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剑无刃 第4章　风雨欲来

“酒鬼大叔，谢谢你。今天如果不是你救我，我一生就毁了。”杨若雪真诚说道。 大叔，我有这么老吗？可能我的心已经老了。墨风心中暗暗自嘲。“小姑娘，不用谢，那个冯总给你结算工资了吗？” “结了，还多给了我三百块。什么？小姑娘？大叔，你还没喝醉吧？”杨若雪不满嘟起性感的小嘴，挺起丰硕的胸部。年纪小的女人总是讨厌别人说她小姑娘，年纪大的女人总是喜欢装嫩，这是永恒不变的真理。 杨若雪换掉工作服，洗去淡妆，换上自己的衣服。一条阵旧的牛仔裤显出她修长迷人的美脚，褪色的粉红色衫衣无法阻挡她玲珑浮凸的身材，素面朝天的她给人一种淡雅如菊的气质。墨风扫了一眼，心中不得不承认她的天生丽质和美妙身材。 “杨若雪姑娘，你做这个动作，不知道对男人诱惑多大吗？你不怕我化身为午夜狂狼吗？难道你忘记我是一个男人吗？” “嘻嘻”，杨若雪发出得意的笑声。“哼！现在知道本姑娘的魅力了。就当是奖励你英雄救美的义举吧。” “不用，我都说了，我是一个善良的人，保护美女是我从小的目标，为了这个神圣伟大的目标，我从小苦练武功，这是我应尽的责任和义务。” “呵呵，你这个人啊，给你一点阳光就灿烂。你的优点我已经略知一二了，心狠手辣，无耻之极，脸皮比厚，你一定熟读厚黑学吧。” “你说那个人好像不是我吧？是不是你的什么好朋友啊？小时候我的外号叫做纯情小白龙，三岁就扶老太太过马路，四岁就知道路不拾遗，捡到一分钱都交给警察叔叔，五岁就去孤老院给老人家送温暖，六岁就。 “哈哈哈”，杨雪若听着笑到肚子都痛了，“停，停，打住，你就吹吧，还什么纯情小白龙，你说这些话我相信吗？” “唉，我本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知己难寻啊！”墨风长喝了一口酒，唉声叹气道。 “大叔，你不要嫌我嗦，像你这样喝酒，对身体不好。”杨若雪小心看着墨风，只见墨风眼神瞬间闪现深邃的痛苦和沧桑，默默不语。 两人在街上继续走，不发一言。杨若雪心中暗想：是什么事让这个男人如此痛苦呢？突然脑海中闪现今晚发生的事情，他说杜天伟和文高扬招惹了他，那个文高扬好像只说了一句话而己，他就对那个文高扬下如此笔帧D训溃垦钊粞┎桓蚁胂氯ィ也不愿想下去。 “杨若雪姑娘，我要回家了。你不会想跟着我回去吧？” “哼！你想得美，我现在也是回家。” “哦，原来这样。对了，你今晚不能回家。你看看有什么朋友或者同学就去那里暂住几天吧。” “为什么我不能回家？”杨若雪惊奇地问道。 “呵呵，你始终是学生，还是那么天真。如果我所料没错，警察早就在你家等你了。” “警察？警察为什么找我？我又没犯什么罪？” 墨风看着杨若雪迷茫的表情，暗叹了一口气，心中暗道：学生就是学生，没有走出过真正的社会，不知道社会的阴暗一面。“今天出手伤人致残的人虽然是我，可是杜天伟和文高扬的父亲不知道我是什么人？住在那里？而你却不同，你的家庭和居住环境早被杜天伟查个水落石出，毫无秘密可言。他们不找你找谁？这也算是池鱼之殃吧，你现在明白了吧。” “可是我没有伤人，是他们想害我没有得逞。冯总、酒巴的服务员可以证明我是清白无辜的，警察也不能乱来吧。”杨若雪委曲地辨解。 “说你是小姑娘还不承认，那个胖子冯总会为你作证，我不知道说你傻还是单纯。那个冯总早就知道那杯酒有问题，可是他为什么还要你喝呢？因为他不敢得罪青帮，何况现在还有一个副市长，那可是副省部级的高官。冯总有这个能量和胆子敢为你作证吗？唉，你这个样子，人家将你卖了，你还傻呼呼帮人家数钱。” “那我现在怎么办呢？我唯一的好朋友这几天回中京了，那些同学我和她们又不熟。”杨雪若无助地哭泣，突然双拳不停地打在墨风身上，不停地嘶吼：“都是你，都是你，你这个坏蛋，混蛋，害人精，我都叫你不要踢伤那两个畜生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 沪海市人民医院手术室门外，副市长文风海和妻子工商局副局长王清、青帮老大杜金面色惨白，焦急地不停在外面走来走去，紧紧盯着手术室的灯。王清满面痛苦，不停地抽泣。文风海烦躁喝道：“不要哭了，烦不烦啊。”一阵阵的手机铃声响起，文风海接过手机，听了一会，冷声说道：“楚国，什么，那个杨若雪还没有回来？叫你的手下二十四小时在她家呆着，我不相信她不回家，她是帮凶，一定要将她缉捕归案。” 杜金头发花白，中年得子，视若如命，愤怒将他的脸孔变得狰狞可怕。一个心腹走在他身前，轻声说道：“老大，刚才雷龙打来电话，说那个女人还没有回家。” “天命，叫雷龙和兄弟们继续留在那里，一定将那个婊子捉回来。”杜金狠狠说道。 “是，老大。” 二个小时后，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门打开了，护士推着躺在病床上因为麻醉而昏迷的文高扬和杜天伟走向高级病房。文风海、王清和杜金看着各自的儿子因痛苦而抽搐苍白的面孔，一阵揪心的痛楚涌上心头。王清轻轻抚mo着文高扬的面庞，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陈院长，李院士，我的儿子怎么样？”文风海和杜金急忙向两位主治医生问道。 “文市长，杜先生，我陈守节是负责骨科主刀的。文公子的左脚断裂的部位我已经接驳好了，可是右脚膝盖骨和大脚骨完全碎了。至于杜公子的右脚断裂的部位我已经接好了，可是左脚膝盖骨和大脚骨完全碎了。文市长，杜爷，很抱歉，恕我无能为力。” 文风海和杜金还算冷静，默默不语。王清冲上来拉住陈院长的手术服，“陈院长，照你这么说，我儿子右脚无法医治，以后是一个瘸子了。” “是的，文夫人，很抱歉。” “我不相信，你这个庸医，骗子，我儿子不会是一个瘸子。”王清失去理智，不停地抓住陈院长的手术服不停接晃。 “够了，不要闹了，陈院长是泸海市著名的骨科医生，是骨科这方面的权威专家，享受政府特殊津贴。陈院长，不好意思，深夜叫你过来主刀。我文风海谢谢了。”文风海拉开妻子的手，对陈院长道谢。 “文市长太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文太太的行为我非常理解，恕我无能为力了。” “李院士，我儿子的手术怎么样？”杜金的手颤抖地扶在手术室外的椅子，沙哑问道。 “文市长，杜先生，两位令郎的下体和睾丸全部被重力踢碎，已经不可能行房事了。”李院士直白说道。 杜金无力瘫软在椅子上，双手双脚无知觉地颤抖，老泪无意识流下来。王清一听李院士之言马上晕厥在地上，陈院长连忙叫护士过来，送她去病房观护。文风海静静地坐在椅子上，脑子里一片空白，眼眶泪花慢慢流淌。 “天命，通知青帮所有兄弟，马上行动，那怕将泸海翻天，也要将伤害我儿子的狗杂种抄出来，我要将他千刀万剐，让他生不如死，以解我心头之恨。还有那个婊子，二十四小时在她家和学校布景人手，只要她一出现，马上抓回青帮总部，我要让这对狗男女生不如死。”杜金双眼血红怒吼。 “是，老大。” 文风海被杜金的怒吼惊醒，冷静思考一下，拿出手机拨通对方电话，沉声说道：“楚国，派人将重金属酒巴的人全部带回来，要求他们将那一对男女的相貌描述出来，照片挂在网络上，只要发现举报这对凶手的人，悬赏一百万，通缉他们。带几个人过来人民医院，这里也有人认识那对男女；无论如何，一定要将这对凶手绳之以法。” “杜先生，一会儿会有警察过来，你叫人带他们去受伤的贵属下那里，描述那对男女的相貌，我会叫人在网络上挂上他们的相片。只要发现举报这对凶手的人，悬赏一百万，这样，泸海虽大，他们也无藏身之地。” “文市长年轻有为，果然好主意，我杜某出五百万，相信这对残害我儿子和令公子的凶手逃不出我们的五指山。” “希望如此。凶手如此残忍，不将他们早点绳之以法，会造成人民群众的伤害和恐慌。” “文市长，如果这对凶手不出现，明天我会将那个女凶手的亲人抓回来。引蛇出洞，不知此计可行？” “杜先生，你这句话我听不见。我要去看看爱人和儿子。” 杜金看着文风海的背影，恨恨吐了一口浓啖，讥讽说道：“虚伪！” “哇！大叔，想不到你家在桂园小区，这里的楼价现在起码都要二万块一平方，三房一厅，九十多平方米了，加上装修，要二百万左右。小资本家，真是看不出来啊。”杨若雪羡慕说道。 “呵呵，我这个人一向低调，你没有这种眼光我非常理解。” 杨若雪作出一个呕吐的姿态回应墨风，眉头一皱，“大叔，你真是一个酒鬼。大厅全部都是酒瓶，你在家也喝酒吗？唉，看在你收留我的份上，我就帮你收拾收拾吧。” “呵呵，想不到你还有心情做一个田螺姑娘，果然单纯是一种幸福！现在泸海翻天了，你还有这个雅兴帮我收拾酒瓶。真是无知者无畏啊！” “什么泸海翻天了，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不要故弄玄虚，好吗？” “如果我所料没错的话，现在满街都是青帮的人，想抄出我们两个。你家有警察在守株待兔，等待着你这个女凶手自投罗网。青帮的人潜伏在你家附近，准备捉你回去。相信不出五个小时，网络上你我的照片就会公开，通缉我们这对残忍的凶手归案。” “呸！什么女凶手，我是受害者，都是你这个大坏蛋害的。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网络上怎么会有我们的照片，简直是胡说一通。” “唉！你还说自己是复旦大学金融系的高材生，年年拿奖学金。现在是什么时代，是信息网络时代，警察不会找重金属酒巴的人描述我们的相貌，再挂上网络悬赏，通过人肉搜索通缉我们吗？看来我国的教育方式有问题，这种填鸭法的教育会让人变得痴呆。悲哀啊！” 杨若雪看着墨风一副悲天悯人，当代思想家的模样，恼羞成怒，狠狠冲过去，拿起墨风的右手狠狠咬下去。 “喂，你又来了，刚才在街上狠狠咬了我一口，你属狗的。停，停，停，出血了，是我错了，我对不起党，对不起人民，你高抬贵牙吧。” “哼！不给你一点颜色看，你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竟敢说我杨若雪大美女痴呆，再有下次，咬死你这个祸害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