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变奏曲 第19章　签字

电话那头的可凡冷冷的说道：“现金或是银行转帐都可以，我不接受刷卡。”说完，可凡挂断了电话。 咏心笑道：“我忘记告诉你一件事，他说：现金或是银行转帐都可以，但是绝不接受签帐或是刷卡。” 八岁呆了一会，拨了另外一通电话：“老头，今天晚上我睡你那边。”说完，八岁挂断了电话。 “你们两个……”八岁皱着眉头说道：“我不该暗中帮助你们两的，看你们两个现在这样，简直就象是同一个鼻孔出气。” 咏心笑道：“整人者，人恒整之。” 八岁摇了摇头，俯着身子，低声的说道：“我和他住在一起五年，但是在这五年当中，他从来没碰过我，就算我们是已婚夫妻也是一样；对他来说，我是亲人，朋友，兄弟，也是史上最无耻的食客。” 咏心点头笑道：“谢谢你；但是你一天粘着他不放，一天不离婚，我就一天无法放心。你说过的，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 八岁故做可怜样：“你不觉得我很可怜吗？我从小就没有了父母，也没有的亲戚朋友，我总得有个落脚之处吧？” “但是你有个才华洋溢，钱多到可以拿去做资源回收的男朋友，不是吗？” 八岁噘着嘴：“你们这些冷血动物。” 咏心笑道：“你自己也是女人，你想想看，如果有个女人老是在你男人身边，而且还住在他家，你会有什么反应？” “我会想办法除掉那个女人。” 咏心笑道：“所以了，你不能怪我觉得你很碍眼。” “我最讨厌诚实的人了，”八岁一边走回自己的位子，一边说道：“一点都不懂得什么叫做”委婉“。” “我绝对不允许！这样成何体统？”杨文心拍桌抗议：“你叫人家八岁怎么办？人家等了你那么多年了，你这样怎么跟人家交代？……”以下省略将近半个钟头的训话与咆哮。 而可凡则把手机放在一边，继续玩他的电动，完全不理会他母亲的不满。 文心会有这种反应，可凡早有心里准备了；但是他不敢相信的是，杨文雅竟然在他姊姊面前，对他和八岁之间的关系只字不提！ 这时，电话响了起来。 “您好。” 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我找杨可凡先生。” “我就是，请问您是哪位？” “敝姓张，张鲁；我是张咏心的父亲。” 未来的岳父大人？可凡忍痛关掉了还没存档的游戏：“请问伯父找我有事情吗？” 张鲁的口气不是很好：“我就一个女儿，你打算怎么办？” “能不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张鲁吼道：“小鬼，你别装傻了，你睡都睡过了，你最好……”张鲁的话说了一半就被打断；可凡听到电话那边传来以下的对话： “妹妹，把电话给我，我要好好骂骂这小鬼！” “我才不给你！你在那边发什么疯？” “你被那个刘真骗的还不够吗？这小鬼听他的声音就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我不准你和他交往！” “谁理你！妈，看好这只疯狗，别让他乱咬人！” 咏心说道：“可凡，对不起；我爸就是这样，别理会他刚刚说了些什么。” 可凡苦笑说道：“他知道那天我们什么都没做吗？” 咏心无奈的说道：“我说的嘴都快破了，他就是听不进去，我能怎么办？” “需要我帮你解释吗？” “拜托不要，光我就已经快搞不定了，你再跳进来的话，只会让事情变的更复杂。” “你说的没错；”可凡笑道：“为了十八个月之后的约定，我还是得去和你父母见一面。” 咏心咬着下唇，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你真的想和我爸见面吗？” “只要他不会把我给撕成碎片的话。” 咏心看着被妻子拉着的张鲁，摇了摇头，说道：“我建议你还是别和他见面的好。” “由你来决定吧！我没有意见。” “嗯，就这样了，拜拜。” “拜。”正要挂断电话的时候，可凡说道：“咏心。” “什么事？” 可凡深呼吸一口气，说道：“我爱你。” 咏心开心的笑着：“我也是。”说完，咏心挂断了电话，回头瞪着张鲁说道：“爸，我已经三十七岁了，别把我当成七岁小孩可不可以？” 可凡挂断了电话，手机上还显示着“通话中”，还隐约可以听到杨文心在那边说教。 “还真能念。” 可凡拿起了手机，说道：“亲爱的老妈，能不能给我一分钟的时间？” 文心停止了说教，吼道：“干麻？想造反啊？” “也不是想造反啦！只是呢，我想和你说一个八卦消息；距今十年前，八岁已经爱上了另外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也爱她；经过十年漫长的爱情长跑之后，听说那个男人已经向八岁求婚了。” “怎么可能？八岁从来没提过！” “因为八岁以为你弟弟向你提过了，所以她才没和你说。” “干麻扯上那个浑蛋？” “不为什么，因为你弟弟就是向八岁求婚的那个男人；听说在十年前，他们就已经发展出超友谊关系；所以呢，你儿子为了报复没良心的八岁，所以决定移情别恋，爱上另外一个女人；我刚刚忘记告诉你，上个礼拜一我在她家过夜；就这样，有空常联络。”说完，可凡挂断了电话。 一位年约五十多岁，穿着笔挺的西装的男人，他站在一张剧团海报前停下了脚步，看着“何采”的新戏海报。 咏心来到那个男人身边，笑道：“这是我们今晚要演出的新戏，到目前为止，观众的反应还算不错。” 赵非凡回头看着咏心，笑道：“我知道，我儿子总是跟我说一些有关你们剧团的事情。所以趁着这次研讨会，我想看看他为什么会这么喜欢这你们的戏。” 当咏心看到非凡的脸的时候，稍微吃了一惊：“老伯，我觉得你长的好像我一个朋友。” 非凡笑道：“真巧，今天不管我走到哪边，都有人说我长的很像他们的一个朋友。没请问小姐怎么称呼？” “敝姓张，张咏心。” 非凡微微笑着：“敝姓赵。我在大学当教授，研究的是外国文学。” “是吗？” 非凡点头：“我还在念大学的时候，修过一点艺术学分；那时候我认识了一个朋友，他写过几本舞台剧的剧本。” 咏心笑道：“这样太好了，希望前辈看完今晚我们的新戏之后，能够给我们一点指教。” “指教是不敢当；毕竟我已经很久没接触这方面的东西了。”非凡叹了一口气，说道：“唉～～看到你们的新戏，我就想起我那个笨儿子，他是你们戏迷。” “他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他总是喜欢和他妈唱反调；这小子从他大学毕业之后，他就不断的和他妈斗法；他妈要他往东，他绝对不会往东；要他往西，他绝对会给你往西北或是东南；他妈妈是顽固了一点，但是他也不需要在外头混了四、五年也不肯回家一趟。” 这时，从门口那边，非凡的背后传来可凡声音：“我之所以不回家，一方面是不想和你老婆吵架；另一方面是不想见到你这个没有声音的影武者。”可凡经过非凡身边，搂着咏心的腰际。 赵非凡说道：“我一直都是站在你这一边的。你想想看，你妈一直要你娶八岁，我有赞成该死的一厢情愿没？没有吧！” “是啊！但是你也没有说过一句话反对的话；当我在签下那份卖身契的时候，你又跑到哪里去了？”可凡在咏心的脸颊上吻了一记，说道：“我老爸；赵非凡；还记得吗？”因为原本不凡，所以可以平凡“；那个”原本“，指的就是这个老头。” 咏心被吓的不轻，说不出一句话。 这时，从可凡背后传来张鲁一声暴喝：“你这个臭小子！放开我女儿！” 咏心根本不用回头，就知道他们家那只疯狗不知道为什么跑出来咬人了！咏心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爸；前几天你们通过电话。” 可凡放开了咏心，转身以军人标准立正姿势，双腿夹紧，双手紧贴裤缝，立正站好。 张鲁见到可凡这样，一句话都没办法说出来；因为这小子从服装到站姿，一切都超乎标准的完美；一般人他还可以挑的出毛病来，可是张鲁就算最用严苛的规范来要求他，但是他就是挑不出一点点的小毛病。 －－去！这小子就连皮鞋也擦的光亮！ 这时非凡说道：“儿子，稍息。” 可凡回头瞪了非凡一眼。 非凡不理会儿子的白眼，对着未来可能的亲家翁笑道：“我想您就是张先生了，这是小犬。” 张鲁冷笑说道：“原来你就是这小鬼的爸爸？哼！你教出来的好儿子。” 可凡退了一步，在咏心耳边说道：“等一下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一句话都别说。” 咏心不解：“为什么？” “让你开开眼界，看看什么叫做语言的艺术。” 非凡笑道：“当然，不然怎么配的上您优秀的女儿呢？” “哼！少在那边跟我打哈哈；我不会让我的女儿嫁给这小子。” 非凡点头：“嗯，您说的是；您的女儿这么优秀，我这个笨儿子怎么配的上您的女儿呢？” 张鲁扯着嘴角，不可一世的笑道：“那当然。” “但是他们一定会是一对很恩爱的夫妻；你不希望他们两个演出”茱丽叶与罗密欧“这种被演烂的戏码吧？” 张鲁看着咏心：“女儿，那是什么？” 咏心苦笑着，简略的叙述这出莎翁名剧：“悲剧，最后男女主角自杀殉情。” 张鲁气的跳脚：“我绝对不允许你和这小子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