其他的，我管不着，也不想去管。” 尚恩笑道：“如果你一直这样，我想你永远交不到女朋友。” 可凡点头，深有同感说道：“所以我说了，换一个想法比较重要。” 尚恩摇头：“我的意思是：有的时候，你应该干脆一点；”尚恩拍着可凡的肩膀，苦笑说道：“老弟，我认识你也有好一阵子了，你的问题并不是在于你对女人的看法，而是在于你的个性问题。” “个性问题？” 尚恩点头，说道：“这世界上不会有女人能忍受你这种个性。” 可凡摇头苦笑说道：“你说的太深奥了，我有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尚恩拍了拍可凡的肩膀，笑道：“如果你想通的话，我就不用陪你在这边打屁了！” 张咏心看着舞台上到了谢幕的表演，浅浅的笑着；虽然这次的表演主题有点沈重，但是这回的表演似乎回响似乎还不错。 “张姐，这次的公演似乎反应不错喔！”剧团的团员小娟在咏心身边笑着说道：“过去半年的辛苦终于有了回报。” 咏心点头说道：“每回的公演都是这样的，我已经习惯了。” 小娟沉默了好一阵子，说道：“张姐，你和刘大哥之间……” 咏心沉默着，没有说话；许久，咏心说道：“我们这样不是很好？你又不是不知道以前我们吵的像什么似的。”咏心身了个懒腰，说道：“我先下去抽根烟，有事情打我手机；但是如果你们要去庆功，谢了，别把我给算进去。”说完，咏心转身离开了舞台后方。 谢了幕，演员之一的刘真笑问着小娟：“你跟咏心说过没有？等下我们一起到PuＢ庆祝一下；我已经约好了位子。” 小娟有些为难的说道：“张姐她说她先去抽根烟。” 刘真皱着眉头，说道：“我去找她。”说完，刘真丢下了刚脱下来的戏服，跑出了后台。 咏心来到附近的一间咖啡馆，点着一根烟，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 曾经，她和刘真是人人羡慕的一对，就连咏心自己也自己这么深深的觉得；刘真一手创立了这个剧团，而她则在幕后支撑着这个剧团。 当有了一点小成就之后，她和刘真之间的冲突就越来越明显了；不管是在剧本的创作还是在表演的方式上面，咏心发现她和刘真之间的落差越来越大；而这样的落差，逐渐衍生出在生活上的隔阂；这样的隔阂，让咏心越来越觉得他象是个长不大的小孩。 严格上来说，刘真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老公，也是一个很有名气的演员；但是一遇到他固执的地方，他就变成了一个什么话都听不进去的暴君。 十年的婚姻，让咏心得到一个结论：千万别和圈内人交往。 这时，有个男人来到咏心的身边，笑道：“好久不见了，没想到会在这边看到你。” 咏心抬头看着眼前这个男孩，咏心认出他是剧团的票友，只要剧团一有表演，他一定会到；不过说来有点惭愧，她一直记不住这男孩的名字。 “刚刚演出才结束，所以出来透透气。” 可凡指着咏心身边的空位：“等下会有人来吗？” 咏心摇头笑道：“请坐。” 当可凡坐下之后，咏心发觉男孩在后头绑了个马尾，笑道：“你的头发越来越长了。” 可凡笑道：“自从去年十二月份之后，我就没剪过了。想想，时间过的还真快，一下子就半年了；很久没见到你，蛮想念你……们的。” 咏心没发现可凡他话中犹豫，点头笑道：“只有在我们演出的时候，你才会出现啊。” 可凡点头：“说的也是。”突然可凡想起了昨天和尚恩问的那个问题：当有个女孩在你面前的时候，你知道你该说些什么吗？ 以前没有意识到这种问题，所以他还可以和女孩高谈阔论，但是当他一想到这个问题，可凡整颗心都慌了起来！还没想到解决方案，怎么就有了这种机会，叫他该怎么办？ “那么，请问你现在在那里高就啊。” 可凡叼了根烟在嘴上，对着咏心笑道：“那个问题等下再说，先借个火吧！” 咏心将打火机递给了可凡；可凡点着烟之后，一边摸着自己的口袋，拿出了他的名片夹，一边说道：“用说的太麻烦了。”可凡将他的名片递给了咏心，笑道：“请多指教。” 咏心拿过了名片，上头写到：“赵可凡工程师” “你们公司主要在做些什么？” “我们公司主要代理国外电子公司的iC，而我在里面当硬件工程师；每天面对一堆硬梆梆的东西，所以今天来看一些软一点的东西。” 咏心笑道：“我们剧团演的也软不到那里去。” 可凡张大了双眼，直勾勾而且认真的看着咏心说道：“最少和人文有些关系吧！每天和电子零件和技术文件为伍，总得有点调剂吧！” “你觉得今天我们演的怎样？” 可凡耸耸肩膀，说道：“不错，但是我觉得太沈重了。” “喔？怎么说？” “今天的戏虽然是拿目前政治时事来讽刺，可是那是我极力逃避的以及不愿意去深思的东西，所以我看完之后并没有像以前觉得那么愉快，反而让我觉得更难过了。” 咏心摇头说道：“年轻人对时事一点也不关心，这样不好喔。” “抱歉，我之所以会那么说，是因为我每天都非常注意时事和新闻所得到的结论；我可以很阿Ｑ的用一种讽刺的角度来看现在的政治；以前我做得到，是因为没想到现在竟然可以烂到这种程，所以我一点也轻松不下来。”说完，可凡摇头说道：“算了，别提政治了！我不喜欢和人聊政治的问题，一聊到政治，我整着人都会发出很浓的杀气来。” 咏心点头，笑道：“看得出来。” 这时，咏心的手机响了起来，咏心看了手机的荧幕，苦笑道：“抱歉，我接一下电话。” 可凡点头，没说些什么。 “你和刘真之间的事情……”可凡将这句话差点说出口；也幸好没说出口，不然这未免太失礼了。 在他们剧团的网站上，有几个网友提到咏心大姐和刘真大哥离婚的事情；当可凡看到这个讨论串的时候，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心里直想着：怎么会这样？他们不是很恩爱的吗？ “我在和个朋友聊天……他你也认识啊！就是每次演出的时候他都会来看的那个男孩……你去跟他说要庆功，要怎样，都好；但是别来烦我就对了；嗯……明天我会下去的。”说完，咏心挂断了电话。 咏心回头望着可凡笑道：“他们要去庆功，想把我一起拉去。” “怎么不去呢？这回的演出难得这么成功，不去的话不好吧？” 咏心苦笑说道：“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傻？” 可凡咬着下唇，低着头，露出一个很不好意思的微笑：“我向来不喜欢打听这种八卦。但是我知道你和刘真之间的事情。” 咏心说道：“我已经和他离婚将近两年了；对我来说，这并不是一种打击，反而是一种解脱。他的生活依旧精彩，但是一切与我无关；不过也好，我们之间并没有小孩，不会替社会制造太多的问题。” 可凡欲言又止；咏心了解他想说什么，笑道：“再婚不是不可能；但是他绝对不会是圈内人；最少，他不能干涉我的创作。” 可凡抬起头来，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说道：“加油。” 咏心笑问道：“你帮我加油，那你自己呢？有没有交往的对象呢？” 这是可凡这辈子第一次有人这么问他。可凡摇头：“有想过，但是……算了，那不重要。”这时，可凡看到有对情侣从他们俩身边擦身而过，可凡扯着嘴角说道：“每回看到有情侣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我都有一种很想拆散他们的冲动。” 咏心笑道：“没有那么夸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