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上之尊 第2章　威势的加成

公孙道话不多说，盈盈法力凝聚成一柄云色的长剑，“来吧。” 向励虽然在最后关头达到了开元，恢复了全部的法力，但这次，他主要是想知道两种元能融合成的紫气的威力，所以，就撇开了法力与斗气不用。 “先用白刃战来试试吧。”向励想着，真识将紫气引导注入云枫剑中，霎那间，就剑芒大耀，鸣声殷殷，散发出惊人的气势！ 公孙道与道吏双眸都是一亮。 这紫气对于威势的加成，远远比法力要来得多！ 公孙道将精纯的法力进一步压缩，强化云色长剑。 这紫气，不可小看，若是太过大意，届时在弟子面前出了丑，那可不是个事。 向励气运周身，化为助力，转身踏步间，箭步如飞掠幻影，快似风雷！ 以公孙道的眼力，如果稍有所大意，也有些看不清向励的动作！ 转眼间，向励一剑已经迎了上来，公孙道看准时机，三尺长锋以微妙的角度支了过去，然而刚一接触，他就感到不对劲，仿佛自己挡下的不是一剑的威力，而是千钧重铁砸了下来！ 他立即调整了出手的力度，抹着云枫剑刃，提绕剑力，借力打力，闪避有度，一时间就挡住几十个回合，只是单纯地防御，没有要反击向励的意思。 向励确实领悟了剑意，可公孙道，更是在不知多久前就达到了，白刃战，紫气增幅再怎么厉害，向励也明白自己不可能奈何得了师傅。 “剑力、速度都因为紫气提升了不少。”公孙道一边与向励周旋，一边判断道：“大概比法力和斗气增幅要强上十倍！” 反手一剑，公孙道将向励挑飞到远处，道：“用剑气攻击为师。” 向励点头，见公孙道做好了防御准备，紫气贯注剑身，一道快速锐利的圆弧，紫色剑气就斩了出去！ “嗯？”在一旁观战的道吏长老，眼神中抹过一丝毫不掩饰的惊讶！ 公孙道也感觉到了，向励以紫气斩出的刃，隐隐蕴含着一种莫可名妙的气势，他当下改了主意，长剑轻挥，也是一道精纯的剑刃之气，迎了上去！ “叮——”两道剑气都如实剑一般锋利，竟有一种白刃相对的金属声！金火四溅，生出好大股气浪，令向励不得不以手挡之，随即双耳传来一声浑厚嗡声，转眼一望，两方剑气竟互相抵消了！ “妙极，妙极。”道吏心中惊叹，他并不擅长剑道，却也能观出三分神妙来，可见方才二人对战之奇。 公孙道散手消去虚剑，眼中甚是欣慰与期待：“入鞘吧，无须再比了。” “师傅。”见公孙道收手，向励自也将剑回鞘，恭声前迎。 “为师虽不知，这紫气从何而来，然必非寻常元能，威能所及，十倍于法力，你需多加巩固，若能循序渐进，日积月累，修为必超乎预料，切忌急功近利，反致走火入魔，慎之！” 向励字字不敢忘，公孙道成名日久，经验独到，他的见解，绝非常人所能得出。 “是，弟子铭记。” 公孙道忽将手掌置于向励头上，如同一名父亲对着儿子般摸了摸他的白发。 向励心中莫名泛起一阵奇异的情感，一种只有在东阳村才有的感觉。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吗…”他想起了云尘桦告诉过自己的一句话，也是盘西大陆的名言。 “道吏兄。”公孙道见道吏走来，调笑道：“道吏兄方才可是说，羡慕公孙有这等徒儿？” 道吏闻言，心中就已明白了三分，再回想适才公孙道三番两次相邀…… 他的目光飘落在了向励身上。 “向励已入开元，法力浩瀚如海，更有那股紫气相助，道吏兄，论道家术法，我自问不如你，向励，能否有幸随道吏兄修习术法呢？” 光头道吏面带微笑，回道：“公孙兄折煞我了，非是向励有幸随我，乃是我有幸传授这等天才道术呀！” “长老过誉了，能得长老亲传，是向励八辈之福。”向励尴尬赔笑道，这么大的面子，他可受不起。 “哈哈。”道吏见向励礼节有度，更是欢喜。 “道吏兄，既然如此，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你我可约好了，待到诛雪坡事了，便让向励入你门下，修习玄术道法。”公孙道道。 “诛雪坡？”向励面有疑色，“师傅，那诛雪坡，是何地方？” 道吏身居长老高位，自也知晓内情，道：“公孙兄，此事你尚未告之贵徒？” “未也。”提起此事，公孙道又收起了轻松的神色，凝重了下来：“掌门不曾吩咐何时出发，不过想来也必在这几日，如今你境界大涨，为师也能安心许多。” “明日，你将琉乐、夏灵一同唤来，为师再作解释吧。” “是。”既然师傅已有打算，向励也不多问。 三人又交谈些许事情，不过都是长老间的事宜，向励在一旁钻研紫气不久，就各自辞别了。 说来谨慎，拜别公孙道之前，他再三嘱咐向励，不可轻躁用急，随后便与道吏一同返回五仙阁了，至于向励，自然是往弟子舍而去。 当日，向励便去分别通知了琉乐与夏灵。 来回路上，遇到三两师兄师弟，他们之中，有些是当初在立远镇鬼城时便见过面了，至于其他，也因自己迎战夏灵而认得自己，目光中不乏羡艳之色。 向励也上前与他们交谈，说实话，除了云尘桦与公孙道，自己与其他师兄弟着实甚少交流，，就连明言与明兰，相谈也不过尔尔数言，师兄弟们见向励主动步来，都不禁稍有一惊。 他们还以为，向励一头苍茫白发，显然有不寻常的经历，又是执剑长老唯一的弟子，与不少人天资纵横的人一样，性格孤僻呢。 这样的人确实不在少数，各大门派也不乏孤傲之人。 但向励可不认为自己属于他们一类，看来，往后得多与众人交流交流才行，否则人情稀少，迟早会吃了苦头，这是无天大哥昔日三年中就告诉过自己的。 虽说大家都是古东宗弟子，比之寻常人要心境明澈得多，但凡事，总归怕个万一。 第二日，初晨未起，向励就已盘坐在之前的地方，等待着第一缕晨光的洗礼。 “温而不烈，暖而不灼。”这是向励的感受，体内紫气荡漾回旋，湍转不息，感受得真真切切，自从升入开元境界后，除了法力大增，向励的真识精神力也有了足步长进，能够更为清晰地体会身外身内所有动静。 如今他体内的紫气已经不会自行消散，而能为自己使用自如了，换言之，只要他不将紫气尽数消耗的话，他五脏六腑、七经八脉内，就同时蕴含着三种元能！ 昨晚回房，他又细细阅览过环轮心法，斟字酌句，却未能寻得提及这种情况的只言片语，但是经他猜想，三种元能并存，看似比两种元能更难掌握，实则却应该稳定不少！ 若说个简单的比喻，两个实力相当的国家，随着时间流逝，总有一方会渐渐失势，但若是三个国家，攻左则顾右，击右则虑左，三家各自制衡，以免唇亡齿寒，故而平稳地多。 而这三种元能中，紫气容量最为稀少，然而气势绝不输于斗气与法力，威力更是其余二者的十倍有余，在危机关头，自己催动紫气护身，是最为合适了。 只是不知，究竟何时，才能将三种元能融合归一，达到环轮心法讲述的大成之境。 三种元能并存，论稳定，如何都是比不上九九归一。 一个奇怪的念头闪过向励的脑海！ 法力与斗气相融成紫气后，消耗的部分，会渐渐恢复，照此下去，若是自己一直不动用消耗紫气，将会如何？ 即便是开元境界，法力大增，但与斗气一样是有上限的，如果不断融合为紫气，有朝一日，紫气远远凌盛于斗气法力之上，彼时彼刻，会出现何种情景？ 奈何苦思了半晌，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睁开清澈的双眸，向励望向东方云海，金辉色的阳光射过波雾，普照大地，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清气，全身都极为舒坦，索性也不去想这么多，只是留恋着古东宗。 照师傅的意思，再过几日，又要下山，去往那个名叫诛雪坡之地，不晓得需多少时日方能再回蜀山。 飞云之下，几行白鹭、数群仙鹤盘旋翱翔而过，更添几分飘渺仙意，或许，这没有世俗争权夺利，尔虞我诈的人间仙境，正是自己的归属吧。 “九霄天外，三尺剑旁，清风悠歌赠侠郎，孤影不独，山高水长，三千大道化剑芒。” “师傅？”这个声音，向励已经再熟悉不过了。 转身回望，果真是公孙道，方才那诗，正是他所吟诵，字韵卓妙，恍若天外之词。 “临别之前，为师最后能送你的，唯有此诗了。”公孙道同望向天涯道：“曾几何时，为师也像你一般，俯仰白云苍狗，普天罗光，而此诗，正是那时你师公留给师傅的。” “师公？！”向励印象中，公孙道唯一一次提起师公，还是在汶山事了，返回蜀山的路上，告诉过自己只言片语。 “呵，时辰也差不些许了，夏灵琉乐，应早到剑舞堂门前，我们也去吧。”公孙道不再多言，徒手化出飞御，载向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