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初恋不荒唐 第3章　第一次亲密接触

努力的汗水浇开了明艳的花朵。穆雪如愿以偿跟陆函考到了同一所高中，还被分到了同一个班级。不同的是，陆函在班里是佼佼者而穆雪不管再怎么努力，也难以摆脱垫底的位置。 尽管心中隐藏着这么大的秘密，穆雪却从没有主动跟陆函搭讪过。心中柔情万般，爱意如岩浆涌动翻腾，可是脸上却从不曾有丁点儿的表现，少女的娇羞和自卑，让她把心事深深地锁在了心底。只是闲暇时，就会悄悄地、怔怔地看着他，看着看着就会出神而自失。她一度以为，自己也许就这么不声不响的暗恋他三年，然后各奔东西，可命运偏偏在高一下学期就发生了转变。 穆雪是最怕水的，她感觉在看不清的水的底下，隐隐藏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令人毛骨悚然的东西，一旦下到水里，就会被它拖进去。所以她不敢游泳，并敬佩所有擅长游泳的人。可谁知在高一下学期，学校竟开设了游泳课。虽然不计入高考成绩，但学校依旧硬性要求，每个同学必须准时上课。 这可给穆雪出了难题，每周二下午，她总要绞尽脑汁搜肠刮肚地想出一个理由来避免上课。虽然每次都要死掉好多脑细胞，而且几次还受到了老师的怀疑和批评，但她始终没有退缩过。 请假当然也有很愉快的一面。陆函是班长，每次请假，穆雪都要跟他报告，无形中增多了两人交流的机会，也逐渐让那颗本就不安的心雀跃起来。 那次，穆雪来了例假，肚子疼得厉害，也就没有跟陆函请假。 “喂，穆雪，这次游泳课你还去不去了？”陆函走到穆雪座位旁满脸正经地问道。 “不去了。”尽管肚子疼得直不起腰，穆雪还是努力使自己振作起来。 “那要是老师问起来我怎么说啊。” “那个，你，你就说我来那个了……”穆雪支吾着，脸腾地红了。 “哪个？”陆函没有注意到少女脸色的变化，依然傻傻地追问。 “就那个，我亲戚。” “你亲戚，哪家的？在哪里？” 穆雪被陆函整的哭笑不得，她抬头看了一眼一脸茫然的陆函，无奈地苦笑了一下，心想这人是故意的还是真这么笨啊。可是见他一本正经一脸茫然的样子，只好小声嘟囔道，“你就说我大姨妈来了。”说完，便羞红着脸趴在了桌子上。 陆函边走边嘀咕着，“不想上就不想上吧，明明在教室里坐着还说来亲戚了。” 结果，穆雪死都没想到陆函跟游泳老师的理由竟然是，“穆雪的大姨来看她了，真是的。” “不管是大姨还是大姑，学生最重要的就是上课。你去把她给我叫过来，我倒要好好问问上课重要，还是跟她大姨拉家常重要。” 于是可怜的陆函便又傻乎乎地跑回了教室。 “穆雪，老师叫你过去。”陆函喘着粗气说道。 “我不是要你帮忙请假的吗？我真的来亲戚了。” “反正老师这次发飙了，就是要你下去。” “我来亲戚了怎么游泳啊，不去。这老师直接有病。”穆雪不禁愤怒了，对着陆函大声嚷起来。 “来亲戚怎么不能游泳了，再说是老师让你去又不是我，你又不是不能走，自己过去跟他说就好了，在我这瞎嚷嚷什么。”说完便扭头走了。 他一走，穆雪就后悔了。自己暗恋那么久男生，不仅没有给他留下好印象，反而还得罪了他，穆雪自责而惶惑起来。可是，覆水难收，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怎么也捡不回来了，她只能颓然地坐在椅子上后悔。就这样自己在座位上郁闷了好久，后来同桌告诉她，陆函只是跟老师说她不在班级，老师也没深究，穆雪的心才稍稍放下了些。 游泳课下课以后，陆函急匆匆的冲进教室替下节课老师清理着讲桌。穆雪低着头坐在位子上在纸上随便的画着，装没看见他进来。虽说不是什么大事但总觉得有点不好意思面对陆函，以后也指望不上他帮忙请假了，索性直接去跟班主任说明了情况，班主任本来对学校的这个规定就不置可否，也没怎么为难她，只是让穆雪在别人上游泳课的时候待在教室里学习，下课后才能出教室。 接下来第四节的班会课上，老师说要把位置重新调整一下。穆雪当时就不高兴，肚子疼的都走不了还要搬座位。“这不是要折腾死我么。”穆雪嘀咕着，开始费力地挪动自己的桌子。 “我来帮你吧。”谁知陆函竟主动上来帮忙，着实把穆雪紧张得不成样子了。也不知道是真不疼了，还是紧张得没知觉了，穆雪竟神奇地搬起了书桌，麻利的将座椅挪到了指定位置。 “那个，刚才的事不好意思哈，我不知道原来那个就是那个。”陆函像个小女生般扭捏的说道。 穆雪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跟陆函同桌！意外的惊喜，再看看他那副窘态，不禁莞尔一笑：“没事儿，没事儿，我算是给你科普了。” 陆函也释然地笑了。 “陆函，安排你俩同位儿是让你们互相学习的，不是说笑的。”班主任走到他俩面前，严肃地说道。两人红着脸，头都没敢抬，随手摸起本书看了起来。 晚上第一节语文课，穆雪不喜欢这老师也懒得听，就在书上偷偷地胡乱涂画起来。画着画着，竟然画起了陆函的侧脸，看着眼前这个迷人的轮廓，让自己迷恋了这么久的男生现在竟成了自己的同桌，穆雪的心如初春薄冰下涌动的泉水，分外活跃了起来。日子一天天流逝，穆雪跟陆函的关系也慢慢好起来，渐渐地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可就在这时，穆雪却突然挨了当头一棒，得知陆函原来早就有了女朋友。她还没有反应过来，那女孩就在课间跑到他们班级里来，还好几次示意穆雪让开座位给她，穆雪先是应了她几次，后来终于按捺不住。 “不行，我还要学习呢。”醋意并着厌烦，使她的火气一下就上来了，指着对她嬉皮笑脸请求让座的女生，决绝地回应道。那女的当时也被镇住了，灰溜溜的回去了。 她走后，穆雪又有些后悔自己的失态，但还是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暗地里小心观察了很久，看到他并没有生自己的气，就放心了下来。 当时穆雪的成绩很不好，学习什么的理由回想起来自己都觉得说不出口，只是看不惯那女的接近陆函。自从碰了钉子，那女的课间再也没来过，穆雪便近水楼台先得月，故意找机会问陆函数学题和各种物理题。他每次都讲得很认真，有时见穆雪没反应就望着她问懂不懂，穆雪就摇头。于是陆函便耐心地再讲一遍。有时靠得太近，穆雪便能闻到他身上混合着淡淡的男人气息和清凉薄荷味的舒肤佳的味道，以至此后很长一段时间，穆雪也改用了舒肤佳的沐浴露，每天睡觉都沉浸在那奇妙的味道里，有时还意淫跟陆函睡在同一个被窝里。 陆函讲题目的时候很认真，她觉得认真的男生最迷人。有时就故意装作不懂，让他再讲一遍。陆函越是认真，穆雪心中就越发欢喜，不由越贴越近，看着他黑亮粗直的短发、高耸的鼻梁，刚刚露出短髭的下巴，心中被一股莫名的幸福感动着，心思就不知飞到了哪里。陆函发现后总会拿笔敲一下她的脑袋，穆雪便傻傻的笑。 美好的日子总是溜得很快，三年时光转瞬即逝。离高考还有几天，老师对学生们也放松了起来。穆雪的大舅在市里新买了房子，离学校不远，便让她这几天回家休息。陆函是住校生，吃饭睡觉都在学校伙食不怎么好，穆雪就经常把他带到家里去吃饭。大舅妈是个善良人，听说陆函成绩优秀，在学校经常照顾穆雪，小伙子长得又帅气，对他也就喜爱有加。 每天吃过饭，都是陆函骑自行车载着穆雪回学校，途中有个很陡的下坡，每次经过这个地方，穆雪都会故意说自己害怕，叫陆函慢点，然后手就顺势搂着他的腰，感觉像是拍电视的男女主角一样。靠在陆函温暖宽厚的背上，穆雪就会沉浸在两心交融的暧昧里。陆函每每故意摇晃着车子，说一些吓唬穆雪的话。虽然她根本就不怕，但还是装作非常害怕的样子，夸张地尖叫，趁势将陆函抱得更紧，以至能感觉到他那紧实的腹肌。