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溅到身上,很疼的。” “贴着锅放下,油不会溅出来。”蕾拉做了个示范,果然没有油很猛烈的喷出来,接着我自己也试了一下,没有被溅到。 四个菜被端到饭桌上,色香味俱全。 “你们尝尝这个青菜,看看好不好吃?” “你做的?”左伦问。 “是的。” “卖相不错!通常情况下,卖相不错的不代表味道不错,所以大家绕道而行吧。”左伦拿着筷子从我做的菜面前绕到蕾拉做的菜。 奇耻大辱,“你不吃我吃,我看看能有多难吃!”我夹起一根青菜,嚼了一会,咽下去,这期间他们双眼都包含期待的看我。“好吃!” “真的假的?”小凯问。 “我试试。”蕾拉拿起筷子夹了一根,过了一会她开口,“真的好吃,不信你们试试。” 有了蕾拉这个前锋,大家也都试着尝了那道菜。 “不错啊,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吃。”小凯说,阿明配合的点头。 我仰着头看左伦。 “还可以,比起蕾拉还是差了一截。” 我哼了一声,嘿嘿的笑了。 “一个女人为人之妇,首先要学会做饭,然后做家务,把家里管理的井井有条。”蕾拉趴到我的耳边说。 “少妇的前期条件,作为女人应该懂得的。师傅,徒儿知道了!” “孺子可教。” 她奖励的给我夹来一块肉。 “蕾拉,咱们乐队需要一个能够写歌词的,你不能总是唱那一首歌。”左伦说。 “其他的歌我不会。” “新词新曲。你不要那么抗拒,蕾拉。” 蕾拉抬头看看他,接着低头吃饭,“你不能写么?” “我只继承了他作曲的能力,那种真挚情感的歌词我写不出。” “我不是你们的成员,不需要学会那么多,只那一首就可以了。” “可是在没有合适的声音出现前,你就是这个乐队的一份子。蕾拉,不要说这么任性不如责任的话。” “如果是这样,那么我就不唱了,你们去找合适的声音吧。”蕾拉放下筷子,站起来,无形中一种强势压来。 “蕾拉!”左伦也薄怒。 “我要唱就只唱那一首,要么就不唱!”蕾拉的态度很坚决,一时之间气氛僵持了下来。 我小心翼翼的插话进来。“你们要什么样的作词人?” “只要能够写出真挚情感的就可以,不需要押韵。我们队之前的风格也是如此。” “哦,那么我可以试试么?” “你?”小凯叫道。 左伦、蕾拉也一同看向我。 “你写过么?”阿明说。 “我可以试试,不押韵应该不会很难。”我看着蕾拉说:“我写的话,你会不会唱?” 她不言语,沉默了好久,才出声。“唱,你写的我唱。” “皆大欢喜。”小凯在一旁围着蕾拉转圈。 “欢迎新成员。”阿明伸出一只手,我把手交了上去,彼此互握。 “如果,你写的不好,我随时可以踢你出去。”左伦说。 “好。”我对着左伦敬礼,然后咧嘴一笑。 “两个星期的时间,两个星期之后我必须要见到歌词!明白?” “yessir!” “你们有没有发现最近这段时间邀请我们演出的人多了些”阿明看看蕾拉,“自从蕾拉加入了之后。” 左伦也看向蕾拉,蕾拉低着头看鞋。我感觉得出来蕾拉的身上藏了许多秘密。她固执的只唱那一首歌,那么忧伤,那么哀凄,一定有她的理由。同样的我也有我的,不为人知的过往。我们谁都不能奢求别人的往昔会和自己分享,如果交朋友只是为了挖出朋友不愿揭露的那一面,那就太可笑了。 蕾拉也许想和我说,只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机会。什么是合适的机会?一个恰当的场景,一个恰到好处的气氛,往事所散发出的淡淡芳香会使得我们情不自禁,在那自然的情形下坦露伤口,再在这种回忆的芳香下用土把伤口埋上。墓碑不用立,致词不用写,它呆在那里沉默就是最大的语言。 我拍拍蕾拉的肩说:“蕾拉,你放心我一定会写出最真实的情感的歌词,而不是那些华美失实的。” “嗯,我相信你!我等着你写的歌。”蕾拉微微一笑,刹那间所散发出的光芒使得我有些恍惚。 在从左伦那里得到了指令之后,我就一直在家里憋着,期间蕾拉来找过我,可是我全身心的投入到了文字之中。 蕾拉说:“你一定是着迷了!” “为了能不被踢出去,拼了。”我说。 蕾拉咯咯咯的笑起来了。我想我也许是真的着迷了。我想起我和蕾拉的初次相遇,想起蕾拉那夜的身姿,想起她那燃了一地的香烟。想起我,想起自己混沌的日子,想起总是呆呆的望天的时候。我疾笔而写,思绪如潮涌上。在离期限还有一个星期的时候,左伦给我打电话了。 “写好了没有?” “快了,今天就能写好。”我说。 “那好我今天去拿,应该可以吧?” “可以,6点你来我家。” “好。” 5点钟声刚刚敲响,门铃也跟着响起。我穿着拖鞋,穿着睡衣,头发凌乱的披散,去开门。“真准时。”我说。 “我不喜欢迟到。” 我让开,他迟疑的看看我最后进来了。 “一个男生来你的家里,你还这么的随意!” 我看看他,“没关系,没关系,我没把你当成男的。” “和蕾拉真是同类,都没有个女人样。”他话锋一转,“歌词!” “你在这里等着,我去拿。在我屋子里放着呢。” 他坐在客厅沙发那边,我往楼上跑,快速的再跑下来,交到他手里。我紧张的注视着他脸上的每一个表情,一会皱眉,一会舒展开来,一会出现纠结的神色。 终于在他看完之后,他开口了,“和左沉比,差了很多。”他抬头看我,此时我两手攥在前胸,他略略迟疑接着说:“不过还算过的去,就这个吧。” 我舒了一口气,坐在他旁边的沙发上。 “左沉是谁?”我问。 “我哥。一个音乐奇才。”他淡淡的说着。 “怎么没有见过他呢?” “死了。” “死了?怎么死的?”我打破砂锅问到底。 “有机会,蕾拉会和你说的。” 我点点头,果然和蕾拉有关,这个乐队里所含着的秘语,是蕾拉和左沉! “你有吃饭么?” “没有。” “那,在这里吃过饭再走吧。” 他看了我会,说:“好。” “等着,我去做饭。” “嗯。” 左伦还有个哥哥,和蕾拉是什么关系呢?还有蕾拉固执的只唱那一首歌,又是为什么? “好了,可以吃饭了。”我在厨房里大喊。 走廊里传来左伦走路的声响,一步一步沉稳的走着。 “哎呦,你好慢啊!” 我不耐烦的趴到门框上又一声大喊,接着我发现我的头撞到了不明物体。我抬眼一看,嘿,原来是人。我就说嘛,我怎么可能撞到墙。 我揉揉头,转身往回走,“吃吧。” “疼不疼?”他问。 “差不多吧。”我继续揉头。 “来,我看看有没有撞出个洞来。” “吃你的吧。”我大吼,狠狠的瞪他一眼,拿起米饭猛扒。 他吃了口菜说:“嗯,比上次做的强。” “是吧,嘿嘿。”我乐了。 “强一点。” “也好,也好。强一点也比原地不动要好。”我点着头说。 他不再说话,一顿饭吃的默默无语。吃过饭左伦就要回去,我问:“你不去蕾拉那里看看么?” 他说:“不了,我要赶快写曲子,希望在下次出场就能唱这首歌。” “哦,那你路上小心。” 我往蕾拉家的方向看了看,想着许久也没有去找蕾拉了,去看看她吧。回家换了身衣服拿了钥匙就去她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