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宠有道 第25章　一个人的城市，一个人的旅途

第一次一个人的征途，陌生的城市，陌生的街道。再也顾不得欣赏那陌生的风景，牵扯着的心指引着，一路向城市中心的医院。街道上的行人快速的步履通往目的地，从不曾在乎身边的人。荏苒光阴，莫回首却再回首。说不紧张谁都不会信吧，当我在病房门口踌躇徘徊着想象着一墙之隔的她是什么模样的时候，铃声在这个冷寂的地方喧闹起来。懒洋洋的声音：“门口的那个人是你么，快进来吧。”原来你不曾离开过。我愣了愣，放下手中的电话鼓起十二万分的勇气旋转开门。白色病床上的她并不是我梦中的模样，苍白的面色，清澈的眼眸，嘴角洋溢着的甜甜的笑。她招呼我在隔壁的病床上躺着休息会儿我并不舍得，我想好好看看她那个我日思夜想的人儿。接下来的两个小时里，她给我讲述了那个打着苍白手术灯的地方里她的所感，我并没仔细听，光顾着将她印刻在我的脑海里，便慢慢睡去。那个梦很长很长，她一直牵着我的手，带我走啊走，一直走到了城市的尽头。没有了平日的喧闹，没有了人来人往的烦躁，没有了车水马龙的所谓繁华。多想就这么下去，一直走到海之角天之涯。如水年华，似画韶光，转眼间都散耗在温柔的月色里。我们相视两不厌，静静走在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街，我们两个人的城。回忆是不尽的痛，此刻便将它完全抛却。——无言对愁眠，细说日暮美，眨眼间，瞬息万变，物是人非而已。天不遂人愿，那个梦终究醒了。醒之际，那幕幕画面让我心碎，一个夹着祥云的老者从天而落，将她带走。他给我讲着那个女孩从未讲过的故事。原来前世我们正是一对，月老牵的红线，她只为今生再见我一面，这样便足矣。我落泪了，多怕今生再也见不到她。我在梦中望着那片远逝的云，整个人早已倒在地上，至于后来种种我早已忘却。 后来的后来，在咖啡厅里，我仿佛看见她捧着一杯橙汁对坐在对面的我说：“当我在手术台上的时候，不知道等待我的是怎样的冰凉与恐惧，我可笑的甚至害怕会不会因为严重贫血而。”我们泪眼朦胧，她轻轻拭去我眼角泛起的泪痕，“越繁华的城市就越寂寞吧，我很高兴在另一个陌生的城市里，有一个相互牵挂的人。”望着她的笑颜，我觉得心里有些地方有些说不清的滋味儿，但是真的很美好。挽过她的臂膀轻轻靠在她的肩头，向窗外望去。 迷蒙的九月，这就如一场回忆。或许这我们曾认为的韶华只是青春的一处剪影，泛着朦胧光晕在城市的尽头闪耀着落日前的余晖。可是请记得，至少我们跟随着自己的步伐放肆过一次，就算与世俗所背离又何妨，只要我们不曾后悔。年少青城，正因为年少，才敢在这个喧嚣的城市里挥洒热泪。完。此刻张琳达已经热泪盈眶了，每一次撕扯自己最敏锐的小神经，每一次都注定是一次伤害。无数个没有星星的夜晚，张琳达就是在独自品尝着文字的温暖和苦涩，寂寞和安稳的时候，带着满脸的泪痕，抱它们在胸口而累的睡着的。很幸运，每一次都会再黑夜过去的第二天的黎明醒来，一睁开眼睛又是美好的一天。所以，张琳达又重新恢复了在人前的活泼和开朗，在一顶华美而璀璨的帽子的伪装下，可以笑的自然而洒脱，也可以游刃有余的在各种社交场所立刻组成自己的同盟军，好像上辈子就是一家人那样子的亲密，可是，却从来没有人能够真正走进过这个美丽但是寂寥的女生的内心世界，她也不愿意别人窥探自己的内心世界，因为那是只属于自己的，无论是腐朽还是美好，都只是自己可以了解和明白的世界。 像早晨的晨曦一样温暖的张琳达总是能以她拿最爽朗而明快的笑声吸引旁人纷纷侧目，然后被她的美丽所深深的吸引。是的，张琳达是长的颇有波西米亚风格的女生，小麦色的皮肤在阳光下越晒越美丽，越晒越吸引人，身高一米七二的她一头微卷的褐色的秀发随意的垂在脖颈间、肩膀上，这样的女子注定是天生惹人注目的，孤独的人内心其实都是高傲而冷漠的，即使有时候会再某个脆弱的时候温顺的像个孩子，善良一瞬间像烟火般划过夜的安谧，却也由此而显得弥足珍贵，记忆深刻之后，人们也就渐渐觉得孤独的自己其实善良的。从初中的时候，就已将有很多外班的、高年级的还有本班的男生要她身边的玩的好的女生转交情书给张琳达，有时候是折成爱心型的粉红色信纸，有时候还夹着一张张偷偷拍的张琳达的照片，有时候又和巧克力的盒子搭配在一起组成最完美的爱情形状。但是，张琳达对这一切都是心里有数但是从来不会有任何的回应的，那些信件就像沉浸大海的石头，从此，杳无音讯。没有收到回信的男生，有的很伤心几天都没有去上课，所以那个时候学校流传着这样的一个很有默契的故事：只要有同学的班上有那位男生连续几天没有来上了，大家就很有默契的四目相对：他肯定对张琳达表白了。有的男生拉不下面子，在张琳达放学回家的路上揽住她，想给她一点颜色瞧瞧，可是，仿佛没有人知道张琳达的跆拳道可是黑段，就像没有人会知道那么明媚的女生怎么可能会忧伤一样。最后，那个男生的下场就是趴在地上被警告后再也没有出现在学校过。有的男生还是会依然默默的喜欢着张琳达，每天早上座位上多出来的一瓶牛奶、一个鸡蛋或者考试前谁替自己准备的作业笔记，还有圣诞节、平安夜的时候，一大箱子的苹果和礼物都是他们的杰作，而张琳达也只是默默的把它们分给班上的其他女生，那些男生也只能干跺脚，其他女生却也乐于接受这样的礼物，甚至对张琳达的处事方式深感敬佩。 就这样一直到了高中毕业之后的那一年，张琳达没有考上理想的学校，她的母亲很恼火，觉得自己花费了这么多的钱，结果什么都没有得到。“你有什么资格埋怨我呢？”张琳达记得自己丢给母亲最后的一句话是这样的，然后，她就几个月都没有出现过。是的，她离家出走了，她来到了另外一座城市，她觉得以自己的能力完全可以离开那个残缺不全的家，自己可以追求自己想要的幸福。在A城的那一个夏天，刚刚满十八岁的张琳达带着一身的年轻最好闻得香味来到这这座处于中国南边的沿海一线城市，海边的城市的天空让你感觉你离他很近，近的可以伸手就触碰到蓝的那么心旷神怡的天空，可是一旦你真的伸出手，你触碰到的只是他潮湿的海水和燥热的空气混合而成的这里最原始的气息。当深夜的火车开入这座陌生的城市，张琳达的身旁是塞着耳塞的同龄陌生的女生。最后一句是在心里对自己说的一句：“原谅我的这一次任性。”尽管张琳达自己也不知道太阳升起的黎明，带给她的会是什么，但是她依然要鼓足勇气在人潮汹涌中不至于被淹没。初来乍到的人们，总是愿意在第一次到过的地方留下自己的足迹，却不知在一味的在特定的地方，摆好特定的姿势，拍好显露到此一游的照片中，全然已不是旅行的意义。而张琳达也不是奔着追寻旅行的意义的初衷而独自来到这里的，所以，原谅这次的纷繁，脚步匆匆但是自己依然还在。 在这里，张琳达每天都会走过长长的地下商场，然后趁着缓慢的步伐看着流离的灯光打在在用拼不出名字的字母标注的裙摆上，闻着玻璃橱窗里可爱的咖啡色小熊装饰的巧克力飘出来的香味，然后踩在扶梯上慢慢与被相邻扶梯送下来的人一对对擦肩而过，偶尔会让她想起电视剧里某个男女主角相遇而又错过的场景，却又马上被踏出扶梯的脚步带到了有着默记了几遍的地点的指示牌前，不管张琳达被它指引了多少次，还是会习惯性的看它一眼仿佛在告诉她自己，恩，就是这里，然后才更能大步的向前走去。而一走出被满满的空调充盈着的商场，就会做好心理准备，一股强大的热气流就要在水瓶和紧握水瓶的手心融化成黏黏的汗水，然后水瓶差点滑落手心，在紧握也只是更加粘稠罢了。不管张琳达穿着的金色高跟凉鞋走到了多远的地方，她还是知道，它总是会回到原点出发的地方，所以返回的每一步都迈得坚定，可以轻松甩掉琐碎的念头或饥饿，或疲倦，或偶尔抬头仰望的思念。这样的步伐让张琳达安静的懂得在一座城市，想要可以自由的行走不怕流失勇气，很简单的方法就是，找一个自己可以容身的地方，每天出门带好自己的钥匙，记好沿途的风景，那么无论你走到了哪里，遇到了哪些人，碰到了哪些事，都可以回到一个愿意包容你的地方，愿意在你走丢时挺身而出的地方，而这个地方从来不是那些可以打开落地窗就可以鸟瞰整座城市夜景的那些华丽得光怪陆离的地方。及时张琳达住的是一个集体宿舍，十几岁到三十几岁不等的女生和女人都在这个集体宿舍里进进出出，但是，她们很少有交集，似乎也不需要有交集。晚上十一二点才回来，白天又各自一大早离开这里，去往自己不同的地方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