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变奏曲 第21章　性取向

咏心从可凡的怀中醒了过来，看着依旧沉睡的可凡。 自从上回公演结束之后，他们两个就时常这样；可凡时常来到她的住处，当晚就在她家住了下来。 咏心不得不佩服可凡的定力，就算他们两个抱在一起睡觉，还真的只是盖棉被，纯聊天；不过他毕竟还是个性向正常，而且血气方刚的大男孩，难免还是会有失控的时候。当他失控的时候，可凡会推开她，然后跑到浴室里冲凉。 －－昨天晚上他就是这样，欠扁！ 这时，可凡醒了过来，在咏心的唇上吻了一记，笑问道：“什么时候醒的？” “刚刚，”咏心贴着可凡的胸膛，看着他的双眼，笑问道：“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你要这么坚持呢？我爸都不反对我们交往了，你爸爸也赞成我们在一起，你就不能稍微让我们两个之间发生一点意外吗？” 可凡笑了好一阵子：“这是我的风格；对于感情，我是那种比较保守的男人；还记得吗？我曾经说过，我从来不后悔，一方面是因为我会为我做的决定负责，另一方面，是因为我不会轻易做决定。” “那，我们都已经交往了半年了，你还不敢做决定吗？” 可凡摇头：“不是不敢，而是不能；我希望你再看清楚我是什么样的一个王八蛋。我也是有缺点的，当你能完全明白我的缺点，而且可以接受我的缺点的时候，那就是我们该准备结婚的时候了。” “你呢？” “我？” “你能忍受我的缺点吗？”咏心心想：臭小子，你最好给我点头！ 可凡摇头。 “喔～～”咏心了然的点头说道：“我明白了，原来是你在为你自己找借口！反正你就是嫌我嫌的一塌糊涂就是了！” 可凡笑道：“我的意思是：我实在看不出来，你到底有什么样的缺点。” 咏心挑起了右眉：“你犯了一个错误。” “什么错误？” “你自己说的，在热恋中的情侣，通常会放大对方的优点，而忽略对方的缺点。” 可凡摇头：“那种理论是我想出来的，所以并不适用在我身上；最重要的一点，因为我这个人很少会去注意别人的缺点；而且，我已经很明白人都是会有缺点的，所以当我爱上你的时候，我已经有了全盘的心理准备，就算你睡觉的时候会打呼，磨牙，或是脾气时好时坏，花钱的时候斤斤计较，完全不懂的什么叫做打扮，我的理性告诉我，这些都可以忍受。” 咏心面无表情的看着可凡：“我警告你，最好别把这些话给说出去，不然我会活活掐死你。” “没人知道吗？” 咏心点头：“就算是刘真，他也不是很清楚。” “为什么？你们好歹也结婚好几年了。” “他从来不会陪我逛街，都是他逛他的，我逛我的；而且我们结婚那几年，我们都忙着考博士班，能够睡在一起的机会不多，在那段时间里，每天早上当我醒来的时候，我都会发现我睡在书桌前。现在想想，我和他并不是真的那么熟悉。” “这就是现在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离婚的夫妻，就算不离婚，对自己的婚姻不满意的也一大堆的原因，因为他们实在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而结婚；结了婚以后，又因为有了小孩，所以死脱活拉在小孩面前扮演恩爱夫妻的戏码。所以我宁可让你看透我是个什么样的王八蛋，我也不想再签第二次离婚证书。” “第二次？”咏心这时才想起来，可凡目前是个有妇之夫。 “多可笑！我竟然变成了破坏别人婚姻的第三者。” 可凡耸耸肩膀，说道：“抱歉，你不是第三者，是”第四者“；你还排在杨文雅后头。” 咏心双手掐着可凡的脖子，说道：“又是那里蹦出来的野女人？” “他是个男的啦！” 咏心挑着右眉说道：“你对男人也有兴趣？”咏心开始考虑要不要离他远一点。 可凡摇了摇头，这女人的记性不是普通的差：“你忘了八岁她的男朋友吗？” 咏心偏着头，很努力的回忆着：“啊！我想起来了！”咏心笑道：“你从来没跟我提过这个名字。” 可凡扯着嘴角，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咏心趴在可凡的胸膛上：“杨文雅，好像在那里听过。” “在日本，他叫做苍月右卫门五郎；在美国他叫AdOlPｈ；在英国，他被英国皇室册封为mASON爵士；在莫斯科，他的朋友都叫他伊凡。在台湾，他本名叫做杨文雅，他姊姊叫做杨文心，也就是我妈。” “阿道夫？他当他是希特勒啊！” “我不知道，那天我问问他就知道了。” “你说……他是作曲家？” “嗯，同时还是小说家，编剧家，画家。” “听起来他象是个全方位的艺术家。” 可凡笑道：“他和我一样，都是学电子的；还在电子业界待过一阵子。后来不知道他脑子里那根筋不对，放弃了年薪百万的工作；当他环游世界一年之后，他第一本小说在美国出版界以阿道夫的笔名问世；没多久他第二本小说在日本以苍月右卫门五郎的笔名出版；几乎同时第三本小说在莫斯科以伊凡这个笔名出书，当他跨足剧场创作的时候，他也没花多少时间，平均一个月出一本剧本。” “听起来好夸张，就算是我，一本剧本没孵个半年是出不来的。” “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写的；他就是可以在短短几天里面，写出一本剧本或是一本小说，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天才吧！” 苍月右卫门五郎……苍月…… 咏心猛然抬头：“”河堤春晓“的编剧？” 可凡点头：“你看过？” 咏心不断的点头：“我这才想起来，苍月太郎，我看过他每一本小说，每一本剧本，尤其是”河堤春晓“这本剧本，每一次看我都会被这个故事深深地感动；我还特地到日本去看这一出舞台剧。” 可凡扯着嘴角，说道：“”河堤春晓“这一出能剧，是在叙述一个在幕府时代，吉原游廊一位大夫一生；在我眼中看来，只不过是日文版的”琵琶行“而已。” “但是那真的很感人啊！” 可凡点头：“我知道，可是想到那个老头子在京都待了一个礼拜，成天和一群艺妓混在一起，我就没有办法接受。” “嗳！那天介绍我和他认识认识，我好久以前就想和他见一面了！” 可凡很了解FAN‘S想见到自己偶像的心情，但是可凡心里头依旧不是滋味：“看他什么时候会出现吧！我根本无法联络到他；或许八岁还能找的到他。” 咏心噘着嘴：“喔。” “你到底什么时候打算结婚？”文雅喝了一口啤酒。 “等你打算和我老妈联络之后再说。”可凡喝了一口文雅带回来的苏格兰威士忌。 因为八岁和咏心以及剧团的员工们到溪头，举行一年一度的员工旅游，所以他们两个只能在可凡的住处喝酒聊天。 “推到我身上来？我不记得我有教过你这种事情。” 可凡冷笑着：“谁叫你在我出生前怂恿那两对白痴夫妇指腹为婚？这一切都得怪你自己。” “拜托，后来是你自己在十七岁的时候签了那份婚约，怪我咧！” 可凡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文雅觉得有点奇怪；一般而言，这小子一定会和他吵上好一阵子；但是他却安安静静的？怎么回事？ “小鬼，你怎么了？” “一个月之前，我和咏心提到了你。” “那又怎么样？” “她说她想和苍月右卫门五郎见面。” 文雅嘲讽的笑着：“你睡在她的床上，还抱着她一起睡觉，这种事情已经让我很讶异了，没想到你会笨成这个样子！”文雅收起了冷笑，说道：“你没事提到我做什么？” “那不重要。”可凡喝光了杯中的酒之后，为自己倒了一杯：“换做是我，我也会像她一样，希望和自己的偶像见面、握手、聊天、交换创作时的心得；可是牵扯上你，不知道为什么我就一肚子不高兴。” “因为我长得帅，所以你会担心我把那女人给抢走，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凡瞪了他一眼。“反正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不希望你和咏心见面。” 同一时间，咏心和八岁住在溪头的旅馆当中。 “你说什么！”八岁瞪大了双眼，几近尖叫的说道：“我没想到你竟然会这么对他说！” 咏心看着八岁：“我只是想和苍月五郎讨论一些在创作上的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 八岁做了几次深呼吸，说道：“上回公演的时候，我兄弟有机会来剧团帮忙，顺便可以偷个空和你约会；有这种好机会，你知道为什么我兄弟他打死不肯来吗？” 咏心点头：“他说他会吃醋；我搞不清楚他到底为什么会吃醋。” “我想他有对你说过，他希望你在和他见面的时候，你能全心全意的想着他，看着他。” 咏心点头。 “就是因为这样！” 咏心皱着眉头：“你越说我越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