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西莫多的爱 第46章　

事情进行得很顺利，比我想象的还要顺利。在我还没有开口说话之前，喝过那含有半粒安眠药的林辰风就倒在沙发上睡着了。我也觉得这个速度也太快了点，那个配方效果就这么明显吗？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吧，我也顾及不了那么多了。在再一次确认之后，我终于还是对林辰风下手了。 当我顺利地拿到林辰风的钥匙奔向绑匪约定的地点的时候，心里还在忍不住感慨，想不到我平生第一次偷别人东西，不是什么钱财，而是这毫无价值的一串钥匙，真是有够悲哀的，还有，对不起了，林辰风。 上一次我要云曦照片的事情使得绑匪们换了新的会面地点，在东半山腰的一栋废弃的别墅里。远远看着那光秃秃的山坡上的一栋欧式建筑，我竟然觉得好笑起来。 之前的地点是烂尾楼里，虽然人多混杂但也太不好行事了，而这次却又选择了这荒郊野外的一座闲置的别墅，若是有人报警，四面围上来，他们将无路可退，真的很怀疑这群绑匪的智商。然而，反过来，即便只是这样一群屡次考虑欠妥的绑匪，我也还是心甘情愿地按着他们的思路走了下去，之前是召开记者会诋毁林辰风，如今更是对林辰风下药偷他的贴身钥匙。若真的只是得到证据还好，若是利用这钥匙还干了其他的事情，我这个帮凶就算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然而，即便我清楚地知道这些，却还是一步步走进了他们设好的圈套中，不是吗？ 也许是由于这里太过偏僻，竟是没有修缮好的公路供人行走，全崎岖的山路，让我这还脚踩着高跟鞋的人走起来很是艰辛，每走一步身体就摇晃不停，而包中的钥匙也是跟随着碰撞发出叮当的响声，好像是在提醒着我正在犯下的罪孽。 一路走到别墅门口，这身体和内心的两重打击轮番折磨着我，若不是有云曦支撑着我，我想我这羸弱的身体是不可能爬上来的。 按照他们的吩咐，等到我来到别墅门口。 然而，我没有等到他们的人来带我进去，仅仅只是接到了一通电话：“把钥匙放在地上，然后你就可以回去等着我们的好消息了。” 话音落，我的脑袋里顿时懵了，他们还是没有打算放过云曦？？ “不是说好我拿来了钥匙就放了云曦的吗？你们怎么能够出尔反尔？”我明知道我现在的质问时多么的愚昧无力，却是除了向那可恶的无耻之徒咆哮外别无他法，若是最初我可以向警方求助，如今却是连这条退路也没有了吧。一旦让警方知道我做的这些，我也逃脱不了干系，即便救了云曦我们也不能在一起，而她还会失去保护她的妈妈，何必呢？ “你们究竟要怎样才能放了云曦？”我再一次严厉地质问，丝毫不掩饰我现在的怒气。 “不是都说好了吗？等到林辰风彻底毁扳倒之后我们就放了她，那时候你们一家人就可以团聚了。”似乎预料到了我要说什么，他接着说，“放心，等不了几天了，这接下来的事情就留给我们做了，你在家看看新闻就好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要想保证你女儿的安全，就乖乖按照我们说的去做。再说，那么多天你都等过来了，还怕等这么几天吗？” “不行，你先让我见见云曦，我得先确保她的安全。我要见她本人，不是声音也不要照片。”抢在他发话之前，我将我无力的要求说了出来。 “呵，就料到你要这么说，我们已经把你女儿带来了，自己进来看吧，二楼右手第二间。” 爽快答应，然后挂断了电话？ 脑海中有一个疑问产生。 试问，那里来的绑匪会有这么好心，好吃好喝的善待着人质，还一次次向受害者透漏自己的地址，还屡次三番和自己碰面，这也太不像了吧。如此总结下来，只有一个结果，那背后主使之人一定是认识我们的，而且她只是想要单纯以云曦要挟我做事，没有想要伤害云曦的心。 那么，这人又是谁呢？ 怀揣着诸多疑惑，我一步步踏进了别墅里。 当我推开二楼右手的第二间房的房门时，我已经做好了迎接一切的准备，不管这里面的人，是魔，亦或是鬼，我都要走进去，因为，我的云曦在里面呀！ 房门大开，刺眼的阳光照射进屋内，整个房间顿时亮了很多，房间里面的人瞬间愣住了，似是在适应这突变的环境。 “妈妈，妈妈，你终于来看云曦了，云曦都好久没有见到你了。”最先打破这诡异的宁静的是云曦那不懂事孩子，飞奔到我怀中，不住的撒娇耍赖，几日不见，这点习惯真的是一点也没有改变。 “云曦呀，我就说你妈妈会来看你了，现在，你该相信叔叔了吧。”一个中年男人径自朝我走来，而那话却是对着云曦说的。 看着云曦有说有笑的样子，真的是一点也不像被欺负了的，我也就放心了。然而，那一支支正对准我脑门的枪支却也时时提醒着我，这里不是一个安全的地方。 “云曦在我们这里过得很好，现在你也见到了，总该放心了吧。” 听着这男人说话的声音，好像就是那个和我打电话的男人。再听听他之前和云曦说过的话，好像他们真的没有对云曦动手的打算。可是，我依旧不放心将云曦留在这里，尤其是见着云曦这般连着我之后。 “之前你们要我召开记者会诬陷林辰风，我都照做了，现在让我去偷钥匙，我也拿来给你们了，这之后的事情已经与我无关了，你们为什么就不能先现在就放了云曦呢？”尽管知道我这样步步紧逼得寸进尺很容易引起他们发怒，但看着那怀里的云曦，我真的不忍心再把她放在这里。 哪有母亲会愿意将自己孩子放狼窝的呢？ “额，事情确实是这样，不过我就是挺喜欢这个孩子的，就当是我留云曦在这里陪我几天，可以不？”确实是十分诚恳的请求语气，好像我才是一个恶人似的。 可以说不吗？那紧绷的手臂尽头的枪口清楚的告诉我，没有这个选项。 “云曦呀，给妈妈说再见，妈妈这几天工作很忙，你还是先在叔叔这里住着，妈妈过几天再来接你好不好？” 逐客令已下，我不得不走！ “妈妈，不要走好不好，云曦知道妈妈工作忙，可是您能不能留下来再陪云曦一会会。云曦都好久没见到妈妈了，妈妈这才刚来就又要走，云曦舍不得妈妈走，妈妈再待一会行吗？”云曦那小小的手紧紧地攥着我的衣袖不让我离开，眼泪更是巴拉巴拉顺着脸颊滑落了下来，直滴落到我心扉，看着好不心疼。 云曦就是我在这里的一切了我真的不忍心看见她这般模样，只得抬起头，以我平生最是卑微的眼神请求着眼前这个中年男子，祈求着他。 “好吧，看在我这么喜欢云曦着孩子的份上，你就留下来陪陪她吧，不过时间有限，等我再进来的时候不要再给我拖延！” 说完，他就带着一群人离开了这里，仅留下两个剽悍的男人在屋内看守着。 在陪着云曦的时候，我也在悄悄打量着这屋里的环境，即便到最后什么都用不到，但这在潜移默化中形成的习惯总是改不掉。这个房间很大，按照格局来看，这不应该是一个客房而应该是一个客厅，而那客房应该是那左右两扇门背后的地方。但刚才那群人是从我进来的门出去的，很显然，那两扇门是打不开的，不然他们也不会绕这么大的圈子了。 想着想着，一个人就又陷了进去。这个别墅的主人原来是谁，为什么他们会选择在这里碰面，又为什么一个本该是闲置了多年的房子还是这般一尘不染？太多太多的疑惑让我自己一时难以自拔。 “妈妈，云曦有个问题想要问你？”云曦轻柔的声音传入耳膜，让我从自己的神游世界中走了出来。 “额，云曦有什么想要问妈妈的呢？”看着云曦那张天真无邪的充满着疑惑的脸庞，我凌乱的心瞬间变得安静了，整个世界里都只有她一个人的影子。 “妈妈不是一直都说不管怎么样云曦都不能偷懒不去上学吗，为什么会把我放在这个陌生叔叔这里不让我去上学呢？” 孩子毕竟是孩子，他们眼里的世界和我们又怎么会是相同的呢。 “云曦先回答妈妈一个问题，妈妈再告诉你答案好不好呢？”我真的不想直接对云曦说，她不是被我寄放这里，而是被坏人绑架了。 “好，妈妈快问吧，云曦一定会回答上来的。”瞧瞧她这副兴奋劲，好像是在参加学生们的竞赛似的。 “云曦在叔叔这里开不开心呀，叔叔对云曦好不好呢？” “很好呀，叔叔对云曦一直都很好，给云曦买了好多好多冰淇淋，还有很多玩具，云曦每天都玩得很开心。” “既然云曦玩得这么开心，为什么又还要想着离开呢？”这孩子，以前不是一直埋怨我给她的玩具少，还经常因为我不给她买冰淇淋而闹别扭吗，这下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乖了呢？ “虽然在这里云曦玩得一直很开心，但是妈妈说过的，‘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我这样的生活叫做不思进取，这样等到我长大之后就没有能力保护我爱的人。虽然我很想就这样一直玩下去，但云曦更想多多学习知识，快快长大，所以云曦想要快点回到学校里面去，这么多天没有去学校，我一定落下好多知识没学习了，再这样下去就拿不到第一了。”从没见过这个一直只会嚷嚷着玩乐的孩子会这么一本正经的对我说这么多，就像以前嬉皮笑脸的张云突然严肃地诉说着对我的承诺一样，心变得更加安宁，想要了解更多关于云曦的思想。 一直都以为，她只是一个孩子，没想到她还有这么多我不知道的小心思。 “那云曦能不能告诉妈妈，你为什么想要长大呢？” “因为妈妈说过呀，长大了就可以保护自己爱的人，这样云曦就可以好好保护妈妈了，不让妈妈受苦受累了。”孩童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就像那云曦划破一夜的黑暗来临，将光明与温暖带到这个世界上。 耳边再一次响起了多年以前张云在我耳边说过的话：“我愿做你的卡西莫多，一直守护着我的艾斯梅拉达，不让邪恶的克洛德靠近。” 多年过去，你的话我一直铭记在脑海中，随着岁月的流逝愈加深刻明晰。 我的卡西莫多呀，你知道吗？我一直都还在等着你！也爱着我们的女儿，你不知道她是有多懂事。 “云曦呀，有你这句话，妈妈就放心了。你不是一直埋怨妈妈不带你好好玩吗？现在你就趁着这个时机在叔叔这里好好休息几天吧。学校里的事情云曦不用担心的，我相信我们聪明的云曦再次回到学校一定还会是第一名的。因为云曦一直都是最努力的，是不是呀？” 太过惊讶于她之前的那番话，我把她整个小小的身子都拉在自己怀中，也像个孩子撒娇一样在她粉嫩的脸蛋上磨蹭着，很依恋这种感觉，就像很多很多年以前，我在张云怀里撒娇时一样。 突然，隔壁房间传来了乒乒乓乓桌椅摔地的响声，还有急躁慌乱的脚步声。守在门口的两个人听见隔壁的声响，不管我们两个就开始往门外走去，而我也从那过去的回忆中惊醒，拉着云曦就打算往外面跑。 然而，刚刚迈出一步就发现自己无路可走，因为这个房间唯一的出口处早已聚集了他们几乎是所有敌人。 外面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导致他们变成现在这样，不用想我也是知道的。这次过来这边，我是真的什么人也没有告诉，但是他们还是找了上来，无疑我会成为那群恼羞成怒的人怀疑的对象，而云曦也会因为这群不知道什么身份的人突然接近而遭遇危险。于是，我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功亏一篑了。 外面的脚步声一声比一声近了，仅仅只是听着就知道其中带着多少的怒气，而这些怒意到最后也势必是要发泄在我和云曦身上的。我倒是没有什么关系，可是我万万不能让云曦出事的。 眼睛快速地在房间内扫射，很快就盯上了那一丛水蓝色的窗帘，然后几乎是拉扯过云曦，来到了窗前。大手一拉，“哗啦”一声脆响，随即便是窗户碰撞墙壁的声音了。 只要还有路可以走，即便是死路我也要义无反顾地走下去！ 我将云曦抱起来，放在窗户的边缘上，问她：“云曦，你怕吗？” 她扑闪着高翘的眼睫毛看着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他们的脚步声马上就要到门口了，时间来不及了，我也不管这些，单手扶着云曦就开始往窗台上爬：“云曦不要怕，抱紧妈妈就好了。” “超麟不要呀！” 就在我即将抱着云曦往下跳的时候，身后一声大喊吓住了我。 回头一看，竟然真的是宁佳。 她一身脏兮兮的，正从这房间里的另一扇门里向我这边跑过来。我一时激动，脚下却是不小心向后面滑了一步，整个身子向后方倾去，幸得我和云曦同时死死抓住了玻璃窗户的边缘才没有掉下去。 “来，快点跟我进去！”宁佳跑过来，将我和云曦从窗台上拉了下来，然后带着我们向那个她出来的房间奔去，生怕晚了一秒。 就在我们已尽抛到门口的时候，沉闷的踢门声传来，在整个房子里回荡着。我知道，是他们进来了。 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我死死抱着云曦，将她护在自己的怀中，只要不让她受伤，即便我有个什么意外，宁佳也会好好照张云曦的。 然而，我却是万万没有料到，宁佳竟然会在这个时候突然转身猛地将我和云曦推到了房间里。 “嘭咚”一声，我和云曦双双跌倒在地上，抬头瞬间，刚好看见了那中年男子狰狞的嘴脸。我和他的目光同时对上，然后就听见了“嘭嘭”的枪响声，有很多都是打在墙上了。我只看见宁佳正在快速闪躲着往房间里来，也不知道有没有伤着她。 我就这样将云曦丢在我身后的地上，爬起来向着宁佳伸手，在屋内一把将宁佳扯进屋里就迅速关上了门反锁起来。看着这扇门牢牢紧闭之后，我那紧张不安的心才稍稍缓解了下来。再抬头的时候，看见宁佳正在费劲的推动墙边的一个十分沉重的衣橱，我顿时明白了她这样一幅模样究竟是因为什么。我们两个人费了好大的劲儿将那衣橱移动到门口挡住之后，我们这才真正安心，两个人瘫软地坐在地上，真的是有惊无险。而云曦也很乖巧地坐在我们两人中间，没有哭闹也没有叽叽喳喳问个不停，完全没有同龄人该有的惊慌，仅是安静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宁佳，你怎么在这里？”在我们静静等着外面的人离开的时候，我小声问着我心中的疑问。宁佳不是留书说要离开的吗，为什么又突然出现在这里呢？还有，这个地方她又怎么知道的呢？ “我就知道你会问这个的，不过这个说来话长，我们还是等到回去了再说吧。”宁佳微笑着对我说，那脸上的笑容过于安详，让我隐隐中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我上下打量着她，终于是察觉了她的异样——她的右手一直紧紧按着腹部，很是不自然。 “宁佳，你肚子怎么了，不舒服吗？”我一手拉开她紧紧按着的右手，便看见了殷红的血迹。 “宁佳，你，受伤了？”心里愧疚，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是为了我才去挡的。 “没什么，这么点小伤，忍一忍就过去了。”宁佳的反应很是宁静，我感到死亡的气息正在一步步接近。 “流了这么多血了，你还说没事。”她越是这样一副不在乎的模样，我心里就越是着急，她的坦然让我害怕极了，我不想失去她，失去这么一个可以说说心里话的朋友。 “嘘！外面来人了，别让他们发现了。”宁佳提醒着我，打手势让我注意外面的动静。 起初只是那群绑匪四处踢打的撞击声与子弹爆破的声音，显然之后他们一拨人在这里苦苦想着办法，后来又貌似变成了两拨人的枪战，很是混乱，而现在却是什么都安静下来了，真的很好奇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事情。 “哟，胡董事呀，怎么是你呀，要是早知道你在这里，你是借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来的呀！”一听这声音，我整个人都吓了一跳。林辰风现在不是应该昏睡在我家里吗，怎么会到这里来了呢？我记得，那一整杯他都喝下去了的呀，怎么可能还出现在这里。 “林辰风，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显然，那所谓的胡董事也对林辰风的出现很是惊讶。 “是呀，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林辰风装模作样地思索了一下后回答，“按道理说，我服下了强效的安眠药，应该睡个三天三夜的呀。可惜呀，我刚刚好有一个朋友医术相当精湛，及时发现，救下了我。” 强效安眠药？这和之前罗医生说的不一样呀！ 难道说他所说的那个朋友刚好就是罗医生，然后罗医生尾随着我来到我家发现了昏睡的林辰风，然后救了他。可是，服下了安眠药的人又怎么可能这么快就醒来呢 总之，不是药的问题就是罗医生的问题，而我显然愿意去相信前面那个说不过去的可能。不是自欺欺人，而是不愿去让那残酷的猜想毁了我本就不堪一击的世界。 “你！”胡董事一时气结，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差错，“好吧，时运不济，我认了！” 这态度，转变得未免也太快了吧。 “警察先生，胡董事为了个人私利，绑架小孩威胁他人，并诬陷我导致我们公司名声大降，如今又私自携带枪支，我建议警方立刻逮捕他们，还受害者一个公道。”林辰风一路说下来，这话是说的相当顺口呀。 “林辰风，你小子不要在这里含血喷人呀，什么绑架威胁诬陷，我看是你诬陷我吧，你那只眼睛看见我做过这些事情了。证据呢？你给我拿出证据来。”反正现在看不见我的人，胡董事一口咬定没有做过也是可以混过去的。 “就算其它几个还没有什么证据，这私自携带枪支不假吧。”说话的是另外一个沉稳的男声，“来人，把他们都带回去！” “慢着，我这里有他想要的证据。”听着林辰风那云淡风的口气，我仿佛看见了他胸有成竹的模样。 接下来，我就听到了这样一段录音。 “不是说好我拿来了钥匙就放了云曦的吗？你们怎么能够出尔反尔？” “你们究竟要怎样才能放了云曦？“ “不是都说好了吗？等到林辰风彻底扳倒之后我们就放了她，那时候你们一家人就可以团聚了。“ …… “之前你们要我召开记者会诬陷林辰风，我都照做了，现在让我去偷钥匙，我也拿来给你们了，这之后的事情已经与我无关了，你们为什么就不能先现在就放了云曦呢？“ …… 这些，全是今天我和他之间的对话，有电话的，还有见面之后的。不难想象，林辰风在我身上做了手脚。 现在想想，这一切应该是林辰风早已设计好的吧。难怪他一直跟着我说是要帮助我救出云曦，原来不过是为了在我身上做手脚，成功地洗脱自己的冤屈罢了。 这世上，好人还真是少之又少呀，更别提他们这种在商场上混的人了。 “胡董事，现在是人证物证俱全了，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林辰风现在一定是一副威风凛凛的得意样吧，俯视着胡董事，嘲笑着他落败的样子。 “哈哈，林辰风，你以为你胜利了吗？我告诉你，没有这么容易！”我本以为胡董事会是十分沮丧或者说是不服气，却没想到他还会这样狂傲地笑着。 “既然你一点情面都不留，那就别怪我对你翻脸不认人了。”都已经闹到这种地步了还有心思说这些客套话，我真心觉得他们不简单。 “警察先生，我这里有一串钥匙，是我们公司这些年资料室的，你只要好好利用一下，就能发现林辰风挪用公款以及陷害一名叫做贾亮的同志的证据。”随后便是听见钥匙叮叮作响的声音，“林辰风，你知道吗？如果我是你，一定会把这些证据全部毁尸灭迹，可是你偏偏有个不太好的好习惯，习惯将自己这些年自己犯下的错都写进日记里，还把证据都留在这里自我反省。不说，这做都做过了，又何必这样假惺惺在这里忏悔呢？” “你！你怎么知道的？”林辰风的声音骤然变大，明显是失控了。 “林先生，抱歉了，还请您也跟着我们去警局一趟吧。” 看来，现在是两败俱伤的局面了。 “呵呵，我怎么能不知道呢？李雾雨在你身边待了这么多年，多少要知道你一点秘密吧。” “她是你的人？”林辰风对这个猜测真的是难以置信，雾雨出现时的偶然，他不是没有想过她出现的目的，但这么多年相处下去他早已打消了这个想法，没想到最后还是栽在了她手上。 “这话准确来说应该是这样的，以前是你的人，但现在却已经是我的人了，里里外外都是我的人了。” …… 之后他们再说了些什么，我都没有在意，只是在想着胡董事刚才说的那些话。雾雨，雾雨她竟然是和胡董事一伙的，那么她就应该知道云曦被绑架了的事情了，也难怪这些绑匪对云曦这么好了。可是，我真的难以相信雾雨那么一个善良的人，竟然忍心去对云曦下手？ 回过神来，我问云曦：“云曦，你这些天在叔叔这里玩的时候有见过雾雨阿姨吗？”尽管已经不太重要，可我还是想要找到一颗定心丸。千疮百孔的心已经不堪一击了，能保留一点好的印象就尽力吧。 “没有呀，一直都是一群大哥哥照顾我的。” 大哥哥？不是那个胡董事吗？疑惑又一次产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