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变奏曲 第11章　丢魂落魄

“我回来……赫！你怎么在家？” 可凡一进门，就看到八岁象是失了魂一样坐在客厅里，呆呆的看着电视。她是看着“电视”，而不是“电视节目”，因为电视没开；可凡来到八岁身边，在她面前挥了挥手，八岁瞪着可凡，说道：“干么？” “你回神啦？” 八岁没好气的说道：“不是告诉你八点之前不准回来吗？你怎么这么早回来？” “早？都已经九点了！” 可凡在送咏心回家之前，两人先到百货公司逛了几个钟头，然后可凡送咏心到距离她家最近的一个捷运站之后，自己便坐着捷运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喔。”说完，八岁回到了她的房间里去。 可凡觉得很诡异；照理上来说，这个男人婆一定会追问他今天约会情形如何，不然就是缠着他去煮饭；今天她怎么回事？吃错药了吗？ “碰碰碰。” 有人在敲门。 可凡脱了鞋子，换上了拖鞋，打开门之后，看到门外的那个人，可凡直觉得将门关上。 “臭小子！开门！”文雅开始踹门了！“这么久没见到你舅舅，你竟然这种态度！好大的胆子！” 可凡打开了门，说道：“小声一点，你想吵死谁啊？” “八岁呢？” “在房间里。” 文雅揪起可凡的衣领，说道：“你的房间里吗？” “我不像你这么变态，恋童也就算了，还看上那个男人婆。” 一只拖鞋砸中了可凡的后脑袋。 八岁叉腰说道：“你说谁是男人婆？别让那个老不修进来，不然当心我给你好看！” 可凡拉开了文雅的双手，让开了路：“请进。” 八岁见到文雅进了门，转身跑到可凡的房间里，关门上锁。 文雅一边敲着门，一边说道：“八岁，我是认真的！别这样好不好？” 可凡点头：“是啊！他绝对不是故意甩了你！他只是存心的！谁叫你的脾气这么坏？” 房里头的八岁说道：“去你的！认真咧！你这人从来没有认真过！” “这倒是真的！”可凡对着文雅搭腔说道：“自从我认识你开始，我就没见你正经过；十句话里面，只有一句能听。” 文雅瞪了可凡一眼，说道：“八岁，我知道我无缘无故消失了五年是我对不起你，但是我也跟你说了原因啊！别这样好不好？” “你有五年没回台湾了？时间过的真快，小孩都已经五岁了。” 文雅瞪着可凡，回头对着房门喊道：“小孩？八岁，你怎么没有告诉我你有小孩？” 可凡点头：“说得好，八岁，你怎么没有告诉他？” 八岁吼道：“该死的！我怎么告诉他啊！五年来没有一通电话，没有一封信，就连转寄的电子邮件也没有！天晓得他死到那里去了！” 可凡看着文雅：“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道歉吧！” 文雅说道：“八岁，算我对不起你好不好？我们以前感情不是很好吗？不要因为这点小事情破坏了我们之间的感情好不好？” 文雅摇头说道：“这种道歉法，外面一定有女人了！” “女人！”八岁吼的更大声了：“去你的！你还说你认真的！你去和那个野女人结婚算了！何必回来找我？” 可凡笑道：“八岁，换个对象好了，上回那个不是对你有意思吗？” “上回那个？”文雅吼道：“是谁？八岁，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有种动我的女人，我宰了他！” “哈！彼此彼此。就算我有男人，也和你无关！” 吵到这边，两人突然冷静下来。 文雅回头看着身边的可凡；八岁打开了门，同样看着可凡。可凡笑得灿烂：“吵完了吗？请问两位有没有什么结论？” 八岁和文雅互看一眼，回头看着可凡，异口同声的说道：“没有。” 可凡收起了笑脸，面无表情的说道：“默契不错吗！既然有这么好的默契，何必吵的天翻地覆？看看你们两个，我只是说几句煽风点火的话，看你们两个吵的像什么似的？” 文雅问道：“你是故意的？” 可凡点头：“我不知道你们两个为什么吵的那么厉害；但是两位能不能帮我想一想？当年你们两个爱的那么激烈，而我呢？只能虚无飘渺的去追求一个不知道能不能得到的梦。” 文雅说道：“拜托好不好？我在你这年纪的时候，也是孤家寡人一个。” “是啊！但是在那之前呢？就我所知，你的第一次并不是八岁喔！而且是你比我还年轻的时候发生的事情。”可凡见到八岁在一边插着腰，很不高兴的看着文雅；可凡没好气的说道：“桐生八岁，你也别想算这笔帐！你也是半斤八两！是谁十六岁生日的时候，兴冲冲的跑道我面前来说她已经不是处女了？然后一个礼拜以后又哭哭啼啼的向我哭诉那个没天良的男人甩了她；原本我还想安慰你的，没想到你痛哭流涕的理由却是因为你想甩了他，却被那个男人抢先一步。” 八岁红着脸，抿着唇低下了头，整张脸红的像苹果似的。 “你们两个的关系都已经到了C阶段了，还有什么不满？还有什么不高兴的？我到现在还是处男好不好！饶了我行不行！二十七岁的处男！哈哈哈！你说好不好笑？” 文雅忍着笑：“我知道你很苦闷，但是你也不需要搧风点火，说那些有的没有的。” “我也是千千万万个不愿意，”可凡靠着墙边：“可是你脚下这块地球表面，是我一个月花了一万多块钱租来的；还有，你连鞋子都没脱，就大剌剌的给我走进来，连个”伴手“也没有；你马子在这边住了一年多，嘴巴上说是分租，但是她却从来没付过我一毛钱。还有，刚刚你马子躲的房间是我在用的，如果她不出来，我就得睡在客厅里，花钱租下这间房子的人是我，我可不希望睡客厅的人也是我。基于以上的理由，我不说些风凉话，我觉得我对不起我自己。” 说了这么大串的话，可凡觉得有点口渴，走到茶几那边帮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水，可凡回头瞪着背后那两个突然推开对方的男女，没好气的问道：“说！你们两个到底为什么吵架？” 八岁指着文雅：“他趁我没有心理准备的时候，向我求婚。” 可凡正在喝水，听到八岁这么说，把口中的水全部喷了出来；幸好两人站的远，没有遭到波及。 文雅说道：“这样的习惯不好喔！” 八岁点头：“嗯，好脏喔。” 两人还想说些什么，但是看到可凡正恶狠狠得瞪着他们两个，两人什么话不敢说。 “就因为这种事情而吵翻天？mY？ＢlOOdilY？gOd！” 八岁解释：“啊他就五年没回来啊！一回来就向我求婚，啊也没有什么鲜花和戒指的，所以我就给他很不爽啊！” 可凡瞪大了双眼，没好气的说道：“鲜花？你要鲜花是不是？好，我送你！明天我订一打剑兰给你好不好？” 八岁猛摇头。 可凡指着文雅，说道：“还有你，你不是老是说自己很聪明吗？这种简单到令人吐血的事情，你为什么可以弄的这么糟糕？” 文雅指着八岁说道：“我以为她会开心的抱着我，对我说：我已经等很久了！谁知道她会一回头甩就我一个耳光，然后在我的胫骨上踢了一脚，说我的良心被狗吃了，然后转身就跑。” 可凡做了几次深呼吸，说道：“我有左手和右手，两只手都可以甩你们两个一人一个耳光。”可凡摇了摇头，说道：“滚！你们两个给我滚出我的房子，找个浪漫一点的地方做你们该做的事情。不要让我被你们两个芭乐鸳鸯给气到猝死！” 八岁很不识相的说道：“嗯……一定要用滚的吗？不可以用走的吗？”说完，八岁拔腿就跑。 可凡看着没关上的门，说道：“她真的很爱你，在你消失不见的前一年，她整个人足足瘦了一圈。” 文雅点头：“我知道，这些年来是我对不起她；这就是我这次回来最大的目的；还有如果我再见不到八岁，别说她了，就连我自己也会疯掉。” 可凡伸出了右手，笑道：“欢迎回来，老大。” 文雅握着可凡的手：“谢谢。” 可凡拍着文雅的肩膀，笑道：“去吧！这回浪漫一点。” 文雅点头，无言的走出了可凡的公寓。 回到家，咏心脱去了当作外套的衬衫，重重的坐在沙发上，仰望着天花板。 今天的约会大致上还算不错，他虽然不够幽默，但是可凡却很努力的找话题和她聊天；一整天下来，可凡很少问到有关她的问题；相反地，都是她在问可凡，而可凡也毫不回避的回答她所有的问题。 包括他所有的罗曼史；这个男孩脑子有问题，老是喜欢年纪比他大的女人。 是错觉吗？还是因为她太久没和男人约会而在发春？咏心觉得虽然只和他出去约会过一次，但是却好像认识他很久一样？ 嗯……应该是错觉。被感情迷昏头的女人，通常会对她着迷的对象有着许多不切实际的期待。 咏心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她承认，像可凡那样有诚恳，天真，没有心机，还有一点点害羞的男孩，真的很难不去喜欢上他；再说，他真得很帅；有点像外国人的脸型，就连身材也和外国人差不多；举手投足之间又有着莫名其妙而又自成一格的风格与气质；说话的时候用字也很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