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变奏曲 第13章　自嘲

在小敏走后，咏心闭上了双眼，沉思着刚才和小敏所说的事情…… “我到底想和他发展出什么样的关系……呢？我和可凡之间……应该是朋友……吧？” 许久，咏心自嘲的笑了起来：“想那么多做什么？只是见过几次面，一起吃过几顿饭而已。” 咏心做起了身子，面对计算机继续进行刚刚被打断的工作；在全心放在计算机稿子上之前，咏心心想：赵可凡，你最好主动一点，我可不会再打电话给你了喔！ 虽然咏心已经决定让可凡主动来追求她，可是咏心第二天就失去耐心了。 认识张咏心的人都知道，她绝对没有一项优点叫做“耐心”的。 晚上七点正，咏心刻意留在工作室里；确定工作室里已经没有任何闲杂人等，咏心拿起了电话，拨了一个电话号码－－可凡家中的电话（因为可凡的手机号码不知道被她丢到那里去了。） 一声，没人接。 两声，没人接。 咏心不断告诉自己：这通电话绝对没有任何其他的意义，只是单纯的打电话给朋友而已。再说，之前都是可凡打电话给她，这回要让他吓一跳！ 三声，还是没人接。 咏心的心跳越来越快…… 电话响到第五声，电话突然通了；过度紧张的咏心被吓了一跳，不加思索的切断的电话。 “我在干什么啊！好不容易……唉～～真是的！” 咏心决定再打一次；她告诉自己这回一定要冷静。咏心再度拨了可凡的电话；这回电话只响一声就有人接了起来；“摩西摩西？” 怎么是个女的？ “您好，我找赵可凡先生。” 电话那头的女孩用日文说道：“对不起，我不懂中文。” 咏心有点慌了，是不是她打错电话了？咏心改用英文说道：“我想找赵可凡先生。” 女孩用日式英文说道：“对不起，我也不太懂英文。如果你想找赵可凡，他现在不在家，晚一点他会回来的。” “嗯。我知道了。”说完，咏心挂断了电话；而且是几乎用摔的将话筒挂上。 赵可凡那个王八蛋！明明和一个女人－－还是日本女人－－同居，他竟然好意思说他没有女朋友？这小子摆明着欺骗她的感情嘛！ 这时咏心觉得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谎言，这是她最痛恨的一件事情。咏心越想越气，满脑子浮现的都是可凡和一个没有长相（但是身材却很不错）的女孩抱在一起的画面。 滴。 突然一滴泪水滴落在她的手背上，咏心这才发觉，她竟然为了那个大骗子而落泪。 咏心这辈子从来没哭过，就算和刘真离婚的时候，她也没有掉下一滴泪水，但是现在她却为了这个男孩而落泪。 咏心不断的擦着自己的脸庞，但是泪水却怎么也停不下来；索性趴在桌子上痛哭一番。 她好恨自己为什么要打这通电话？如果不打这通电话的话，她就不会发觉可凡的真面目。他好希望这一切都没有发生，更希望从来没有见过可凡。 哭了一阵子之后，咏心坐起了身子，深呼吸了一口气；对着计算机营目中倒映的自己说道：“我发誓，我绝对不会再打电话给他，也不会再想有关他的事情。就算见到他，我也会把他当成一个陌生人而已！绝对！” 距离可凡和咏心第一次约会，已经过了三个多月了。虽然之前的一个半月他们也有一起出去过几次，但是之后的一个半月，可凡整个人忙得团团转。 一会儿是和上面的人确认系统功能，又是确认线路，之后还要找到可用的料件；其中还有上个案子刚上完件回来的电路板需要测试与除错；可悲的是这些工作的行程排的又很紧，所以可凡几乎每天晚上忙到十一点多快十二点才回家；就算是假日也得到公司加班。 在这四十五天之中，可凡也不是没有想到咏心；他希望能有更多的机会和她多聊一点。可是每当他想打电话给咏心的时候，要不就是手机没电，在不然就是手机因为忘记缴费而被停用；用公司电话打，总是会有人莫名其妙的“蛇”到他的背后，或是要和他讨论一些事情。 回家可以打了吧！抱歉，可凡累了一整天，回到家都已经累到只剩下一口气而已；洗了澡就躺在床上睡死了，那还有什么闲情逸致去谈情说爱？。 今天可凡依照惯例，晚上十一点才回到家；不过可以庆幸的是，明天星期六，而且他的工作也在昨天有了一个成果出来；这代表他明天可以好好的睡上一整天。 可凡累的像条狗似的，看到八岁正霸着他的计算机和在文雅用网络视讯聊天，可凡没心情理会她，索性洗澡准备睡觉。 洗完了澡，可凡躺在自己的床上，正当他快要睡着的时候，可凡听到电话的声音；他心想反正还有八岁在，她可以充当他的电话录音机。 果不其然，可凡听到八岁说道：“摩西摩西？”接着就听到脚步声。 八岁来到可凡的房间门口，手上拿着无线电话，用日文说道：“兄弟，你的电话。” “说我已经累死了，请他明天参加我的葬礼，记得送奠仪来，低于两千块不收。” “你自己跟她说。”说完，八岁把电话丢到他的肚子上，转身就走。 可凡拿起了电话，有气无力的说道：“我已经累到只剩下一口气了，如果你还有点良知的话，请明天记得来参加我的葬礼，记得带奠仪来。”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你的笑话很不好笑。” 听到声音，可凡赶紧坐起了身子，说道：“咏心？你怎么会打电话来？” 咏心的声音听起来很不高兴似的：“我已经打了好几通电话给你，接电话的都是刚刚那个日本女人，说英文她也听不懂。这女孩的声音听起来好像很年轻。”咏心觉得自己活像一个吃醋的老婆在质问老公外遇的事情。 三十八，这个数字代表着咏心打电话给他的次数，也代表着距离咏心上回发誓绝对不会在想任何有关可凡的事情的天数。 －－也代表着她失眠的天数。 她是谁？咏心很想问这个问题，但是她开不了口。 “我想你说的应该是桐生八岁，不需要把她当成一回事，她只是一个不要脸的食客而已。”可凡用他混沌的脑袋想了一会儿，说道：“不对啊！八岁她从小就在台湾长大，她怎么可能不会说中文？” “是那位桐生小姐自己亲口说的。” 咏心咬着下唇，告诉自己不能哭出来。 “我不知道她在搞什么鬼，我回来的时候，她也没跟我说有人找我。” “她是你的室友吗？” “算是吧！”可凡叹了一口气：“她老公出国了，而我答应她老公照顾她一阵子。” “她已经结婚了？”咏心开始同情那位桐生小姐了；又一个被他花言巧语所欺骗的女人。 “还没；上回她老公回来向她求婚，那个男人婆明明哈的要死，高兴的要命，但是却在那边装模作样扮矜持，说什么也不肯嫁人。所以只好继续收容这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猫了。” 咏心没有说话。 可凡自顾自的说道：“我觉得我好像有求必应的土地公一样；我没事帮别人照顾老婆做什么？还照顾了五年多！唉～～要不是看在我和八岁从小一起长大，而那个混球又是我唯一的小舅的份上，我何必自找麻烦啊？” 可凡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说道：“他们两个芭乐鸳鸯，只会把我给逼疯；不只是他们两个，就连我妈也是。我妈非常喜欢八岁，总是希望我和八岁结婚，可是我们两从小一起长大，我实在很难把她当成情人……不，我从来没把她当成女人来看；这么粗暴的女人，谁看上她谁倒霉。” “这一阵子我妈毛病又犯了，老是打电话问我和八岁之间感情有没有进步一点？什么时候让她抱孙子？我被她念到火大了，我跟我老妈说我和你约会的事情；她一听到我和你约会的事情，气得火冒三丈，差点没冲到我这边来把我给宰了。” “嗯。”咏心现在心情很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老妈也真够古板了，你的年纪比我大又怎样？离过婚又怎样？只是约个会而已，又不是把你给吃了。”说到这边，可凡已经有点神智不清了：“再说，我就是喜欢像你这样的女人，成熟，聪明，聊天的时候不需要花太多精神；还有，你是唯一听到我的笑话会笑的女人；外表？说实在的，我觉得全天下的女人长得都差不多。再说，我就是迷上了你，这样的理由还不够吗？” 突然听到这句话，咏心全身震了一下。 “不过，我想你大概只把我当个小弟弟来看……而……已。”可凡已经累的睡着了。 而咏心今天晚上再度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