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变奏曲 第3章　天字第一号白痴

可凡故做轻松的点起了一根烟，放下了绑在后头的马尾，让他的长发自然的掉落在他的面前。 可凡不断在心里头骂着自己：天啊～～你真的是天字第一号的白痴，而且是那种“超”字级的白痴！没事说这些做什么？看！现在的气氛被你搞的有多僵？ 这时候，可凡决定拿出“华都西餐厅”的镇秀法宝： “我来说个笑话好了：有三只毛毛虫排成一列……” 咏心笑了出来。不是因为这个笑话很好笑，而是这小子竟然用这种老掉牙的笑话来充场面！ 可凡急忙的说道：“我还没说你怎么就笑了呢？这三只毛毛虫和别的毛毛虫不一样，一只连毛毛虫，一只宋毛毛虫，还有一只肚子上有一道长十二公分伤痕的陈毛毛虫……” 咏心笑的眼泪都流了出来，整个人趴在桌子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可见你不喜欢毛毛虫的故事；那好，我说”四个故事“给你听，这是真实发生的事情。有天，有个朋友对我说：“我说四个故事给你听“，我点头。” 咏心举手摇头说道：“这种骗小孩的东西，我已经听过好几次了。说完第二个故事之后，他一定会直接跳到第四个故事。你问他第三个故事跑哪去了，他会说：“是我在说故事还是你在说故事？“” 可凡点头，笑道：“没错”，当他说：“现在我要说第四个故事”的时候，我看着他，说：“嗯，第四个故事。”；那小子整个人僵住了，一脸茫然的看着我，那小子少说呆了十秒钟，然后对我说：“你怎么没有说那句话？” 咏心笑道：“是你在听故事还是我在听故事？第四个故事，说！” 可凡呆了好一会儿，笑道：“你怎么知道我这样对他说？” 咏心摇头笑道：“我不知道；但是对于一个把你当成三岁小孩的人来说，必须把他当成呆瓜来看。” 两人对视而笑了好一阵子，许久，可凡说道：“我不奢望什么样的好女孩或是优秀的女性会看上我这个没药救的御宅族；刚刚的对话，你可以当作一阵清风吹过去，我可不希望把事情搞的太尴尬，我还想看你们剧团的公演；有诗为证：你记得也好，但最好忘掉。”可凡站起了身子，笑道：“时间不早了，我得去赶车了；不然我就回不去了。”说完，可凡走到了柜台算帐。 咏心用目光送走了可凡走了之后，自嘲的笑了起来。 这孩子是个很单纯的孩子，嗯……或许没有那么单纯，但是咏心感觉的出来，这孩子不太会隐瞒自己的事情，他的真，可能是世间少有的吧。 或许事情并没有她想象一般的浪漫，或许他只是说些好听话而已；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孩子未免也太世故了。 反正他们半年才有可能会见一次面，如果下一回他依旧保持那般的心态的话，或许咏心会主动的邀他喝杯咖啡，或是吃顿饭之类。 当咏心要离开咖啡馆的时候，她才发觉，可凡已经帮她付了账单。 这几天，可凡不管是上班的时候还是下班的时候，整个人处于半呆滞的状态；偶尔，他会撇起嘴角，笑的像个白痴似的；偶尔，他会烦躁的抓着头，嘴里喃喃自语着；别人说什么，他都好像没有听到一样。 这样的情形，已经维持了一个多礼拜；这一个礼拜以来，他的工作效率极低 可凡走出了办公室，外头的吸烟室，点了根烟，深深的吸了一口。 “你这几天看起来好像异常亢奋，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凡被吓了一跳，看到他的经理强纳森走了下来。“也没有什么，只是有点事情让我很兴奋，但是却很困扰着我。” 强纳森走了下来，来到吸烟室的门口，笑道：“说来听听吧。” “不要啦，很丢脸的。” “反正那是丢你的脸，说。” 可凡深呼吸一口气，把他和咏心之间那短暂的缘份说了一遍。 听完以后，强纳森摇了摇头，说道：“老弟，你也未免太狠了，就连离了婚的熟女你也要？” “我也是千万个不愿意啊。啊我就是就是一个不小心看上了她，我能怎么办？正所谓：众里寻她千百度，慕然回首，御姐就在灯火阑珊处。” 强纳森摇头笑道：“你这是在追一个梦，实际一点吧。” “这我当然知道；我还想去看现场演出咧！” “你知道就好。”强纳森按熄了烟，笑道：“如果你想通了的话，希望你下午的工作效率会好一点。”说完，强纳森拍了拍可凡的肩膀，朝着办公室的方向走了过去，丢下苦笑不已的可凡。 当可凡回到了他的位子上，他的分机正好响了起来；依照电话铃声的不同，可凡听得出来那是外线打进来的。 可凡一边输入解除荧幕保护程序的密码，一边拿起电话：“纬行电子您好。” 是个女人的声音：“嗯……这个……对不起，我打错了。”对方说完，电话随即挂断。 可凡看着话筒，皱着眉头说道：“耍我？” 挂上了话筒不到一分钟，电话又响了起来。 “纬行电子您好。” 这回是个男的：“你好，我找史特龙。” “这边没有这个人喔。” “喔，我打错了。”说完，对方挂断了电话。 可凡看着话筒，皱着眉头说道：“公司电话没这么容易打错吧？”可凡仔细想过之后，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史特龙？那个史特龙？ 话筒挂上之后又过了一分钟，电话又响了起来。 “纬行电子您好。” 这回是个女的，故意把声音压的低低的：“我是史特龙，刚刚有没有人找我？” 这个声音可凡听过，他也想起在那里听过这个声音：“高晓谕小姐，我知道你是谁，我也知道你在那里工作，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糗！”晓谕当机立断，把电话给挂上。 可凡虽然不是很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他猜得出来，刚刚那几通电话都是“何采”剧团的人打来的。 “再来一次的话，当心我骂人。”可凡没好气的挂上了话筒。 没想到可凡放下话筒之后不到一分钟的时间，电话又响了；不意外的，依旧是外线。 “纬行电子您好。” “请问您是赵可凡先生吗。” 这回的声音比较斯文一些，而且非常直接。 “我就是，请问您是那一位？” “嗯……这话我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可凡回头望着背后的时钟，已经中午十二点正了。可凡深呼吸一口气，说道：“根据礼仪须知第一项，第一条，第一款，打电话给人的时候，请先自我介绍，不然很可能对方会先问候令堂。” 对方笑了好一阵子之后，说道：“我叫刘真，”何采“剧团团长。” “声音装的很像；如果你是”何采“的刘真，那我就是精武门的陈真了。” “你不相信？” “不，我只是想这么说而已。”可凡向后头的椅背上靠，说道：“你很闲嘛！不但有那个闲工夫找到我的资料，还闲到可以打电话过来。新竹的公演结束了吗？我想应该座无虚席吧！” 可凡这种没大没小的态度，让刘真有点恼火。刘真说道：“托你的福，这次的公演的成绩还不错。” “托我的福？难怪最近我倒霉的要命。” “你这个笑话很冷。” “你不知道吗？要当一个好的工程师，最重要的就是必须要会说冷笑话。这是国际公约规定的，违反这项条约的话，必须脱光衣服在总统府跑三圈。”可凡扯着嘴角，说道：“能劳驾您这个大忙人打电话给我这个无名小卒，想必有天大的事情吧？” “嗯……” “啊……唉……我想……这个……大家辛苦了！” 电话那头传来刘真的笑声。 “老哥，你别光顾着笑，我现在很饿，我想去吃饭。吃饭！你知道吗？吃～～饭～～” “我也还没吃。” “那我们先去吃饭吧！”说完，可凡挂断了电话。之后不管有任何人由外线打来，可凡一律不接。 可凡心想：刘真找我会有什么好事情？像他这种大忙人，是不可能闲闲没事打电话找他聊天。 这回换他的手机震了起来。 可凡看着小荧幕上的来电显示，上头显示着：“私人电话”。 “您好，请问找那位？” 刘真得意的笑道：“这样一来，我们可以边吃边聊了。” 可凡早就猜到是他了！面对这么烦的人，可凡懒得尊敬这种无聊人士：“喂！你很烦你知不知道？” 刘真笑道：“令狐经常这么说我。” “你想聊些什么？” “我想问一下，你和张……”话还没说完，可凡马上挂断电话，然后关机。 “哈！哈！哈！”可凡大笑三声之后，说道：“想找我碴？下辈子吧！” 可凡走到助理小妹安妮的面前，说道：“安妮，能不能帮我一个忙？从今天开始，如果有个姓刘的或是姓令狐的男人找我，说我已经挂了还是怎么样随便你。” “令狐？台湾有这个姓吗？” 可凡点头：“相信我，多得是。”说完，可凡走出了办公室。 刘真看着话筒，他非常肯定这小子认识咏心。 他刚到“何采”工作室的时候，发现令狐，小娟和晓谕三个人围在电话边，似乎再打电话骚扰某人。一问之下才知道晓谕说她昨天看到这个人和咏心在咖啡馆里有说有笑的，所以从会员数据库中找到了赵可凡的相关资料，令狐决定打电话试试看；看他们玩的那么开心，刘真玩性也起来了，跟着他们一起胡闹，可是没想到他竟然发现这个大秘密。 在一边的晓谕问道：“刘大哥，怎么样？” “他挂我电话，没想到这世界上还有人会挂我电话？还一连两次！” 在一边令狐南雄笑道：“学长，别忘记咏心，她是最高纪录保持人；连续三十次，其中二十九次，都是只要一听到你的声音，马上挂断。” 刘真皱着眉头看着令狐南雄，说道：“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南雄笑道：“算我多嘴；不过我向来多嘴，不在乎这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