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变奏曲 第5章　记得

中午，其他人都已经外出吃饭了，全办公室只剩下咏心，死盯着计算机荧幕，企图从脑子里压榨出一些所谓“创意”的东西；正当她想的快发疯的时候，咏心的手机响了起来。 “请问您找那位？” “我找张咏心小姐。”可凡的声音有点颤抖；已经很久没打电话给女孩子了，而且电话号码的来源又是那么可疑，可凡多少有点紧张。 咏心不可思议的叫道：“可凡？你怎么会有我的电话？” 可凡心想：她终于记得我的名字了。 “呃……如果我说我查104查到的话，你会不会相信？” 咏心笑道：“不会。” “我想也是。呃……如果我有个朋友在国安局工作，我请他找到你的电话，你相信吗？” “安全局？很难。除了勋章，国安局什么都看不到！” “网络上搜寻到的呢？” “你未免也把网络想的太神了；亏你还是在搞电子的。” 可凡摇头说道：“我老实告诉你好了，事实上，我是受雇于国际情报组织，全世界所有人的通讯纪录，都掌握在我们组织里。看过”全民公敌“这部电影吧！其实那是部电影是由我的组织出资拍摄的。” “你的想象力未免也太丰富了一点。算了，那不重要，你找我有事情吗？” “这个……嗯……这个星期六我想你一定很忙吧？” “这个星期六？我有空啊？”咏心暧昧的笑道：“你想约我出去吧？” 可凡深呼吸一口气，说道：“这个……嗯……” 就在可凡犹豫不决的时候，咏心说道：“你这个星期六有空吗？” “我……” 可凡还没来得及说话，咏心说道：“我当你有空了；这个星期六早上九点，我们一起去看早场的电影好不好？嗯……就”哈利波特－－阿卡兹班的逃犯“好了！”看什么电影不重要，重要的是能把这小鬼给约出来就可以了。 “这个……” “你不用考虑了，我当你答应了。星期六早上九点钟，火车站碰头。”说完咏心就把电话给挂上了。 挂断电话之后，咏心大笑了起来。 这招以前刘真常常用来约她出去，可是每一回咏心都会毫不犹豫的放他一个大鸽子。 咏心才不怕可凡会放她鸽子；她算准了可凡一定会到！就算他不来也没差，反正会有机会见面的，见面在狠很的骂他一顿就好了。 这几天咏心想过好一阵子，不管可凡是否对自己有没有好感，反正就把他当成一个好朋友就可以了，如果想太多的话，只是让自己多头痛的。所以，朋友之间的约会，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看个电影而已，有什么关系呢？看完电影也差不多中午了，顺便吃个饭也没差吧？吃饭的时候聊聊天，这也很正常啊？吃完饭就回家的话，那多没意思？对吧！顺便逛逛百货公司，或是附近的书局也很不错啊！走累了，找个地方坐下来休息一下，这也无伤大雅吧！ 想到这边，咏心突然觉得自己活像个花痴似的。 这时候，刘真走进了办公室，他买了咏心最喜欢的蚵仔煎。当他看到咏心笑得挺开心的时候，心里面觉得有点不是滋味。 “吃点东西吧！”说完，刘真将蚵仔煎放在咏心的桌子上。 “谢谢。” 刘真突然发觉他不知道该和咏心说些什么。“对了，我看了你之前的剧本，我觉得……” 咏心抬起头来，摘下了她的眼镜，说道：“刘真，我们不是说好了？不要和我讨论剧本的事情？如果你有意见，你可以透过小敏来告诉我，我不想直接和你讨论，不然我们一定会吵架。夫妻都做不成了，我不想就连朋友也当不了。” 刘真高举双手，说道：“我知道了。嗯……”刘真沉默了许久，笑道：“这礼拜六有空吗？我们好久没有好好聊一聊了。” 这时候，咏心心想：如果刚刚可凡也这么直接的话，或许就没有那么好玩了。 咏心摇了摇头：“刚刚有个朋友打电话给我，我们约好星期六出去聚聚。” 刘真心想：该不会是那个小鬼吧？“我认识吗？” 咏心扯着嘴角，说道：“这个你不需要知道；不过他是你的戏迷，还是个标准票友，如果你演的太烂，他会要求我退钱的。” “呃……这个……你和我那个戏迷……” 咏心噘起了她的嘴，说道：“不能说很熟，但是有印象。所以我需要和他约会，多了解他一点。” 刘真听到这句话，觉得非常的讽刺；这是当初他对咏心说过的话。“约会，是吗？” 咏心点头：“就是看看电影，吃顿饭，没什么大不了的。” 刘真现在才了解到，万箭穿心是什么样滋味；这种话，他也对咏心说过。刘真装出捧心状，整张脸皱在一起，说道：“你是故意的吗？说那些话来刺激我。” 咏心双眉一扬，笑道：“你发现啦！” “我的记性虽然不是很好，但是我不会忘记我说过的话。” 咏心笑道：“刘真，我们还是个朋友，但是我实在无法和你一起生活；我们太像了，就是因为太像了，所以才会在生活上产生了扞格不入的情形。我们结婚多久了？到现在连个小孩都没有。” “那是因为我们都太忙了。” 咏心摇头：“那只是其中一个原因而已；你忘了吗？在离婚之前，我们已经分居一年多了。你还不了解那是为了什么吗？” 刘真叹了一口气，点头：“那时候，我们只要一见面就会吵架；虽然在婚前有协议过，不准把工作带回家，可是我并没有遵守这个协议。” “我并没有怪你有没有遵守这个协议，事实上，我从来没怪过你任何事情；在台湾许多夫妻都是因为兴趣不合而离婚，我们就是其中一对。” “既然你说我们还是朋友的话，”刘真犹豫了一会儿，说道：“那我们找个时间聊一聊吧！” 咏心耸耸肩膀，没说些什么。 半躺在可凡床上的女人问道：“你真的确定你要这么做？” 可凡看着镜中的自己，坚决的点头。 “身为一个成年女子，我真的劝你别这么做。” 可凡挑出了领带，面对镜子一边打着领带，说道：“只是约会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指的不是约会，”桐生八岁－－和可凡有婚约的女人－－摇头说道：“我指的是西装；你知道外面气温几度吗？你穿这样不是中暑，就是被人－－尤其你约会的对象－－当成怪物。” 可凡打好了领带，看着镜子确定是不是有打歪：“这是我最正式的一套衣服；其他根本穿不出去。” 八岁不信邪，打开了衣柜，摇头说道：“我真的佩服你，兄弟；你衣橱里清一色都是长袖衬衫；而且还都是同一种色调－－蓝色。” 可凡耸耸肩膀，说道：“你明明知道我喜欢这个颜色的。” 八岁摇头：“重点不是在颜色，而是款式；你真的不知道什么叫做热吗？” “习惯就好了。” 八岁早就习惯这人的生活习惯了；来到可凡面前，帮他确定他是否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之后，八岁说道：“我说可凡啊，要不是我对你没兴趣，我们的小孩早就已经上小学了；我是没差，我担心的是你啊～～” “担心？在你的字典里头，没有”担心“这两个字。” “我只是不习惯把那两个字挂在嘴上而已。你看看时间吧！你再不走的话，当心你会迟到喔。” 可凡从腰际拿出他的手机，看到时间已经快不够了，急忙的说道：“你……” 八岁高举着双手，说道：“我会照顾我自己的，快去吧！” “你什么时候回来？” 八岁来到可凡面前，将他转了个身子，推着他的背后说：“快走吧！我不是那个你该担心的人。”八岁将可凡推到了门口外头之后，说道：“我警告你，晚上八点以前不准回来。”说完，八岁将大门给关上；之后，八岁打开了门，说道：“回来之后，你一定要把所有的细节告诉我，包括你和她上床的过程，巨细靡遗的说一遍。”说完，八岁再度关上了门。 可凡扯着嘴角，说道：“你想太多了。” 八岁在阳台上往下看，当她看到可凡的身影之后，八岁浅浅的笑道：“祝你好运了，兄弟。”转念一想，八岁说道：“不行，不能就这么放心的让他去；他铁定会搞砸，跟去看看。” 事实上，八岁只是想看可凡出糗的样子而已。 已经八点半了，咏心还穿着内衣在房间里头不断的打转。 她所有的衣服都被她从衣柜里拿了出来，可是咏心还是不知道该穿些什么去才好。 咏心从来没有发生过这种情形；以前她和刘真约会的时候，她只穿着牛仔裤和剧团的T恤就出门了，她才不管好不好看。 “穿裙子好吗？”咏心摇摇头：“这样感觉好像在引诱他。那穿牛仔裤好了？”咏心再度摇了摇头：“太随便了吧！”咏心瞄到梳妆台上的时钟，不禁大声叫道：“天啊～～已经八点半了！他一定在那边等了半个钟头了！” 咏心咬着下唇，闭上了双眼，用脚一踢，当她张开眼睛之后，踢到了一件牛仔裤，那件牛仔裤正好掉到一件无袖，细肩带的黑色衬衫。 那件无袖衬衫是小敏借她的。咏心不断的摇头，她绝对不会穿那件衣服出门，绝对不会！ 这时候可凡已经买好了电影票，找了一个阴凉的地方，仔细的着他刚买的小说“空椅”；当他把整本小说看完之后，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已经九点半了；这时可凡才知道他已经等了两个钟头。 可凡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实在太早到了；这种早到迟退的习惯一定得好好改变一下。 就在这时候，他看到有个女人从火车站门口急忙的走了出来，可凡一眼就认出了那个女人是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